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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部分

读者十年精华-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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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不和已经30年了。在姐姐玛提达70岁生日的时候,妹妹艾莉斯曾感到过悔恨,但也就这么过去,后来她听说玛提达病重了,便前去探望。

玛提达在病床上用严厉的目光望着她的妹妹,终于,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艾莉斯,医生说我病得很厉害。如果我病逝了,我想让你知道我已经原谅了你。

“但是,”她又说道“如果我能够康复,那么一切都和原先一样!

Number:2800

Title:母亲颂

作者:哈·纪伯伦

出处《读者》:总第73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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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喊,就是“妈妈”。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意味深长的字眼,充满了希望、爱、抚慰和人的心灵中所有亲昵、甜蜜和美好的感情。在人生中,母亲乃是一切。在悲伤时,她是慰籍;在沮丧时,她是希望;在软弱时,她是力量;她是同情、怜悯、慈爱、宽宥的源泉。谁要是失去了母亲,就失去了他的头所依托的胸膛,失去了为他祝福的手,失去了保护他的眼睛……

自然界的一切,都象征并表露着母性。太阳,是大地的母亲,她以热量孕育了大地,用光明拥抱大地。大地,是树木花草的母亲,她生育并培养它们,直到它们长大。树木花草又是香甜可口的果实和充满活力的种子的慈母。而宇宙万物的母亲,则是充满美和爱的无始无终的永恒不灭的绝对精神。

母亲这个字眼,蕴藏在我们的心底,就像果核埋在土地深处。在我们悲伤、欢乐的时刻,这个字眼会从我们嘴里迸出,如同万里晴空和细雨蒙蒙时,从玫瑰花蕊溢出的芳香。
Number:2801

Title:战俘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73期

Provenance:昆仑

Date:

Nation:

Translator:

被俘

1951年5月26日,朝鲜春川附近的一个山沟里,志愿军某师党委正在召开党委会。远处响着隆隆的炮声、坦克行进时的机械声和枪弹的呼啸声。在他们的四周,漫山遍野是浸在血泊中的尸体,持枪的战士正在向进攻的敌人发射着子弹。这一切在提醒到会的同志:他们被敌人重兵包围了。

这是朝鲜战争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真实的一幕。前四次战役,志愿军将美国和李承晚军队从鸭绿江边一直赶到三七线。5月16日黄昏,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以九个军的兵力突破敌军防线,开始了第五次战役的第二阶段作战。经过五天激战,击溃李承晚军队第五师和第七师,歼敌17;000千余人。志愿军某师,在这次作战中担负穿插任务,他们只带七天的干粮和部分弹药,边冲边打,势如破竹,直驱敌后。但是,他们还不知道,战局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随着我军的一次次胜利,我军和敌人装备上的悬殊差距也日益显得突出。5月20日,美军和李承晚军队凭借高度的机械化,很快堵塞了快被我军打开的缺口。乘我军出击过远,部队疲劳,粮弹将尽,敌军以坦克摩托化步兵,在空军掩护下,沿公路实施平行追击,空降兵在我军退路上降落,抢占桥梁、渡口、隘路和要点。志愿军某师就是被敌人用“磁性战术”隔绝在敌后的。由于电台被轰炸,他们与上级的通讯联络已中断三天。全师如何突出重围,责任全部落到了师党委成员的肩上。

师党委会的空气是相当沉闷的。每个人都在用心掂量将要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一万多官兵的生命。师代理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吴成德刚刚35岁,但已经是参加革命14年的领导干部。他太熟悉和了解这支部队了。这个师曾在运城、临汾等战役中以善于攻坚而闻名全军;而后挺进西北,挥师四川,又以能征善战受人称道。现在,全师已经断粮三四天了,部队的弹药快打完,而他们却要用血肉之躯去冲破敌人设下的钢与火的防线。

吴成德冷静地对大家说:“大家看咋办?”

还是沉默。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枪炮声。

过了一会儿,不知谁用小声提议:全师分散突围。这些经历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同志,多少次都是分散突围,依靠人民群众而化险为夷的呀。可是,这是在朝鲜战场,四周是荒山野岭,地形不熟,语言又不通,部队分散后,形不成坚强的突击力量,更难以突破敌人的防线。

但是,这个错误的意见却被通过了。指挥员们骑马返回自己的团队。凄厉的军号响了。三五成群的战士向各个方向走去。枪声变得稀疏了。

在这之前,有人提议宰杀战马,给部队充饥。尽管许多战士已经断粮,但这个提议却被不容商议地否决了,他们说:“战马是我们的朋友……”于是,那些已经饿得浑身无力的战士们,把大批战马放上了深山。

吴成德骑着马到各团检查突围情况,他路过一个山沟时,忽然听到沟下有人叫他。

“吴政委,我们挂彩了,走不动了。”

“你们是哪个团的?”听到回答后,吴成德立即叫通信员把这个团的团长叫来。当他安置好这批伤员,师部已经转移了。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在朝鲜三八线以南的这个战场上。部队利用夜色开始突围了。敌人的探照灯在头顶上、公路上、山坡上扫来扫去,照明弹一颗又一颗地挂在空中,一阵猛似一阵的炮火把岩石烧得通红。

吴成德和警卫员、通信员一起飞身上马,翻过山包,向西飞跑。在一个山口,借着照明弹的光亮,他看见三四百名伤员黑乎乎地挤成一片,其中有的已经直僵僵地躺着不动,多数都在那里痉挛。炮声突然停止了,他听到了那可怕的呻吟声。吴成德立刻翻身下马,受伤的战士们把他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

“吴政委,我们能冲出去吗?”

“吴政委,前面有多少敌人?”

“吴政委……”

一个伤员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吴政委,你一定要带上我们呀。”

吴成德轻轻抚摸着这些伤员,望着这些用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的战友们,他的眼眶湿润了。他拔出手枪,一枪打死了战马,高声喊道:“同志们,我与大家在一起!”

伤员们自动地排成队列。吴成德站在一块石头上,高喊:“干部和党员向前一步走!”然后高声说道:“同志们,我们必须利用夜晚冲出敌人的封锁线。每个干部带领40个战士为一组,现在开始突围!”

在被炮火烧焦的山坡上,在迎面而来的枪炮中,伤员们你搀我,我扶你,开始突围了。但是,敌人的大量机械化部队横挡在公路上,机关枪在盲目地疯狂乱扫,大炮封锁了每一个道口,只有极少数伤员突围出去,多数都战死了。吴成德带着几十名伤员,突来突去,渐渐天发白了,敌人开始缩小包围圈,有的战士看到突围无望,气得坐在地上痛哭。吴成德举起手枪啪啪向空中放了两枪,高喊一声:“同志们,跟我上山打游击去!”

……吴成德带领着战士们,在三七度线坚持游击战斗14个月,最后40多人只剩下了3个,完全失去战斗力,终于被美军的搜山队俘虏了。

吴成德现在住在老家山西省运城县城。他从集中营被遣返回国后,被开除党籍,撤职降级分配到辽宁省大洼农场工作,一九七五年退休回家。由于指挥失误,由于师党委通过的那个错误决定,这个师受到严重损失,大量官兵牺牲,数千人被俘,占朝鲜战争中全部志愿军被俘人数的三分之一以上。这个师的师长、副师长受到严肃处分。吴成德作为这个师的最高政治指挥员和被俘的志愿军最高军官,每每言及此事,总是不胜痛心和感慨。

四个女兵

她叫H,被俘前是志愿军某部卫生队的护士。她刚刚17岁。准确地计算,她被俘前的军龄只有十个月。她实在不像个军人,这不仅仅因为她长得太娇小,娇小得像个洋娃娃似的可爱;也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着一副甜嗓子,整天唱呀,蹦呀,唱个没完,蹦个没完;最主要的是她根本没有想到,作为一名军人,特别是一名女军人,这意味着什么。

在朝鲜前线,领导把宣传鼓动的任务交给了H和其他三个女兵。四姐妹中,她最小。大姐老A,22岁,是她们中间唯一结过婚的。大B20岁,性格泼辣,嗓门特大。小C18岁,长得太苗条,象根面条。就是这么四个女兵,组成了一个鼓动组。她们四个人形影不离。行军路上,前沿阵地上,卫生所里,到处都能听到她们的歌声。

后来,四姐妹中只有H一个人被押进了美军战俘收容所。一连几天,她滴水不进,一声不吭。见到中国人,她就捂住自己的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收容所里有一个黄头发的婴儿。人民军的女战俘给她讲了这个孩子母亲的情况:有一段时间,美国兵天天晚上都来强奸女战俘。一年后,有个被强奸的姑娘生下了这个黄头发的婴儿。美国兵听说了,送来了奶粉、巧克力和面包。她只留下了奶粉,把其他东西都扔了出去。这天晚上,美国兵又来纠缠,把她按倒在床上,她挣扎着,一下子掐住了美国兵的脖了。美国兵从身上掏出了匕首,一刀刺在她的心口上,可她一直没有松手……黄头发的孩子成了孤儿。

H听完,哇的哭出声来。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痛哭,那哭声震荡着空气,揪紧了人心。以后,她讲了她们被俘的经过:

在一次战斗中,部队被打散了。她们四姐妹跑进深山,靠着指北针,到处找部队。粮食吃光了,她们就吃野菜,吃树叶。晚上,她们四个人挤在一起,抵御山里的风寒。

一天傍晚,她们被搜山的美国兵发现了。而她们手里的武器只是一支手枪、十发子弹和两把月琴。

她们被俘了。

美国兵把她们带到营地,给她们送来几块面包,她们饿极了,拿起来就吃。

美国兵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她们身上溜来溜去。他们借口搜查武器,在她们身上乱摸,被大B咬了一口。美国兵却不生气,一边揉着手,一边嘿嘿地笑着。

她们被押到一个帐蓬前。美国兵说是要进去个别“审讯”。四个人一起坐在地上,抱成一团,谁也不进去。

两个美国兵一前一后,把小C抬了起来,她两腿乱蹬,连哭带喊:“我不去!我不去!”

“站住!”大姐站了起来,“你们别动她,有话跟我说。”

大姐平静地用手往后梳一下短发。在落日的余晖中,她显得高大极了,不,是高贵。一个身陷囹圄的女人,以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来面对强暴,这就是人类高贵的尊严。

美国兵没有碰她,押着她进了帐蓬。一会儿,就听到帐蓬里传出大姐的呼喊声。

三个人不顾美国兵的阻挡,一齐冲进帐蓬。只见几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美国兵,正把大姐按在行军床上。

几个美国兵一拥而上,把她们抱住了。她们挣扎着,她们厮打着,她们叫骂着。但她们终究是女人。她们的衣服被撕破了。呻吟声,叫骂声,狞笑声,喘气声……混成一片。

……一个美国兵带着兽欲的满足,从大B身上站起来。这时,大B猛地抱过美国兵放在地上的卡宾枪,嘟嘟……枪口喷着红火,一个美国兵倒下了。

美国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帐蓬被包围了。美国兵架起机枪向里面扫射。

四个赤裸着身体的志愿军女俘,紧紧地抱在一起,她们齐声唱起了歌儿,她们心爱的歌儿。她们披头散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流到了一起。子弹,射穿了姑娘们高贵的身体,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给她们清白的皮肤盖上了一层神圣的红纱。

四姐妹中,大姐、大B、小C牺牲了。H因为被压在她们身体下面,只受了一点伤,昏过去了。

至于H以后的情况,说法不一,有的说她在1952年与人民军女俘一起庆祝朝鲜“八·一五独立日”,被美国兵开枪打死了;有的说她至今还流落在他乡;有的说她早已返回祖国……我希望她还活着。但我不希望她能看到我写的这一章。这对于她来说,是过于残酷了。我知道,她们比男俘更怕提起那段可怕的往事。

刺字

在战俘身上刺字,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活动,在美国情报人员和台湾特务的指使和支持下,由战俘中的败类李大安、任汝亮和王顺清搞起来了。

1951年8月3日,以李大安为第一名,首批二百多人在左臂刺上了“反共抗俄”四个字。这些人都是所谓的“坚决反共”的“忠诚分子”。第二天,美国“新闻记者”和国民党特务赶来给他们照了大量照片。不久,在南朝鲜、台湾、香港和美国的一些报纸上,相继以“中共志愿军战俘誓死不遣返大陆”等为题,发表了这些照片。

10月下旬,一位自称是台湾驻南朝鲜大使馆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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