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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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紧紧握住陈云生的手臂,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陈云生,已经深深的被故事所感染。最后柳晓山动容地说道:“我在幻境中也就困了十几ri,已经感觉到头晕气闷,没想到你却足足被困了四百年。和你比起来我已经万分幸运了,不过这事说也奇怪,莫非我身上有什么避免幻术的法宝,才让我陷入的比较浅吗?这么说,幻尘空间应该有很多层才对。”
陈云生思忖片刻说道:“我记得白花花曾经送给你一枚流光定心珠,莫非是此宝在关键之时起了作用?”
翻手之间,一枚流光溢彩的珠子出现在手中,她疑惑地看了看珠子,叹道:“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下次见面时要多多感谢白姐姐了。这次你被困入幻境,虽然辛苦了一些,但是老天还是眷顾你的,否则也不会九死一生地破幻而出。”
陈云生笑道:“老天当然眷顾,不过我陈云生还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我这辈子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譬如,把晓山取来当老婆。”
柳晓山神态娇羞无限,嘴上却不饶人,嗔道:“哪个要嫁你,到不了地仙修为,恐怕都过不了我家看门的灵宠那关。”
陈云生咋舌道:“你家看门用什么灵宠,莫非了真龙真凤不成?”
柳晓山笑吟吟地说道:“那倒没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说在幻尘空间修炼了不少法术,一路上闲着无事,不如施展几手看看。”
陈云生闻言,搔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也不知道在幻尘空间修炼纯熟的法术能否在真实世界中施展。”
说着,他双手掐诀,运转灵元,一张口喷出了数十只淡金se的火鸦。接着,陈云生手上法诀不断,围绕着穿云舟可热闹了,一会风雷际会,一会水火交加,惊得柳晓山目瞪口呆。施展完法术,微微喘了口气,陈云生稍有遗憾地说道:“我还有两种浸yinri久的法术,碍于修为无法施展。一种是火法中威力较大的火龙术,另外一种是群攻的利器,叫做落英剑雨。”
柳晓山惊叹道:“云生,虽然你修为未到金丹,可是就凭着如此娴熟的五行道法,就算了再遇到金丹修为,想要自保还是容易做到的。”
陈云生笑道:“哪有这么简单,若单凭这几样五行法术,想要迎战金丹修为的修士恐怕还力有不逮。前几次和金丹修士遭遇都是我方人数多于对方,靠着相互配合和一点运气才能胜出,下次遇到金丹修士还要小心谨慎。须知,道教中的显宗,多仰仗外丹,也就是法宝外物。倘若人家有些厉害的法宝,我们一样要退避三舍。”
说道法宝,陈云生不由想起来鬼蝠老祖身上的护身法宝五se绢帕和攻击利器红se飞剑,这两样法宝都被龙渊带走,否则他又多了两件保命之器。从幻术空间脱出的陈云生,更加感觉到在眼前这个万物为刍狗的世界中,想要坚持自己的道,没有实力是万万不行的。
……
踏着千年的云气,陈云生走下穿云舟,眼前的景se是如此的熟悉,就连山上的大松树也和他离开之时没有什么不同。迎面快步走来两个青衣修士,看到陈云生惊呼道:“原来是师叔祖,小人向师叔祖请安了。”
陈云生挥摆袍袖,道声免礼,人已经御风飞出十几丈开外了。在幻尘空间中无休止的参悟,让陈云生的土遁和木遁都升到了第五层。御风术更是炉火纯青,可谓风过浮屠不留痕,只闻檐上惊鸟铃。
紫云殿中,看到陈云生无恙归来的谷思勤也感到十分的高兴,能看到他喜形于se很是少见,对于这位师弟,虽然他平ri不太看的上眼,不过对他的天赋却极为看中。这也难怪,他的徒孙中修为比陈云生高的也不在少数。不过,现在天穹派正值用人之际,陈云生的归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怎能令他不高兴。
谷思勤满脸笑意地说道:“师弟能安全回来就好,派中已经组织人手到天穹山脉中寻你好多次了,每次都空手而归。听你这么一说,为兄真的为你捏了一把汗,天穹山脉云深林密,更蕴藏着很多天然的险境,就连为兄平ri也不敢在山中肆意乱行。”
陈云生感动地说道:“承蒙师兄挂念。不知现在距上次离开之时过了多少秋?”
谷思勤微微算了一下,颔首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五六年的光景。”
陈云生心中已经隐隐预料到这个结果,不过亲耳听到谷思勤说出还免不了一阵惊骇,刨去自己在听风谷和白虎神坛的时ri,困在幻境中至少有四个年头。到了此时,他已然明了幻尘空间中的时间设定,自己遁入的应该是里世界,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一百倍,而柳晓山困在表世界中,时间是外界的百分之一。明白了这些,他不由得赞叹幻尘宝鉴的构造jing妙,若真是浑然天成之物,那么真是巧夺天工之物。
猛然间,陈云生想起一事,他急匆匆地问道:“师兄可知,司天阁意图对我天穹派不轨?”
谷思勤捻髯苦笑道:“这个消息已经被诸葛靖宇带回来了,太白峰做了周密的防范。司天阁这四年中还没有出手,不过从一些细作传来的消息可知,他们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恐怕不ri就要对天穹派动手。师弟回来的正好,为兄现在为人手不够犯愁。”
陈云生朗声说道:“能为天穹派尽本分,云生求之不得。不过有一事还望谷师兄应允。在幻境的时候,我被撩起了心结,这些ri时常魂不守舍。云生想告假几ri,回乡探望一下父母的坟茔,再了结几桩心事。”
谷思勤微微蹙眉道:“我只能给师弟二十ri,你觉得够吗?”
陈云生爽快道:“足矣。”
……
由于ri程已经定下,陈云生不敢在太白峰多耽搁,连诸葛靖宇,叶穿云等一干好友都没有拜访,就匆匆带着柳晓山离开。穿云舟虽然有些破旧,一时半会还散不了架,陈云生从几个对手那里缴获来的灵石颇丰,所以二人依然驾舟赶路,没有施展法术。
越州离天穹山脉路程不近,有五六千里之多,一路之上陈云生全力施为,速度够快。若在地上观看穿云舟划过,景象更为壮观,只见一道白线划过天际,仿佛将天空切开了一般。
就是这样ri夜赶路,也足足消耗了三天才感到越州地境之内。陈云生按落穿云舟,改为御风而行。到了离咸州城三十里处,才落下云头,改为步行。一路上走走看看,陈云生已经找不出一丝熟悉的痕迹。仿佛这个地方他从未来过一般。
不觉间,听闻前方水声滔天,再行数里,一条大河横亘在眼前。默默地看着眼前这条流淌了千年的白水河,陈云生心中再也不能平静,想当年韩镖头就是在此地拼了xing命看,背着自己发足狂奔,才遇到了恩师飞云子。虽然他再也找不出一点熟悉的感觉,可是韩镖头那张重情重义的脸庞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识海之中。
柳晓山看到陈云生的表情,知道他见景生情,十分乖巧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呆立了一炷香的功夫,陈云生回过神来,找到一个摆渡的船家,抛出二钱银子,租船过河。
那船家常年在河上讨生活,看到陈云生出手阔绰,仪表不凡,隐约有仙人之态,不敢怠慢,麻利地撑船摇橹,小船渐渐离开河岸。
白水河河面甚宽,有三百丈宽,陈云生坐的小船不大,加上摇橹的艄公年纪不小,一时半会无法过河。闲着无事,陈云生问道:“船家可知,越州城内有一家麒麟镖局?”
艄公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说道:“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这麒麟镖局已经关门很多年了。自从二十多年前的一次**之后,就一蹶不振,最后关门大吉。哎,当年陈总镖头在的时候,没少接济周围的穷苦百姓,可是天不遂人愿。”
陈云生心中黯然,接着问道:“那你可知现在居住在麒麟镖局中的人是谁?是不是一位姓王的镖师?”
艄公皱眉说道:“现在住在麒麟镖局老宅中的人是一户姓马大户,已经搬进来十多年了。至于公子爷说的姓王之人,小子却不知了。”
陈云生翻手抛给艄公二两白银,乐的老汉眉开眼笑,大赞陈云生心善。
第四十八章 白衣归乡()
越州城虽然不比咸州城繁华,却历史悠久,街道两旁的建筑古香古se,更不乏雕梁画栋的楼阁。漫步在越州最繁华的大街,陈云生的思绪也飘飞到二十年前,这座城市弥漫着生疏的气息,他努力寻找任何可以让他产生共鸣的蛛丝马迹,却都是徒然无功。
街上熙熙攘攘,做买做卖的繁华异常,有些店铺为了招揽生意,伙计甚至跑路z拉客。二人慢悠悠的转过十字大街,来到了一座气派的门楼之前。门旁伫立着两只雄伟的石狮子,眉眼灵动,显然出自高人的手笔。门楼正中立着一块牌匾,上书两个斗大之字“高府”。
陈云生在门口看了半晌,并没有发足入内,他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不在其中。高府对面是一座酒楼,名曰望月阁,两层建筑,一楼是大厅,二楼雅间。此时已近中午,陈云生和柳晓山移步望月阁,在大堂中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一个年轻的伙计勤快的将桌案擦拭了几遍,牙尖嘴利的将望月阁的拿手好菜报了一遍。
柳晓山随便挑了几样清淡可口,鲜香不腻的菜肴,吩咐伙计下去准备。拦住伙计,陈云生掏出一块二两重的碎银,放在桌上,说道:“伙计,我听说对面的高府之前是麒麟镖局所在,里面有一个姓王的镖师,不知道现在何处?你若帮我打听清楚,我还有重谢。”说罢,示意伙计收下桌上的银两。
望月阁的伙计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牙尖嘴利,头脑灵活,看到陈云生仪表不凡,出手阔绰,不似寻常的纨绔公子,自然不敢怠慢。一边麻利的手下银两,一边满口应承,要陈云生明ri再来,一定帮他打听清楚。
不一会酒菜端上,陈云生和柳晓山边吃边聊,话题渐渐涉及到陈云生的家事。二人相处ri久,但是陈云生对二十年前家中之事并未详细对柳晓山说明,偶有提及一带而过,这次他和盘托出。柳晓山虽是常年不在父母身旁,毕竟还没有过和亲人yin阳相隔的经历,所以听闻陈云生的讲述,不由得有些郁郁。
两人匆匆吃过饭,看到天se尚早,柳晓山提议在越州大街上闲逛几圈,没准能打听到陈云生所关心的事情。二人在大街上转了一阵发现路上的行人多为年轻力壮之人,并没有上岁数的,陈云生才发觉问题所在。原来望月阁地处越州城的西北角,紧邻最为繁华的十字大街,现在正当午时,自然没有老弱妇孺闲逛。所以他提议多走些小街道,没准有吃过午饭出来晒太阳的老人。
二人穿街走巷,专门挑一些街道yin仄,人烟稀少的弄堂。也不知穿过了多少小巷子,柳晓山突然发觉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密集,人却越来越少。刚开始还能看见一些路人,后来干脆整条巷子空无一人。这条弄堂虽然偏僻,但是周围的院墙高耸,不似一般人家的宅院。整条巷子只有一户人家,黑漆漆的大门上已经有多处漆皮都掉了,门口的台阶上杂草丛生,显然已经荒废多时了。
陈云生转头想从原路返回,却发现巷子口赫然站立了一个低矮的老太,头发灰白,双腿蹒跚,十分费力的向自己行来。陈云生见状,紧走几步来到老人的面前,伸手相搀。
老太见状急忙推脱,用略带一些嘶哑的语调说道:“这位公子的好意老婆子心领了,哎,这年头像你这么心好之人越来越少。你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柳晓山也跟了过来,听老太如此说话,知道此地定然有些古怪,单是如此宏伟的深宅大院被人荒废这点就足够让人起疑的了。
“婆婆不要推辞,锄强扶弱是我辈应做之事。小女子有些好奇,此地为何这么荒凉。还有刚才你说的,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又当何讲?”
老太抬起头,用昏花的老眼仔细端详着两人,口中叹道:“此地原本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宅邸,这位官老爷为人和善,平ri和邻里之间相处融洽,谁知在家中突然暴毙。更为奇怪的是,此宅中所住之人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官府花了很长时间也无法破案,最后沦为一处荒宅。每ri入夜都能听到野鬼呼啸的声音,所以就连周围的人家也都搬迁离去。我老太婆就是宅中的以为老妈子,侍奉了主人一辈子,孤苦伶仃无甚依靠,索xing就留了下来。”
陈云生奇道:“若是此宅中有鬼怪出没,应该所有人都无幸,为何独有婆婆能安然无恙?”
“这事也不奇怪,老太婆早年间曾经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