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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幻象大限-第37部分

小说: 幻象大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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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客客气气。

    男主人虽然肥墩墩地,待人却富于礼貌,谦逊,语气诚挚感人,是这个时代的
人最缺乏的品质。女主人处事圆滑,说话讲技巧,作为一名家庭主妇绰绰有余,她
丈夫措词不太得当的时候,她既能表示赞同丈夫的说法,又能暗地里矫正用词。

    说到可笑的地方,莎莎就在旁边捂住口撞我的肩膀。她父亲叫我不要拘束,她
母亲接着说:“人家小黄是稳重的人,哪像你丫头不知轻重?”从个人到家庭,由
单位到社会,父女无所不谈。

    母亲只关心眼前的利益,丈夫扯远了她不管,莎莎说远了她就打拦头板。不是
打断莎莎的活,而是根除了莎莎谈下去的兴趣。

    莎莎针锋相对,借父亲的话作挡箭牌,与母亲舌战。攻击母亲处处为自己表功,
强调自己的作用,妄图为自己树碑立传,其实父亲和姐姐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当仁不让的母亲井不与丈夫和大女儿抢功劳,而是说正是丈夫、大女儿都挑了
不少担子,她才坚持到现在,如果都像莎莎这样她早就累死了。

    莎莎毫不示弱地道:“既然生养孩子劳命丧财,为何你生了一个还要生第二个
第三个。”

    她娘要我评评这个理,女儿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姐姐和父亲担心我两边为难,
要她们休战,待一家人以后找个日子好好讨论。

    三个孩子表示赞同。 饭后她娘积极主动收捡场面, 莎莎在父亲面前煽动道:
“你看,我娘总是不失时机地表现自己,要是以往她会怎么说,莎莎还不快把碗洗
了。”

    喝了二道茶,她娘让她姐带我到她姐姐的住处小憩。

    下了楼,瞧见大英在楼角的拐弯处朝这边看,莎莎也看见了她,拥着我不理会
她径直走了。

    在院角的大墙下有一排红砖瓦的平房,家家都在门前砌了个小院,沿路的松柏、
夹竹桃,把这里与另外几栋楼门划开了,僻静、潮湿、无风。

    进了小院,大院的声音视线都被关在了外面,那种人与人的压力自然消失了。
满屋是天蓝色的家具和香水乳腥味的混合味,女主人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妹妹,打开
冰箱取出冷藏的汽水,启开瓶盖放在茶几上请我饮用,又摆上香烟糖果请我自便。

    莎莎问姐姐,孩子是否该睡午觉了,她就说,抱着玩一会儿吧,等会还是到那
边去睡,别等会在这又哭起来。

    话音未落,孩子就哭起来了。

    “看见没有,你说咱宝宝爱哭,咱宝宝听了抗议、”莎莎风趣地说:“那就抗
议吧,别一哭就哄,你坐下歇一会,我把床单换一下”。她从衣柜的抽屉里翻出一
个红色的床单。

    “你不用忙,我就在这沙发上靠一下。‘哦客气道。

    “不碍事,早就该换了。”

    她背对我,揭下床单放在一边,跪上床平平整整地铺满,转向,坐在脚后跟上
换了一口气。见我在观察她,抿嘴一笑,那笑里,有少妇的甜美,有那位母亲的影
子,还有面对特殊来客的微妙心情。

    “我看你们家的人怪有意思的,你妹妹长得像父亲个性像母亲,你和你弟弟长
得像母亲个性像父亲。”

    “你的眼光真厉害,一眼就看出了。”

    孩子又哭闹起来,她下床接过孩子,莎莎把位置让给她。

    “还有,我发现你母亲有年青人的那股朝气。”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

    “什么朝气,是脾气,是更年期的反应。”莎莎抢先说。

    “小黄你别听小妹的,她就爱和娘对着来。”她给孩子喂奶,那孩子咬重了,
她身于一颤。

    “这孩子长得白胖胖的。”

    “能吃,能哭。你喝汽水,别敞了气。”孩子吃了就要睡,他母亲安置了他,
催我休息,莎莎拉我上床,睡意上来了。

    “小黄别客气,在这就像自己家一样。”她姐姐去前面洗孩子的衣物,热天水
压低,楼上接水困难。

    莎莎坐在我身边,一会摸我的鼻子,一会摸我的手,背着她姐要亲嘴。我用手
势警告她这样不好,她干脆脱了鞋爬了上来。

    她姐姐只要抬起头就能从窗上看到这床上的事。为了减轻她姐的顾虑,我假寝。
莎莎洞见了我的心理,纠缠着我不放,在这,她的胆子大得惊人,她放下尼龙蚊帐
与我调情,这蚊帐根本就不起作用,弄得她姐不进屋。

    我不愿太冷落了她,尤其是在她姐姐家里,搂住她邀她一起睡。她推开我下床
定住了摇头扇,脱下了裙子,又帮我扯下长裤,躺在我身边。

    一个小时后孩子的喊哭声吵醒了我。莎莎已不在,想必她一分钟都没睡。

    我走出帐子,一股童便的膻臭,她姐正在给他擦屁股,换尿布,见此,我只有
上前帮忙。

    她洗了澡,头还是湿的,上穿一件紧身的淡青色的连衣裙,约摸是做姑娘时的
衣服不经脏。

    她掂手掂脚地忙着:“你别动,别弄脏了你。”

    快下地,她把孩子放进摇窝,我帮她摇,她去冲洗尿布。全部忙下地她的背上
胳肢窝已汗湿了,走进屋她无奈地苦笑。

    “别一个劲的忙,能歇就歇一会儿。”

    “够懒的了,不然整天不得闲。”她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我聊起她和她的母亲,两人不仅相貌微妙微肖,仅从体形上就能判断出她们是
母女。她不信我的话。

    “我的眼光绝对没问题,你的背影和你母亲丝毫不走形,看得出你娘年轻时就
是你这样。”

    “你也这么说?你说我像我娘,我不相信。我不是嫌娘老,我觉得我和娘没一
点相似的地方,莎莎的习惯和娘才相似的,喜欢讲话,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到底。”
俩人谈得无拘无束。

    莎莎在家总说我是个纯洁高尚的人,不像一般男人那样邪气,见到女人就想心
事,我和她睡到一块都不担心出事。因而她姐同她母亲都赞同她与我交往,不过要
提防别人讲闲话,别人不会相信两个成年的男女搅在一起是纯粹的友谊、理解与信
任。莎莎的目的不是单纯的,因为她爱着我,我比她大,这事要靠我掌握好,不要
因一时的冲动发生了关系,除非我深思熟虑后打算与莎莎生活在一起,这一点在她
家不成问题,不必出为我经济条件差有所顾忌。

    当然事情并不是绝对的,如果我们的关系是朝那个方向发展,发生了性行为也
无可指责。时代不同了,今天的男女不像过去那样保守,她姐就是婚前开始同居的,
当时偷欢的情景她今天仍难以忘怀。刚才她看到莎莎偎在我身边,就想到了自己的
过去,她不是担心母亲来看见,就不会赶莎莎走,她知道我睡着了,莎莎一直未入
睡。

    她说到此,抹去脸上严肃的表情笑道:“你不是个正人君子,从外表上看一点
都不可信。我该给孩子喂奶了,等会儿你洗个脸,四点钟莎莎会来叫我们的。”

    



 
                               第十五章

    春去春来,莎莎和我的关系表面上火火热热,实质上没进展。去她家一次二次
新鲜味,时间长了就没有感觉了,就像当初虽然不爱她,当她睡到身边心里还是紧
张的。她身上的女性气息让我激动,几次险些冲昏了头,现在都在淡化,变得毫无
生色,我也穷于去她家应酬。

    年前她母亲还指望我有一份厚礼,事实上叫她失望,她对我这二十几岁的人开
始学画用去大部分的工资不赞成。

    我感到和莎莎的关系已到尽头,借故去炎家丢开了她。

    炎大公子回来后开始着手研究我性成熟前的梦境,周公解梦对他来说是个故事,
他要找到一个更科学的解梦手段去敲开梦幻的大门。现代文化的观点认为,意识中
的梦吃是一种最真实的再现。对于打开梦的更深层的内涵,他充满了寻找新途径的
信心。过去的人们把成人与未成年人的梦混为一谈是不科学的,在本质上他们有着
严格的区别,幼年的人带有史前的色彩,它是原始的远古的档案纪录,它能解开细
胞的密码,唤起现代人对细胞分子的重新认识。而现代科学一味用证实的手法,探
求生物的奥秘是肤浅的。

    生根应该是一个通俗的概念。性就是生的根,梦是一种再现的花,宗教文化、
掸宗教义以及西域传入的摩砣教、佛教之所以能在我们这块土地上生根,甚至得到
发展,不仅仅与其传播手段、方式有关,也与它们对梦的认同有关。

    而性成熟以前产生的梦幻,又是一种超前的力量,它不仅滋养着成人的心理,
又是人类社会未来形态的基础。一个新的世界之所以能诞生,是它在现实前就存在
于精神形状的演义中,所以析梦的首耍任务是还原,将梦还原在现在的刻度上,放
开我们的心去上溯追踪非理性的在与不在。

    这是一个庞大的人文工程,它触及面之广,理论根基之深,不是少数几个人就
可以完成的事。他只想先摸索点经验,再画个大致的轮廓,设计全面研究的可行性
与研究的规模结构,建立起一种文化的新的基础理论方法。

    他已给以前的同学写信,说明了他的初步设想,征求他们的意见,我作为他理
所当然的合伙人,他也作了介绍。今年底有望大干一场。他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
能点燃我人生的希望之火。

    我把他当成第二个人生的救星,他为我描绘的蓝图与我的现实那将迎接的未来
对比,一个是新生,一个是死亡。我讨厌莎莎与我在一起,她是一个沉重的包袱等
着我去背,她睡在我的被子里也让我分心,我要她给我当模特儿她拒绝服从。我只
能叫她走。

    炎大公子对我学画是热心的,他赞同我学习艺术,在他构想的下个世纪,文学
艺术将取代当代思辩哲学的地位,其娱乐境界追求陶冶情操渲泄性欲的功能会大大
减退,而认识论、方法论的意义日趋突出。不懂艺术就是无知,艺术不光是前途无
量,大放异彩,还将作为未来宇宙的指南针指引人类回归。他给我写了张条子,让
我去找一个西洋画的教师。

    见了对方。这教师见了我的习作,认为太缺功底,要我去艺校找他的同学,那
里有一个美术基础班,星期二到星期四有课,星期五到他这里来和美术系的大学生
一起听课。



    那位同学称他是画家,挺买他的帐,要插我在工艺班随同十三四岁的娃娃一起
学,问我与画家的私交,我照直说,他惊呼道:“噢,是老佛爷的朋友,难得!难
得!”

    我问他是否跟炎大公子很熟,他道:“惭愧,惭愧!只知道他在中部文化界的
大名,无缘相识,黄兄不知是否愿意引见?”

    “我记住这事,有机会一定不忘。”

    他对我说自己的那位同学画家与炎公子只见过一次面。

    那是所有人都不走运的时候,他的同学贫困潦倒,成为无业游民,去西山画落
日。在湖边遇到了散步的炎大公子,出于对艺术的同情,并不是对他绘画的欣赏,
炎要他去找一个教委的普通工作人员。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了,没几天就接到通
知去美校做杂工,半年后就有人提拔他做了教师,之后一路顺风,在组建艺专的时
候,他又推荐自己附中的这位同学。

    我不想宠络人心,向画家暗示他的同学托我帮忙后,他就要我别去艺校了,而
炎大公子作为我的靠山,自显其重要性。

    没人欣赏我的作品,年轻的画家也不住地指责我的技法功底没过关,如不是有
背景在,他早该撵我出画室。

    他还疑心我是败类,上人体课竟然不通知我,结果是公安局先知道了我才知道。

    我赶到炎家向炎大公子汇报他的情况,大公子让夫人去活动一下,夫人对我不
满,走出门又折回来,才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喂,是公安局吗?我找你们局长。”
当对面传来了声音她接着道:“我是省委办公厅啦,我姓什么你就别问了。你姓王
吧?看来你并不懂王法。时代在变化,听说你们扣押了艺专的教师?他是我省的青
年画家,你们先把人放了吧,不要太认真。

    好,就这样吧。明天我让省委宣传部再给你挂个电话。“

    她放下话筒,又拿起另一部打往宣传部,末了,她放下听筒,双手扶着沙发的
扶手,两眼望着天花板。大公子沾沾自喜,“瞧,我这夫人就是英明,虽不在其位,
深知官场的玄机。你给艺专去个电话,通知学校去接人,出来后给1100110 回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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