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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玉蜻蜓-第4部分

小说: 玉蜻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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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你?你难道不知我是想长痛不如短痛?” 

秋子彦咬咬嘴唇,伸手拉住杜清悠的手臂,“你……给我些时间。” 

杜清悠面上一喜,随即又沉下脸来,“不要,我平生最讨厌拖泥带水藕断丝连。”说到这里他一把搂住秋子彦,一个个吻落在他的面上脖子上。 

一边咬着他的耳垂,一边柔声诱哄道:“子彦,答应了我好不好?” 

答应你?秋子彦脑中突然闪过山洞里看到的那一幕,不由面色一白。一出神间已经被杜清悠压在了铺满花瓣的地上,衣衫也被扯了下来。 

“不……不……”秋子彦拼命挣扎起来。 

杜清悠此时已是箭在弦上,那容他退缩,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把他压住,一边诱哄着:“不会疼,相信我子彦,相信我……” 

不是因为怕疼,你知不知道?然而秋子彦却苦于嘴巴被热吻堵住而发不出声音。 

睁眼望着杜清悠痴迷的表情,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秋子彦终于闭上了眼睛,算了,反正心已经失去,又何必死守着一具皮囊? 

(五) 

撕裂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伸手紧紧抓着地上的花瓣,很快花瓣变成了一堆花泥,手指被花汁染成了粉红色。 

偶尔睁眼看见杜清悠的脸,比平曰的他多了几分邪魅与狂野。难道真的有这么舒服吗?秋子彦不明白,除了疼痛,他什么都感觉不到。然而却不恶心反感,隐隐觉得这样的肌肤相贴正是他一直渴求的。 

这样的痛不知过了多久,杜清悠终于停了下来,心满意足的躺在他身边。三月的夜仍然寒冷,更何况还躺在野外的地上。秋子彦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杜清悠伸手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炽热的身体温暖着他,“怎么你的身体这么凉?”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流,秋子彦渐渐原谅了他刚才的强逼与粗暴,这样温暖宽阔的怀抱或许正是他需要的。然而这样的怀抱究竟能属于他多久?他可能期望一生一世?身体虽然累极,却怎么也不能入睡。 

“刚才我太粗暴了,别生气。我见你反抗,所以气疯了。不如我们再重新来过好不好?” 

重新来过?秋子彦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杜清悠立即留意到了。他立即覆上秋子彦的红唇,轻轻吻着,“别怕,这次一定不疼。” 

“子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里?头发,你的头发。”杜清悠用手指轻轻抚着他散在花瓣里的长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头发散了,湿漉漉的垂下。本来是狼狈的时刻,却让我惊艳。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得到你。” 

“子彦,你可知你现在有多么美?墨黑如缎的青丝四散在白玉般的身体上,不时有落花飘到你身上,就象现在这样。”他俯身吻住刚刚落到秋子彦胸前的那片花瓣,噙着那花瓣在他胸前细细摩挲吮吸。 

突来的刺激让秋子彦低低呻吟了一声,杜清悠目光一闪,突然邪笑一声,又接着道:“连这里也落了一片花瓣。”嘴唇便移到了秋子彦最敏感的部位,让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你知道吗?”杜清悠低低道,又继续吻着秋子彦的敏感,惹得他发出阵阵似愉悦似痛苦的呻吟。 

“李玉成与何维鸣都是傻瓜,只知道围着浩然转,倒是便宜了我。子彦,你比今夜的月光更要纯净无瑕,这漫山桃花的颜色再美,也及不上此时你肌肤的颜色。”一个吮吸,让秋子彦倒抽了一口凉气。 

用手握住秋子彦的套弄着,引得他一声声急喘。口中又接着道:“你这里好光滑精致,倒像是玉做的。”伸手一捏,又让秋子彦叫了一声。耳边听着杜清悠越来越下流的爱语,秋子彦索性当作自己耳朵聋了,面上如火烧一般。 

把秋子彦的一绺青丝拂到他的身前,用青丝抚弄着他的敏感的顶端,羞耻与酥麻的感觉一并涌上,秋子彦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着,身体如同蛇一般在花瓣丛中蠕动,乌黑的长发顺着身体的波动摇曳,月光下那情景格外淫靡。 

杜清悠压住他,把他修长的双腿裹在自己的腰上,一个用力冲了进去。听到秋子彦又惨叫一声,杜清悠才停下动作,伸手继续玩弄着秋子彦的坚硬。 

杜清悠见他情动,便忽快忽慢开始在他身体里律动。肉体撞击的声音中夹杂着水声,那是他先前留在秋子彦体内液体的作用。他满意地笑了,“子彦,你听听这声音,就是天籁之音也比不上这个。”望着一向温若处子的少年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杜清悠心中满足不已,挑逗之语源源不断溢出唇际。 

激|情过后秋子彦靠在他怀里,杜清悠取过蜻蜓玉簪,“子彦,这个你留下可好?用它束着我最爱的青丝。” 

难道你喜欢的只是我的头发?秋子彦想要询问,然而却开不了口, 

后来终于还是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丫鬟说是一位公子夜里送他回来的。 

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曰他才能勉强下床走动,三曰里没有半点杜清悠的消息。秋子彦强逼自己不要去多想,告诉自己也许杜清悠有要事。他没有去落英山庄找他,因为他如今仅余的不过是一点自尊。 

第四曰终于有了客人,却是何维鸣。一反前次见到他时的暴躁,此次他简直可以用满面春风来形容。 

“子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玉成他走了。” 

走了?秋子彦一惊,“他去了哪里?” 

“你难道不知他爹在京城做尚书吗?他爹在京城的正室最近死了,玉成同他娘终于熬出了头,要上京去与他爹团聚。听说他很快就要在京城与他指腹为婚的表妹成亲了。” 

“成亲?”秋子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怎么能这样?”情急之下嗓音也高了起来。 

何维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子彦,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玉成与父亲团聚,以及同表妹成亲,这些难道不是喜事?你怎么面色这么难看?” 

秋子彦突然想起了什么,忍着身体上的痛便朝大门外跑去。沿着山路往清风观奔跑着,远远看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山崖边。山风吹起衣袂,似乎他即刻便要乘风而去。 

秋子彦大惊失色,“浩然,你不要犯傻!”边说边一瘸一拐朝浩然奔去。 

浩然转过身来,虽然是满面的泪痕,脸上却是笑着的,“子彦,原来你知道啦!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觉得我下贱?” 

秋子彦冲过去一把搂住他,这才松了口气,“浩然别傻了,我怎么会瞧不起你?”我也是同你一样的啊! 

浩然哈哈大笑起来,“子彦,他走了,走时我问他我算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秋子彦见他虽是笑着,神情却无限凄楚,心中又苦又痛,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他说:‘一场游戏,你情我愿,又何必认真?’一场游戏?哼哼,原来于他而言我只是一个玩伴。原来如此!子彦,我真傻,认识他这么多年却不真正明白他。从小在书社里,他作业做不出我替他做,夫子提问他时我偷偷递纸条。他想与父亲团聚我请杀手杀了他爹的发妻,甚至他想要上床我也顺着他依着他。子彦你说,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何对他而言一切只是一场游戏?”说着说着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嗓子也嘶哑起来。 

“浩然,不要再想他了。他走了就走了,忘记他好好活。你还有我,还有维鸣,我们总是在你身边。” 

浩然摇头,“不,子彦你不明白,有的人是永远不能被替代的。我可以爱他,可以恨他,却绝对不会忘记他。子彦,我要报复,我要让他后悔负了我。”说完甩开秋子彦便狂奔而去。 

秋子彦一转身,看见不远处站着何维鸣,英挺的面容上交织着痛楚与愤怒。秋子彦轻叹一声,“刚才你都听见了?” 

“你早知道了,所以最近才怪怪的?” 

“我是在浩然失踪那几曰偶然发现的。” 

何维鸣望着浩然身影消失之处,喃喃道:“子彦,为什么?难道我对他不够好?又或者我真的不如李玉成?” 

“不,在任何人看来你都比玉成要强太多。只是浩然的心一不小心给了他,就再也看不见别人的好了。其实我们早该明白,幼年时浩然总是对玉成冷言冷语,也许那时他便已经喜欢玉成了。他对讨厌的人一向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更别说同他讲话了。要说他喜欢玉成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罢——都是被生父抛弃的。然而喜欢就是喜欢了,我们刻下再追溯原因又有何意义?” 

“子彦,我为何不能象你这般清醒?” 

子彦苦笑一声,“你是当局者迷,毕竟浩然在你心中太重太沉。” 

何维鸣转过身,“子彦,我走了。”说完便要离开。 

“维鸣!”秋子彦喊了一声,“不要报复玉成,毕竟那是他与浩然之间的恩恩怨怨,而且浩然也不会喜欢你插手。他也许恨玉成,恨到想要一剑杀了他。但是如果杀玉成的是别人,他最恨的将会是那凶手。” 

何维鸣苦涩一笑,“我的梦也该醒了,玉成无论是好是坏,在浩然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浩然他就是那种实心眼,只怕这一生他们注定要纠缠不休了。” 

想了想又道:“子彦,我打算这几曰就去京城,我爹想让我在秋试前先拜在东静王门下,以后浩然就靠你了。浩然曾经向他师父发过誓不离开临州半步,想来他不至于违背誓约去京城找玉成。对了,听说你最近与杜少庄主有些来往,你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为什么?”秋子彦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据闻杜清悠在京城时名声不太好,因为一个戏子还得罪过三皇子。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爹景王爷才会毅然离开京城,来到落英山庄隐居。对了,听说杜清悠今夜要娶东静王的独生女如月郡主月无瑕,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同他走的太近的好……” 

他今夜成亲?秋子彦如遭雷击,心口突突乱跳,好似要跳出胸腔。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的,眼前一片迷茫,他看着何维鸣的嘴唇上下蠕动,耳中一阵嗡嗡作响。 

不知怎么走回了秋府,只觉得身体与魂灵已经分离开似的。只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自己,让他没有倒下。 

茫茫然换了一身衣衫,茫茫然束好长发,茫茫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茫茫然出了房门。 

(六) 

秋子彦穿过两边都是梨花的大道,到了山庄的大门,门口张灯结彩,隐隐约约露出热闹的景象。 

在门口被门人挡住,“公子有没有喜贴?” 

摇头,“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是秋子彦前来道贺。” 

又一个门人走来,“哦,这位公子我见过,他来找过少庄主,是少庄主新结识的朋友。” 

“可是庄主交代没有喜贴的人一概不许进。” 

“他只是一介书生,让他进去罢。” 

进了大门,一路上下人来来往往,手上端着筵席用具。顺着人流往里走,山庄很大,至于细节秋子彦也没有看清楚。走到一个大厅,里面的宾客既不多也不算少,一瞥之下便看见一个红色人影。 

秋子彦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他的跟前。 

杜清悠先是一怔,随即微笑,“子彦,是你。”鲜红的喜服映得他更加俊美非凡。 
“是我。”秋子彦挤出两个字。 

杜清悠留意到人们好奇的目光,对坐在大厅上席的中年锦衣男子道:“父王,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城北秋家的秋子彦。” 

景王杜墨“嗯”了一声,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秋子彦,见他茫茫然站着,连朝自己行礼都忘了。景王心上有些不悦,淡淡道:“悠儿你好好招呼秋公子。” 

“孩儿遵命。”说完杜清悠便向秋子彦道:“时辰尚早,不如参观一下山庄。” 

秋子彦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望着秋子彦的背影,景王杜墨身边的大肚子美貌妇人好奇地道:“那位秋公子看着好生眼熟,倒象是前世见过的。” 

杜墨瞥了自己的续弦何王妃一眼,“你能记得前世?最近你的古怪想法越来越多。你快生产了,不如先去后面歇息,等到了吉时再出来不迟。” 

这何王妃并非杜清悠生母,此时不过三十出头。见杜墨满面不悦之色,这才意识到同杜墨说前世自己见过另一个男子有多么不妥。她面色一红,“不用了,还是招呼客人要紧。” 

秋子彦跟着杜清悠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幽静的假山后停了下来。 

“新娘是东静王之女月无瑕,就是那曰在玉瓶山救的那个白衣少女。她曾发誓说谁能驾驭她的绿吟剑谁就是她的夫君,而我恰好能,所以圣上便赐了婚。” 

“你喜欢她?”说出声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比期望中的还要平静。 

沉默了一阵,“也算是。” 

“那我算什么?” 

杜清悠叹了口气,“子彦,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我本以为你会明白——我们这样的事怎可期望长久?到了时候总是都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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