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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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最不想的就是被打成消耗战,从跟他父亲作战多年来,他就知道消耗战对生产力匮乏的后金而言是最不值得打的。
但一想到只需消灭前方不过万余明军所组织起的对抗就可以活捉大明皇帝陛下朱由校,从而可以威胁明朝朝廷,他就舍不得在损失数百旗丁后撤走。
最后,皇太极还是毅然站了起来:“传命,驱使所掠的万名人口从正面前进,多铎、阿巴泰各领三千披甲勇士从左右两翼突入,李永芳部和喀尔喀部、库尔两部压做第三轮和第四轮攻击,此次无论贼军火器多猛,都给本汗猛冲,不鸣金不收兵,多尔衮你领三百正黄旗白甲兵督战,若敢有后退者,立斩不赦!”
“是!”
鞑子们都跨上了战马,只留有铜钱孔粗细的脑袋在太阳光的映衬下油油发亮,一个个脸上露出凶悍之色,满口吹着热气,杀气凛然。
同时,被押了过来上万百姓却是呆如木鸡,脸上无色,头发蓬乱,虽然这里面大多是成年男丁或妇女,但却眼中并无怒恨之色,只有哀怨。
“走!愣着干嘛!”
临时充当驱使者的伪军即投降后金的汉人军队狐假虎威的用鞭子抽打着这些大明百姓往前面走着。
略有迟疑不前者,更是直接拿刀砍死。
而这边趁着鞑子还未攻击时抓紧休整和加固防线的禁卫军在得知鳌拜报告鞑子已来的消息后就立即进入了战场。
不过,在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是无数大明百姓时,禁卫军的战士们都傻了眼。
富大海已经命炮兵调好了炮位,但却迟迟没有下令。
朱由校此时也忙走了出来,来到火炮阵地逡巡着眼看见前方步步趋来的百姓,不由得砸了砸地面:“卑鄙!”
虽说在这个时代,于战场上误杀平民算不得什么要紧的大事,但朱由校作为大明皇帝,再加上他给禁卫军宣扬的就是爱民敬民,如今让百姓出现在自己屠刀之下,若自己悍然下令依旧攻击的话,那自己建立起的威信就会遭到破坏。
更何况向手无寸铁的同族百姓下手,他同其他禁卫军战士一样都做不到。
“敌变我们也变”,朱由校说着就大声喝令一声:“鳌拜!”
“臣!”
“率骑兵营先杀过去,歼灭那个驱使百姓的鞑子,步兵营也火速跟进,在骑兵营打开缺口后,护送百姓撤离回来,炮兵营向前推进,把鞑子放进了再打!”
“是!”
鳌拜和他的骑兵们从一开始既没下过战马,此时朱由校一声令下,这近千骑兵再一次冲刺而出。
这边皇太极也没闲着,见明军有意用骑兵打乱自己部署,忙喝命多铎等放箭还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开始怀疑人生的皇太极
无数利箭射了过来,骑兵营的战士们顷刻间既有许多人中箭而倒,但前进的阵势并未稍减半分。
甚至因此战士们的战斗意志更加旺盛起来,一旦贴近逼着百姓前进的鞑子面前来就直接开杀。
一正从一年轻女子身体里拔出刀的假鞑子还未来得及收刀,头颅就在转眼间消失不见。
其他的假鞑子也都在始料未及之间做了刀下亡魂。
多铎和阿巴泰眼见着这些逼着百姓前进的假鞑子要被击溃,便带着披甲兵立即冲了上来。
这些人一个个臂大腰圆,体格健硕,但就在他们一展其骁勇之时,早已跟在骑兵营后面的步兵也冲了上来。
且一待骑兵营裹挟着百姓们后撤后,他们就立即排成三列对着这些逼近的鞑子开枪射击。
噼噼啪啪的子弹在这些嗷嗷叫着的八旗鞑子身上留下一个个血洞,没多久,这些八旗鞑子就被射的人仰马翻。
多铎和阿巴泰却没有下令后退,而是继续猛冲,并射箭还击。
但步兵营的战士们明显射击速度远远快于这些鞑子,一箭未到鞑子就已经中枪而倒。
第一营射击,第二营装填,第三营冷却燧发枪,三线战士有秩序替换着。
一旦有战士倒在地上,便有辎重营的战士立即前来抬回去,且同时也有辎重营的战士前去替补。
如此连续的射击虽没有堑壕做依托,但却让鞑子们除了徒增伤亡却没办法逼近。
阿巴泰和多铎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且又同时朝左右继续冲杀而来。
三营战士火速后撤,且同时,富大海这边的炮兵营也开始发威,阿巴泰身下烈马被铁片捅死,而他本人则也摔倒在地。
眼见如此,阿巴泰倒也是勇猛异常,倒转身子就上了另一匹烈马。
但其他的八旗鞑子却没那么好运,在炮火面前,很多鞑子都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炮兵掩护下,步兵营和骑兵营连带着上万百姓都撤回进了密林,但这时候鞑子依旧在玩命似的朝这里冲来。
铁蹄声越来越急促,犹如巨鼓敲响一般,震得地动山摇,一些百姓惊慌地要往里面钻,但辎重营的士兵都拔出刀来,毕竟这里是陛下所在的重地,谁也不能靠近。
没多久,鞑子就出现在百步以外,常延龄立即大喝一声:“打!”
顿时,就是无数弹丸射出,淬不及防的鞑子进攻速度再一次被停滞,不过这时候,在八旗鞑子冲锋时,其后的汉蒙骑兵也开始射箭还击,无数箭雨鞑子堑壕里,使得步兵第一营完全没法抬头。
不过,而骑兵营也开始冲刺而出,与这些汉蒙骑兵厮杀起来。
以骑兵对弓箭手,以火器兵对骑兵,这就是禁卫军现在的战术,骑兵比弓箭手速度快,火器兵能连续打击骑兵并迟滞骑兵的攻击速度,如此一来,鞑子每前进一丈就得付出十多人的伤亡。
鞑子虽悍勇但禁不住这样的鏖战,皇太极也想打退堂鼓了,他可不愿意为了个朱由校把自己所有的八旗勇士都搭进去,好在他的正黄旗还没出动多少。
这时候,风云突变,卷卷乌云袭来,正欲鸣金收兵的皇太极不由得一喜:“萨哈廉,你再领两千披甲兵冲上去!等会大雨一到,我看这些明军还如何用火器。”
轰鸣雷声开始响起,闪电把开始变得有些昏暗的密林照的发亮,禁卫军的战士们依旧在前方和鞑子厮杀着。
忽然的一场狂风骤雨下将下来,顷刻间两方都静止下来,且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了天。
多铎和阿把泰等鞑子笑了,是的,鞑子们的斗志再一次被燃了起来,下大雨了,敌军的火器不顶用了。
常延龄等也笑了,大雨除了增加了弹药被淋湿的几率,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射击。
“继续打!”
燧发枪依旧喷着怒火,由于狂风的劲吹,黑火药燃烧带来的瞄准影响下降许多,虽然因为雨水的干扰使得射击密度下降,但近距离的准确度却提高不少,三个营的步兵战士依旧以交叉火力对鞑子进行打击。
皇太极此时也同朱由校一样来到了前线战场,两人相距不足百步,彼此甚至能看清楚对付的脸。
黝黑的脸,身长七尺,方面大口,细眼微眯,这是朱由校第一次看见皇太极的印象。
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自己的铁盒子。
同样,皇太极也掏出了自己的强弓。
双方也有各自的人马准备用身体去为主上抵挡。
砰!
朱由校开了枪,而皇太极也射出了箭,箭划破长空被覃博桐一剑劈断。
而高速旋转的子弹也因一阵狂风而偏移了方向,皇太极的额头没有出现血洞,准备用身体挡子弹的亲军松了一口气,但此时他的金钱鼠尾却是传来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从他头皮擦边而过的子弹留下了一道明显的伤痕。
历史没有在这个十字路口出现变化,但变化的却是皇太极的心情。
一下子由半光秃子彻底成了秃子的皇太极除了愤怒也是骇然,他不知道朱由校手里的那小铁盒子究竟是何火器,竟可以击中自己的金钱鼠尾,这是戏弄同时也是威胁和挑衅!
“鸣金收兵!”
皇太极心里起了一丝惧意,他不知道朱由校的禁卫军里到底有多少这样可以悄无声息击中人的火器。
他想起了以前由线人带回的关于阿济格刺杀朱由校却在眼看就要擒获朱由校时被朱由校当场开枪打死的事来。
在命令部队撤回的同时,他传命道:“告诉他们,想办法弄支明军的火器回来。”
这边,朱由校见鞑子突然撤退,也是松了口气,他的禁卫军战士历经数日作战,已是疲惫不堪,减员数量也开始增加。
但却不能因此而松懈,即将进入夜晚,谁也不确定鞑子是否袭营。
黑灯瞎火的,这个没有燃烧弹和夜视装置的时代,火器在夜晚甚至会发挥不出半点作用,火炮也没法做到精确打击。
“传命,骑兵营立即休息,两个时辰冲击鞑子营地,步兵三个营和炮营非敌军来袭和天亮不准起来,给朕老老实实的睡觉,辎重营和工兵的官兵立即进入阵地,随时应对鞑子来攻!”
既然晚上不利于火器作战,朱由校便干脆让炮兵和步兵先养精蓄锐,同时让白天战斗任务轻的辎重营负责防务。
同时,工兵也已并参与,并让覃博桐全权指挥,他朱由校也累了,需要歇息。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弹药将竭
砰!
摸了摸光溜溜后脑勺的皇太极第一次在四大贝勒面前拍了桌子,怒斥着跪在地上的阿巴泰等人。
不过万余禁卫军,数万骑兵轮番进攻却还是击溃不了,反而使得自己这边被击溃好几次。
这是皇太极自宁远以来所经历的第一次挫败,这也是他即汗位以来第一次吃亏。
他很郁闷,也很悔恨自己当初不该因朱由校出京城就基于本能的以为自己可以重演土木堡之围。
可是,他发现自己不是也先,而那位更年轻更为沉着冷定的朱由校也不是当年未涉世事的明英宗。
皇太极到现在一想起白日看见的朱由校那一下子就看穿自己的眼神就不禁心怀忐忑。
这是他记事以来的第一次不自信,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如此年轻却又长于内庭的家伙如此疑惧,难道就因为他是大明的皇帝,就因为他即位不久就弃用东林党,迅速掌控锦衣卫和东厂,抄没八大晋商等一系列果断措施且年纪轻轻就跳脱百官控制的原因?
“连一支火铳,你们都抢不回来,还折损了三百多披甲人,你们,你们倒真够可以的。”
皇太极怒斥着阿巴泰和多铎,两人不敢声张,但心里却是百般委屈,他们哪曾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如此悍不畏死且军纪严明的明军,甚至宁愿自己用脑袋撞坏燧发枪也不肯被自己的人夺走。
“拖下去,殴打三十大板!”
皇太极挥了挥手没想再搭理他们,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不怕死不偷生且军纪严明,战斗力彪悍的明军,而且还是一只此前从未亲历战场的明军,这些明军步炮配合,还有骑兵协同,其防御阵地也是有声有色,他不得不承认,朱由校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范先生,您博闻强识,可知明军所布之阵地有何出处,可有何办法针对,今日一战,我们很大原因就败在这里,明军以堑壕为阵地,且交错配置,我们只要一旦进入他的百步范围以内就像是扎入一个口袋一样,无论我们从哪里冲,就会被网住。”
见皇太极这样问,惯会卖弄谋略的范文程不禁揩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想必是失传的十面埋伏,此阵犹如天网,这朱由校倒也不算是不学无术之徒却也懂得这个,不过但凡有阵列必有缺陷。”
皇太极心里有些犯晕,这范文程既然知道缺陷为何不早说出来,白白损失了不少后金骑兵。
“噢,范先生可知此阵何解。”
“陛下可派重兵去夜间偷袭,这样朱由校虽有十面张网,却无张网之眼。”
范文程倒也不笨,见皇太极非要对自己的杜撰穷根问底,便想了一个办法来敷衍。
皇太极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这范文程出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还可,这种军事层面的,这家伙也就只能摸瞎乱吹,即便是说也只是说些自己也能猜到的。
这样,皇太极也不由得想起了被朱由校凌迟而死的宁完我,不禁扼腕叹息,对朱由校的忿恨也更深一层。
这时候,多尔滚走了来:“大汗,我方伤亡情况已查验清楚,八旗披甲兵损失达六百三十余人,无甲兵一千八百余人,汉蒙骑兵三千余人,其他包衣奴役者也损失五百余人,所掠人口只有千余人还在。”
皇太极不禁扶住了额头,同在座的这些除了干生气又没办法发泄的贝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