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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部分

恶犬天下-第579部分

小说: 恶犬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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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击宫驾本是要行刺太子,如果福王能够把被劫持的太子和公主救回,自可以取信于皇帝朱由检,洗脱罪名也就容易得多了。

    杨嗣昌微微一笑道:“华少爷果然聪明。不过嗣昌想请老弟做的事,不只是把他们交予我,而是借用‘恶狗门’之力,协助我把两位千岁护送回京城。”

    华不石道:“杨兄要小弟帮忙送太子公主回京?”

    杨嗣昌道:“不错。”他一指摆在桌上的地图,道:“太子和公主眼下何处,你我都很清楚,而如今胡蛮城一带官军人马的分布,华少爷想必也已探明了吧?”

    华不石道:“三路官军人马分据在胡蛮城西南五十里之处,锦衣卫御林军居中,被晋境和北直隶各州府的人马两面包夹。”

    杨嗣昌点头道:“正是如此。华少爷应当知晓朝廷之中三党之争,如今这三路人马中,两路为东林所辖,一路为宦党统领,他们的目的皆是为了抢夺太子,只要太子一出胡蛮寨,这两方人马就免不了有一场撕杀。”

    华不石凝神沉思,坐在一旁的熊百龄开口问道:“杨官人此话怎讲?那两路来自地方州府的官兵还敢和锦衣卫御林军动手不成?”

    此话熊百龄先前已问过了一次,只听恰被探报弟子打断,华不石未及详做回答。

    却听得杨嗣昌道:“如今朝中党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平常之时他们虽有拼斗之心,却还不敢轻举妄动,但到了现下这种时候却必无忌惮。只因为只要谁能够把太子抢到手中,送回京师,立时便能立下大功,而之前就是自相火拼,都可以说成是为救出太子权宜所为。而且东林党一方有卢象升的‘天雄军’,战力方面更强一筹,就更加不会犹豫。”

    熊百龄道:“他们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曹暮云回京城后告他们一状么?”

    杨嗣昌道:“朝中三党相互攻讦已非一日两日,便是回了京师,谁先向圣上告状尚在两说之间,东林党既有救驾的大功,奏本锦衣卫参于劫车之事,趁机把曹家拉下马亦不是不可能。”

    熊百龄道:“可这般胡乱污告,皇帝只须问一问公主或太子,事情不就明白了?”

    杨嗣昌微微一笑,说道:“太子还不满十岁,要让一个小孩听话并不困难,而坤仪公主虽然年长一些,但谁又能保证在两军拼战中她能保得住性命呢?”

    朝廷官场之中斗争的险恶,丝毫也不比江湖差,其阴谋算计,手段的狠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嗣昌虽然并未明言,熊百龄却也能够想得到,东林党一旦得手之后,杀死公主自是不在话下,要让一个小孩说出相应的口供,亦是有许多种手段能轻易做得到。

    熊百龄道:“如此说来,东林党此番对太子是势在必得了?”

    杨嗣昌道:“正是如此,要知卢象升本是驻守在山西的宣大总督,未奉圣旨便率领麾下军马开进直隶,本就已犯下了大禁,如若此番不能得手,追究下来罪名亦是不小,这等风险他也敢冒,可见东林党此番夺取太子的决心。”

    他微微一叹,道:“福王对于‘五王党’极是重要,如若此番获罪倒台,本党在朝中就再无立足之地,而本党的势力多分散在南方各省,北直隶一带实无兵马可供调用,若非如此,嗣昌又怎会前来求恳华少爷帮忙。”

    华不石道:“诚如杨兄所言,东林党对太子势在必得,卢象升的‘天雄军’的战力又如此坚强,现下华不石手下只有二百弟子,如何能对抗得了他们数千精锐兵马,想护送太子回京城岂非空谈?”

    杨嗣昌道:“如今在北直隶以内,东林与宦党两相对峙,各地州府的大部分的兵马已集结到了胡蛮城附近,余者也都在相互的监视之中,只有华少爷的这二百人马未受到挟制,所以我才说华少爷是当下唯一可帮助福王之人。至于如何接太子回京城,嗣昌已有所谋划,自不会让华少爷的人马去与卢象升的‘天雄军’硬拼。”

    华不石眼中光华一闪,道:“哦?却不知道嗣昌兄的妙计何如?”

    杨嗣昌伸手从桌上拿过地图,铺到自己与华不石之间,指着图上方位说道:“如今胡蛮寨的西、南两面,已被三路官军重重封锁,此城东面靠着半壁山,亦是无法通行,是以只剩下北边这一条可行之路。”

    楚依依道:“胡蛮城的北面就是滦河,渡河过去五十里便被山岭和长城所阻,不仅与去京城的方向背道而驰,而且东林党的两路人马只须略一调动,便可形成合围之势,把归路完全阻住,根本就逃不了。”

    杨嗣昌却是微微一笑,道:“华少爷可还记得余爵此人么?”

    华不石道:“杨兄说的可是当年怀庆府的总兵?”

    五年前在豫境时,华不石曾相助高迎祥、李自成等三十六营义军围攻怀庆城,一度强攻不下,最后以巧计险胜,对于总兵余爵,这位大少爷自是记得很清楚。

    杨嗣昌道:“不错,余爵乃是嗣昌的门生,当年在豫境吃了败仗,被兵部削去了官职,几乎下狱,嗣昌托人为他疏通了关系才得以获免,后又举荐他到北境担任军职,如今他正是喜峰口卢龙塞关隘的参军守将。”

    华不石道:“余爵既是参将,手下应当能有数百人马,不过要与卢象升的‘天雄军’对抗,仍是螳臂挡车。”

    他目光望向那张地图,找到了喜峰口的位置,神色忽然一动,道:“杨兄莫非是想让太子从喜峰口出关?”

    杨嗣昌含笑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从喜峰口出去,轻车简行往西奔行三百里,再由白马关进来,便可以直抵北京城。张凤翼和卢象升都以为太子要向胡蛮寨西南向回京师,决计想不到我们会送他出关,待得他们发觉时,这一路皆是山野小径,不利于大队人马行进,便是想追也追赶不上。”

    楚依依道:“关外是满清胡人的地域,以太子的身份,如若在关外被他们掳走,那可是危险得很!”

第八百一十五章 烤鱼() 
楚依依道:“关外是满清胡人的地域,以太子的身份,如若在关外被他们掳走,那可是危险得很!”

    杨嗣昌道:“此节倒是不必担忧,关外是女真人控制地域不假,但他们平素并不会驻兵于关下,嗣昌曾在北境驻守过数年,对此颇为了解。我们带太子从喜峰口向西只须奔行两日便即抵达白马关,有华少爷的二百部众和余爵手下的兵士保护,小股游骑自是不惧,等女真人传出消息调来大队人马时,太子恐怕早已回到京城了。”

    从胡蛮寨到京城的一路之上有大队官军重重阻截,比关外的女真人威胁更大,而无论太子落到东林或宦党的手中,他们都会借此机会扳倒福王,对于“五王党”来说没有分别。在这等情势下,杨嗣昌所说的出关绕道之计看似危险,却能出人意料地把太子送回京城,且不须与卢象升的人马硬拼,倒也不失为一条好计。

    杨嗣昌目光望向华不石,他自是知道在帐篷内的众人之中,只有这位大少爷能做决定。

    华不石在地图上将杨嗣昌所指的路线细细查看了一遍,闭上双眼沉思片刻,才重新睁开了眼睛,道:“好吧,就按嗣昌兄所说,我们送太子出关!”

    “百隆行”的总舵钟府,在胡蛮寨里是数一数二的大宅院,然而到了朱徽婵的眼里,却只不过是一座寒酸得紧的小院子,也就仅是比皇宫里那些太监和下人们住了地方稍微好一点儿。

    后花园里,池塘这么小,亭子这么丑,假山这么矮,园中的石头比起紫禁宫里的那块丹陛石来,无论高低或是大小,都还不及十一。

    花圃的花草虽然修剪得甚是整齐,但品种也太次了些,如若种到宫里去,定会被当成杂草除掉。

    朱徽婵闷闷不乐,倒并不是全因为这个原因,而是由地她住到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院子里,却还不能出去。

    前几日住客栈时虽然简陋,但这位小公主每天都出去逛坊市买东西,过得倒也甚是快活,可自从搬到了钟宅,她就一趟街也没有逛过。

    每当她想要外出时,钟百隆或是钟夫人程瑶珍总会适时出现,不是说城里混乱太过危险,就是说“黑风旗”的那个大块头扈尔巴就在院外不远处守望,苦口婆心地劝说,把她阻拦下来。

    幸好还有厉虎陪在身边,要不然她的日子就更加过不下去了。

    此时朱徽婵正坐在亭子里无所事事,看着厉虎烤鱼。鱼是一条尺许长的银龙,刚从池塘里被抓上来,体肥肉厚,当然不是野生的。

    鱼很快就烤好了,外焦里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厉虎的短刀一挥,整条鱼便被劈成了两截,他伸手抓着一截,把串在木棍上的另一半递给朱徽婵。

    烤鱼肉吃到嘴里,朱徽婵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道:“这烤鱼的味道虽然是不错,不过天天吃,总还是会吃腻的。”

    厉虎“嘻嘻”一笑,道:“这三天我已烤了六条鱼,等不到你吃腻,这池塘里的鱼就已被咱们吃光啦。”

    银龙鱼乃是富贵人家养来镇宅之物,尺许来长的一条往往就价值上百银两,钟宅喂养这些鱼想必花费不菲,结果却都变成了厉虎和朱徽婵的口中之物。

    不过钟百隆既然不让他们出门,损失几条鱼想必也不会有甚么怨言。

    朱徽婵道:“喂,牛魔王,你说外面真的那般危险么,钟百隆会不会是骗咱们的?”

    厉虎脑袋一摇,道:“不会。”

    朱徽婵道:“你怎么知道,你以前又没有见过他们,怎么就这般相信他?”

    厉虎道:“我虽不识得钟百隆,不过他接应我们既然是石头老大的安排,想必就不会有问题。”

    朱徽婵“哼”了一声,道:“你那个石头老大又不是大罗神仙,也一样会错认人,就是我父皇有的时候也会犯错呢!”

    厉虎一边吃鱼,随口道:“石头老大足智多谋,行事谨慎,你那个皇帝老子是肯定比不上。”

    朱徽婵嘟起了小嘴,道:“你说你的石头老大聪明谨慎,就是说我的父皇糊涂昏庸啰?牛魔王,你好大的胆子!”

    她今天似乎有意要与厉虎过不去,说出话来不依不饶。

    厉虎却没有与这位公主千岁斗嘴之意,咧嘴一笑道:“好啦好啦,就算你的皇帝老子也很聪明,这总行了吧?”

    他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想的是当今的大明朝廷当官的腐败,当兵的怕死,到处民不聊生,以至各境烽烟纷起,如若崇祯老儿的是个明君,自古而来的千百个皇帝里,只怕就再没有昏君了。

    朱徽婵见厉虎服了软,道:“这还差不多!”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忽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父皇是糊涂还是明智,他最恼恨听到别人说他昏庸,可是时常又唉声叹气,说自己犯了很多过错,大明朝的江山才会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她忽又望向厉虎,道:“你说天下这般混乱,真的是我父皇的过错么?”

    对于国家大事,厉虎向来就不关心,事实上大多数江湖中人都是如此。见朱徽婵脸上可怜兮兮模样,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之情,当下柔声说道:“天下的事谁对谁错,我是不知道的,你也用不着想那么多,反正今后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便是天下再混乱,也定会保护你平安周全。”

    朱徽婵脸上的愁云消褪,露出了欢喜之色,却摇头道:“我才不要你保护,我要练成高强的武功,以后咱们俩一起在江湖上行走,除暴安良,人人都叫我女侠!是了,你答应过教我武功的,什么时候开始呀?”

    厉虎道:“事不宜迟,吃完了烤鱼就开始。”

    朱徽婵道:“好啊好啊!不过这条鱼有一点小,你再去捉一条来烤了,等吃完以后我们便开始。”

    见厉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朱徽婵有些脸红,道:“你这般盯着我作甚,如若肚子没吃饱就没有气力,哪里学得了武功,你说是不是!”

    就在二人在花园里大嚼烤鱼,其乐融融的时候,钟宅后堂的一间厅房内,气氛却颇为凝重。

    钟百隆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夫人程瑶珍在他身侧,顾寻花和欧阳勇分立在两旁,下首还有两个人,却是钟百隆的两个儿子,钟大富和钟大贵。

    钟大富二十四五岁,身着织锦长衫,体形略胖,模样甚是稳重,钟大贵则二十出头,身材壮硕,一身短装,腰佩长剑,是一幅武人的装束。

    钟百隆的脸色有些发沉,说道:“如此说来,在议事会上‘北境商盟’已发了最后通碟,限我们两日时间把人交给他们了?”

    钟大贵道:“不错,孩儿们和顾先生提起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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