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北方-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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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出在河南督军赵稠和江西督军陈光远两人身上。赵稠是一位资历很老很深的将军,他的从军经历甚至可以追溯到1894年的中日“甲午战争”,那个时候赵稠已经是一位清军骑兵营管带。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时,赵倜随部奉命赴京津铁路沿线抵御,先后与英国皇家步兵、俄国哥萨克骑兵打过仗。辛亥革命时他已经是一个旅长,后一直追溯袁世凯;1913年率部平灭河南白朗土匪叛军,进入河南地界至今。这是一个很有故事和背景的将领,而且还参加过对外敌的作战,对国家和民族做出过一些贡献,此时只有四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想要将他轻松的调离河南有一些难度。
和赵倜见面,赵一天拉上了参谋总长王士珍。先是对这位“老将军”在满清时期抗击外敌的行为表示了钦佩,随后又对他在平灭白郎土匪过程中的表现给予赞赏。最后,赵一天才将自己的任命说了出了,希望赵倜能够到北京出任参谋次长,做王士珍的助手。听完赵一天一堆话的赵倜沉默(思考)了很久,才开口到:“赵某在河南的作为一些,想必总长大人是知道并且不满的。赵某没有按照陆军总部的命令缩减军队,依旧保持着河南五个陆军师的编制,难道这就是总长大人调我离开的原因?有总统他们的手谕吗”?
“你不但没有按照陆军总部的命令缩减军队,反而在豫南安徽湖北交界处的固始、光山、商城三县秘密编练了四十营新军,被你名为‘宏威军’,由你的三弟赵杰总司令。赵督军,如果我要追究你,只这一条,你说你该获怎样的罪行?之所以在这里和将军心平气和的谈,最先我说的话占了一半的原因;还有一个,河南必须得到发展,而不是你治理下的老样子。看看豫西和豫西北,你就知道我这话的意思;我们的国家,现在需要的发展建设,而不是将军这样的画地为牢闭门造车。当然,将军的才能和资历,确实也是参谋长才的最好人选”。
“总长大人对我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想必对我三弟和那四十营的新军不会弃之不顾。如果我现在回答总长大人不离开河南的话,我想明天豫西和豫西北的陕西山西军队就要南下东进了。反正他们也是名义上的河南军队,沿途的官府百姓是不会有什么惊讶怀疑的。不过以地方保安团(为了掩人耳目,豫西和豫西北的赵系军队,已经被赵一天改为地方保安团)的名义去其它地方,是不是还有名不正言不顺”。
“赵老弟,这个不需要多少心思,陆军部会议编练整训为名,给他们一个离开驻地前往豫中豫南的机会。至于豫东,山东地方保安团也会以同样的名义进入控制。这不是镇压,也不是平叛,只是一次正常的军务交接如果老弟还坚持己见的话”。这一次,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士珍开口了,替赵一天说出了这番话。
“忘了说一句,如果真是这样,河南省会开封就会在两个小时之内被我特种军队控制,至少赵督军在开封的家*儿老小是要被保护的。山西晋城到开封,也就一百多公里的样子,赵将军知道我有很多的飞机,随便飞过去几架就可以了”。这是赵一天最*裸威胁人的话,赵倜就这样被赵一天用武力家控制家人的高压逼迫下就范了。
江西督军陈光远在被国防总长大人告知事情后,开始也很是不以为然,甚至跟赵一天讨要总统的调动手令。“赵总长,知道您现在位高权重,又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可我陈某人对总长一向恭敬有加,半点违逆的事情都没有做过。总长大人是否看在冯副总统的面子上,就不要跟在下计较这些了”。陈光远有些急,甚至将冯国璋这面大旗扯过来护身,希望能够起作用。
“天津新加坡道四十八号三层楼房、英租界博罗斯道五十一号楼房,津西辑华当、德华当两家当铺,大经路华兴里、日纬路永年里、昆纬路北华安里这些街道上的大批房屋店铺;北京西城的店铺房屋、上海法租界内的楼房、南昌大士路和五台巷之间的大批店铺、南昌天昌米谷公司。。。。。。这些房屋店铺公司工厂,总价值最少超过了一千万。作为一名拿军饷的军人,一个月就算是一千大洋,一年也不过一万二,十年十二万,一百年才一百二十万,不知道陈督军从哪里获得这上千万的钱购买这些房产店铺公司工厂的?政府里面恐怕除了我和聊聊几人,恐怕就数你陈督军最有钱了吧。如果这些数据一旦被人泄露出去,陈督军,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在军界政界继续混下去,或者说陈督军自己背后的靠山比较硬,督军是心。。。。。。”。
“大人不用再说了,我这就回南昌,三天后赶赴陆军部任职,并且对总长的任命没有任何怨言。以后还望总长对在下照拂一二,陈某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不等赵一天继续说下去,满头大汗的陈光远就已经自己主动开口,表示愿意接受国防总部的任命,不再担任江西督军一职。这个结果既在赵一天预料之内,也在他预料之外;赵一天还在想这个家伙坚硬下去,顺便把冯副总统扯进来,他就有事情要做了。看来这个陈督军对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万贯家产看的还不是一般的重要。确实也是,这一时期做督军的都会捞钱刮地皮,但能够像陈光远这样捞钱过千万的,在各督军中绝对是凤毛麟角。当官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既然有那么多了,就见好就收,到北京做一个轻松的闲职,安享晚年得了!
这四位要调动的督军,最后都自愿或者被逼的去了国防总长要他们去的地方。和他们相比,直隶督军朱家宝、山东督军张镇芳两人就安心的多。二十七日晚上,杨永泰一个人去拜访了两位前总统袁世凯的亲信;在表明了赵一天的态度之后,朱张二人几乎没有经过什么考虑就答应加入赵家军,成为赵一天系统的新人。就这样,赵一天控制河南、江西、四川、贵州、直隶、山东等地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在加上两广地区,赵一天已经控制全国一半的地方。
十二月五日,国防总部颁布了最新的各省督军人事任命:四川督军罗佩金去了大理镇守使,贵州督军刘显世去了上海任护军使,河南督军赵倜到参谋总部任次长,江西督军陈光远到陆军部任职;远征军吴佩孚调任四川督军、远征军李济深调任广东督军、西藏督军李树峰调任广西督军、甘肃督军陈子华调任江西督军、陕西督军赵四明调任河南督军。国防总部的任命要求这些人在十天之内必须到任,同时给新督军们一个整编后的全军正规师番号;其中李树峰的为第二十二师、陈子华第二十三师、赵四明第二十四师、吴佩孚第二十五师、李济深第二十六师、张柱峰第二十七师。
在这几位大佬级人物的任命之后,还有几个比较不起眼的人事任命:云南滇军旅长朱建德调江苏人江苏督军军务帮办兼江宁镇守使,前帮办齐燮元调任安徽督军军务帮办;奉天副秘书长袁克定调任山东督军帮办兼济宁镇守使;山西晋南镇守使吴齐天(赵一天表兄,欧洲留学)调任直隶督军军务帮办兼冀南镇守使。
军方这一系列的人事调动任命,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对于各省的督军们来说意义深远。因为这种大范围督军的调动,可以说是开启了军队高级将领异动之先河;满清没有过,袁世凯在位时没有过。这样的大范围军将调动,弄不好会造成兵变,可我们的赵总长现在就做了,而随后的命令,更是强横的不得了。十二月六日,国防总部对各省督军下发最新公函,要求那些军队编制超过国防总部规定的省份,月内完成军队整编遣散,否则到时将免掉未完成改编省的督军职位。十二月二十三日,吴佩孚、李济深二人从西亚回国,他们二人各自(从西亚远征军)带回一个营到位上任。
对于赵一天的强势任命,国内还是有人不满意之后敢站出来说话的。安徽省长倪嗣冲就在一次安徽省政府内部会议上说赵总长不识大体,有些目中无人,不把总统总理放在眼里。倪省长是总理段祺瑞的老乡,说这话多少有些底气,他这是在担心自己的那十几个营的团练兵(倪嗣冲自己的称呼),也被赵总长给撸了。这些都是在私底下说说,也不伤什么大雅。但随后香港大公报刊登了一份孙大炮的文章,就指责赵一天有“袁氏遗党”之嫌,任人唯亲、拉帮结派,在走袁世凯的老路。在这篇批驳赵一天的文章的最后,孙大炮提出了恢复“临时约法”的建议,号召政府应该遵从民国初制定的法则,“实行民主治国”。
面对大公报的文章,以及随后而来的国内各种不同声音,赵一天并没有太多时间去顾及;在给副总统和总理递上一份简单强硬的说明函以后,赵一天又把精力关注到了国外的欧洲战场,英国人又想开始大战了。
第二卷 一战风波第三九七章 新的一年开头难()
第二卷一战风波第三九七章新的一年开头难
一九一七年元月三日,中国驻欧洲军事观察员兼国际事务联络员莫理循从巴黎赶回中国,他回国是准备参加前总统袁世凯葬礼的。之前十二月二十八日的追掉会,因为路途关系,莫理循没有赶上,但作为前总统的外国好友,他仍然回国参加袁世凯葬礼。按照莫理循的话说,他这是遵循中国人的传统,送老朋友“最后一程”。袁世凯葬日为元月六日,正好的二十四节气的“小寒”;也多亏了是在冬天,要是在夏天,这尸体恐怕存放不了这么多天。
老袁的葬礼举行的很是风光,其灵柩由二十四人抬(历史上也是如此)往火车站,十几个儿子都跟在后面。之所以要抬往火车站,是因为老袁要把自己安葬在老家河南安阳。这样一来,能够到河南去的人就不能太多,赵一天则是必须要去的人之一。从河南回来之后,和赵一天一起去安阳参加袁世凯葬礼的莫理循就直接找到了赵一天,向国防总长报告自己的欧洲之行。作为中国政府派出的军事观察员,按理说莫理循应该先向总统徐世昌汇报,然后才是赵一天这位军方最高领导者。但深谙中国官场规则的莫理循却偏偏先向赵一天做报告。看来,身在国外专门观察欧洲战场的他,对中国国内形势的细微变化也是观察的很仔细。
莫理循国人对中国发生的变化是非常惊喜和欣慰的。作为一个外国人,他是真正希望中国能够富强独立起来,也希望看到中国的统一和强大。曾经在接受澳大利亚记者采访时,他就说过“新的中国袁世凯政府的目的,在于建立这样一个共和国,它融合了美、法两国制度的精华,瑞士的部分宪法,以及大不列颠诸多制度产生的自由”。而在巴黎担任军事观察员期间,接受费加罗报记者采访当问及中国远征军一事时莫理循也很不客气的回答说“赵一天就是中国的拿破仑”!这句话在法国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总长阁下,如果中国想在战后获取更大更多的利益,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利用英法准备大举进攻的时候,欧洲远征军应该拿出真正实力去战。如果总长阁下的军队能够率先突破德军阵地,甚至进入德国境内,我想英法政府战后一定会考虑中国的态度”。在介绍完欧洲西线战场情况之后,莫理循给赵一天提出了自己新的建议,,然后就起身告辞;他还需去拜会总统和总理等人,至少这几天是闲不住的。
临出门时莫理循突然又站住了,回身将一封信交给赵一天,“总长大人,差一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有人托我给阁下一封信。此人是和我一起从巴黎返回的,好像是‘华法教育会’(法国中法学者文化教育学术团体,宗旨是:发展中法两国之交通;尤重以法国科学与精神之教育;图中国道德、智识、经济之发展,是一个非政党组织无政治色彩)的创导者,之前和袁(世凯)总统有些政见不合。这次回国按照此人的话说不是因为袁(世凯)总统死了才来,而是国内的发展变化促使他回来。我个人觉得此人很有文化修养,就冒昧的同意替他转交这封信给阁下,希望没有让阁下失望”。
送走了莫理循,赵一天很好奇的将信打开,他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华法教育会这个名称后世他曾经听说过,大概是以提倡勤工俭学,以次组织帮助更多华人到欧洲求学;新中国领导人中的zhou总理、以及太祖他老人家等均是通过这个组织的帮助后才在法国进行学习的。但这个组织的创导者是谁赵一天好像记不得了。“原来是他”!看完信之后,赵一天才知道莫理循嘴里的“此人”竟然是前教育总长蔡元培。
蔡元培是中华民国政府第一任教育总长,孙大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