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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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改行当写手不成?”
陈云生哈哈大笑,一通自嘲后,五个修士飞快赶上,分布在穿云舟的四周,为首一名黑脸的汉子手持短戟,高声喝道:“哪里来的野修?擅闯冷月国,速速报名。”
陈云生知道此时自己已经不代表自己一人,还有天穹派,龙川国,柳晓山背后是强大的金沙国,两人的身份如果曝光,不免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若被心思叵测的人利用,少不了一番血光之灾。
他沉声说道:“我姓天,单名南。长期在东海一带游历修行,近期心血来潮想要看看极北之地是怎样一番光景,所以就冒昧来访,如果有什么疏漏还请阁下见教。”
为首的中年修士点了点头,道:“算你小子识相,进入冷月国的修士要按人头上税,税种有过桥税,买路税,保护税……咦!”
陈云生从中年修士露出的垂涎三尺的目光就能猜出来,一定是柳晓山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他厌恶地盯着那名修士,逐渐将穿云舟的高度降到树梢,他准备出手了。
这个举动没有让对方警觉,反倒让五人更加肆无忌惮,将高度放低就没人看到他即将做的事情,在冷月国,冒犯的人除非是皇亲国戚,否则不会让这些修士付出任何代价。
“小姐年方几何?在那家门派修行呢?看样子修为不错啊。”一个冷月国的兵士露出垂涎的笑容。
柳晓山特有的功法能够收敛灵气,所以在别人眼中,她修为并不十分高。陈云生的手逐渐放低,这个场面当年在凌云峰下遇到柳晓山时如出一辙,只不过此时事件的双方依然互为伴侣,当时却还相互猜忌。
为首的修士瞪那一眼那名冷月国的兵士,对于一个练气后期的雏鸟来说敢在他面前抢风头,着实让他这个筑基中期的队长有些不爽。
“还有没有规矩,你们退下,让我先来。”
几个冷月国的士兵悻悻然地退到十丈之外,眼看着中年修士跳到穿云舟上,一晃三摇地来到陈云生面前。陈云生的手上逐渐开始运转元磁,对方如同一只陷入蛛网深处的小虫,浑然不觉四周力场的变化,仍然肆无忌惮地看向柳晓山的面颊。
柳晓山背着手冷眼旁观,她眼中的厌恶在对方眼中却被解读成胆怯。就在这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远处传来一声犀利的破空声,一人御剑而来,陈云生和那名武官之间多了一个丰神俊朗的白衣公子。
这位公子潇洒地收剑,手中多了一柄折扇,扇面画着一轮冉冉的红日,红日之下之一片大江,碧水红日端的一副纨绔派头。那位冷月国的武官看到年轻公子驾到顿时变了一副脸孔,一脸谄笑道:“原来是北宫公子,您今天怎么一人出游,也不带个护身的仆人。”
年轻人一脸怒容地说道:“凭本公子的修为,还用仆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限你等三息之内消失,否则别怪本公子面冷心黑。”
“这…”中年武官十分不愿地瞅了瞅柳晓山那千娇百媚的容颜,几乎强迫着自己向后退去,口中骂骂咧咧地指挥着麾下四人驾着飞空法器离去。
陈云生暗道可惜,他本想借机杀掉四人,缴获那独特的飞空法器研究一下。
“我叫北宫千一,阁下是外地人,不知道冷月国的情况,越在荒芜之地遇到这些冰锋营的修士越要小心。冷月国地处苦寒之地,民风剽悍,这些冰锋营的修士只能欺负外地人了。”
北宫千一快言快语,几句就把冷月国的情况介绍了清楚。
陈云生仔细观看对方的灵气,发现居然是金丹上品,他不由得戒备道:“多谢阁下解围,我叫天南,来自东海,貌似这些冰锋营的卫士都很惧怕你。”
这时从身后的急速飞来两道遁光,两名仆从模样的修士来到北宫千一的身后,一边喘气,一边垂手站立,并没有说话。
北宫千一笑道:“在下家族在冷月国掌管着几处还算大的买卖,每月都和冰锋营有交易往来,他们自然要给我几分面子。天南,我记住你了,就此别过,希望还有再见的一天。”
北宫千一驾起遁光,带着两名仆人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如同一缕青烟。
“他不像寻常的富家公子。”柳晓山说道。
“哦?那富家公子应该什么样子?”陈云生好奇道。
柳晓山眼角带笑,道:“当年本姑娘见到你之前可是阅公子无数,有钱,有才,有人品,却偏偏被你迷了心智。”
陈云生呆呆地看着巧笑嫣然的柳晓山,仿佛发现了女子另外一面。呆立半晌,硬生生将柳晓山看的满脸通红,好似西天的云彩。
“以后我还是将那面具带上,免得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柳晓山说道。
陈云生点了点头,道:“我们最好小心行事。”
两人交谈数句,陈云生操起穿云舟,向北方飞去。徐福港距离临港城只有不到一百里的距离,对于修士不能算是什么距离。一炷香的光景过后,陈云生和柳晓山站在通向徐福港的一条官道之上。路上络绎不绝的商旅提醒着他们即将抵达的是一个繁荣异常的商业海港。
逐渐有稀稀落落的小村舍迎入眼帘,再向前走,小村变作大镇,镇店基本没有什么布局,只是沿着官道而建。厚重的黄泥墙壁,既谈不上美观,有谈不上精致,完全从实用角度出发,这便如同冷月国的百姓一样。寒冷剥夺了他们对美的追求,一切都向“有用”这个标准看齐。
看着两边繁华的闹市,两人原本以为已经到了港口,没想到一打听才知道距离真正的港口还有几十里呢。真正的港口被一道不甚高大的城墙包围着,城墙以内是高度繁华的港口区,城墙以外就是徐福港人心目中的郊区。
在商旅眼中,城墙内和外唯一的区别就是价格,仅仅隔着一堵墙,无论打尖住店,还是委托运送货物都要贵上一倍。
两人一边行路,一边浏览两边街巷的风情,不多时就来到了那道所谓的城墙。多年的海风吹拂之下,城墙的边缘已经被风化了。初秋下了一场雪,积累了很久的白雪已经变得晶莹剔透,变成了冰挂。城门口有两个象征意义上的守卫,看样子只有练气中期,手上却拿着精致的法器。
陈云生一眼扫过,对于徐福港有多了一份好奇。那些修士手上的法器虽然精致,却只是外在的,譬如抢攥上镶了一颗小孩拳头大小的珍珠,毫无用处,只为好看。殊不知在内行人眼中实在是俗到了极点。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此地驻防的修士大多生活阔绰,品位却不甚高,浑身带着铜臭气。
城门有两丈宽,此时已是黄昏十分,进城的人很多,一个头戴兜帽的人逐渐靠近了两人。当陈云生发觉有异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入对修士而言算危险的距离之内。
三丈之内一道寒光刺出,尖细且锐利,直奔陈云生的咽喉,没有余地,没有退缩。
第四章 暗杀者()
确切的说陈云生并不知道这一下是被什么东西抵挡住的,只听得清脆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当他想要发足再追时,那个头戴兜帽的刺客早就不知踪影了,来去如风,出手如电。
柳晓山扬手收起一块八卦鱼,显然方才这件宝物就了陈云生一次,就算那一剑他不死,也要见红。
人流熙攘入城,没有人对一声刺耳的金属声在意,四周的噪音已经够多了,人们变得麻木了。
“看清那人的修为了吗?”陈云生问道,对于修士而言,样子反倒不如修为重要。
柳晓山摇了摇头,悻悻然道:“方才我甚至没有你反应快。”
“那刚才的八卦鱼是怎么回事?”
“这叫混元一气镜,和气机相关联,能够自动感知四周的危险而护主。”柳晓山解释道。
陈云生虽然精通阵道,略通炼器之道,可随身的法宝却没几件,在这点上他倒是深刻践行着老师飞云子的做派。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两人入城之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打尖,柜台前,客栈掌柜睁着三角眼仔细打量了陈云生一番,指着身后的牌子说道:“此地是云鹏客栈,收的是灵石,不知阁下能付得起一天十块灵石的房费吗?”
柳晓山不待陈云生说话,从纳虚戒中掏出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中品灵石,道:“给我最好的上房,没我吩咐不准打扰。”
一块中品灵石够住上方五天时间,掌柜带上一个特质的手套,将灵石收入柜面,他是寻常人,受不得灵石的腐蚀,双眼看到灵石的时候,却熠熠放光,真是绝大的讽刺。
到了房内,两人分别检查四周是否有禁制,一番查验之后才放心坐下。陈云生率先说道:“我感觉行刺我们的人早有预谋,手段也很特别,像是早有准备,应该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柳晓山道:“当初我们离开太白峰之时,尽人皆知,行踪暴露也正常。不过对方一路跟踪,到了徐福港才出手,可见他们用心之深。”
“他们的目的是杀我,难道是听风谷的残余势力?”他一边思忖,一边来到窗前,太阳已经西坠,在西天释放着最后一抹余烬,红霞满天端的灿烂不可方物。
“你得罪的人可不少。西凉国,修罗门,银沙还有天穹山脉的几个门派。即使是冷月国也未必喜欢你,正是因为龙川和天穹派的介入才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占据西凉国的机会。”柳晓山从陈云生的描述中了解了他这些年做的事情,分析起来也头头是道。
陈云生苦笑一声,心中暗道,与掩月宗和地火教结仇全因金沙的援兵所致,若不是将人家老家抄了,天穹派和这两个门派至少是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猜测了一会儿,没有头绪,相及入定修行。陈云生修炼大周天金灵聚气术,此术现在已经突破了九层的关口,向着完满迈进。大周天五行聚气术有十个层次,只适合地仙境界以下的修士修炼。想到在不远的将来,即将要修炼另一种功法,陈云生便对大周天五行聚气术恋恋不舍,毕竟这种功法伴随他走过了不短的岁月。
月上枝头,陈云生突然觉得心烦意乱,放出神念,感到四周一片寂静,柳晓山鼻息均匀,显然已经进入观心的境界。他仔细思忖白天那位北宫千一,似乎什么地方不对头,晓山分析的没错,那个人的确不想纨绔子弟。
难道刺客是他派出的?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陈云生脑海中不断翻腾着。想了一会儿,他又否定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何会对自己出手。就在他反复纠结的时候,一根银针突然穿过水晶窗,刺入身旁的粗木柱子上。
陈云生打开窗户,跳到房顶之时那投针之人早就消失不见了。在远处的矮墙下他发现了一具尸体,颈部中剑,血已经流干净了。他抱起尸体跳回屋子,掩好窗户,看到柳晓山正对着一张字条发呆。
“有人约我们去积香阁。”
陈云生走到桌前,看到那张字条上的字迹,“明晚日落,积香阁内了恩怨。”
“明天我们要去吗?”柳晓山望向陈云生。
长久思考之后,陈云生道:“去。今日投针之人未必就是我们的仇家。如果他是,那么今晚就是最好的出手时机,根本不用等到明天。他说积香阁了恩怨,这恩怨也未必是与他有关。也许,也许他是想帮我们。”
“咦,这人貌似是今日想要刺杀我们的人。”柳晓山指着那具尸体说道。
陈云生看到尸体身着黑色的衣服,看年龄只有三十岁上下,双指探在对方的脉门上,从死者的经络广度和粗细上可以大致判断,此人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刺杀者精通匿行的功法,看样子是常年从事暗杀的修士。说到杀手组织,我到知道一个,东海的暗鸦,尉迟雪便是从那里出来的。”陈云生一边说,一边将尸体翻过来,露出伤口。
“刺死他的是一柄细剑,你认识的人中有谁使用这样的法宝?”柳晓山问道。
陈云生沉吟了一会儿,道:“影间有一柄寒剑,不过攻击对手之后会留下白霜。如果是沧澜卫,那我不可能没有心神感应。除此之外,尉迟雪倒是也用细剑。”
“如果方才投针和杀人的是同一个人,此人一定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是尉迟雪,他为什么不直接出现,讲明情况呢?”柳晓山细致地分析着,她从小到大深居宫闱,除了那些年同陈云生在所谓的红尘中混迹了数年,再也没其他机会,故而对这种充满惊险刺激的旅程颇为感兴趣。
陈云生仔细分析之后,缓缓说道:“如果我们是被刺杀的目标,他同我们混在一起也就变成了目标之一,只有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