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佛天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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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羽道:“咱们军中粮草只能支持不到半年,利在急战,敌人坚守不出,如何是好?”
张熙年道:“可在敌人营寨前堆砌高台,往他们营寨中放箭,逼迫他们出来。”
邓士仁道:“此不失为一法。他们夹河立寨,南北岸有浮桥相通,进可攻,退可守,占据地利。咱们就是不能逼迫他们出来交战,也好歹要让他们弃了此寨。”
于是便令三万军士挖土,在北胡军天水河南岸营寨前砌台。北胡军见了,齐往外射箭,却因为逆风,箭射不到,知道外面有大批弓弩手,又不敢出来。
不几日,垒成数座十数丈高的高台,邓士仁便令人从上放箭。
炎国军士居高临下,又是顺风,往下射箭,北胡军在营寨中举着盾牌四处躲避。
如此射了几日,只见北胡军却在营寨中作发石车。
陆乔羽道:“他们很快做成发石车,高台便无用,何以破之?”
第213章 裂缝()
邓士仁道:“我瞧他们这发石车还做得慢了些,用兵之道,还在于出其不意。末将猜测他们明着作发石车,暗地里却在结桥偷渡,想要从背后夹击我们。”
陆乔羽道:“这倒不可不防。”
果然,不多时,便是军士来报,发现下游数十里,北胡军正在搭桥。
邓士仁便点了两万兵,令其埋伏在北胡军搭桥处附近,等敌人半渡时击之。
当晚,北胡军正要等着偷渡过岸的兵马发起进攻,便要从营寨中杀出,哪知忽见北岸营寨杀声四起。
邓士仁知道正是埋伏的两万兵破了敌人偷渡的兵马,便从敌人新搭的浮桥过河,正从敌人背后进攻。便鼓舞士兵一起冲杀。
炎军一鼓作气,攻入敌人营寨,北胡军弃寨往北岸而去。要毁桥已是来不及,炎军也攻到北岸,北胡军大败而逃。
邓士仁追了一阵,忽见两旁山林中树木丛生,心想如果追上去对方用火攻当无法可破,便不敢再追。连叫可惜。
这次斩杀敌人万余,夺了营寨,得了不少粮草辎重,众皆喜悦。
北胡军逃入深山,重新依山傍水扎寨。
邓士仁令人烧掉北胡人新结的浮桥,当晚便驻扎夹河两营中。
第二日,哨探回报,说道北胡军驻扎在了百里外的山谷要道。
曹文烈道:“玉屏关外,除了天水河和数座大山有险可守外,再往北便是茫茫草原,只要能将他们赶出大山,他们便无处安身了。”
于是邓士仁又令大军拔寨前移五十里,派了两千人守桥,又令一千人在河岸往来巡哨,嘱咐敌人攻来时,可毁了桥,万万不可让敌人偷渡到南岸,断了我方归路。
移寨已定,邓士仁又令人到北胡军阵前挑战。北胡军却不出来。
无双闲不住,请求带一只军刺探敌情。陆乔羽心想也无不可,便加封他为斥候尉,拨一千军给他负责侦查。
无双大喜,带兵而去。
过得两日,无双回转,到了陆乔羽帐中,说道:“我发现了一条小道,可通往敌后。”
陆乔羽道:“那好啊,咱们便可偷袭了?”
无双道:“可惜,咱们被敌人的哨兵发现了。”
陆乔羽道:“那你杀了他们的哨兵没有你这么说,自然是没有了,那便是没用了。”
无双微微一笑道:“我要杀他们也容易,我是故意留着不杀他们的。这条小道要行数千军尚可,要行大军却难。我发现小道之后,被他们窥见,我却令手下人故意装作不知道,然后带着手下人披荆斩棘,将小道打通,却说‘我军今晚三更要从这进兵,绕到后面去杀北胡军。’故意让敌人的哨兵听见了。今晚,他们一定会抢在三更之前,在路旁埋伏偷袭。咱们却又抢在他们前面先埋伏下了,等他们前来时,可杀一个措手不及!”
陆乔羽喜道:“果是一个妙计!”便召来邓士仁,请示于他。
邓士仁也觉大妙,当即派五千军由无双领路,在靠近北胡军一端的小道旁埋伏下了,侯到二更时候,果见敌人数千军前来。
无双放其走过,旗子一招,大喊声中,前后一起杀出。北胡军大败,被斩杀五千人,只剩百余人投降,领兵将官也被无双活捉。
无双押着俘虏到帐下,那将官却仍是不肯降。
邓士仁亲释其缚,赐酒压惊,道:“既不肯降,我便放了你如何?”
那将官不料还能生还,难以置信道:“干嘛放我?有何条件?”
邓士仁道:“只要你回去劝告你们大元帅,叫他痛痛快快跟我们决战,不要缩头不出。你可做到否?”
那将官道:“我们元帅说了,不会来跟你们决战,今日只是上了你们的当,我劝也是无用,你不如杀了我吧。”
邓士仁道:“他为何不敢决战?他就算不来,我们二十万精兵在此,粮草足够支撑三年,今天杀你们几千,明日杀你们几千,总也会把你们吃掉。”
那将官哈哈大笑,说道:“你们的粮草真够支撑三年吗?你们连年作战,我元帅早已料到,你们的粮草只够不到半年,他便是要等到援军到来,待你们粮尽退兵时,一举将你们拿下。我便是告诉了你们也无妨。”
邓士仁不动声色,令人将俘虏都放回。
曹文烈道:“怎的不杀了他们?”
邓士仁道:“此人也不是什么大将,杀了无用,放了回去,让他们感念咱们恩义,便无战心。我是要从他口中套话,现在知道敌人的打算了。”
陆乔羽道:“没想到敌人已料到咱们虚实,咱们离关已远,若他们等待咱们粮尽,再来追袭,倒是一条毒计。”
曹文烈道:“不如咱们隔不久便装作撤退,引他们来追,打他们埋伏。”
张熙年道:“不可,咱们刚来便要撤退,他们自然知道是计,咱们白费功夫,岂不是让人笑话。咱们一定得逼他们交战才行。”
邓士仁道:“扎兰图此人狡诈,只怕不会对属下说出真实意图。”
陆乔羽道:“你道他另有阴谋?”
邓士仁道:“很难说。”
张熙年道:“咱们接下来却如何?”
邓士仁道:“他们当初从天水河撤退时,不是留下了不少发石车么,咱们明日便用发石车攻打他们营寨,不信他们能忍着不出。”
众人称是。
陆乔羽又道:“今日杀敌数千,无双是为头功。”便对无双道:“你要什么赏赐?”
无双道:“我不要赏赐,只求殿下点一万军给我统领,我想做前锋,带兵杀敌。”
陆乔羽心想他初次随军,便让他统领万人,似有不妥,沉吟未决,望了邓士仁一眼,只见邓士仁微微摇头,便道:“你是我左膀右臂,我不想让你冲在最前面。这样吧,今日赏你千金,再升你为郎将,统领三千军。作为接应之军。”
无双只得受了,拜辞出账。
陆乔羽便问邓士仁道:“将军为何不赞可?”
邓士仁道:“无双年幼,性子轻浮”
陆乔羽道:“我也年幼,你也质疑我咯?”他与无双轻易非比寻常,听人说无双的不是,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邓士仁不由得手心出汗,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失言,请殿下恕罪!殿下持重,又信任末将,末将才敢畅所欲言。末将的意思,战场瞬息万变,一个不慎,可能就误了大事。殿下重用无双,依你二人的关系,无双立功了固然好,可他要是犯了错,殿下不忍责罚,便有碍军法。”
张熙年也道:“邓将军所说甚是。”
陆乔羽心想此话也有道理,若是无双真的犯下罪来,自己是不忍严惩的,便道:“多亏二位将军开导,我差点犯了糊涂。军中大事,都得仰仗二位将军了。”
二人谢恩而退。
几人对话,帐外小兵听见了,却辗转传到无双手下兵士的耳中。
那兵士便来报无双道:“太子殿下与大人情如兄弟,如今却听信他人之言,不肯授大人与重任。”
无双心中一沉,只道:“他们说得也没错。你身为士卒,今后不得妄议主帅!”
第214章 血流成河()
到得第二天,邓士仁便令人搬运数十架发石车到得敌方寨前,便往敌寨中发射炮石,他又早几日便令人在炮石上扎上浸过火油的芦苇草,作成火炮石无数,当下便令人点燃了,往敌营投射。
投得片刻,营寨中火光升天,却不见有人声,也无人出来守卫。
众人疑惑,邓士仁下令退兵。
忽然间两边山谷拥上不少敌军来。
一人叫道:“这座营寨是咱们虚设的,你们可是上当了吧!”
邓士仁下令撤退,炎军遗落下满地火炮石,又弃了投石车。
北胡军追了一阵,见前面似有伏兵,不敢再追,见有投石车,便令人下马搬运。
忽然间只见有火箭射到,忽然满地火光。北胡军惨叫一片,坐骑见了火光,也是乱跳。原来邓士仁旨在引他们出来夺投石车,故意遗落火炮石满地,这时一引燃,便满地是火。
邓士仁又引军杀回,北胡军立刻溃不成军。残军立刻都逃了回去。
这一战又杀敌数千。
当下收军回寨。
邓士仁却道:“咱们连日来胜了几场小仗,却还未伤及敌人根本,万万不可骄傲轻敌。”
张熙年道:“咱们引诱了他们几次,今后再要引诱他们,便就难了。强行攻寨,可就是下策了。”
陆乔羽道:“咋们也才来数日,不用如此急躁。如无计可施,便先观望几日,再慢慢想办法。”
一连几日,众人都是商讨如何用计,一时却别无善策。
这天,无双走进帐来。在陆乔羽面前摆出数粒珍珠。
陆乔羽奇道:“哪来的,你给我瞧是什么意思?”
无双道:“外面战士挖堑壕挖到几只蚌壳,从蚌壳里面找到的。他们见到有珍珠,都挖的很起劲呢。”
陆乔羽道:“这地方能找到珍珠,也算难得。”
无双道:“你再想想,为什么这儿地下会埋着这东西?”
陆乔羽似有所悟,道:“莫非这里面有何玄机?”
无双道:“我带人去查探了周围地势,原来这附近有一条古河道,正是从天水河分流的,以前是有水的,所以才会有蚌。后来上游被淤泥堵住了,慢慢这儿便干涸了,长出青草来,便没有了痕迹。可是河道仍在,咱们大可利用!”
陆乔羽道:“你是说,咱们疏通河道之后,就可想办法水淹敌军?”
无双道:“不错,我已经查探过了,要疏通也容易,清理下淤泥,数天可通。咱们先将下游堵上,把水蓄起来,引诱敌军过来,便可放水淹敌。”
陆乔羽便又请来邓士仁张熙年,将此计说了。
张熙年道:“敌人连输几场,要引他们过来很难,不如等他们用计时,再将计就计。”
邓士仁道:“不错,但是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上面。这儿地势平坦,水攻收效不大,下游三十里之地有片斜坡,正好可以水攻,不如咱们便把营寨移到那儿去,只是未免敌人起疑,咱们每次只移一点,步步为营。这样咱们营寨离敌人越来越近,他们必然惊慌,咱们再去诱战,他们多半便会沉不住气。”
众人都觉此计不错。
于是,第二日,邓士仁一面令大军移寨,一面使人疏通河道,一面照样去使人向北胡军搦战。
大军每次只移寨六七里。略住数日又移。
过得半月,已到斜坡处,便扎寨在古河道旁。此时,河道已疏通,军士先在靠下游处用沙袋堰住河道,疏通之后,便蓄了数十里河水。张熙年又派人终日巡哨,不让敌人发觉。只等诱敌人到此。
北胡军见到炎军不断移寨前来,心想两寨相接,敌人终日骚扰,还成什么样子?果然惊慌。有人便向扎兰图建议也拔寨往后移。
扎兰图道:“这儿是要道,正宜坚守,再往后移,便没有这等险要之处。再说,他们一动,我们也跟着后移,难道还退到大草原上去吗?不过他们这样步步逼迫,不打一场是不行了,我也正想要他们知道我的手段,敌人日日前来搦战,总有松懈的一日,咱们便趁机杀他们一场。”
这天,扎兰图见敌人在寨前叫骂得累了,人人无精打采回营。便点起一万人派大将率领从后杀来,自己又点大军从后接应,炎军往后撤,不出二十里,两边埋伏的炎军一起杀出,撤退炎军也回身来战。
北胡军正抵敌不住时,扎兰图父子亲率兵来接应,双方一场混战。
忽然间,只见扎兰图胸口中了一箭,倒撞下马。邓士仁眼见对方主将中箭,生死不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