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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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劣诓煌Γ瑀i后你自然会知。”
“本命之物是被修士炼入体内的法器总称。所谓炼化并非使用外界的火源,而是利用自身的本命之炎和神念,以身体为炉鼎对法器做的一系列淬炼。炼化后的法器不用存放在储物袋中,而是存于修士的识海之内,和修士的神念相关,一念之间就可以招至体外。”
“由于这种法宝和修行者的神念相通,所以本命法宝有损,对于修士的修为也有不小的损害。”
陈云生没想到师父说了这么大一通,他打开紫檀木盒。一股寒气顿时扑面而来,木盒里面装着两把古朴的短刀,一柄稍长约有一尺,一柄短些也有八分。
刀柄弯曲,后面各有一个兽头,看样子一边是龙首,一边是凤头。刀身泛着的青铜se光晕,通体布满粗犷的纹路,这些纹路组成一个个形状怪异的图形,带着一种蛮荒的气息。
他把双刀抄在手中,感觉轻重正好,双手刚刚接触刀柄,就感觉身上灵气被双刀吸取,淡金se的灵气宛如河流一般在刀身的纹路中流淌着。陈云生仔细端详着光晕,并将神念放出,包裹双刀,渐渐的他感到一种远古的气息从双刀传来,仿佛自己移步换景,已经置身于广袤的宇宙,清楚可见天河悬垂,参商闪耀,说不尽的悠远和安详。
“噫,看来这双刀和你倒是有缘。为师当年可不曾产生这种共鸣。”飞云子语气中带着一些兴奋。
“嗯,随着以后的修炼,契合程度会越发的完美。在你没有纯熟之前,无法化遁光飞行,我这里有《五行遁法天书》一本,你拿去自行参悟吧。”飞云子眯眼着说道。
从储物袋中翻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赫然有一个八卦图案,也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陈云生翻了翻,书纸张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似乎是一种兽皮,但是又薄如蝉翼,拿在手上轻巧异常。
“谢师父!”陈云生磕了一个头,迅速站起。在师徒俩的礼教系统中,磕头数量和感激程度并没有一个正比的关系。曾经他多磕了一个,却被飞云子以破坏礼法的名头,臭骂一顿。否则,陈云生倒是愿意磕上三四个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
飞云子眼中露出一种罕见的柔和,对陈云生的上道,他深深感慨。之前曾有多少个优秀的苗子,由于过于拘泥于凡夫俗礼,被他赶出师门。
似乎又想起来什么,飞云子再次拿出一本古籍说道:“这本《五行秘法》是你师爷传给为师的。书中记载的都是些普通的五行法术,标明了各种法术修炼时所需的修为深浅,还有很多修士所留下的批注。”
“你要仔细研读,切不可在修为不到时强加修行,那样必然走火入魔,谁也救不了你。我门中修行贵jing不贵多,太杂反而不好,所以你主修功法为火,其他兼修即可,切勿贪多,荒废主业。”
“遵命。”
……
师徒两人间的送别仪式简单之极。
“我去了。”飞云子立于山巅,望着云海说道。
“望师父早回。”陈云生垂首说道。
一阵清风拂过,当陈云生再次抬头的时候,飞云子已然不知所踪,空荡荡磐石上只有一缕尘埃。
陈云生的不习惯来自于每ri不用做早晚课,也不用面对那张苍白冷峻的面颊,更不用听到一些尖酸刻薄的挖苦。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对于早就习惯了如此相对的陈云生而言,是一个不小的变故,令他有些失落。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陈云生念叨着早年飞云子教他认字时的随口说的一句话。他不明白这句话背后所引申的男女之意,只觉得很适合描述他和师父间的感觉。
第十三章 五行道法()
没有飞云子的限制,陈云生可以ziyou的在修行的世界中探索,他渐渐开始喜欢这种游刃有余的修行状态。《五行秘法》这本书文字简介明了,上面还有很多人的注释,每张纸的留白处,布满了蝇头小字。
这些文字的风格迥异,有的豪放,有的婉约,显然并非出自相同人之手,也不是同一代人留下的笔记。有些注释之间有相互矛盾的地方,更有些批注矛头直指前人有误人子弟的嫌疑。
陈云生翻到第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火法”。旁边写着一些攒花小楷,大致指出火法修习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陈云生对这种文字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觉得这种婉约的文字如同一泓清静的溪水,令自己格外的平静安详。顺着文字读下去,火法中强调的法印,施法之时所需要具备的修为一一列出,明了而简介。他甚至觉得,原书中的内容还不如这份笔记更有价值。
随手之间,一个法诀凝于胸前,灵元汨汨从丹田流入双手,指尖逐渐有一层橙se的光芒。火光照亮了黑暗的石室,陈云生看着手指上跳动的火苗,一阵兴奋从心底升起。灵元的运转中断,火光戛然而止。
如果飞云子在一旁,一定对徒儿的惊艳表现目瞪口呆,这种与生俱来的领悟能力是流淌在血脉里的传承。
虽然修行一事到最后拼的是灵石,灵药,以及各种法器。可这种与生俱来的灵xing无疑是能否走到最后的最大助力。火法是陈云生第一个接触的法术,也是他最擅长的。
一个月的潜心顿悟,陈云生已经可以把火球术施展的有模有样,火焰在他的双手之间跳来跳去,如有生命一般。那般灵动的摸样,绝非普通修士可比。将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打入地上的柴堆,陈云生开始准备晚饭。
自从领悟了火法中一些低阶法术的要领之后,陈云生越发五行道法比敛气诀有趣多了。觉得步行太慢,他开始参悟五行遁术,最初上手的就是土遁之术。选择土遁绝非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而是因为这门遁法在书的最前面。
也许是因为飞云子的惫懒,也许是因为天意。要知道,很少有修士同时掌握两种遁法以上,这样做无疑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在五行法术之中,遁法需要花的时间最多。有很多大修士一生一门遁法都不修,也一样纵横睥睨。
陈云生现在只有练气中期,体内能调动的灵气有限。他依照《五行遁法天书》中描述的法门,将体内半数的灵元汇聚于丹田,发散于经络。如同灵蛇一般走过诸天十二正经,灵元渐渐凝重起来,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一团褐se的光晕从他身上渗出来,他左脚点地,身子倏地一下没入地面半尺,整个脚丫都埋入了土中。陈云生心中大惊,法术顿时被破去。
看着没入泥土的双脚,陈云生无奈地笑笑,他将双脚周围的泥土挖开,从土中抽出双足。初次尝试就小有所成的陈云生有些得意,当即依照法门再次运转法诀,这次在褐se光晕的笼罩下,他竟然将下半身都没入土中,最后还是因为法诀不熟,灵元转换产生了中断,再次陷入土中。
虽然这次脱身有点小麻烦,却难不住他。陈云生激发出天玄霸气,身边的坚实的泥土顷刻间被斩成碎屑,他很从容的从坑中走出。经过这两次的折腾,他体内的灵元已经消耗了小半,感到有些疲惫。
所谓“天玄霸气”,其实是金属xing一种护体灵罡,是修炼敛气诀附带的一种效果。当修士激起周身的天玄霸气之后,无论移动速度、防御能力或是对周边事物的感知能力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可谓益处多多。
“看来想要使用土遁术代步,着实要下一番苦功夫。”陈云生琢磨道。他哪里知道,第一次运转法诀就能入地半尺,已经非常难得了,这已经算是入门了。
现在的修仙界中已经鲜有人修炼土遁这类费力不讨好的法术了。低级修士只要花上十几枚中品灵石就能买到一个不错的飞空法器。高级修士练出本命法宝,身体和法宝融为一体,遁光一闪,风驰电掣,比起土遁快多了。
飞云子强调道法天成,崇尚对于法体和内息的修炼,对于外物常常嗤之以鼻,除了他的本命法宝以外,几乎没有其他法宝和法器,从他只使用一个简单的储物袋这件事上就可以知道他是身无长物。
须知,在修仙界的市坊中花上几十块中品灵石就能买到一个空间是他储物袋十几倍的储物指环。碰到这么极端的一个师父,自然不会告诉徒弟世界上还有飞空法器这样的东西,否则,陈云生也不会傻乎乎的修炼土遁这种龟速的遁术来代步。
不过万事有利有弊,虽然这门功法初期看似平凡无奇,只是将土灵气包裹全身,就可以用慢悠悠的速度遁走。然而修为到了极处却有偌大好处,首先速度不下于普通飞剑法宝的遁光,更可遁至地下万里深的地肺所在。
试想对敌之时倘若力有不逮,想要逃命,一道遁光遁至地下千百里处,任凭对手在上面气的跳脚骂娘也无计可施,这又是何等的乐趣。
土遁有如此多的好处,修炼之人却ri渐稀疏,原因是此法后期进展极为缓慢,将时间消耗在这上面,还不如修炼些更实用的法门。此门功法分为七层,陈云生在第一层上足足花了有一年才修炼纯熟。这让他感叹,师父所言不虚啊,若贪多修炼其他功法,没有主次,必然杂而不jing无法进阶上层。
一边感念于不能浪费过多时间在旁骛上,一边又cao持起《五行秘术》。这次陈云生本着实用的jing神,选择了石甲术。他经常在山林中行走,衣衫很容易被荆棘剐破,深山中修行衣衫本就不多,只有一件备用,现在两件衣衫已经破的不成样了,穿在身上处处漏洞,和乞丐无异。
陈云生看到法术上有一个“甲”字,以为施展法术之后会有一身的铠甲,既然是铠甲,在森林中行走自然不会被割破。
当他花了一个月熟悉了石甲术的法门之后,第一次施展出来,结果却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原来所谓石甲,就是在他身体的表面凝结了一层青灰se的石皮。
陈云生发现石皮的厚度和他修炼的层次有关系,现在他的石甲术只是一层修为,按照《五行秘法》中所记载,此法一共五层,修炼到等级,所成的石甲坚如磐石,刀斧不能伤之,可以接下金丹修士一击。当然金丹修士一击威力也不一样,这里所说的只是一个大概。
当他发现石甲只是石皮之后,对于石甲术的兴趣骤减,就算在身上覆盖了一层石皮,也无法阻止衣衫破坏,石甲术对于他来说是无用了。
尝试过三种法术之后,在陈云生jing挑细选之下,惊雷术映出了眼帘。选择这项法术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注释文字中一边倒的赞誉。按照前人修炼的心得,惊雷术不仅威力不小,速度也奇快无比,是杀人越货的不二手段。
唯一问题是修炼起来困难重重。不过在前几项法术的修习过程中尝到甜头的陈云生,自然不会把这些所谓的困难当做一回事。
很快,他就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了代价。足足花了三个月时间才将凝结在指尖的闪电稳定下来,看着在两指之间“噼啪”作响的电苗,他心中一阵郁闷。
“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电芒数丈,如蛟龙入海,荡物如秋风之于落叶。”陈云生不禁想起一人,在这个法术大成之后,写下的心得。
郁闷之后,他很快便沉入苦修之中,凭借坚韧的xing格,陈云生又花了半年时间,终于可以将闪电聚集于手掌,形成一个直径半尺电球。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圆球总是无法形成闪电击出,这点让他颇为无奈。
第十四章 紫金之灵 上()
凌云峰的秋ri总是格外绵长,淅淅沥沥的细雨总能勾起陈云生内心深处的那丝感伤。他拍了拍身旁的一只长毛老猩猩,对方也拍了拍他的肩头,两拍之中蕴含的意味却截然不同。陈云生的是无奈,长毛猩猩的是信赖。一人一猿在细雨中静坐,浑然不在意雨丝将身体淋湿。
在陈云生背后,密密麻麻坐着上百只猩猩。一个月前,他无意胖揍了一个偷玉米的成年猩猩,接着又连续打败十余只成年猩猩。随之而来的是,上百只猩猩对他叩首膜拜。
这并非他原有之意,不过这些猩猩每过几天便会来到此地群聚一下,以表达他们对头领的敬意。留下一些臭气熏天的屎尿之后离去,搞得陈云生颇为无奈。
看着远方的群山,陈云生屈指算了一下,飞云子已经离开了五年有余。他今年十六岁了,从一个小童变成长七尺少年,眉宇间英气勃发。常年在山间奔走,身上肌肉紧凑而有弹xing,身材透着一股阳刚。
转身站起,陈云生告别身旁的老猩猩,转向洞内,开始准备中午的食物。猩猩们表过忠心,也都各自散去,一阵喧哗之后,山顶又恢复平静。陈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