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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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说着就走进了殿内,朱由校见他进来,便也搁笔问他有何事前来相奏。
“据东厂探子来报,信王殿下近来狂躁得很,其妃嫔皆被他时常殴打,连周王妃也被他打得遍体鳞伤”,王承恩只是例行报告朱由检的行踪,倒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皇后张嫣听后倒也有些感兴趣,忙问了一句:“噢,到底是何事让皇弟动辄殴打皇妹和其他嫔妾?”
王承恩见皇后询问,便看了朱由校一眼,因后宫不得干政,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皇后张嫣也自悔失言,看着朱由校,深怕朱由校因此对她生了嫌隙。
谁知朱由校只是笑了笑,将手一抬:“不碍事的,信王是朕的胞弟,他的事自然是家事,皇后乃是长嫂,自然可以询问。”
见朱由校如此体谅自己,张嫣心中一暖,脸上不由得笑靥如花。
而一旁的王承恩则也没什么顾虑忙回道:“据探子说,信王殿下每日必酗酒,酗酒之后就大发癫狂之症,说什么大明要亡,江山社稷危在旦夕,他作为皇室血统自然是要殉国的,而他的妃嫔却难保在自己殉节后会不会被贼寇掠去,所以索性先打死她们,以免她们落于贼人之手。”
朱由校听后不由得一笑,暗想自己这个皇弟朱由检还真一易怒冲动之人,历史上的崇祯十七年,当李自成即将攻破京城,他也因此对自己的妃嫔公主下手,如今即便没有当成皇帝,但依旧是这样。
不过,说到底,这朱由检现在差不多也还只是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受了东林党的教育后受了蛊惑,再加上又爱冲动,见自己这个皇兄大肆镇压他所看好的东林党,自然让他觉得大明危在旦夕,做些疯狂之举也是情有可因。
“陛下,要不我们还是把信王他们接进宫里来吧,毕竟他是您的亲弟弟,而且又要过年,一家人也该聚一聚。”
皇后张嫣劝了一句。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自己皇后是想家和万事兴,但素来藩王不能无故进京,他也不能无缘无故的让信王进宫,便道:“你传朕旨意给宗人府,就说信王顽劣,目无法纪,革除亲王爵,立即押解进京!”
王承恩明白朱由校直接革除朱由检的王爵,并非真的是要对朱由检怎么样,而只是听从了皇后的意见将朱由检接进宫里而已,同时也更方便掌控。
而支持朱由检的东林党已经覆灭,即便是让朱由检留在京城,也难再成什么气候。
所以,王承恩也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就在王承恩退去后不久,御马监掌印刘汝愚就前来奏报说,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官员等已经在外候着了,就等着陛下召见。
第五十三章 廷议
兵部、五军都督府、御马监,大明军事系统的这三个最高机构,分别代表着文官、武官(勋戚)、内臣三派势力。
但随着文官势力的日益做大,五军都督府的权重已是江河日下,因皇帝朱由校的支持,也就御马监还能与兵部抗衡。
所以,朱由校要想活命,不被文官架空,他不可能不让宦官干政,即便是历史上的朱由检在弃用宦官后也不得不重新启用。
如果把宦官干政等同于王朝衰败之象的话,那大明王朝从永乐年间就开始衰败,如此一来,怎么可能享国祚近三百年。
御马监掌印刘汝愚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阉人而在兵部左侍郎卢象升和左都督田尔耕面前一丝自卑之色。
但作为天子近臣,他也并没有轻视刚刚从知府任上来的卢象升和左都督田尔耕。
自从崔呈秀由兵部尚书调任为吏部尚书,孙承宗被软禁并又复出巡边之后,兵部就一直是卢象升这个左侍郎在执掌,因而权重也不亚于御马监刘汝愚。
而田尔耕因魏忠贤被降职为南京镇守,他作为魏忠贤的心腹也被迫离开锦衣卫系统,但其党羽还在,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所以,刘汝愚不敢轻视这二人也是有原因的,一见卢象升和田尔耕出现在自己面前,反而拱手行了一礼:“小的给少司马和田少师请安了。”
兵部尚书别称为大司马,卢象升官居兵部左侍郎之职自然是少司马,而田尔耕因为朱由校铲除东林党立下功劳已是加封少师。
所以,刘汝愚才如此敬称二人。
卢象升和田尔耕没有因为刘汝愚的谦逊,就将他等同于一般的宦官,忙回了礼。
不过三人都知道自己分别代表着三种势力,起互相制衡之效,不能相交太深,否则陛下必会猜忌,因而三人在简单寒暄后也没在说话。
直到开了宫门,抱着小暖壶的小丫头柳如是出现在三人面前,这三位一直沉默不语的朝廷大佬才齐声笑问柳如是:“敢问,陛下可起了?”
一二品大员已见过不少的柳如是倒也是波澜不惊,很淡然地道:“陛下早就起了,因刚才在跟王公公说事,所以耽搁了一会儿,你们现在跟我进去吧。”
……
三人到了乾清宫,见礼后,朱由校就命人给这三位大员赐座,想到三人在外面冷了一阵便给这三人各自赐了一碗姜汤驱寒。
卢象升等自是感恩不迭。
旋即朱由校就先询问卢象升昨日留下的京营和四卫营官兵的具体数字名额。
卢象升将已准备好的簿册捧在手中,柳如是替朱由校接了过去:”回禀陛下,现在共有八千三百四十二人未被裁撤,其中指挥佥事一人,千户一人……”
听卢象升报告留下的这八千余官兵大都是低层武官和士兵,朱由校倒也不觉得稀奇,毕竟也只有这些人还指望着能在京营和四卫营留下来,建些功业或者混口饭吃。
“留下来的指挥佥事和千户是谁?”朱由校有些好奇地问道。
“卫指挥佥事是魏国公姻亲覃博桐,千户是开平王后裔常延龄“,卢象升说后,朱由校就点了点头。
这里,卢象升又向朱由校上报被裁撤掉官兵,共计七万余人,所花遣散银六十四万两有奇。
朱由校听后只是颔首,问卢象升对于这些官兵如何安置为好。
虽然都花了遣散银,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动荡,但毕竟是数万人加上他们的家庭,也牵涉到了数十万人的温饱,朱由校不能不考虑他们以后的着落,他也没想给顺天府增加这么多无业游民。
左都督田尔耕正愁京营被兵部卢象升代管而无法吃空额,掌实权,便起身谏言道:“陛下,既然如此,何不将他们重编为京营,由都督府代管。”
“不可,陛下,这七万余官兵本就是兵痞子,毫无战斗力,徒耗钱粮,如今既然裁掉就没必要再用,归于都督府,难道朝廷就给他们发响银了吗?”
卢象升知道田尔耕的真实目的,但带兵的将领吃空额和兵血已是常见的事,他也不好当着陛下的面揭穿田尔耕,便只是瞪了田尔耕一眼,并反驳了他的谏言。
”我!“田尔耕想要再辩解几句,见朱由校摇头,也只好住嘴。
朱由校自然知道田尔耕的意思,这个魏忠贤的心腹虽然手段狠辣,也肯为自己办事,但手脚的确有些不干净,要不然也不会让他离开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否决了田尔耕的意见,朱由校又问御马监掌印刘汝愚有何办法。
刘汝愚微微一笑,他和卢象升算是此次裁军利益受损最大的人,因为从此以后,他刘汝愚已是无响可吃,无兵血可喝,按照他的本意,自然是不愿意裁军,相反还得再多募兵,把洪武永乐年间上直二十六卫都恢复才好,至少也得甲胄十万。
不过,他自己的本来想法肯定不会被陛下同意,但也不能不说,思忖片刻后才道:”何不如遣派边镇屯田自养?“
朱由校点头不语,看向了卢象升:“他所言,建斗以为如何?”
“若是四五十年前,尚还可行,可如今已不可能,微臣在工部屯田司观政过,又在大名府任过知府,据微臣所知,如今天下可屯之田已十不存一,皆为军营中总兵副将一级的方面大员所占,要想屯田,得把这些人的田地夺回来,可这样,九边边镇必会大乱,前些日子,晋商一事,边镇已有乱象,好在陛下英明,先发制人,但现在还是不要大动干戈的好。”
卢象升的分析让朱由校很满意,暗想他到底是在地方上任过职,看事情确实要比贵为大学士的孙承宗更实际一点。
“爱卿此言甚是,刘汝愚,你的战略意识还是稍逊一筹啊”,朱由校随意这么一说,刘汝愚便忙躬身道:
“那是,臣不过读了些书,才学浅薄,而卢司马乃两榜进士出身,臣自然及不上。”
朱由校笑了笑,就站起来踱步:”你不必自谦,朕知道你不是愚笨之人,内书堂的案首,本是可以进司礼监的人,不愿意附和魏忠贤又不愿意迎合东林党,才来了御马监,可你毕竟同朕一样,长于宫苑之内,看不着也摸不着,思维束缚也在所难免,更何况你是不是现在还对朕裁军一事不满?“
“微臣不敢!”
被朱由校一下子戳穿了内心真实想法,刘汝愚吓得忙要跪下自陈清白。
第五十四章 工程营
朱由校忙扶住了刘汝愚:“不必如此,君子和而不同,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既然建斗说你的谏言不合实际,你不妨听听他的高见,若有不好,你也可以学他对田尔耕的态度,直接站起来喝骂。”
刘汝愚连说不敢,才退的一边,听卢象升进言。
朱由校也坐了回来,端起茶来微微一抿,觉着有些冷,就放了回去,柳如是会意,忙取了煨着炉边的紫砂壶来,从新换了一杯热茶。
这里,卢象升已拱手道:“微臣近日从《大明日报》得知,黄河已有数处河道缺水拥塞,沿河农田因此得不到灌溉,盐碱之地已突破十万亩,亟需疏浚,既如此,何不如就以这些官兵参与水利之事,如此既省了民工征调,又安置了他们,岂不两全。“
“甚好,让这些官军参与地方生产建设,建斗能有此想法,不愧是朕的能臣干吏。”
朱由校正肯定了卢象升几句。
刘汝愚见此站了出来:“陛下,卢司马所言虽是可行之法,但这官军可跟百姓民工不一样,百姓大多老实敦厚,且畏惧官府,因而极好指挥,工程建设起来也快,可这些官军都是些散漫之徒,在军营中尚不遵守军纪,一旦去了地方,只怕会扰民害民。”
而这时,田尔耕也接过话来道:”陛下,刘公公说的极是,这些官兵可不是百姓,一个个都是些兵油子,把他们放出军营,只能惹祸。“
听这两人这么一说,朱由校有些愠怒,冷声问道:“照两位爱卿这么说,朕本就不该裁撤这些京畿官兵了?”
田尔耕一时讶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刘汝愚此时却一咬牙,忙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裁撤京畿官兵没有该不该,如今臣等不是让陛下收回成命,只是臣认为国家有打战之兵也可以有修桥铺路运粮之兵。”
“好一个修桥铺路运粮之兵,陛下,刘公公所言甚是,这些官兵不能上阵厮杀,放于民间又担心掀起祸端,倒不如留在军中,做这些修桥铺路之事,这样大军征伐时也不用抽取民丁了。”
卢象升忙赞同了刘汝愚的建议,并朝他摇了摇手。
刘汝愚也回之一礼,心里却有些忐忑,因为他卢象升觉得好什么用,关键是陛下。
可朱由校此时却是沉默不语,弄得刘汝愚也不知道他这个皇帝陛下以为如何?
“很好”,朱由校思忖片刻后就拍了拍刘汝愚的肩膀,刘汝愚心里一松,旋即露出喜悦的神色。
而这时,朱由校已站起身来,说道:”既如此,朕就改变主意,将他们仍旧编入军营为工程营,工程二字即修路铺桥之意,总之为百姓为野战主力服务之兵,现有七万余人,除确实太老太小的外,挑出五万人暂编为十营,主官设指挥使,指挥佥事佐之,由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协理,御马监监管,兵部主调配军饷,五军都督府主训练招募,先暂驻京城吧。“
“是!”
卢象升等三人回应了一声,田尔耕心里也是暗喜,五军都督府主招募训练,也就是说以后这些工程营的士兵有多少依旧是他说了算,他依旧可以吃空饷,喝兵血。
可他哪里知道,三天以后,朱由校就把他调到南京五军都督府养老去了。
既然将被裁撤的官兵重新编为工程营,那下面自然得讨论禁今日之正事,即禁卫军成立事宜。
朱由校自然知道日后的战争将以火器为主,而且战术也将与以前不同,他不会去组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