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3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说罢他头也不回带着众人离开了山谷,那些yin魂和树jing默默地散开了一条路,并没有阻挡。
直到行出去有五十里,乐翔才问陈云生:“我们既然已经救出了白姑娘,何必再帮助罗刹取鼎呢?难道你是为了苍梧之约吗?”
陈云生安静地摇摇头,缓缓道:“我是为了那个将军。为了数万苍生。你想想,目睹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丧失灵智,变得和野兽一般是何等的悲凉。”
说罢,他看了一眼走在最前的沧澜卫。这八个卫士何尝不是如此,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变得如同那些yin魂一般彻底丧失灵智,泯灭于天地之间。此时他心中突然萦绕起一个想法,如果哪天天穹派壮大了,用不上沧澜卫了,就用镇魂鼎将他们超度了。
听到这话,大家一阵沉思,每人心中都有一个思量,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认为陈云生所做便是对的。
这时方明兰走到了白木容身旁,从纳虚戒中找出一件宽大的宫装女衣交给女子。她刚才一番争斗之下,衣衫有些破烂了。白木容欣然领受,她身材原较方明兰高挑丰盈一些,所以这件衣服并不十分合身。
方明兰冰雪聪明,自然心灵手巧,拿出一柄泥金的小剪,轻巧地裁去一些碎布,一件不长不短的长衫变作了紧致的短袍,更凸显了白木容身材的玲珑。
当年在太白峰的时候两个人便有些交情,天穹派浩劫之后余生之人的亲近感更多。做完这些,两人便走在一起,絮絮低语起来,原本有些沉闷的局面也逐渐打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来。
乐翔又问陈云生道:“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见那个苍梧,弄坏了我们的飞舟只为引我们去见他,好大的架子,如果他修不好鲲鹏自然不能放过他。”
这两句说得霸气异常,令薛离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师叔所言有理。”
一路之上龙渊表情有些沉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云生知道刚才和罗刹达成了协议并不随龙渊的心愿,不过这人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他也懒得猜度对方的心思,现在自己手下有这么多人,量他也翻腾不出什么波澜。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封印()
虽然陈云生对这个结果有诸多疑问,可飞云子亲眼所见他不得不信,至少对方没有理由骗自己。想了很久,他才说道:“这么说天空中那三颗血星闪耀是因为墨麒麟的缘故吗?”
飞云子苦笑一声,道:“的确如此。只不过那些固执的人不这么认为,死守着教条,不知道睁开眼看看这世界。”
陈云生不知道飞云子口中的教条为何物,他接着问道:“此刻天空有三颗血星临世,那便是有三个墨麒麟降世咯。”
飞云子思忖了一下,说道:“也许吧。或者是其他凶物也说不定,总之血星出现和你身上的纹路显现并非孤立的事件。”
话说到这里,陈云生知道飞云子为何脸上出现凝重,“那师父打算如何?”
“封印。”
飞云子伸出五指,五指之上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幽幽的火焰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将那个黑色的恶魔彻底封印,不让它有再次临世的机会。”飞云子声音干涩地说道。
陈云生点了点头,经过梳理,整件事情如果按照飞云子的说法,看起来都能说的通。天玄门剩余的人遵守的一些古老的教义,不相信飞云子眼中所见,认为天旭老人的死另有其因,这也造成了天玄门的分裂。
他脑中突然形成这样一幅画面,飞云子如同一个疯狂之人,不断向别人宣扬自己所见,可那些师兄和弟子手捧一本古老的帛书,不停大摇其头。最后他只能像一个孤独的行者,选择离开。而天玄门的故人则继续秉持着一些世代流传的教条,一丝不苟的做着一些他仍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天玄门的那些古旧的教条他便需要遵守了。
只不过玄阴子和邱彦廷绝对不是迂腐之人,很难想象他们会质疑飞云子这个门派之中的长辈,亦或是这两个人原本就只不过听从自己师父的命令行事。
那么重法寺的方丈让无念来找自己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想到这里陈云生有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这件事情看似不复杂。
他素来认为没来由的能量加身并非什么好事,那日墨麒麟的能量在身上爆发,接连秒杀了几名金丹级别的修士,这没有令他惊喜,而是陷入了长久的迷惘之中。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仿佛远超人类所能达到的级别。那团黑色的火焰,来自九幽绝地,只有来自那里的东西才能将世间的一切燃烧的那般彻底。
看到陈云生思忖不语,飞云子声音上扬道:“怎么?你有何想法吗?”
陈云生在飞云子手上五团火光之中看到对方有些隐怒的脸,这一刻他感到一丝寒意,如果自己不同意,莫非师父会杀掉自己!这个想法甫一成型,就令他冷汗淋漓。
“不是,只不过刚才突然听到那么多往事,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封印了这股力量就能令世间太平,弟子欣然领受。”陈云生不喜不怒地说道。
飞云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宛如千年的玄冰融化,他喃喃说道:“封印很快,只不过有些痛苦。封印之后我会打通你身上郁结的一些经脉,将你的修为强行提升一个小境界,让你晋升到金丹中品巅峰。”
陈云生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要知道强行提升别人的修为对施法者本身的损害是极大的,恐怕修为要下降更多,试想如果那般容易便提升修为,还有谁整日闭关苦修。
“师父,您这又何必?”
飞云子老迈的脸上皱纹绽放,痛快说道:“无他,帮你在擂台上胜了那个花花公子罢了。”
说罢,他不待陈云生同意,将燃着五种不同颜色火焰的手飞快按在陈云生的胸口,五种没有任何热度的火焰,化作五种颜色的纹理从陈云生胸口向四外延伸去,这些颜色各异的纹路飞快地爬满了他身体每一寸皮肤。
刚开始只有一股温热传来,后来陈云生感到来自体内的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传来,一股浓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色纹路聚集在胸口,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圈,他仿佛听到了来自体内那只墨麒麟的咆哮,苍凉雄劲。
飞云子的手贴的更紧了,他不停驱动着灵元向陈云生的身体灌注着,同那团黑色的力量较劲。飞云子头顶逐渐露出三种颜色各异的云朵状团,明暗之间,闪烁不定,这便是修行者修炼到极致才显露出的三华。三华的出现昭示着飞云子正在倾尽全力地压迫那股黑色的能量。
作为两股能量交锋的战场,陈云生的身体并不好受。每一条经脉之中都流淌着充盈的灵元,这些灵元一则来自于飞云子的强行灌入,另一则源自于他自身那重重的黑暗力量。飞云子化神修为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也许只有化神级别的修士才能够和这股隐藏在陈云生身上的力量相抗衡。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爆裂了一般,不停的扩张而后收缩。那些奔流着灵元的经脉扭曲碰撞,相互缠绕,两股极大的力量在一起纠结着。陈云生耳畔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在鼓声之中,他周身的疼痛减少了一些,他感觉自己正在失去知觉,而在他身上的战斗仍然没停止。
陈云生感觉一股精神力量正在被剥离,识海中原本咆哮不息的黑色河流变得安静了很多,河岸两旁耸立起不少金色的方尖碑,碑身布满玄奥的符文,两枚方尖碑尖之间萦绕着金色的丝线,而那条大河仿佛被这些来往于河岸两侧的金线“缝合”,安静的如同一泓小溪,那股蓬勃的生命力消失殆尽。
两股力量僵持了不知道有多久。
……
公孙行走回自己金碧辉煌的馆驿。城北的红梅驿馆是为各国使节准备的客栈,以金沙人之好客,才有了规格这么高的驿馆。他身后跟着四名来自于银沙的国师,其中就包括那个满头银发的夏侯殇。
左坷和右坷早就将门打开,公孙行正准备迈步走入的时候,夏侯殇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公孙行一脸不悦地看着有举止些僭越的夏侯殇,怒道:“干什么?”
银发老者冷笑了一声,说道:“驿馆中有为大人物,我们最好小心应对。”
经他提醒,其余三名银沙的国师也都有所察觉,一瞬间三人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们出现在驿馆的各处要害之地。
公孙行满脸不屑道:“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这里,当我银沙的四大长老都是吃白饭的吗?”
夏侯殇冷冷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公孙行总觉得对方的笑容中包含着某种嗤笑。
虽然话说的很大,可步入驿馆的时候公孙行仍然十分小心。将元神探测的范围扩大到了二十丈。即使驿馆中亭台楼榭众多,对神念探查的范围有所影响,依然可以在足够的距离内给他警讯。
四人穿过了两层院子,夏侯殇在一棵桂花树前停下的脚步。老者一脸凝重地说道:“不可向前了,段飞,边道和南山暮已经和那人对上了。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恐怕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公孙行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心中暗道,莫非是陈云生耍诈,趁我师父不在之际让飞云子来偷袭我?想到这里,他心中发寒,自己这些人拧在一起都打不过一个化神级别的大修士。
他的脚开始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夏侯殇恰好看到这一幕,老者脸上的鄙夷更甚。
就在此时,内庭传来一声佛号,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同击磬,“公孙行,赶紧给我进来。”
这声音如有魔力,公孙行听到之后不做任何抵御,灰溜溜地从前门走入内堂。夏侯殇,右坷,左坷紧跟在其后,以防万一。
内堂的一座花坛旁边,银沙的三个长老噤若寒蝉,如同木雕石像一般成犄角之势站在那里。公孙行仔细一看,三人眼光发直,显然都中了法术,失去意识。其中边道是地仙四十品,擅长用剑,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柄长剑,只不过剑尖朝下,显然是没有施展开便被人制服了。
南山暮是三十六品地仙,平素行事谨慎,今日面对强敌也如同小儿一般被人制住。段飞的修为最高,有三十品地仙修为,他保持了一个作势欲走的姿势,看起啦已经洞悉对手的实力,想要逃跑,却未能得逞。
看着这三个平素高高在上的大修士今日居然被人玩弄于股长,公孙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屋内那位的身份,故而不敢停留片刻,匆匆走入了院子正面的厅堂之中。
夏侯殇走在最后,他可不敢肯定屋中的人是不是陈云生的帮手。虽然受雇于银沙,可并不代表他会为这个国家卖命。
屋内掌着一盏仙鹤灯,恍惚的灯光之中,一个二十多岁的身穿紫色袈裟的女尼正襟危坐。
公孙行极恭敬地施了一礼,诚惶诚恐地说道:“不知红拂大师夜间来访,手下人有所得罪,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惊喜()
红拂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若不是老尼小心,恐怕被你那三只看门狗伤到。”
公孙行更加惶恐,说道:“就算大师借给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肆。刚才若三个不开眼的东西冒犯到了您,那大师索性就把他们打死算了,省的留在此地惹您心烦。”
红拂哼了一声,看着公孙行身后正在运气的夏侯殇说道:“你后面那个白毛老畜生怎么在朝我运气?难道他对我收拾你的看门狗有什么意见?”
公孙行暗暗叫苦,心说:“夏侯殇啊,夏侯殇,你平日不尊重我就算了,怎么看到这么一个活菩萨也这般嚣张,红拂说是大师,杀起人来眼睛可不眨。甭管你是什么银沙国师,还是太子,照样管杀不管埋。”
心中腹诽不已,公孙行口中满嘴好话,比抹了蜜还甜,“大师真会说笑,后面这位是银沙的国师,叫夏侯殇。从东边来的,不知道也不了解您老人家的声望,大师看在小可的薄面上,恕罪,恕罪,就原谅他吧。”
红拂收回目光,转向公孙行,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没别的事情,只为了让你帮些忙,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公孙行心中叫苦不迭,“帮忙,你是佛门三菩提,天下首屈一指的佛门大德,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我头上?就算有那也是极难办到,恐怕要动用不少资源。”
可是既然人家说出口,他自然不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大师尽管说,但教小子能办到,立马给您鞍前马后伺候着。”
夏侯殇看到公孙行的下贱样子,心中的鄙夷更盛,不过鄙视归鄙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