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之歌-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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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都太不够意思了。”见没人对自己解释，王文志嘟着嘴收起镰刀，又做起了千亿富豪的美梦。
很快，众人接近了最初的目的地。五人站在远方，凭借超常的视力打量着古老的村落。
从外表上看，这里就是一个封建时代的东洋村落，数不过半百的人字顶民居错落有致，与随处可见的青松和樱花树搭配出了风韵十足的景象。
村落附近有条流速缓慢的清溪，溪水两旁是足有村子两倍面积的水田，一些带着斗笠的村民在田中忙碌着。
五人粗略的观察了一下，这些村民的外表和一般的人类完全没有差别。
再向远处看去，一个古老的神社建在半山之上，与山脚的村落间隔着数千条形态粗糙却排列整齐的石梯。
“我就说嘛，一个村子有什么好看的？”王文志撇着嘴。
“现在怎么办？还要和这些人接触吗？”辛泽剑问。
“我可不想去。”芦雪源将白夜插在地上，“谁喜欢玩潜入游戏，赶紧报名吧。”
现在只有这柄刀会说日语，想和土著沟通只能依靠它做翻译。所有人都看着刀柄，却没有人愿意握起。
“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应该没有你们想要的情报。”白夜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对高天原很了解吗？”霍佳试探的问。
“不，我和这里的村民没什么两样，对高天原的认知仅限于广为流传的故事。”白夜变回巫女，“主上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孤独铁匠，他就生活在这样的村子里。主上在打造我的时候，喜欢给我讲一些高天原的故事和传说。这个孤独的男人其实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但他并不知道，这些故事和传说也被打造进了我的身体，即使过去了数百年，我还是无法遗忘丝毫。”
“那名铁匠现在还在高天原吗？”辛泽剑提出这个问题纯粹是因为好奇。
“我诞生后不久，他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白夜低下了头，“打造出一柄神兵，是他此生唯一的追求。”
“我明白了，”芦雪源哼了一声，“你是他一生中最杰出的作品，也是那个籍籍无名的男人留在这世上的最重要的证明。你一心求死，对得起那个人吗？”
“你不明白他的武士之魂有多么纯粹，他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柄斩杀妖魔鬼魅的正义之刃，与那些故事一样，这个愿望也被刻在我的灵魂中。”白夜的头更低了，“我变成妖刀，才是他最不愿见到的场景。”
“那你怎么到了那边的世界，还落到天之御中神宫的手上？”
“对不起，我不愿回想起那段经历。”白夜握住芦雪源的手重新变回打刀，“这次就算了，请你记住，和我签订契约的只有你，下次请不要让你之外的人使用我。”
“都快死了，还计较这么多。”
辛泽剑拍了拍芦雪源的肩膀，再次在心底道了声谢。
他知道芦雪源是一个脾气超好的人，但自从进入高天原后就一直阴着脸，语气也比以前凶狠，一定是事情完结后就要亲手杀死白夜的约定让他心烦。
“村子没必要去了吧？赶紧走吧。”王文志招呼着大伙。
郭阳却摇着头：“神社里应该有了解情况的人。”
“神社就相当于寺庙吧？”王文志卖力的思考着，“这种小地方的和尚能知道什么？肯定也是土包子一个！”
“神社里有和尚吗？”辛泽剑佩服的说，“我发现听你说话真是件超欢乐的事。”
“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就行了，非要茶叶蛋里挑排骨！”
“是是是，我错了！”
几人绕开村落，从侧面登上了山腰处的神社。
神社的规模很小，建筑也很朴素和干净，这里的泥土已经被踩得相当平整和坚实了，小小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大门两侧竖立着狛犬和狐狸样式的守护兽石雕。
“果然是个破地方。”王文志嘟囔着。
众人走到神社门前时，两个守护兽石雕先后发出了亮光，全都化身成了人形。
狛犬化身而成的一名中年样貌的男性，他拥有一对犬类的耳朵。狐狸化身成了穿着暴露的女子，除了头上的狐狸耳朵外，一双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身后随意摇摆着。
“我猜几位一定不是来参拜的。”狛犬笑眯眯的面孔很有亲切感，他的眼睛眯成了新月形，下巴上的山羊胡和头发都是棕黄色的。
芦雪源敲了敲刀刃：“翻译吧。”
“这只狗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听到芦雪源的话时，狐狸颇为震惊的看向狛犬，她的右腿下意识抬起，似是要后退，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了。狛犬却没注意到身边的视线，他的笑意更加浓重了几分，眼睛彻底迷成一条细线。
“诸位来自外面的世界？”令众人感动的是，狛犬竟然会说中文，而且发音相当标准。
“我还是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吧，”芦雪源把玩着刀柄，“我们还真不是来参拜的。”
“知道有远方的客人前来，我们这两只小小的守护兽才出来迎接，但没想到，客人们竟然来自如此远的地方。”
狐狸的眼皮颤了颤：“高天原和外面的世界已分隔万年之久，诸位神将何必对万年前的事不依不饶，追杀至此？”
狛犬责怪般的看了狐狸一样，似是对她的话语不满。
“我们看起来像坏人，真是抱歉啊。”辛泽剑向前走了两步，“如果高天原真和外面的世界毫无瓜葛，请问我为什么要来找天照算账呢？”
“不许对大神不敬！”这句话纯粹是狐狸下意识喊出来的，话一出口她才开始后悔。
“我们来高天原的目的就是对她不敬，”郭阳嗤声说，“恐怕还不只是不敬这么简单。”
“嘛嘛，两边都冷静下，”狛犬宽厚的手掌斜指着神社，做出邀请的姿势，“总是站着对腰和腿不好，不如换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再作详谈，如何？”
“久鸣！”狐狸担忧的叫着狛犬的名字。
“安啦。”安抚过狐狸后，狛犬看向外来者们，“诸位，肯给面子吗？”
几人接受了狛犬的招待，他们来到神社后方的一个小房子里。这座房子外表非常不起眼，里面的设施也很简朴。这里是专供守护兽歇息的地方，没有主人邀请，巫女和神主都没有资格进入。
狛犬拿出几张坐垫，放置在一张长方形的矮桌旁。
“诸位请。”
无所顾忌的王文志盘腿坐了下去，但其他人都无动于衷。
“我和秋濑只是一个普通神社的守护兽，与诸位神将大人的身份天差地别，诸位没有必要对我们心怀戒心。”
“那就多谢款待了。”
第251章（）
霍佳表态后，其他三人也都各持坐姿的围在矮桌旁，在狛犬的要求下，狐狸不情不愿的给几人倒茶。
“此茶名为安久，虽说达官贵族们看不上，但毕竟是天之安川才有的特产，诸位可以品尝一下。”
辛泽剑微抿一口，茶水的味道一分清苦、九分甘甜，总体来说非常好喝。
“这位神将大人说，诸位来高天原的目的是为了找天照大神算账。我可以问下具体的原因吗？”
“当然是为了她的宝藏。”王文志理所应当的说。
“噗————”狛犬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还好坐在对面的芦雪源跑得快。
“你给我闭嘴啦！”辛泽剑黑着脸吼了一句。
狛犬和狐狸已经做好了夺路而逃的准备，这两只守护兽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在一群强盗。辛泽剑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简述一遍，最后指明他来高天原是为了救那名代替自己被天照抓走的朋友。
“原来如此，这就是几位来到高天原的缘由。”狛犬松了口气。
“你不会白白让我说了这么多话吧？告诉我天照在哪。”
狐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被狛犬制止了：“我奉劝诸位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
“高天原存在八百万神明，任何怀有敌意的人在这里都寸步难行，何况诸位要去的是高天原中最为危险的地方。”
“噗————”这次换成王文志喷茶了，“八百万？你他妈在逗我？”
“八百万只是一个概念，并不是数量，”郭阳解释着，“任何物品有了一点灵性都会被东洋人当成神来参拜，甚至一些我们眼中的山精野怪、魑魅魍魉之流都会被他们当成神，八百万神就是这么来的。”
“靠！那这里的神也太廉价了吧？”
“看来这位神将大人有自己的见解，不会听取我的劝告了。”
“我们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拐弯抹角的话，”郭阳罕见的笑了笑，“我能从你的眼神读出你的迫不及待，你的言语表面上是在劝我们放弃，用词却很巧妙的能激起人的逆反心理，你究竟想利用我们做些什么？去和天照拼个你死我活吗？可一个普通的神社守护兽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我不明白这位神将大人的意思。”
“你真的不适合说谎话，不要再骗我了。”
狛犬定格了半分多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位神将大人的观察能力真可谓是细致入微，我的眼神就那么迫不及待吗？真是失算了。”
“不，刚才那些话只是试探你的，真正骗人的是我。但我也没想到，你承认的这么痛快。”
狛犬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们只是过客，做掉天照这个自称为神的妖魔后就会彻底离开，永不返回，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现在，我想知道你的立场。”
“诸位觉得高天原怎么样？”狛犬并没回应狐狸投来的震惊眼神，认真环视着五个外来者。
“如果你们了解外面世界的现状，你就会发现这里其实是天堂般的地方。”这是郭阳的看法。
除满脑子金银财宝的王文志外，其他人的意见也都差不多，所有妖魔界的碎片内都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与外界彻底分离，不用担心天使、恶魔甚至其他界的外来生物，而且地大物博，一切都能自给自足，这里的统治者和居住者都不应该有很大的压力才对。
“高天原，理应是诸位所描述的情形或者说，也持续了一段这样的时光。”狛犬的笑容非常意义不明，“但高天原的结界松动后，一切都变了。”
“久鸣！”狐狸担忧的叫了一声。
“没关系的，秋濑，这本来就不是秘密，就算我们继续装作毫不知情，这些高深莫测的神将大人依然能从其他人口中得到真相。”狛犬重新看向众人，“我和秋濑，原是川岐神宫南门的守护兽，川岐神宫就是天照大御神的所在地，伊川岐神宫的外宫。”
“直到现在我还怀念当时的生活，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满足于这样平淡的日子，天照大御神就是其中之一。结界松动后，高天原再次与现实世界产生了联系，那些不甘于平淡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据说结界裂缝的另一端是一个叫做东洋的地方，一些低级的神灵偷偷穿过结界，并用高天原的文化对那边的世界产生了影响。但当时的结界裂缝太狭小而且不稳定，不要说天照大御神了，就是我们这样的守护兽也无法穿过其中，所以大神的脾气也愈发的难以猜测起来。”
“真正对高天原产生影响的是那件事，那也是我和秋濑离开川岐神宫的原因，那一天”
一道拳头粗的青色光柱穿透瓦片，一头刺向狛犬的心脏。芦雪源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右掌接住这道光柱。
“这群家伙，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吗？”看了眼正冒着白烟的手掌，芦雪源一点点捏起拳头。
“是伊川岐神宫的魂神！”狐狸脸上一片煞白之色。
更多的青色光柱从天而降，王文志甩出柄天界神剑，那柄双手剑插到地上后，从剑柄处张开了伞形护罩将所有光柱全都折射开。但这间屋子和不远处的神社可就遭了秧，被折射来的光柱钻成了蜂窝。
王文志举起镰刀，想将遮挡视线的屋顶斩开，但这一刀只挥到一半地面就发生了强烈震动，这一刀愣是没挥下去。一双黄土凝成的大手从屋两边冒了出来，手上遍布着意义不明的日文和深黄色纹路，这双手正以极快的速度握在一起，想将屋内的人压扁。
“我左！你们右！”辛泽剑抽出虎翼向左边的手斩去。
虎翼的威力可不是说笑的，这一刀就像斩在真正的泥土里一般，将大手斩成了两截。
与此同时，另一只土手也被郭阳的雷绝剑一分为二。
霍佳将琉云以投掷标枪的方式垂直抛向天空，人字形的屋顶被这道快到极致的红光带了出去，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