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0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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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星,弄得很复杂,弄不清。周总理要胡乔木、梁思成和我重写制图说明,使人看了就能制作标准国旗。国旗制作说明是梁思成同志改写,胡乔木同志修改定稿的,9月27日通过后,即向全国发出。
对于国徽的制定工作,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不得不延至建国以后进行。
1949年10月1日,在天安门广场上,毛泽东主席亲手升起了第一面五星红旗。这面傲然飞扬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蓝天之上的五星红旗,它象征着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中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这是伟大的中国人民推翻了沉重地压在中华民族身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获得了真正独立、自由、解放的不朽的历史记录,是永恒的历史记录。
Number:4131
Title:蒋经国上海“打虎”记
作者:李时新
出处《读者》:总第59期
Provenance:名人传记
Date:1985。6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太子公子道高魔高
上海市长吴国桢突然接到孔公馆打来的一个电话:孔祥熙想在第二天下午见见他。吴国桢觉得奇怪又意外:“老孔这位前任行政院长下台后不是跑到美国去了吗,又何时回到中国,何时回到上海,找我有什么事?……”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还是不敢得罪这位蒋总统的连襟,中国当时的第三号豪富权贵,翌日便准时应邀赴约。
一个人在客厅里无聊地坐了半天冷板凳,天井里缓步走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翩翩少年孔家的大少爷孔令侃。
孔令侃略略抬了抬手,算是打了招呼,在吴国桢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枝烟。
吴国桢忍不住发问:“孔院长呢?”
“还没回国。”
“谁给我打的电话?”
“我打的,我有件事想请吴市长帮个忙。”
吴国桢顿时僵住了:孔家的黄口小儿,竟敢愚弄堂堂的大上海市长、党国要员,真是岂有此理!吴国桢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疾言厉色指着孔令侃的鼻子:“大卫(孔令侃的小名),你太不象话了,你气焰太盛了!假如你有公事,可到市政府找我;有私事就请到我家!”说完拂袖而去。
蒋经国所碰上的真正“大老虎”就是孔家这位恶少,他的姨表兄。那座仓库囤积的大批货物,属于孔令侃所经营的扬子公司。孔令侃借父名电话招来吴国桢,本来想托吴国桢在蒋经国面前求个人情,私下了事。没想到居然把吴国桢惹恼了。
由孔公子任总经理的扬子公司,是个欺世霸道、违法乱纪的公司。公司只做现贷交易,不做订贷交易;只收黄金、美钞,不收国币。套用国家外汇指标从美国进口的“雪佛兰”、“奥斯汀”等汽车,一千五百美元购进,投放国内市场卖出,至少要五千美元。1947年扬子公司非法从美国共和钢铁企业搞到一批马口铁,被中国海关一些坚持正义之士卡住不准进口,孔家恶少竟动用大批皇亲国戚威逼利诱,轮番进攻,终于迫使海关放行,然后以高得惊人的价格转手卖给国家。……
蒋经国这下可尝到了“骑虎难下”的味道。
“拭目以待,且看蒋经国如何动作”全上海、全国、乃至全世界,注视着蒋太子与孔公子,注视着“扬子案”。
看来,不打这头大老虎是不行了。蒋经国在日记中写到:“已经骑在虎背上了,则不可不干到底!”
一道道命令从督导员办公室里发出,赫然签署着蒋经国的大名:“继续围困封锁扬子公司仓库。”“加紧清点盘查,准备查封没收!”……
“断人财钱,如同杀人父母”,“一惯有持无恐的孔公子,恨得牙痒痒,大动肝火。他亲自登门再请吴市长调解,却被吴国桢婉言谢绝:“我一开始就向蒋先生表示,不过问经济管制这件事。现在要把这个烫手的蕃薯,突然交给我,岂不是要教我来难做人?”孔公子哪里知道,人情练达的吴国桢早已打定主意:坐山观虎斗。
孔公子恐慌了,绞尽脑汁搜寻脱身之计。
父母远在美国,远水哪能救近火?
父母的旧好多为趋炎附势之辈,随着孔祥熙下台和在蒋介石面前日益失势,孔家门庭冷落车马稀的迹象已越来越明显;加之对手是蒋经国,谁还会肯鼎力相助?
又一杯法国白兰地被倒下了肚,又一个精美的瑞士高脚酒杯被摔在地板上,孔公子微醉了。他一仰身,倒靠在沙发上,迷朦的醉眼正好对着墙上那幅抗战时期“宋氏三姐妹”在重庆合拍的彩色合影大照片。倏然,孔公子跳了起来,狂奔到照片下,抬起了头:母亲宋霭龄没在他的眼里,大姨宋庆龄也没在他的眼里,他那因酒色过度已变得有点混浊的瞳仁紧盯着的是他的小姨,风姿绰约,面带矜持微笑,胸前佩戴中国空军的银白色飞鹰徽章的宋美龄号为“中国的女皇夫人”的蒋介石夫人,也就是蒋经国的后母。良久,他的嘴角微微扯动着,露出了一丝奸险阴毒的冷笑,“妙计”,在他的脑海里终于成形了。
南京,黄埔路总统官邸。一封上海来的加急电报送到了宋美龄的起居室。东北危急,华北吃紧,蒋介石已急急飞到北平主持紧急军事会议,这里,就由他的贤内助宋美龄主政。
一纸薄薄的电文在宋美龄手上竟停留了近五分钟之久,终于,宋美龄细眉扬了扬,启开了咬得紧紧的牙齿:“到飞机场,飞上海!”
“……快给我把这件案子撤消,你,你真不知天高地厚……”宋美龄细声软语讲了一大套,蒋经国却一声不哼,宋美龄已实在耐不住了,对着蒋经国吼了起来。宋美龄虽是后母,但平时几乎从没对蒋经国红过脸,特别是1938年农历11月初三,日本飞机空袭老家溪口,蒋经国的生母毛氏夫人不幸死于敌机的狂轰滥炸之后,他们母子间在感情上似乎近了些,真了些。
他终于开口了,是硬起脖子对抗母命:“不行吧,不办孔令侃不能服众,整个经济管制会前功尽弃,父亲的殷切期望会付之东流,党国的前途……”有一句话他没有明说:“不办孔令侃,我蒋太子的脸往哪里放……”
“好,好!你要得?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到你父亲面前再理论……”宋美龄气得浑身哆嗦,纤纤玉指差点触着了蒋经国的鼻子,冷笑一声,调头而去。不过,她并没离开上海,而是坐镇孔公馆庇护孔公子,只是给北平的蒋介石发了一道急电。
当天下午,蒋经国收到了父亲从北平发来的十万火急密电:“且慢行事!”
蒋经国马上回电:“慢则生变,慢则倒台。沪人怨声载道,五百万人抢购势如狂潮,金元券岌岌可危,经管毁在旦夕!草草收场,百姓遭殃。”同样以“十万火急”发出。
秋雨连绵,大上海深陷在阴沉沉中。上海各界头面人物冒雨聚集在市郊龙华机场,不时翘首混混沌沌的天空。
终于,由远而近,云层里传来了一阵响似一阵闷雷般的飞机马达轰鸣。蒋介石的“美龄号”专机迅速降低着高度,但并不急着着陆,而是围着上海兜了一个大圈,才降落在机场上。
“哗”,机舱门打开了。
突然,宋美龄拉着孔令侃的手一下抢出了迎候的行列,风风火火朝飞机奔去,一登上飞机,就紧闭上了机舱门。
迎候行列里众人交头接耳,一阵骚动,继而怨声四起,但没有一个人敢离去,只是骂骂咧咧苦着脸站在冷雨中。
半小时后,舱门开处,第一个露脸的是趾高气扬的宋美龄,紧接着是得意忘形溢于眉眼的孔公子。当蒋介石在舱门口一露面,蒋经国马上发现他父亲又老了许多,瘦了许多,脸绷得紧紧的,满脸苍白。
蒋介石在一大群党政军要员陪同下回到私宅。
刚入客厅落座,蒋介石就开了腔:“嗯,我认为,扬子公司的汽车、零件、呢绒、西药等货物并非日用必需品,并不触犯囤积禁令,不得查封!”
蒋介石此言一出,顿时满座愕然:这不等于宣告了经管的失败!如此办理,所有已查封的,没收的货物通通要退回,抓了的该放,那被处死了的呢……
蒋经国脸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又闭上了宋美龄抢先发了话:“总裁长途南来,很疲乏了,一切事情,明日再谈!来,经儿,扶父亲进内室。”
内室里,蒋介石背手面墙而立。良久,才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太露,过火!”
“太露?过火……我不过是秉呈您的旨意行事……”蒋经国感到委屈。
宋美龄跟着“哼”的一声,把一纸电文伸到了蒋经国鼻子底下:“看清楚点”
“姨父,姨母,如经国兄六亲不认,逼人太甚,将请爹公布你们在美国的财产数字大卫。”
原来,蒋宋夫妇在美国的所有财产都委托孔祥熙照管,孔公子狗急跳墙使出了这着厉害至极的杀手锏。
蒋经国颓然一声长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明白了国和家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他明白了父亲的苦衷,
蒋经国垂头丧气走出内室,见到坐立不安在客厅中等候消息的宣铁吾等人,惨然一笑:“我只有先在家尽孝,然后再对国尽忠了……”
随即,蒋经国发表了一个《告上海市民书》,表示了一番歉意,说了一些漠不相干的话,悄然离沪,来到秋风扫落叶的杭州,苦读《曾文正公家书》、《中国之命运》等书,三省吾身,按照父亲框定的模子,铸造自己去了。
也几乎是同时,那位魔高一丈的孔家大公子孔令侃,得意洋洋飞赴美国,专程去向其父孔祥熙面呈姨父蒋介石的紧要授意,并兼做一大笔生意。
接着,国民党政府宣布经济管制“结束”,停止收兑“金元券”。翁文灏内阁倒台,王云五部长辞职,扬子公司仓库解体,杜维屏等六十四户巨商大贾出狱,上海的形势越发不可收拾。
这场经济风暴,给广大劳动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也给中国的民族工商业带来了摧残性的打击,同样也加速了国民党政府在大陆上的失败。但蒋介石的一个主要目的达到了:国民党政府仅在上海一地就搜刮了黄金一百一十多万两,美钞三千四百万元,以及大量外汇、港币、白银;这些,后来几乎全部被运到了台湾。
Number:4132
Title:塑料罩里的孩子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59期
Provenance:中外妇女
Date:1986。2
Nation:
Translator:左新平
大卫·菲力浦在全社会的热情关注下,幸福地度过了12个春秋。隔离罩,能隔开细菌侵袭,能隔开亲人的吻,却隔不断人们的深情的爱。
大卫前面有个哥哥,一个黑发、蓝眼、圆胳膊圆腿的漂亮孩子。他在5个月时,变得不爱动,也不爱笑了。他得的是一种罕见的不治之症:严重联合免疫缺陷症(SCID)即:患儿缺乏免疫力,不能抵抗任何病菌的侵蚀,不能和外界空气接触。后来,不幸的儿子患肺炎死去。
我和我丈夫均没有SCID的家族病史,而且试验证明我们也并没有携带SCID基因。大夫指出,这种发病例只是万分之一。为了弥补失去儿子的心灵创伤,我们决定再要一个孩子。就这样,1972年9月21日,大卫·菲力浦来到了人间。
当大夫用无菌手套托起那娇嫩的小生命时,一股暖流通过我的全身。儿子黑头发,大眼睛,秀里秀气的,十分好看。为了预防万一,大夫将孩子放入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塑料隔离罩内。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隐隐的忧虑。
产后,我在家中休息。一天,医生打电话约我们去谈谈,一种不幸的预感瞬时攫住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和丈夫都保持缄默,谁也不说一句话。走进大卫的房间,我们立刻从医生的眼睛里看出了他们的焦虑和不安。我们得知,大卫和他死去的哥哥患同一种病。如果不与外界隔离,不久他也会夭折。丈夫无望地仰天长叹,用拳头不断地敲着墙。我诅咒着上帝,低着头伤心地抽泣。后来,我们拥抱在一起,回忆起我们曾经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也要尽量让孩子享受美好的生活,我们决不抛弃他。医生竭力安慰我们,说他们希望孩子的免疫系统只是没有发育好,等他长大了,会自行健全起来。
两个月后,我们要求把大卫接回家。医生应允了。救护车载着大卫和他的塑料隔离罩、我们夫妇和一名大夫在路上飞驰。司机显然对运送这不寻常的乘客很不安,动用了他的警报器和红色闪灯,两个小时就把我们送到了家。
我们终于能单独在一起了!他躺在一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