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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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醒了!大人醒了!”正对着自己,是两张放大的脸,虽然多了一张脸,可是却没有刚才睡梦中见到的那张,使严殊略微有些失望。这两个人,白衣服的面嫩些,黑衣服的看起来比较老成,但都长得很俊俏,尤其是那个白衣服的,因为靠太近,头发几乎一直在严殊脸上蹭来蹭去,发丝间透出丝丝缕缕很淡的茉莉香味。
严殊挣扎着坐起来,挠了挠头,很是奇怪——为什么那股幽幽的气味,忽然消失了?他不甘心,抓过身边的一个人,就在他身上嗅了起来:带着点点茉莉的香气,和头发一样的味儿,却不是他第一次醒来时那个气味。
“大……大人……”被拉住的男子有些尴尬,却没有推开他,只是温和地问:“您这是怎么了?”没有回答他,严殊又转向那黑衣男子,在他身上闻了闻:像是兰花的气味,也不是睡梦中那个味道。空气中弥漫着的檀香更是将他心目中想要寻找的气味给打散了。
“大人,您不要紧吧?大夫还没走远,我去叫他回来。”黑衣男子正欲脱身,却被严殊猛然问倒:“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其实严殊根本没有理会别的,只是自说自话地拍着脑袋,那人却应话了:“暗算大人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不过已经派人四处追查了。”
“大人?”严殊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这样称呼自己,不过一听到他们在追查谋杀自己的凶手,倒觉得很高兴,他头一次知道,阎王老子这么通情达理,还让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么说,你们是黑白无常?”
男子愣了愣,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夹杂着些许惊慌:“大人,您不记得我们了?”
“我又没死过,怎么记得你们?难道我在地府还是当官的?”严殊狐疑地瞟着两人——一个黑衣服,一个白衣服,而且还是汉服,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但是刚才被人谋杀,总不至于会是张艺谋想抓我拍戏吧?就算我长得帅了点,有钱了一点,可是我也从来没有张扬到惊动那个弄命导演吧?他不是只对捧女人有兴趣吗?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他们一定是阎王派来勾我的,如果这里不是阴间,谁会穿成这个样子?
黑衣服的那个面无表情,倏地转身,低低地向另一人说:“大人神志不清,我骑快马出城向皇上禀报!”
“哎——”白衣男子一把拉住他:“我看不用了,信使捎话来说皇上今天就能回京了。”
“皇上?”严殊一骨碌爬起来——头……好痛!一定是因为摔下楼时头最先着地的关系。他下意识地伸手托住脑袋,问:“皇上就是阎王吗?我正有话要问他。”
“黑白无常”连忙扶住他,问:“大人,别的话都可以乱说,但是‘皇上是阎王’这种话,您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严殊更是纳闷了:“这里不是地狱吗?那皇帝当然是阎王了,为什么不能说?”
“大人真的不记得了?”黑衣男子显得有些焦急,“我们是皇上钦点,保护大人的御前护卫啊!我是子言恒,他是九方烟,这里是您的家呀!哪里是什么地狱?皇上远征东越,大人您担当军事之职,在两军交战之际中了敌军的暗箭,皇上在雪地里发现您的时候,您浑身都冻僵了!他命我二人把您送回来救治,您刚从鬼门关回来,可别再说些不吉利的话啦!皇上很快就要回京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大人去办,您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我的家?”严殊感到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家呢?这里——构造异常,装饰古朴,简直没有一点现代的气息,仿佛回到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说是阴曹地府,反而比是家来得可信一点呢!可是他们却又死不承认……
严殊觉得有些蹊跷,瞥见旁边的一面青铜镜——他们为什么要叫我“大人”呢?我和他们的“大人”很像吗?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倒吸一口冷气——那根本不是他的脸!他那张顽皮恶劣的嘴脸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逸洒脱的面庞。这么说,这个身体说不定也不是自己的?等等,他们刚才说,我中了敌军的箭?而且还在雪地里冻僵了?难怪刚才会那么冷。那就是说,这个身体的主人也许……已经死了?而我却阴差阳错地借尸还魂了?这么神!为什么我没干脆在家里靠买彩票过日子?何必整天为那个姓殷的擦屁股?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严殊自言自语似的对着镜子这样问。
“这……”子言恒和九方烟犯愁了,互相咬起耳朵:“大人是不是得了失忆症了?”
“很难说,按理说那个毒应该不会伤到脑子……”
“大夫应该还没走远,我还是再去请回来。”
“那你赶快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叶子啊,不要怪我昨天没更新啦,这个文虽然昨天才发表,但是我从1号修改到7号,每天改一遍,才把第一章给贴出来,看我多认真!套用草大的一句话,我要对读者负责,笑~不希望出太大的差错,不过出了错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毕竟人总是会百密一疏。
另外也谢谢各位的留言和收藏,它们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鞠躬
第三章
“喂,喂,喂!你们去哪呀?我也要去!”严殊想趁机到处遛遛,反正嘛,现在也被人当成白痴,投胎以后暂时也没别的事情可消遣,如果以后都要在这个所谓的“家”里过,总得四处熟悉一下环境不是?可是他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果然是加速度太强而且头先着地的关系!胸口也还隐隐刺痛,像要裂开,难道这就是中箭的位置?痛痛痛!痛死我了!投胎也不找个好点的身体,干嘛非得胸口戳个窟窿?
“大人!”九方烟从后面扶住他,伺候他躺下:“大人有伤在身,不要乱动。”他说着,在严殊身边轻轻坐下。虽说是皇帝钦点的保镖,可是严殊却觉得他不像是护卫,倒有一些贵族气息,他白衣翩翩,明眸玉唇,态度温婉,严殊因此随口问道:“小烟,你和皇帝有什么关系吗?”
冷不丁被这样一问,九方烟的表情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他才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反问道:“既然大人记得,又何必多此一问?”
记得?严殊感到奇怪:他以为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难道他和皇帝真的有关系?怪不得看起来和普通人不一样。既然他以为我是他认识的人,那就忽悠他一下。
“哦,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和皇上既然是那关系,为什么会愿意来保护我?”严殊习惯性地挑挑眉毛,为自己无中生有的忽悠功夫感到得意。
这小子果然上当了,从床边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四下一望,又回过头来问:“相爷难道怀疑小王别有所图?”
相爷?小王?这么说,我是宰相?而这个九方烟则是王爷?想不到我命这么好,活着的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地当着本部长,死了也不用受罪,仍然是只有一个上司的大官哩!更想不到这个皇帝这么好,竟然派堂堂的王爷来保护宰相!不过,事情真这么简单吗?
严殊警觉地笑笑:“哦,怎么会呢?王爷乃是皇上的兄弟,皇上尚且如此信任王爷,下官怎敢唐突?”
“那……”九方烟原本温文的眼光中泛起一丝涟漪:“相爷方才为何装疯卖傻?莫非相爷在提防子言恒什么?”
严殊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怎么会提防他呢?他可是皇上钦点的。”
九方烟笑笑:“其实大人也不用这么紧张,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相爷防着子言恒,也没有人会怪你。”
这小子,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刚才的眼神,忽然很像殷云修?严殊忍不住一抖,再朝九方烟的双眼仔细一看——明眸炯炯,温情脉脉,看不到丝毫的危险。严殊摇了摇头:难道是我眼花了?
“唉,我心口痛得厉害,你有没有什么止痛药给我?”
“止痛药?”九方烟想了想,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瓷瓶递给他:“喏,试试这个吧。大夫留下的,可能有用。”九方烟说着,走到桌边为严殊倒了一杯水。
严殊吃了药,问:“子言恒怎么还不回来?”
“他给你找大夫,应该不会太久。”
说曹操曹操就到,子言恒大声嚷嚷着闯进来:“皇上回京了!皇上回京了!”
九方烟连忙起身,急匆匆迎向子言恒:“皇上回来了?走,看看去!”
“可是……大人怎么办?”
“就让大人安心休养吧,我们快去迎接圣驾。”九方烟拦住子言恒就往外推,急得严殊大叫:“喂!你们两个!怎么这样啊?我也要去!”他喊着,使劲从床上爬起来,就追向那两个人——什么护卫!听说皇帝回来就把老子撇下不管了!回头一定在皇帝面前告你们一状!
原本就走得东倒西歪,偏偏在院子里还遇上一个小厮,故意挡路似的:“老爷,老爷您醒了?哎哟!您这是要去哪儿呀?快进屋躺着!”
“你爷爷我没事!”严殊挥袖将他甩开,拼命跟着那两个人到街上,也许是睡得太久的关系,又也许是胸口中箭的原因,更或许是从摩天大楼摔死的缘故,他跑到大街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是这街上热闹非凡的场面又让他好比吃了兴奋剂,又或者是刚才吃的药起了效,他一下子带劲起来。
夹道上人山人海,是里也三层外也三层,四周的茶楼酒肆,统统被围得水泄不通。从一些富商口中听说,此番乃新王登基伊始,继承先皇遗志,开拓疆土,御驾亲征,凯旋班师。一路乐师吹吹打打,百姓夹道欢迎,争先一睹帝王的威仪与风范。
严殊过去虽然身材高挑,可是换了这个身体之后却让他觉得自己的视线比平常低了不少,更抵不上这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在人群后面上窜下跳,想要看个清楚。可是还没等他看到什么,家丁就追了上来:“老爷!老爷!外面人多,您可要小心啊!”
“哎!知道了!”严殊甩着手,嫌他们罗嗦。他猛一用力蹦起——哈!终于看到了!那就是皇帝啊!好高大好英俊的白马!能骑这样的马真是威风!披风也很帅!要是穿到我身上都可以赛过吕布了!严殊正想看得再仔细一点,就在这时,站在红豆酒楼楼上的人们因为反应太过热烈,将酒楼的栏杆都压塌,轰然之间,数十人从楼上摔了下来。
“嘶——!”骏马一声长嘶,显然是受了惊,背上的人儿连忙驭它,马儿却一个劲向前飞奔狂飚——“闪开!快闪开!”
严殊听到这声狂吼时正站在路中央,四周的百姓全都让出了道儿,只有他因为体力消耗过多,一时无法缓冲,十分幸运地遇上了这一遭——“啊——!”严殊一下子被马撞得凌空而起,像长了翅膀一样,不由发出一阵惨叫。
“老爷!老爷啊!”陪同着他的家丁急得直拍大腿——还以为终于逃过一劫,老爷这下可真的完了!他们吓得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严殊也是脸色煞白——完了完了!才乐呵呵地以为可以弄个宰相当当,谁知又要摔死一次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投到好胎!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咬紧了牙关,等待着死亡的再次光临——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呼”的一声从头顶划过,一个矫健的身影飞跃长空,直冲严殊而去,严殊“噗”地一下就重重摔进那人的怀里。他以为这次少说也得屁股开花,可是他鬼叫完,却感到自己似乎是着陆了,屁股倒没什么事,倒是背板和脖子痛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我不知道马叫用什么拟声词,貌似很少见。
另,我人品了么?以前那种超冷的题材都有几十个点击,一般性的总也有几百吧,怎么到了08年之后,我的点击这么可怜?
第四章
我没死吗?严殊豁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倚在一个人的怀里,而他们还在半空!见鬼!严殊想都没想就重新闭上眼睛,抱着他的人张开双胯,稳稳落到失去控制的高头骏马之上,双脚用力地一踩马镫,马儿撒开前蹄直起身子又是一阵嘶鸣,头却被牵引的缰绳猛力扯向一边,它终于无法再抗拒,安静下来。
“相国。”稳如泰山的声音,明朗中蕴含着勃勃的雄厚,充满着王者气度。
已经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