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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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停在了一个宽阔的石坪上,这块空地方圆有一里,地面全部是青se的石条,非常平整。有些石条之上纹刻了奇形怪状的线条。
空地边缘八个角落上耸立着八根高达十几丈的白玉柱子,柱子上金光闪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篆文,在空地的z矗立着更为粗大的一根黑se石柱,同样布满了金se篆文。陈云生暗忖“这广场之上应该布了一座法阵。”
叶穿云带着陈云生等人穿过了石坪,沿着上山的小路一路向上。路上不时碰到身着青衣的弟子向他见礼,又向上行了有半个时辰,视野豁然开朗,一个更大的平台出现在众人眼前。
平台z巍然耸立着一座高约二十丈,长四十丈,宽三十丈的庞大殿宇,四角飞檐斗拱,正面门前排列着整整九九八十一根合抱粗细的柱子,显得异常的雄伟。
大殿门口站着两位身材高大的力士,二人看到叶穿云来了,都恭敬的施礼,其中一个说道:“六师叔,师祖**刚结束,众位师叔伯正在论道,你来的可是正好。”
叶穿云笑了笑,也不答话,带着陈云生等人进入大殿。
大殿正中是一个高台,高约三丈,台子一圈围绕着红木雕琢而成的栏杆。台子正中盘膝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面容慈祥,长眉和胡须垂洒在胸前,头上一个简单的发髻,身上穿着淡黄se的粗布八卦仙衣。
高台前的大殿中,密密麻麻盘坐着上百位身穿青衣的弟子,为首有六人,身着白衣,灵气缭绕,一派仙家气魄。
叶穿云紧走几步,躬身拜上:“徒儿穿云拜见师父,徒儿这次下山将那伙山贼尽数诛杀,还遇到了飞云师叔的弟子,他就在徒儿身后。”
他说完就将飞云子那封信笺递了上去,这信笺平平的飞到了老者身前,停在半空中。陈云生规规矩矩地站在叶穿云身后,眼睛俯视地面,不敢四顾。他知道,这位老人就是他师伯天穹上人。
天穹上人听到飞云子的名号,眼睛骤然睁开,两道犀利的白光直直的she在陈云生身上。天穹上人的目光仿佛是有形之物,陈云生就感到自己的识海霎间变得异常透明,天空变得湛蓝,海水一望无垠,所有记忆都一览无余的呈现出来。
老人目光凝视片刻,渐渐变的柔和,他柔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给我说说你师父的事情吧。”
陈云生毕恭毕敬地将自己的遭遇和飞云子近况如实相告,最后说到飞云子独力御敌,斩断凌云峰的时候,他神se不禁有些黯然。
天穹上人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不禁摇头,埋怨师弟放着地上的祸不惹,偏偏惹天上的。红拂老尼是青洲有名的高僧大德,就是他们的恩师见了也要敬上三分。
看来自己的师弟这回一定有苦头吃了。不过他可不信飞云子会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修为在那里摆着呢,实在不济接着跑呗。
“既然你是飞云师弟的唯一徒儿,作为师伯我自然不能怠慢。”
天穹上人正要吩咐对陈云生的安排,忽然想到手边还有飞云子亲笔书信一封。也不见他动手,那封信就自行从信封中脱出,展开在老人面前。
看完信,天穹上人左眼角不由得微微抖了三抖,心中有些不悦。原来,飞云子和这位师兄在修道一事上有些争议,所以才在百余年前不辞而别,自己出外游历。
当年飞云子主张修行要深居简出,苦修为主。甄选弟子把关要严,师父要亲历亲为,这样才能不坠衣钵,怀有这样思想的修士被称之为隐修。
而天穹上人则认为,修行就要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外物,就是修道也不能穷酸了自己。对于收徒,当然是越多越好,门派越大越好。所以天穹派在太白山搞得声势极为浩大,门徒弟子甚多。怀有这样思想的修士被称为显修。
后来两人在显隐上的争执越来越大,飞云子负气离开,一走就是两百年。这期间天穹派已经俨然称为天穹诸派的魁首,坐镇西凉国南部,无出其右者。
所有这些都让天穹上人认为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当他看到飞云子这封略带刻薄的书信,心中当然有些不快。
这封信大致意思是:陈云生是我新收的徒弟,天赋异禀,还有麒麟jing血在身,前途定然超过你门下的天穹七剑。我已经准备将衣钵相传,无奈遇到红拂老尼生事,才将爱徒交给师兄,望师兄不要在云生修行上干预太多,坏了我飞云子的传承。炫耀之气溢于言表。
如果说陈云生今ri前来没有带这封信,天穹上人一定好生加以培养,没准还会亲自指点一二。但是看了飞云子这封略带挑衅的书信,马上改了主意,当即说道:“看来你师父对你的本事颇为自负啊,你是否愿意给师伯展示一下神通呢?”
天穹上人的表情变化很明显,陈云生暗道不好,师父肯定在信中将自己谬赞一番,所以师伯才想看自己本事。可是在场的修士道行高过他的不计其数,不说坐在前排的六位修士,就是大厅中的修士中有很多都是他看不出修为的。
这就意味着人家至少高出他一个档次,金丹以上。当众演示,这让他这么一个筑基初成的超级新人情何以堪啊!怎奈师伯开口,无法拒绝,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陈云生应了声喏,满怀心事的朝门外的广场走去,边走边盘算该展示哪件神通是好,最后将心一横,拔出双刀站立在广场正中。
第四十五章 切磋()
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天玄霸气加持。一时间,黄蒙蒙半空中结成一个模糊的野兽形状,双刀上电芒闪动,刀罡顿时暴涨,激得广场上狂风激荡。陈云生将五百一十二式凤鸣刀诀使出,引来几十只仙鹤驻足于大殿屋檐之上,天空中更有上百只白鹰盘旋啾鸣。
只见他身形前扑,便有两丈的灵气聚于身前,身子后撤,更有大片大片的流云汇于身后,这中天地异动之象哪里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小修士所能发出的,分明是一个金丹修士才有的。
排云殿中鸦雀无声,天穹上人目光不错地看着院中施展能为的陈云生。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正在此时,第一排中第四个蒲团上站起一人。
此人身长八尺,剑眉虎目,脸上棱角分明,身前身后带着一团团的锐气,他朝天穹上人深施一礼:“师父,徒儿看到师弟刀势磅礴,技痒难当,想去和云生师弟切磋一下。”
天穹上人微有不快地说道:“以你一只脚已经踏入元婴的修为和一个筑基初成的师弟有什么可切磋的?”
萧裂天一本正经地说道:“徒儿不用真元和师弟比拼就是了,只比刀意剑势,这样总公平了吧。”
天穹上人对于这位四弟子的脾气秉xing了如指掌,暗想:“老四入门区区百年就已经步入结丹后期修为,可谓前途无量,眼看着就要丹破成婴了。修为上没的说,只不过xing格上过于得好勇,逢人便要切磋一二,派中被他砍伤的弟子徒孙可多了去了。”
“如果这次不允许比斗,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倘若哪天偷偷找陈云生斗技,手上没有分寸,伤到了他,ri后见到飞云子可无法交代。不如就让他们比斗,有自己在场又能出什么乱子。”
想到这里,天穹上人沉声说道:“去吧,记住只准使用剑势,不准放出灵元。”
萧裂天称喏走下殿堂。
陈云生看到从排云殿中走出一位白衣男子,身上灵气密实,衣袂无风自舞,颇有仙人的气魄。他收了招式,侧立一旁。
萧裂天来到陈云生面前,微笑道:“陈师弟有礼了,在下是天穹坐下四弟子,萧裂天是也,今天看到师弟的刀招jing绝,俺有些技痒想讨教一二。”
陈云生暗道不好,这人满身灵气涌动,修为深厚,至少金丹已成,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层次,哪里有可比xing,不由显露出犹豫的神se。
萧裂天笑道:“师弟不要多想,为兄只比刀意剑势。我不动用元气,你可随意施为,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陈云生知道萧裂天已经征得天穹上人的授意,如果执意拒绝,反倒不好。当即道了声:“承让”,做了一个起手式,示意萧裂天进招。
这位萧四郎可丝毫不客气,天灵白光乍起,一道银白的匹练已经化为一柄四尺七寸长的青锋,被他握在手中。
剑刃寒气四she,还有游龙一般金se的符文在剑身上游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萧裂天垂剑指地,丝丝的剑意顿时喷薄而出,方圆十丈之内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陈云生感到一股冰寒的气息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暗叹:没有使用元气就这般的威势,倘若全力施为,一剑下来恐怕自己连灰烬都不剩了。
对方的强横,激起了陈云生的好胜之心。大殿之上数百双的眼睛盯着自己,他能从中看到多种神情。虽然师伯还是比较客气,可不代表他的弟子徒孙服气。他握了握手中的双刀,心中腹诽飞云子道:“哎,你就算不在场,也要将我置于此等境地。”
陈云生将天玄霸气放出,身体的移动速度达到了极致。一团虚影躲过剑芒,右手龙刃带着喧嚣的闪电直奔萧裂天扑去。
他自忖修为太低,也没必要客气,所以将周身的灵元灌注于双刃之中,虽然只有三尺电芒,但比平时jing纯了很多。
萧裂天大叫“来得好”,手中裂天剑横扫化作一片瑟瑟的剑风,抵住陈云生的龙刃。就在两件兵刃相交的瞬间,火星劈里啪啦的飞溅出来。
陈云生不依不饶,左手凤刃挥出,直刺萧裂天肋下的空当,凤刃上的电芒急涨。眼看一丝闪电就要沾到萧裂天的白衣,他身子如同大鸟一般盘旋而起,手中长剑灵蛇一样化成无边的雨丝飘然落下。
陈云生双腿点地,脚下如同装了弹簧一样飞快的向一旁闪开,躲过绵绵化雨的一击。他后背生出无数细密的汗珠,这几下虽然躲的巧妙,却也穷尽了他所有的能为。
二人再次攒身战在一处,大殿中修为稍低的修士根本无法看清二人的动作,只能看到偶尔一点寒光和电芒交错,流星般的光芒忽隐忽现,一团黄蒙蒙的气息将二人争斗的场地包裹的严严实实。
叶穿云一边观看,一边提心吊胆,毕竟陈云生是他带来的,对于这个师弟很有些好感,他深知四师兄的脾气,今ri不分出胜负任谁说都不能完。
萧裂天越斗越心惊,他掌中一柄裂天剑,单论剑势在天穹派内难逢敌手。七十二招《混沌斩天剑诀》更是天穹上人亲传,怎么今ri与陈云生斗的如此艰难,稍不留神甚至有败北的危险。这更激发出他的斗志,不觉之间身上散发出的灵气渐渐稠密起来。
陈云生只感到萧裂天的身法越来越快,最后只见一团白光将自己包围。他只有强运天玄霸气,增加移动速度,才能勉强跟上对方。突然,喉头感觉到一丝甜意,陈云生心道:“不好,恐怕伤到了元气。”
天穹上人看得清楚,萧裂天已经不觉间将灵元灌注于双脚,剑刃上也注入了不少,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他大袖骤然一挥,一股无边的巨力袭来,将陈云生和萧裂天二人打出五六十丈远。
陈云生身上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裹挟,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根本无法动一个手指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对面的萧裂天也好不到哪去,跌了个狗啃屎,雪白的衣衫上弄出好几个破洞,别提有多狼狈了。
萧裂天霍的站起身来,他知道自己不觉之间已经动用了灵元,所以满面通红,向陈云生深深的一揖:“今ri切磋我不觉间动用元气,险些酿成大祸,还望师弟见谅。”
陈云生暗中叫苦,明明说好了不准使用灵元,若不是有人阻止了这场争斗,恐怕自己受伤的就不只是内息了。
除了叫苦,他也有些欣赏萧裂天,以他强悍的修为,带给人的却无半点骄矜之气,单纯为比剑,委实难得,当即回道:“不敢,师兄剑法jing绝,云生受教了。”
随即二人并肩进入排云殿。
天穹上人面沉似水,冷然说道:“老四,你结丹后期的修为都修到狗身上了,连身上那点元气都管不住,真叫为师心寒。”
这一番话如同刀子一般刻在萧裂天身上,他脸se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一排第一个蒲团上站起了一个三绺须髯的中年道人,手打稽首说道:“师父息怒,老四他只是好武成xing,不觉之间动了戾气。这么多年,您老人家一定知道,师弟虽然好武,心xing却不坏。念在老四修行刻苦的份上,师父请千万恕罪啊!”
第一排其他几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