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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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靶的士兵耷拉着脑袋站了起来:”报告,是我!“
……
火器综合操作训练就这样如火如荼的开始进行,整个禁卫军营地以前是从早到五的口令声,而现在开始就各种轰炸声,甚至有时候大地都跟着颤抖几下。
好在这里远离居民,要不然一定能把人吓死。
不过也有御史上奏说这样会震动龙脉,但朱由校不是慈禧,不会傻到真就因为什么龙脉而停止训练,反而那御史还因为危言耸听被罢职免官。
不过官兵们现在的理论课学习并没有减少,如今除了晚上,下午也不得不抽出时间进行学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操作火器并运用火器作战,涉及到许多专业知识,必须对这些官兵加以普及,好在这些官兵不比才从百姓中招募的士兵那样什么都不懂。
最起码能认字的特别是军官们还是占了很大部分,即便是士兵也不是零起步。
火器综合操作训练结束,朱由校就开始了对禁卫军进行整编,准备接下来的专项训练。
首先是编炮营和骑兵营,因为这两个营对士兵有一定特殊要求,必须先把有操炮天赋的士兵和善于骑马的士兵先挑出来。
操作火炮直接考核,并由汤若望把关,而骑兵则直接由鳌拜挑选,鳌拜倒是有比他人与众不同的挑选方式,因为他往往会在各营巡视,还时不时的跑去在别人胯上拍一下甚至还摸一下。
众人不解他为何会这样挑选而不是先问会不会骑马,但偏偏陛下和卢侍郎都支持他。
不过被一个粗鄙大汉摸上一把也着实让人不爽,而且你还不能发脾气。
朱由检就被鳌拜摸了一下,吓得他当即转过身来:“干嘛!”
“本指挥使看上你了,列兵朱由检,从今天起你将加入禁卫军骑兵营,文书,将他名单记下来报给第一营指挥使常阎罗!”
按照上面的命令,只要是鳌拜挑中的人,谁也不能阻止,也不能拒绝,因而常阎罗和朱由检也只得认栽。
在挑选了一千骑兵和一千五百炮兵和相应辅兵组成骑兵营和炮兵营后,下面则是进行全营的射击训练,凡是依旧脱靶或者三次射击不能达到平均七环以上的都被淘汰,也就无缘步兵营。
不过被淘汰的士兵也不是毫无用处,里面有很多在其他方面有特长的士兵,如没学几天就测绘一流的,有的甚至对气候和地下水位置的判断特别准确。
朱由校干脆将他们编为工兵,实在没有特殊技能也没天赋的士兵还可以待在辎重营,负责管理和保护全军物资。
第九十三章 会试第一
将近五天的筛选与分配,禁卫军的整编才算宣告完毕。
其中,鳌拜自然是被授予为骑兵营指挥使,但骑兵营人最少,不过却最是精悍,如果调查其户籍后会发现,里面其实很多人都是北直隶、辽东乃至陇西一带的人。
而富大海也当之无愧的成为了炮兵营的指挥使,这个看上去有些憨傻且出身最为贫寒的大明烈士遗孤却是个超级学霸而又能做到身体力行不摆架子的指挥使。
同时,汤若望也正式兼任炮兵营的指挥同知负责技术指导。
常延龄则是步兵第一营指挥使并兼任禁卫军都指挥同知,协助卢象升管理全军,当然朱由校这样做也是用他制衡卢象升在军队指挥上的意思,不过常延龄主要负责的还是对步兵三个营的指挥。
另外两个步兵营的指挥使则是卢家钰任步兵第二营指挥使,此时还不太显眼的董用文则是步兵第三营指挥使。
工兵营指挥使则是刘佳胤。
而辎重营的指挥使则是覃博桐,辎重营的人数近三千人,是禁卫军各营中编制最大的营,不过战斗序列却排在最后,甚至只充当预备军的角色。
但现在的覃博桐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显得郁郁寡欢,在接下来的专项训练时给辎重营全体官兵做讲话时更是直接说道:
“真人不露相,辎重营就辎重营,没有我们辎重营他们吃什么,他们拿什么跟人厮杀,另外,谁说我们战斗力就比他们差,从今天起,辎重营全体官兵要比其他营多训练半个时辰,多拉练十里,总之,我们要把他比下去,让陛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王牌!”
“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覃博桐现在憋的满是气,也只有通过这种大声嘶喊而暂时压制心里的不痛快。
不过,不同的指挥使训练方式依旧不同。
常延龄则将士兵再次整编,让有射击天赋的士兵各带一个射击水平相对差一点的,并将自己的步兵营分成三个队,且每次训练都是固定的第一队先,然后第二队,接着第三队,然后又是第一队,以此轮回,前面一队射击时,第二队则灌火药,第三队则休息以使枪管冷却。
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日后作战时,步兵营往往只要第一个梯队不垮,后面的两个梯队也不会发生骚乱。
而另外两个步兵营则与常延龄的方式类似,不必赘述。
全军七个营中,在进行专项训练时,最让人新奇的而是骑兵营的训练。
朱由校和卢象升都不插手骑兵的具体训练,目的就是想让鳌拜训练出可以和满清匹敌的铁骑,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各营专向训练都在热烈进行时,鳌拜却是不慌不忙,十来天来,他只是带着自己的战士们去训练场附近的山坡草场,给他们讲马爱吃什么草,吃什么草好,甚至还把食堂的豆子等拿来跟骑兵们讲马吃什么豆子好长膘。
等到大同巡抚孙传庭把从蒙古买进的三千余匹良马送来后,鳌拜依旧没有开展骑兵训练,而是让每个骑兵各带着两匹或者三匹马去山坡养马。
甚至,鳌拜还让他们和自己养的马一起吃一起睡,还要每日都为马清洗。
一些士兵现在开始后悔没有被鳌拜摸一把,要不然就能进骑兵营,就不用这么辛苦的训练,就只是每日牵着马到处逛而已。
“要想成为一流的骑兵,你自己不怕死不行,得让马跟你一样不怕死,跟你有一样的感情和情绪,到了战场上,马才能听你的话,不要以为关外的人就天生善骑射,若不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从小和马一起生活,他们也驾驭不了一匹马。“
鳌拜很耐心的说着就摸了摸自己的一匹枣红马,又道:“总之,就是要把马当成你自己的媳妇。”
本来对鳌拜这个投靠来的鞑子有些不服的骑兵们听了后也觉得有道理,也都好奇的通过抚摸的方式与自己的马交流了起来。
……
禁卫军进行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整编训练的同时,朱由校穿越后经历的第一个会试也宣告完毕。
而今日则是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钱谦益和礼部右侍郎李明睿汇报会试结果的时候。
端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看见钱谦益依旧有些歪歪倒倒的走路,便猜到他肯定还是因为自断子孙而导致伤势未完全恢复而行动有些不便。
于是,朱由校便命道:“李明睿扶着钱阁老一点,来人,给钱阁老赐座。”
李明睿忙扶着钱谦益的手,而钱谦益也没推辞只是颔了颔首就在王承恩的帮助下坐在了小锦墩上:“谢陛下赐座!”
“陛下,这是此次会试的录取名单,此次会试共录用五百二十六人,会试第一取的是史可法”,钱谦益虽然秉承朱由校的意志尽量录用保皇党或者非复社士子,在会试名次上,他还是能自主的,且朱由校也没有要求必须让谁当会试第一。
在会试名单里看到管绍宁的朱由校不由得一笑,再一听到钱谦益听到会试第一点的是史可法就不由得一愣:“史可法,他也应了考?”
“是的,陛下此人文采古朴无华,且针砭时弊,微臣想到陛下现在锐意革新弊政,正是需用此类人之际,因而就点了他头名。”
礼部右侍郎李明睿回道。
“没事,头名就头名“,朱由校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到来倒改变了这史可法的命运,不过自己日后是肯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去守扬州的,甚至冰都不能让他带,既然他是会试第一,到时候让他直接进翰林,一辈子修史算了。
会试的录取名单让朱由校很满意,也让朝中以非江南系为主的大臣们很满意,也让保皇党和北方以及西南福建湖广等地士子很满意,南直隶和浙江的中下层或者传统士绅出身的士子都很满意,因为录取的都比以往年要多,也没谁敢说什么。
但代表商人阶层的复社举子们很不满意,扬言此次会试并远超其他文社的他们这次科举却是兵败滑铁卢,堪堪只有十多人上榜。
第九十四章 举子闹事
“复社举子仅仅十六人上榜!”
傅冠怒拍桌子,直接站起身来,他虽然知道此次会试考试是由钱谦益主考,但同时,他巴结好的李明睿是副主考。
也就是说,即便是钱谦益要通过会试打压复社举子也还是困难的。
而且复社许多举子都曾是钱谦益的学生,傅冠甚至在一边谋划着斗倒钱谦益的同时还让以前与钱谦益有师生之谊的举子去向钱谦益示好,为的就是能在会试考试中取得胜利。
甚至他从没觉得朝廷会有人拿会试这样的抡才大典做文章,故意卡掉复社举子的仕途之路。
现在他不光恨钱谦益,也恨起了李明睿,再联想到前些日子那个什么自称是李明睿世叔的朱公子,以及自己插进禁卫军的人被除掉,在西苑的眼线也被除掉等一系列事件,他现在可以肯定李明睿是在玩自己,而那个所谓的神通广大还敢骂朱由校不是人的朱公子就是迷惑他的幌子。
傅冠到底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虽有些智慧但到底有些坐井观天似的想当然,也因此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即便如此,他也同以前那些文官们一样,如嘉靖朝的大议礼,这些文官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皇帝在里面的作用。
但像傅冠这种向来自命不凡且固执而又自负的读书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失败的,他想的还是怎样把钱谦益扳倒,并扶持自己支持的人上位,且如何让这次会试从新拟定录取名额。
“傅先生,的确是十六人,学生已经看了榜单,素来颇有才名的何瑞徵也名落孙山!”
同样也落第的王懋仁朝傅冠拱了拱手,为了会试中第,他在几日前就拜会了钱谦益,还在钱谦益面前大骂傅冠无用之人,但现在却还是落第,他便又来到傅冠这里请求傅冠想想办法。
傅冠没有在乎这王懋仁是否是小人,他现在更在乎的是如何扭转这个局面,并不让自己的谋略付诸东流。
“这次会试一定是钱谦益那老贼舞弊所致,想我复社人文荟萃,哪一次会试不是称霸榜单,如今却落得个仅有十余人上榜,这里面一定有人动了手脚,不能就这么算了!”
傅冠原本打算在会试之后再发动朝中已经联络好的几个官员发动对钱谦益的攻击,如今他决定不用再等着靠朝廷中人去做事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收银子的是不是也跟李明睿一样拿了他的钱睡了他的女人而不办事。
傅冠决定直接利用自己的这些复社举子发动对钱谦益的攻击。
“你去通知所有复社落地举子,随我我去礼部衙门!”
傅冠说着就拂袖出了门,而王懋仁也忙领命去召集其他复社举子。
……
“陛下,傅冠带着大批复社举子突然朝礼部走去,且扬言要做一件大事!人数现在已经聚集到了四五百人!“
正教着小如是画素描画的朱由校松开了柳如是的小手忙站了起来,跺了跺有些僵硬的脚笑道:
“朕也猜到了,他要闹就让他闹去,现在还不是抓他的时候,如果朕记得不错,他当初说是有两件大事,如果这算一件的话,那么还有另一件,以这家伙的执拗性格,现在即便抓了他,施加酷刑只怕也不会说,倒不如暗中观察。”
朱由校这么一说,东厂提督刘若愚忙应了一声就要告辞而去。
而很快,他又折返回来道:“陛下,下官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且说来”,朱由校说着就朝认真画画的柳如是笑了笑,如今无论是技术改进还是军队训练都走上了流程,而他也因此清闲了不少,心情也没有以前那么沉重。
“上次微臣从军营回来,恰巧路过浣衣局,得知代管浣衣局的钦差乾清宫赵本政动辄鞭笞殴打浣衣局的宫人,现在已打死好几人。”
刘若愚虽是太监却有些嫉恶如仇,若是在平时,他一司礼监秉笔还兼着东厂的差事同时又是御马监掌印,赵本政这种宦官,他可以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