交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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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你能不能说是我授意的?”贺清和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脸红。
“当然。”朱慕云稍一停顿,马上明白了贺清和的意思。看来自己得了钱,功得由贺清和去受。自己不是军统的人,让贺清和立功受奖也没什么。
“够意思,下次古星饭店我作东。”贺清和眉开眼笑的说,朱慕云一应下,压在他心头的石块总算落地了。
吃完早餐后,朱慕云说要去办点私事,贺清和没有多问,让他尽管去忙。昨天大搜捕后,今天应该不会有事。
朱慕云是送华生去看守所当差,昨天晚上回来后,他特意去了三公子那边。向华生宣布,从今天开始去看守所当差的事。虽然华生满脸不愿意,但最终并没有抗拒。
当然,华生在看守所也不可能穿制服,他只是在厨房帮忙,算是临时工。想要穿制服,以华生现在的条件,暂时还不行。
只是朱慕云并没有进看守所,张光照提前打了招呼,还特意写了张条子,他只需要监督华生今天会来就可以。他与华生的关系,暂时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就算是张光照那边,对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清楚。
“在这里做事,要多做多看,少说少问。你年纪小,要勤快点,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朱慕云在看守所外面叮嘱着说。
“云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华生郑重其事的说。
望着华生顺利进入看守所,朱慕云这才转身离开。他现在手里有一笔巨款,一直在盘算,该如何使用这笔钱。自行车肯定要买,否则出去很不方便。韦朝蓬需要的医疗器械,也应该早点准备好。
还有自己的防空洞,有可能的话,还需要扩大一点。现在的防空洞,只能容纳朱慕云一人,他希望以后三公子和华生都能在下面睡觉。现在形势不明,如果能在下面多储藏点粮食,心里就更觉得安稳。
这些事如果都办下来,这几百块钱恐怕所剩无几。他马上就要毕业,如果换工作的话,也需要钱周转。
现在的钱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去年一百法币还能买一头牛,今年就要两百法币了。或许,到了明年,就得四百法币了。
朱慕云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并没有抓住。
朱慕云在好相聚找到了贺清和,他一到,贺清和提出,也想去办点私事。朱慕云不便多问,也不想多问,任由贺清和离开。
贺清和快中午才回来,他回来后,并没有跟朱慕云多说什么,但却深深地看了朱慕云一眼。上面给了他两个任务,正式发展朱慕云进入军统,同时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日军的军火库。
日军占领古星后,战线继续前移,已经快推进到了长沙。而古星,因为水陆铁路交通发达,很快成了日军的后勤大本营。找到,并且摧毁日军的军火库,将大大减弱日军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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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苦恼
张光照手里有钱后,总想着再跟朱慕云玩一次牌。朱慕云玩牌没什么经验,输了三百多,实在不甘心。
虽然通过放人,拿回了那张两百的欠条,但依然还有两张五十的欠条在朱慕云手中。每个月光是利息,就得三元,想想就肉痛。
张光照先找吴国盛商量,怎么样才能找一个稳妥的办法,让朱慕云必输无疑。但吴国盛最近很忙,特务处抓了一批嫌疑,这些人都关在特务处,他整天都得参与审讯。
“你要不来,朱慕云肯定怀疑。这次不用你出本钱,赢回来的钱你分两成。”张光照咬了咬牙,一脸肉痛的说。
“要说玩牌,谁也没有赌场里的那些人玩得好。”吴国盛似笑非笑的说。既然有钱拿,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让赌场的人参与,坏规矩吧?”张光照皱了皱眉,这是真正的“捉四爷”了,一旦被揭穿,会很没面子的。
“朱慕云是只雏鸟,你随便编造个身份,他能知道?”吴国盛嗤之以鼻的说,朱慕云只是个毛头小子,当巡警都不够格,根本不是那些老江湖的对手。
“那就拜托你去安排,牌局还是定在我家,时间和人员你来定。”张光照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人选我也有,我会让他先去你家。”吴国盛很是积极的说,天大地大,也没有打牌的事大了。
朱慕云下班的时候,吴国盛找到了他,约晚上一起打牌。吴国盛的目光很坚定,语气也很坚决,似乎今天晚上不玩不行。
“吴队长现在还有时间娱乐?”朱慕云诧异的说。
抓到特务处的有近二十号人,行动队配合情报科的人,整天都在审讯拷打,哪还有时间打牌呢。
“别的事没时间,打牌就算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吴国盛笑嘻嘻的说。
“还有谁?”朱慕云随口问。
“李健生晚上要值班,就换了个人,另外就是张胖子。”吴国盛说。
“你是队长,给李健生调个班不就行了?”朱慕云说,吴国盛今天的表现,有些不合逻辑,让他暗生警觉。
“我又不是处长,要不信的话,你现在去问他。”吴国盛说。
“不是我不相信吴队长,上次打牌,我觉得李健生是我的财神,他要不去的话,我肯定要输。”朱慕云轻笑着说,脚下却一点也没停留,径直朝着特务处的方向走去。
朱慕云以前就很少去特务处,这两天更是连特务处的方向都不张望。可胡梦北拜托他找人,只在看守所找到一个。后来他思来想去,认为胡梦北的“朋友”,很有可能进了特务处。
朱慕云是巡警,又是穿着黑色警服,到了特务处也没人注意。李健生晚上确实要值班,吴国盛为了让朱慕云相信,直接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虽然朱慕云进警察局大半年了,但特务处的审讯室,他还是第一次来。望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他只觉得阴森森的。李健生正在对着一个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子狂抽鞭子,见到吴国盛和朱慕云进来,这才把鞭子一扔,走了过来。
“招了没有?”吴国盛问。
“嘴硬着呢?肯定是个地下党。”李健生咧了咧嘴,这个人已经拷打了好几天,可除了偶尔哼几声外,半个字都不说。
朱慕云目光望向李健生,余光望了一眼架子上的人,他猛然发现,此人自己“认识”。这个人证件上的名字叫“孙仁”,他的安居证就是出自自己之手。
“晚上一起去玩牌?”朱慕云微笑着问。
“我现在是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钱,你们现在越玩越大,我是没法参与了。”李健生早就被吴国盛叮嘱,有些怜悯的看了朱慕云一眼。
“你不去没味。”朱慕云说。
“下次吧,今天真不行。”李健生望了一眼孙仁,无奈的说。
下班后,朱慕云特意去了趟胡梦北的住处,但胡梦北不在。他再去雨坪中学,学校说他今天请了假。没办法,朱慕云用左手写手,给他留了张字条,塞进门缝。上面只有一句话:“你的朋友有难,暂时无法脱身。”
回家换下警服,又带了一百块钱,还有张光照的那两张欠条,先去学校请了假后,就直奔张光照家。吴国盛早早就到了,一见到朱慕云,马上迫不及待的坐到了四方桌旁。
倒是张光照身边一位单瘦男子,鹰隼般的目光,牢牢的盯住朱慕云。对这种有如实质的目光,朱慕云浑身不自在。可逃避不是办法,他的目光也坚强的迎了过去。
这位男子的个子不高,身着丝绸白褂,鼻梁上架着闪闪发亮的金丝眼镜。人很瘦,一双眸子很清亮。但更让人注意的人那双手,白皙而修长。
“这位是冯广来,冯先生。”张光照介绍着说。
“冯先生在哪里发财?”朱慕云客气的问。
“做点小生意。”冯广来的声音有些细,听到耳中像被针刺一般。
“既然坐到一张桌子上,就都是朋友。客套话少说,赶紧搓。”吴国盛催促着说。
冯广来站在那里,还并不出奇。但他一坐到桌子上,双手摸着麻将,无论是齐牌还是砌牌,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看冯先生砌牌简直是一种享受。”朱慕云暗暗警觉,这个冯广来自己并不认识,想必是张光照或者吴国盛请来的帮手。
“哪里哪里,熟练生巧罢了。”冯广来笑了笑。
冯广来是真正的高手,牌局虽然是四人,但结局他能一个人控制。刚开始的时候,朱慕云将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冯广来身上。可真正和牌的,却以张光照与吴国盛居多。
朱慕云当然也输钱,可冯广来输的更惨。当朱慕云输一百的时候,冯广来差不多已经输了两百。
“看来牌砌得再漂亮也没用,今天晚上手太臭。”冯广来自嘲的说。
朱慕云不动声色,他不在乎输了多少钱,苦恼的是没有找到输在哪里。自己输钱,肯定是冯广来动了手脚,但他却发现不了。
第二十四章 身份(求推荐票)
朱慕云毕竟只打过几次麻将,想要一下子明白这里面的奥妙,肯定是不可能的。冯广来是古星一家赌场的坐台,他的手段,初涉牌场的朱慕云无法看透。
可朱慕云总觉得不对劲,他一刻不停的盯着冯广来。眼中盯着他,不停的思索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没玩牌之前,朱慕云相信有手气一说。但现在,他更相信技巧。多记牌,分析别人出的每一张牌,甚至是每个人的性格,都会影响最后的结局。
这是朱慕云之前总结的经验,可今天却失效了。洗牌时,朱慕云突然发现,冯广来的双手虽不停的搓来搓去,但手底下的那些牌,似乎并没有更换。
“冯先生的这双手,天生就是玩牌的手。”朱慕云觉得自己找到了诀窍所在。在冯广来搓牌的时候,特意在他手上拍了拍。
“老吴,你们送到看守所的那些人,还得关多久?”张光照也一直在注意朱慕云,见他老是盯着冯广来,心里暗暗着急。
“不把杀手找出来,就得一直关下去。”吴国盛也发现了,他今天才发觉,朱慕云这小子还不算太笨,但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杀手肯定已经被你们抓进了特务处,看守所的都是些小虾米。他们再不走,我那里都关不下了。”张光照抱怨着说。
“你神通广大,送过来的人越多,你应该越高兴才是啊。”吴国盛说,张光照胆子大,跟局长的关系也好。
看守所的猫腻,他多少知道一些。只要特务处有大行动,张光照都能捞一把。
“吴队长,今天那人不是杀手么?”朱慕云随口问,虽然受到张光照和吴国盛的干扰,但他的判断并没有受影响。
“未必是杀手,但必定是地下党。”吴国盛言之凿凿的说。
“赵文华不就是地下党么?”朱慕云说,看似他被两人影响,可他发现冯广来再搓牌时,已经跟他们一样,双手满桌走了。
“赵文华是个软骨头,这样的地下党很罕见。”吴国盛一脸不屑的说,赵文华虽然成了“自己人”,可他却是一点也瞧不起对方。
“那些地下党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个个都是都是亡命之徒。”张光照说,看守所也关过不少**,个个都不怕死,好像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还以为地下党都跟赵文华一样。”朱慕云想到了孙仁,遍体鳞伤,却一个字也没有吐露,换成自己,未必能做到。
“赵文华天生就是当叛徒的料。”吴国盛摇了摇头,赵文华充其量就是一个伪**员,这样的人,迟早都会叛变的。
“赵文华应该去干军统。”张光照哈哈大笑着说。
“我也喜欢跟军统的人打交道。”吴国盛说,除死无大事,**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可军统则不然,他们中不但有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更有贪生怕死之辈。甚至有些因为在军统混的不如意,主意投靠过来。他们把参与军统,当成了一份职业,逢事总是和金钱挂钩。
张光照和吴国盛不停的干扰朱慕云,但奇怪的是,牌桌上的形势却悄然发生着变化。朱慕云开始和牌了,最终散场的时候,他虽然还是输了六十多,但之前却把张光照的欠条抵了出去。相当于今天晚上,他带走了三十多的现金。
“冯广来,你是怎么搞的?”吴国盛等朱慕云走后,很是不满的说。
他对晚上的结果很是不满,朱慕云上次都赢了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