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龙中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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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天黑了,徐继畲早知道今天会有人来联络起义的事情,一早命周开锡去城门迎接,还专门派了人在府衙门口等待。周开锡顺利的领着这8个人进入了府衙内堂,有人同时禀告了焦急等待的徐继畲。
到了内堂,周开锡喝退下人,关上大门,招呼大家坐下,结果只有陆斌和刚才问话的人坐了下来,另外的6个人其中2个站在陆斌身后,另外4个站在了问话人的身后。周开锡更是吃惊不小,难道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李健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周开锡正在独自疑惑不解,徐继畲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陆斌,心中顿时千头万绪,激动的老头子手都有点颤抖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来联络的人竟然是陆斌这样的头面人物。毕竟这里还是清军控制的地方,对方肯冒这样险,可见对自己的重视。他强按住心中的兴奋缓缓坐下。周开锡急忙行礼交待差遣。徐继畲听完后,对他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周开锡刚要转身离开,李健说话了,“周大人留步。”转头又对徐继畲说:“徐老先生,不瞒您说,周大人早就是我们的同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可不必回避什么。”徐继畲听了吃惊不小,不由得猛得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陆斌,却见陆斌微笑着点头。老头子自嘲的笑了起来,说:“看来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这个老头子啊,在我身边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人物。”
李健也不理会,招呼周开锡:“周大人也坐下好了,就坐在我身边吧。”周开锡刚才听见李健叫他不要离开,又称自己是自己人,已经感动得不得了了。此时又见这个不知姓名的大人物亲切的招呼自己坐到他身边去,不由得热泪盈眶。深深地作了一揖,动情地说:“以后不敢称作周大人,真是折杀小人了。这清廷的官早不想当了,您和陆先生还是叫我开锡好了。”李健微笑着,一手拉过周开锡请他坐下,一边说:“好的,好的,开锡兄长我几岁,以后就叫开锡兄好了。”
一旁的徐继畲看傻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感觉面前这个30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平常,但是和蔼之中有说不出的尊严,谦虚之中有说不出的威信。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不同凡响。言语平易但是句句都能打动人心。再看,这个人竟然坐在陆斌的上首,陆斌注视的眼神那么的关注,心中大惑。竟忘了刚才的不快,张大了嘴连问也忘记了。陆斌看见,笑着说:“徐先生刚才多虑了,我们怎么会不信任徐先生您呢?只是这是我们情报部门内部的规定,任何人不得违反的,今天要不是这个人说破这个秘密,我还是没有权利透露给老先生的。”说完用手指着一旁的李健。李健站起身来,也不说话,先给徐继畲鞠了一躬,然后才说:“请老先生一定谅解,陆斌不告诉老先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知道老先生德高望重,又学高八斗,也敬重老先生的人品。所以我今天才破例实言告知的。这不,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在下李健和陆斌一同拜望老先生来了。”此言一出,徐继畲和周开锡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徐继畲问:“是红军总司令李健?”李健笑答:“正是在下。”
只见周开锡一下子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徐继畲撩起袍子,也要下跪,李健上前两步一把扶住徐继畲的双臂,忙说:“晚辈不敢当啊,老先生,快点起来。”又对上前的陆斌说:“你快来扶住老先生。”然后快速的转身来到周开锡面前,搀扶起周开锡,责备的说:“开锡兄不是说早不想做这清朝的官了,可是你是应该知道的,我们新政府里是没有下级给上级下跪的规矩的,大家都是同志,以后再不可以这样乱来了。”周开锡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口中说:“知道了知道了。”心中却暗下决心,今生今世也要报答这知遇之恩。
徐继畲何尝不也是这样想呢?一开始还有的那么一点傲气早就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大家都欢欢喜喜的从新坐下说话。
李健称赞徐继畲能够看清楚世界风云,认识清廷的腐朽,顾及国家民族大义不计个人得失依然在福州起义,为革命立了大功劳。徐继畲此时却谦虚的很,“哪里哪里!要不是陆斌打通关系,议政王奕訢怎么会举荐我这个老头子来做福建巡抚,不是这样我哪有机会为革命出力呢?还是陆斌大人神通广大,老朽打心里佩服得很。”李健同意的说:“是的是的,既然老先生是我们敬重的人,我也不瞒老先生了。您能够坐福建巡抚这个位子,只有议政王奕訢的推荐是不行的,还少不了惇亲王弈誴的赞同。不然西太后不会那么爽快地下旨。”
徐继畲好奇心大起,“难道惇亲王那里你们也打通了关系?”李健笑而不答,指了指陆斌。徐继畲转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陆斌,陆斌轻声问:“老先生可知道惇亲王身边最红的人是谁?”徐继畲疑惑了一下豁然开朗,“噢。。。原来是他。”陆斌用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大家各自都心知肚明的笑了。但是这一番话实际上令徐继畲和在座的周开锡极为震惊。要知道那可是一品军机要员啊,这样清廷还有不亡的道理吗?心里更是塌实了一层,对未来的信心又多了一分。徐继畲的傲气算是彻底的没有了,自己的这点功劳算什么啊。周开锡更不用说了,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听父亲的话,早一点投奔红军。
接着李健陆斌和徐继畲讨论起义的事由。李健告知徐继畲红军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半夜的时候大军会包围福州,突击部队更会提前在南门外待命。徐继畲说他已经将南门守将换成自己的心腹万无一失,另外今晚他准备将各营将领全都请到巡抚府衙变相软禁,到时候就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大家说的正热烈,突然有人在门外回报,“巡抚大人,提督林文察在门外求见。”
徐继畲自言自语道:“天都黑了,这林文察来干什么?难道城门口的事情他还在怀疑?”陆斌说:“徐老先生,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才好呢?”徐继畲摇了摇头,说:“刚才我们不是说就在今夜举事起义吗?林文察来了也好,我们就在这里问他是否愿意一起起义,愿意还好,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他给囚禁在巡抚府衙里。而且这个林文察对我还是比较恭敬的,我看他能听从我的劝说起义。我看你们都不用回避了。”陆斌看了看李健,李健点头同意。徐继畲对着外面说:“请林大人进来说话,一切听我的号令。”外面的人应声而去。
时间不大,林文察一身的戎装大步走了进来。刚要行礼,突然发觉大厅里的气氛不对,傍晚在城门口遇见的人都在,那个校尉坐在下首,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坐在上首。周开锡也坐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侍卫都站立在两旁,大感惊奇。他这次来本来就是因为城门口的事情感到奇怪,联想到这些日子这位刚来几个月的巡抚大人反常的举动频频,一连换了好几位参将。而红军却悄无声息,什么动作都没有。坐在家里越想越可疑,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连自己也不知道呢?为什么巡抚大人从未提到过呢?他伸手在怀中摸了摸,决定到巡抚府走一次。交待了一下手下的裨将,这才来到巡抚府衙求见徐继畲。看到这种怪异的场面林文察当场呆立在大厅中央。
徐继畲问林文察:“林将军这么晚来找本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林文察这才有了反应,指着李健陆斌他们说:“是的,下官正是为了这几位府衙的办差来的,不知道浙江左大人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徐继畲笑着说:“林将军不要多疑,我也不再隐瞒将军了,今夜我就要举事起义,投靠南方革命政府,反戈清廷。我希望将军顾及民族大义,随我一起弃暗投明才好。这几位都是那边派来的联络人员。不知将意下如何?”
林文察听了有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身体不由得晃了几晃。指着周开锡说:“你也反了?”周开锡朗声说道:“正是,林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清廷腐败,将军应当弃暗投明才对。”
愣了半天,林文察长叹了一口气,单腿跪地,双手抱拳,无奈的说:“也罢!那我也就降了吧。”
徐继畲哈哈一笑,赞叹道:“你我共事时间虽然不长,我也知道林将军是个聪明人。这样才好,这样才好啊!”
林文察又问:“不知还有什么人也一同举事了?”徐继畲回答:“我帐下的几员参将都已经被我说服,具已同意起事。我们已经商定今夜午时开南门迎接红军入城。”
林文察心想,怪不得你一连换了2个南门守将,原来就是这个原因。想着他再次弯身行礼,郑重的说:“这样,下官这就回营安排,配合大人今夜举事。”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就要退出大厅。
徐继畲张口想留住林文察,没有想到那边的李健已经拍案而起,“啪!”的一声,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哆嗦。茶几上的茶碗也打翻了,流了一桌的茶水。林文察也惊的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李健冷冷地说:“林将军留步。我李健想留将军多说两句话。”
林文察一听,原来这就是李健,再仔细一看,果然和缉拿榜文上的画像有几分相似,禁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第四章 开天辟地 第十九节 尊王攘夷
林文察原本想稳住这些人,自己能先退出巡抚衙门再做计较,没有想到让李健看到他的目光闪烁不定,言语又十分古怪,起了疑心,加上听到了李健的名字被吓了一跳,认为自己被识穿了,大叫了一声,原本紧张万分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额头上渗出了虚汗。他再也无法忍受,转身就往外跑,还大叫:“徐继畲造反了!来人啊!给我缉拿反贼!”
他刚跑到天井,陆斌的侍卫邱固元也追到了,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林文察毕竟是行武出身,也不慌张,侧身反手就是一掌直奔邱固元的胸口,邱固元右臂拨开了这一掌。左手并不停着用力一甩把林文察给甩了出去。林文察在半空中漂亮的反了一个跟头,翻身站立没有摔趴下。只是他穿着官帽官服,戴着朝珠,身体有些不灵便,马步扎得不稳,退了两小步,这才站定。邱固元没有等他立定,右手一拳跟着就到了。林文察无奈只得侧身倒地翻滚来躲过这一拳。就是这几个回合,郑思奇他们其他5个侍卫们把他的逃生之路都给断了。外间还冲进来不少手拿刀枪的府衙侍卫。
林文察一个鲮鱼打挺,翻身立定。见四下都是侍卫,高声喝道:“众侍卫听了,徐继畲图谋造反,捉拿者重赏!”但是这些侍卫们像没有听见一样毫无反应。林文察哪里知道,这些侍卫不是徐继畲亲自从山西五台山老家挑选带来的,就是陆斌从红军中挑选的精壮兵士专供徐继畲差遣的。他们怎么会听林文察的命令呢?
林文察见没有人理会他,心里知道今夜是不可能走出巡抚府衙了,不禁后悔没有早点将怀中的书信送往曾大帅那里。他对徐继畲的防守计划早就心感不安,原想直接奏报兵部,又恐怕越级评论引起误会,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给曾国藩写一封信,这信现在还在他的怀中。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徐继畲竟然早就想反了。想想徐继畲半生为官,一辈子光明正大,忠心为国为民,是他所敬重的老前辈,到了最后竟然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悲戚,转而愤慨。指着徐继畲的鼻子破口大骂:“徐继畲!朝廷待你不薄,将一省重担托付于你,而你背祖弃义,官不做,去做贼!真是无耻之徒!”
徐继畲倒不气愤,欣然答道:“我本为汉人,如今反清,何来背祖?今日举义,为国强民富,未敢谋私,何来弃义?当今天下,林将军也是知道的,官场黑暗腐败,盗贼横生,民不聊生。正是当官的作了贼,做贼的当了官,将军可知官和贼有什么区分吗?可是红军,乃中国之希望所在,外可御敌,不辱国威;内可清政,强国富民。老朽我何来无耻?”
徐继畲的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无不点头,林文察一时语塞。愣了半响,仰天长啸,打断了徐继畲的话,“老匹夫读书比我多,我说不过你,你也不用狡辩,我来问你,忠臣不侍二主,你总知道吧?你们不用废话,我是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的,要杀你们就来吧!”说完将帽子一把丢弃,甩去了外套朝珠,一手抽出长剑,一手将辫子盘在脖子上,作出决斗的姿势。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