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恙,还有药吗-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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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冶把用剩下将近一半的凤练石小心地收起来,笑咧咧再取出一包东西来,往太子殿下眼前一摊开,竟是各色各样的宝石。他道:“跟你交换宝贝的,你选一个镶剑上。”
太子殿下扬了扬眉毛,修长的手指在那一堆宝石当中挑挑拣拣,那白皙莹润的指端丝毫不比那么多宝石逊色。后来他捡了一枚青碧色的,递给欧阳冶,“这个。”
欧阳冶连忙加工给镶嵌在了剑柄上。整个剑浑然天成多添几分亮色。欧阳冶将剑递给客人时,便要起一个剑名,道:“何息剑。”
意在追随主人,不眠不休不止不息。
太子殿下拿过那何息剑,嘴角弯出一抹满意的弧度,转身就准备离去。是时,眼梢一顿,他停了下来。
只见欧阳冶手上还躺着一圈暗红色的线,是与何息剑剑身里面的红色差不了多少的。太子殿下手指一碰,难掩诧异,“凤练石提炼出来的?”
欧阳冶不答,而是道:“铸一送一,已经很多年没人找我铸剑了。”打从欧阳冶看见太子殿下一进门,便晓得他没有武器。
当年无倾的那双手飞刃,已经是当年了。
太子殿下赶回锦阳的时候,恰逢武林大会在即,云涯庄已人去楼空,他转而又去了柳家堡。
晚间柳月碧又送来了一些点心吃食,要与官向玉共享。她把一叠提子酥送到官向玉手边,笑得娇俏甜美:“向玉姐姐,你快尝尝这个,我平时最爱吃的。”
“还有这个,黄玫瑰糕,最最好吃。”
官向玉看着柳月碧一面囫囵地狼吞虎咽一面不忘给她介绍。她对糕点无过多青睐,但也还是尝试了两块。后来柳月碧又让人送来一叠梅枣糕,那比较适合官向玉的口味,她也就多吃了两块。
“还有一样压轴的。”这时,柳月碧神神秘秘地对官向玉眨眼睛笑道。
随后下人便送来一壶酒,托盘里摆放着两只酒杯,酒杯五分透明,呈极为柔和的紫色,还淡淡泛着光芒。
柳月碧为她斟了一杯酒,道:“向玉姐姐,你来了我们这里,就多住几天吧,等武林大会之后,我让哥哥带你四处玩玩。只不过,这边多是雨天时分,赏雨吃点心,要配这葡萄酒最是醇美呢。你尝尝。”
官向玉见柳月碧享受性地喝了一杯再咂巴了一下嘴叹了一声,她也就跟着喝了一杯。只是官向玉酒量不行,这醇厚的葡萄酒后劲又相当烈,起码是藏了五十年以上的。
三两杯下来,官向玉就有被撂倒的趋势。头脑昏昏沉沉的一团浆糊,趴在桌上。
“向玉姐姐?”柳月碧拍了拍她,“向玉姐姐?”官向玉没有回应她,她窸窸窣窣地站起来,拂了拂裙角,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志得意满地又道,“怎么这么不能喝?”
随后柳月碧就大大方方地出门去,吩咐下人道:“你们把桌子收拾了。”
一系列的脚步声进来了又出去,屋中最终归为宁静。满室的烛光幽然,一丝风夹杂着清冷的雨气从掩着的窗户缝隙中溜了进来,烛光摇摇曳曳。
待该走的人走了以后,官向玉缓缓张开了眼,眼里清明得很。但她双颊却嫣红,似真的喝了不少酒醉了一般。
官向玉尝试着催动内力驱走这股酒意,可她不这样还好,一旦内力游走过后,便觉阵阵晕眩,内起燥热势不可挡,不由神色一变。
柳家这个世家,用药用毒也是相当厉害的。
林月碧出了别院,在细雨中一路小跑,恍若暗夜里的精灵。当她跑去了柳宸风的院子冒冒失失地撞开了兄长的屋门时,柳宸风正在房间里看书,温然如翩翩佳公子。
柳宸风抬头,看见林月碧被淋得半湿,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以兄长的口吻训斥道:“大半夜的跑来跑去成什么规矩?这么晚了,碧儿来干什么?”
“哥哥”,林月碧开口,笑得十分娇俏甜美,“你是不是很喜欢云涯庄的官向玉?”
柳宸风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低低道:“碧儿,莫胡闹。”
“现在哥哥你就有一个机会”,林月碧的笑容多了些许诡异,“但凡哥哥喜欢的女人,就都是哥哥的。反正官伯伯已经同意了。”
柳宸风脸色都沉了下来,看着柳月碧,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柳月碧继续道:“武林大会以后,哥哥必定会继承爹爹当上武林盟主。但官向玉那样半路出身的女人,不配给哥哥当盟主夫人。要是哥哥实在是喜欢,也就只有这几晚的时间了。”
第176章 磨人的药效()
柳宸风霎时就怒了,一卷书被他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他起身,周身带着寒气,走到林月碧的面前,道:“碧儿,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知道了吗?”
柳月碧抬头,望着他幽沉的黑眸,神情有些退缩。她溜地一下就跑出了房间,委屈地骂道:“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随之柳宸风难以安心,不知别院里的官向玉究竟如何了,也跟着出了院子,消失在湿润的夜色里。
别院隐隐约约的灯火从不远处传来,柳宸风步子很快,片刻便到了。可是,他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无人应,偏生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心下一沉抿着嘴角他便自主地推门而入。
屋中干净整洁,柳宸风眼风一一扫过,怎料却不见官向玉的影子,当他将视线转到了那扇半开的窗边时,就觉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了起来。
官向玉不见了。
这不仅让柳宸风担心更让他对柳月碧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柳月碧也没有料到官向玉会自己跑了出去,她走的时候明明官向玉已经睡过去了,只要柳宸风去别院瞧她,到时药效发作起来,两人便能成就一番好事。
柳宸风整个人有些像一个被争夺了地盘随时都有可能发怒咆哮的野兽,气场低得可怕,当晚将柳月碧拎了出来一同寻找官向玉,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问:“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林月碧沉默了半晌,道:“中等烈的天妃香。”
“是不是你以为有柳家堡给你撑腰你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柳宸风看着自家小妹,声寒道,“小小年纪,却如此多的歪心思!要是官向玉因此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要怎么交代!”
林月碧嗫喏了下,眼里蓄满了泪水,模样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天真又可怜可爱的小少女,她也感到十分的委屈,“我,我只是想帮哥哥你……”
“我何时需得你来这样帮?”柳宸风不领情,转眼又冷冷地笑了,道,“我看,你是在帮你自己才是真。”
林月碧怔了怔,眼泪受惊地掉落。
柳宸风不在理会她,把她丢在雨里,带了庄卫四处寻找官向玉的下落去了。此事怎能声张,庄里还住着一位官家的二少主呢,若是让云涯庄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岂非是让官柳两家生了隔阂?
且又下着雨,庄人们没有目的地寻找,连火把都没打。
幸好今夜柳庄主去了别庄和其他几位庄主叙旧了不在柳庄里,否则知道了定然会大怒一场。柳庄主不在,一切都只得凭少主柳宸风来做主。
方才柳宸风训斥柳月碧的时候,是把她拉到湖上小桥训的。这湖处于柳庄的中心地带,站在桥上地势又比平地高了些许,能够顺利指挥四处寻找的庄卫。
殊不知,湖对边有一片小竹林,那些小竹都是景竹密密麻麻的,整个呈现出一片阴影。小竹林边缘,有一排一排的假山,假山背后,蹲着一位强行压抑着不适、衣衫半湿又冷热交加的少女。
庄人们只以为这位官家三小姐仅仅是走错了路,毕竟她是来柳庄做客的又不是做贼的,根本不必要躲藏遮掩。因而他们往这小竹林穿过的时候,只淡淡地搜寻了一下,恰逢假山有一条窄窄的石缝,官向玉往那石缝贴着,他们无从发现很快便去了别处。
可她耳力颇好,小桥上那对兄妹的谈话,毫无遗漏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双眸漆黑得发亮,相当平静。就是身子的难受,一阵胜过一阵。
待人都走光了之后,夜里显得十分的宁静。官向玉身子贴着冰冷的石壁,这让她感到舒服一些,听得见细密的小雨沙沙沙地落在竹林里,雨滴汇聚在叶尖儿上,滴落在地面落叶上的滴答声。
她浑身无力,连身子都再支撑不住,顺着石壁往下滑,喘息急促而厚重。
一阵风过,官向玉分明内里像是快要燃烧了一般热,偏生又冷得瑟瑟发抖。她蜷缩在假山脚,嘴里咬着手指,极力不让自己发生丁点声音。
可是她就是觉得难受。
烬师父……烬师父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想她?有没有知道她来了柳家堡现在在柳庄?有没有感觉得到她很难过……
官向玉觉得,她除了那位很英俊挺拔的温柔青年意外,没有别人可以让她这样想念的了。
这样想念,又让她反反复复好受了些。
后来,闻得足声点点,有人正身形速度极快地掠进了小竹林里。官向玉猛地一惊,艰难地站起来便想逃跑,可是在看见细雨里风尘仆仆赶来的修长身影时,她背后抵着石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就是无法再挪动脚步。
官向玉带着哭腔,眼眶酸痛,声音极度沙哑短促,唤了一声:“烬师父……”
下一刻,她便狠狠地被欺近前来的青年揉进了怀。她开心得落泪,从来没有这样安心踏实过,只要她想着他,他便能回来,回到自己身边来。官向玉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头埋进他湿润的衣襟里,深深地呼吸着,压抑地低泣着,“烬师父真的是你……”
太子殿下声音也很低哑,难掩疲惫,但他总算是千里迢迢赶回来找到了自己的小离儿,心疼地揉着她的腰,有力的手臂拦乱了她肩后的长发,下巴生出稀疏的不算尖硬的胡茬,摩挲着官向玉柔嫩的脖颈,道:“不怕,找到你了。”
官向玉只觉脖颈很痒,他的呼吸温热,他的怀抱紧致,还不待细说这些日以来分别后的思念,她浑身都颤栗了起来,身体里的火气一下高过一下,她似乎很喜欢太子殿下这样抱她高大的身躯这样紧紧贴着她,口中没忍住,一下媚骨天成酥透了一般地溢出了声轻吟……
太子殿下顿了顿,随后不由分说便打横抱起了怀中少女,在夜色中起起伏伏,避开正搜寻官向玉踪迹的庄人,回到了少女暂居的别院。
他把官向玉放在床榻上,弹指熄了屋中烛火。外面回廊上挂着两盏清幽的灯笼,微弱的光线映进了屋中来,他手指握住了官向玉的手腕,英气的眉宇透露着肃杀,“他们给你下药?”
“嗯……”那千娇百媚的一声答应,也不知是回答太子殿下问的话,还是抑制不住的叹息,她再不压制自己,因为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是她最喜欢的烬师父,便仰着下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难过……”
怕她着凉,太子殿下揽起她的身子,帮她褪去了湿的外衣,只余下里面薄薄的一层里衣,便用内力帮她烘干了那层衣衫,塞进被里。
可官向玉哪里肯干,被塞了进去又冒了出来,不满地望着烬师父,随后两条小腿开始乱踢被子,在此申明道:“我难过……”
太子殿下及时握住了她那一双玉足的脚踝,语气十分温柔,“小离儿别闹,会着凉的。”
官向玉往里边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身旁的空置,道:“你过来,躺这里。”
此情此景,太子殿下又不傻,怎会看不出来官向玉是被下了何种药。可是,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直都忍着当君子,才没像往常那样夜里与她躺在一张床上。要是这一躺下,加上药效的作用他的小离儿对他百般纠缠,他一定不能忍得住。
他想,让她清醒着的时候……而不是靠这药物……
太子殿下衣裳也是湿湿的,就那样站在她的床边,高大俊秀。官向玉皱着眉头,眼波滟潋,不满道:“那你就这样干站着,浑身湿了,也会着凉的呀……”然后她就主动爬起来,跪坐在床上,软着手,去解开了青年的衣带,帮他褪去了湿湿的外袍。
幽凉的发线,似乎还带着水珠,在官向玉的眼前一飘而过。那股气息,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她也变得贪婪了起来。
官向玉不及去抱住他,忽而肩上的力道把自己狠狠往后一推,她便无力地倒在床榻上,紧接着重重的身体压了上来,如压着一团软棉花一般,把她无情地压在身下。殿下手臂勾起被子,被子灵活如一块黑布一般兜头盖了下来,把两人笼罩在被窝那狭小的空间里。
满满都是彼此的呼吸。
“烬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