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姻+番外 作者:筱璨(晋江2012-07-23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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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不少,要用蛇去解毒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底是什么样的毒。
文晓突然停下手上的活儿,有点惊讶地望着紫莲,“王妃为什么会问道关于绫姬的事?绫姬是沄汐国的神使,就相当于祭司,可是绫姬一向都很神秘,所以对于她的事,我们都不太清楚。”
那个“王妃”的称呼是紫莲让她这么叫的,就是顺便哄哄尼尔托开心,逆了他的意,文晓可没有好下场。“神使?”神使会放毒吗?紫莲觉得事情严重起来了,祭司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很重要的,她的话相当于神的旨意,可是她却帮尼尔托使毒害人,她很明显就是尼尔托的人,如果尼尔托要造反,还真有能力一拼,还不知有多少尼尔托的人渗入皇宫,位居要职。
就这样想着想着,突然有个侍女来说让紫莲好生打扮,要进宫见尼尔托的母妃,也就是几年来圣宠不衰宠冠后宫的传奇女子。
终于有机会了!紫莲的唇边漾起一抹邪气,他总算是要开始行动了,是要骗位还是逼宫呢?真是期待。
乘着尼尔托为她准备的轿子,紫莲直闯皇宫,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那轿子摇得可怕,直把紫莲颠得七荤八素,就差没把之前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到了挽月宫前,才停止了这种折磨。
紫莲扶着那个侍女才勉强能站直。真可恶,尼尔托竟然不让文晓跟着她,而是换了他的贴身侍女,他要监视她吗?
挽月?紫莲看了看宫前的牌匾,那是凌字,为什么沄汐国皇宫内会出现凌字。紫莲越来越好奇了,里面那个女子,也就是释荞莎的亲生母亲吧!紫莲挑了挑娥眉,去见见她的生母吧。
刚踏进正殿,只见一个黑发华服的女子正摆弄着窗边的花,虽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但却毫不减退她的光华,她就像是静夜里的皎月,清凉明亮,有种异样的感觉。果然,挽月很切合她。也许,她并不是沄汐国的人。
一旁的侍女高声嚷了声,大概就是说紫莲到,华服女子才转过头来。在看到紫莲的眼睛的时候,紫莲明显可以看到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随后又消失,之后只是对紫莲浅浅一笑。侍女忙提醒紫莲行礼。
紫莲白了侍女一眼,沄汐国的礼仪,她学不会。反正她是凌国人,于是便微微一屈膝,施以一礼。
“你就是阿腾要纳的新妾。”这位娘娘一开口就是流利的凌语,看来她本身就是凌国人。
新妾?紫莲的嘴角抽了抽。对了,尼尔托的小名叫阿腾,真是不符合他的人品,侮辱了这么好听的一个腾字。至于妾嘛,尼尔托的后宫可是非常强大的,他那个混蛋,娶了一大堆的女人回家,他的妾绝对比他父王的要多,这个冷血的男人,把人家玩弄了就抛弃,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愤怒是绝对的,但此时她只能乖巧地低头装娇羞状。
“是吗?我看阿腾这次是真心的,你是第一个他带回来给我瞧的女人,我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虽然他的妻妾众多,但你一定不会受委屈的。”娘娘理了理紫莲的头发。
真心喜欢?还是算了吧,他有多少个妻妾她才不在乎。紫莲扭捏了下,故意把脸憋红了,声细如蚊道:“娘娘,莲儿不会委屈的。”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娘娘亲切地拉着紫莲的手,坐下,“来,让我好好看看。”
望了眼旁边的侍女,紫莲只好遵命,就当是当回释荞莎好了,这个女人,紫莲并不反感,也大大方方地大量起她,的确是不可方物。
娘娘望着紫莲,双眼立即朦胧起来,水雾氤氲下显得楚楚动人。娘娘轻轻摩挲着紫莲的头发,眼光完全不能从紫莲的双眼处挪开。“释荞莎。“她似乎透过紫莲看到另一个人了。
紫莲紧了紧她的手,她真的很爱释荞莎,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还能认出她的眼睛。“娘娘。”紫莲轻轻地唤了一声,她不能让她认为她就是释荞莎,那样就正中尼尔托下怀了。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有尼尔托的人在,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受到限制。
听到了一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紫莲当机立断,先离开再说,至少在皇宫中会比较有机会揭发他,而且还有机会见到绫姬。当即温柔一笑,道:“娘娘;这段时间就让莲儿留下来陪娘娘可好?想必娘娘也很久没回过凌国了,莲儿给您说说。”
娘娘怔了一下,眼中尽是惊喜,笑开了,“就怕阿腾舍不得。”
“母妃,我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啊?”刚至的尼尔托听得有些发懵。
“刚刚莲儿说要留下来陪我,我允了,阿腾你就割爱吧。”紫莲与娘娘相视一笑,紫莲只见尼尔托别有深意的一笑,也没有拒绝,松了口气。
☆、神使绫姬
神使绫姬
沄汐国的政策也实在太开明了,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有不少的女帝,怪不得尼尔托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能下手。还是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个掌控最高权力的地方,是无任何亲情可言的。而且沄汐国竟开明到允许皇室的直亲养兵,按照血缘的亲疏,作为皇女的释荞莎可拥三千近卫军。那不是让别人有造反的可能吗?如果训练有素,且布局精巧,加上内外配合 ,三千精兵足以直捣黄龙。
至于尼尔托,除了他自己的三千卫兵,还捏着狼机营的令牌,而且他多年随军出战,已深的军心,要是他逼宫,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决不能让他走到这一步。
那么,还是从他父王那里下手,自古的帝王都喜欢猜忌,若是让他察觉到不妥,他必会有所防范。
想好就动身,要先到娘娘那里装个乖巧请个安,然后想办法见沄汐国之帝。尼尔托虽没有明着安插人去看守紫莲,但绝对是在暗地里。
出了殿阁后,紫莲在西厢那边寻到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她的头发是银色的,肌肤透着一种苍白,似乎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紫莲的心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恐惧,远远看去二十来岁,却有种历经沧桑的哀伤感。她,莫不是那个传说中的神使吧!理性压倒恐惧,她要救北堂羽。紫莲从发间取下一支发簪,藏在袖下后步履轻盈地走了过去。
还有几步之遥,白衣女子便转过身来,她没有任何表情。紫莲愣了愣,脚步不禁滞了下,她的眼睛,很浑浊,依稀可以看出一点蓝色,但更多的是黑色,两色混起来变得极其诡异,如果说她是集所有纯净,那她的眼睛便是藏了她所有的污垢。
紫莲攥紧了手中的簪子,快步前去,手一挥,簪子直指她的喉咙。可是前面的那个女子依旧如此,并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她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寒意,让紫莲颤栗。
不知她能否听懂凌语,紫莲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横着自己的脖子一比,示意她若敢喊便杀了她。
却不想女子幽幽开口了,“你是想要解药?没有。”
紫莲一急,手上使力,绫姬那白到透明的肌肤流出一丝黑色的液体,她的血是黑色的!紫莲大惊,“你是什么人?”
“不知道。”绫姬讪讪一笑,如此阴森。
“给我解药。”
“我的毒从来都没有解药。”
紫莲紧紧咬了咬皓齿,放下簪子,“下次,如果还是这一句,你的命,我取了!”
绫姬那淡淡的话语萦绕在紫莲心头,什么叫没有解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从没有解不了的毒。紫莲的心乱得很,再次忘了行礼,偏生这次连王也在。紫莲在王的怒喝下,才缓缓跪下,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王不比娘娘,他是正统的沄汐国人,金黄色的头发,幽黑的眼睛,不怒而威,全身上下散发着种王者之气。这个人,也许可以对他说出真相。
紫莲想了想,大胆地抬起头,用她那双清澈的双眸直视王,还没等紫莲开口,一旁的侍女便如鱼贯出,全部退了出去,连娘娘也回避了,看着架势,是要跟她单独谈谈。最后只留下一个贴身侍女,紫莲想她大概是帮助她翻译吧。
“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力,你当真要嫁给阿腾?”随着侍女说出这句话,王脸上有着淡淡的惋惜,也许他是知道尼尔托的为人的,那么他是有意阻止尼尔托纳她为妾。
紫莲微微一笑,作为释荞莎,有这样一个父亲真好。“说真的,我不愿意。”
“你真的爱他?”
“不。”紫莲毫不犹豫,这样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那么,随你吧,但愿你不后悔。”王脸上的痛心更浓了,在他眼中,也许看到的真是释荞莎。可是,这不对劲啊,他的话跟紫莲的回答搭不上。难道?紫莲往侍女处一瞥,刚好看见侍女翘起的嘴角透出奸邪之意。
糟糕了,“王!”紫莲冲口而出,却被王截住了,他只是别过脸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怎么了?她还是太大意了。对了,尼尔托那奸邪小人怎么会让她与王有独处的机会,他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这下惨了,之前所做的通通都白费了。那么,北堂羽,他会怎么样?
紫莲的心跳加速着,要不还是跑吧,别人国家的闲事她管不来。紫莲在长廊上拼命地跑着,似乎想跑到世界的尽头。
“啊,痛。”不知撞上什么了,巨大的冲力把紫莲摔到了地上,紫莲摸了摸摔痛的臀部,刚准备破口大骂,到底是什么人不长眼睛站在路中间。还没等紫莲发飙,那人便开口了。
“听说你刚刚说了什么错话!”
见鬼了,居然被尼尔托逮到了,紫莲沉默,不看他,继续揉着摔疼的地方。
尼尔托蹲下去,用手扣着紫莲的下巴,强迫她转过来看他,“看来我还是对你想念的人太好了,我早就该让他消失的,那样你就只能想着我了。”
紫莲倔强地低下头,他到底想对北堂羽做什么?纵然紫莲心里乱成一团,但脸上波澜不惊,“我说过的,他死,我就跟着去。”
“我也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这不是你说了算。”紫莲咬牙切齿,她不怕死,在进弄花楼那天起就已经把生命交出去了。
“也许是我错了,我的爱妃。”尼尔托挑眉一笑,却让紫莲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也许我应该对你更好的。”尼尔托的手探了紫莲发间,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忽然用力一扯,让紫莲的脸不得不扬起来。接而,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吻落在紫莲唇上,紫莲张口就咬,一阵腥甜流入紫莲嘴里,紫莲趁他一松口,把那口血吐出,捏着拳头往尼尔托胸口打去。
尼尔托用手擦去唇边的血,把紫莲拎了起来,一脚踢开一边的屋门,把紫莲扔了进去。紫莲摔得昏天黑地地,头晕得很,忽然听到什么人在说话,是尼尔托跟谁在说着,继而有脚步声靠近,紫莲条件反射地往后缩,那人只是温柔地把紫莲抱起,将她带走了。
紫莲知道他不是尼尔托,也不是北堂羽。被这样一个陌生男子抱着,有点别扭,紫莲动了动,想让他放她下来。可是他依然没有松手,走了好久才道:“这里安全了。”
紫莲小心翼翼地站着,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平衡,待过了很久,看东西才清晰过来。他还在啊!亚麻色的头发,与王一样的幽黑眼睛,却感觉不一样,很亲和,“你……你是?”紫莲不知如何开口。
“伊弗德西。”
“太好了,你懂凌语。”紫莲高兴得一把拉住伊弗德西的手,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你帮人帮到底好不好,我哥哥在监牢里被那个坏蛋折磨,我想去见见。”
伊弗德西灿烂一笑,用手摸了摸紫莲的头,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好!”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救下她的目的何在,但是至少会是个有权力的人,这就足够了,能带她去见北堂羽。
伊弗德西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只对守门口的人点了点头,他们就让他进去了。紫莲跟着他去,倒也不会被拦。“伊弗德西,你是沄汐国的王子吧?你怎么像经常来这里?”
“犯人也是我们的子民。”伊弗德西随和一笑完全没有尼尔托的那种傲气,他才是真正的王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抓住了民生就是抓住了根本。紫莲沉默了很久,才道:“其实,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样会得罪尼尔托的。”
伊弗德西轻笑一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弯起手指往紫莲的脑门一弹,“因为你也得罪了他啊,如果我不救你,那谁来救你呢?”
紫莲摸了摸额头,他的话暖暖的,他毫无目的,毫无意图,只是为了救她而救她吗?“谢谢你。”紫莲无以为报,这个国家绝不能落在尼尔托手上。或许,应该管管这闲事。其实沄汐国跟凌国的关系很微妙,即使凌国的边境城市对沄汐国的人很反感,但却能在沄汐国的都城看到很多凌国人的身影,而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