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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错缘 下 by更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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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鸣焱,’他突然低低的唤道,眼睛中滚动著几点水般的光亮,手抚上我的脸,嘴张了几下,却没有再发出声来。 

我感觉著他那颤抖的手,起先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心中突的泛起一阵苦涩,奇怪的冒出来这麽句话,‘你走吧,不要再等了,你我都这麽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做朋友吧。。。。哇。。。。’ 

我惨叫一声,这家夥还真够阴的,趁我放松下来,那麽重的身子就这样死压过来,本来就快散架的骨头这下可就彻底散架了。 

‘鸣焱。’这一声,竟隐隐有些哭腔。 

一僵,这麽久,不是不知道他的痛,只不过。。。。。。。我闭了眼睛,缓缓地举起还能动的手来,想轻轻抚上他背,‘做朋友吧。’ 

‘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 

呃?手停在了半空中,我睁开眼皱了眉头听著他一遍又一遍的说著这一句话,那有些干燥的嘴唇流连在我的耳廓上,有些痒。 

本来还想安慰安慰他,不过,现在。。。。。 

要我这个被他揍倒在地上还口口声声嚷著我输了的人去安慰他这个胜者?还有天理吗?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起来。你好重,你知不知道?’ 

他则将我搂得越来越紧,骨头几乎都能听到响动了。 

‘四师兄、朱大哥?你们在干嘛?’七师弟在我刚想丢脸的喊救命之前及时赶到。 

‘没什麽?’趁著朱瞻景一松,我尽可能迅速的拖了一身碎骨逃离出来。 

‘李老丈人来了。’七师弟接著道。 

‘什麽?玉兰姐的爹来了?’我一惊,忙整了整衣衫,‘怎麽这麽突然的?都没人提前送个信来。’ 

第六十二章 

 

 

 

 

 

 

 

整好衣服匆匆跑回门中,才到大厅就听得一阵笑语。李伯抱著才几个月大的闲儿,宝贝的逗个不停,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玉兰姐在旁边也是一脸的欣喜。 

‘李伯,您怎麽来了?’我道。 

‘鸣焱阿,快来,快来,看我这外孙笑的多可爱。’ 

‘闲儿从来就不爱哭的。’玉兰姐道。 

‘跟鸣焱小时候好像。’二师兄笑著看了我一眼,又挪开了目光。我心中隐隐一动,有事。 

‘鸣焱阿,’李伯不舍的将闲儿又交给玉兰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麽事啊?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的,李伯您尽管开口。’ 

‘本来,在叶岩出事後我们就想。。。可那时候我们也才搬去洛元不久,虽说有玉兰她大伯撑著,但总有些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好了,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所以,我们想把玉兰和闲儿接回去与我们一块儿住。’ 

我一呆。 

‘我明白这麽久了,你们肯定会有些舍不得。但你也知道,玉兰一个妇人家,现在这种情况,而且你们这里也都是些大小夥子,她不回娘家,先不说别人会传闲话什麽的了,住在这里也终是有些不大合适啊。’ 

缤芹不也是女孩子吗? 

‘而且我想,让闲儿住到我那方去,我们虽也不是什麽大家,但条件什麽的,总是比这方好些,她大伯家还世代书香,家教也极好的,所以。。。。’ 

‘那玉兰姐是怎麽想的呢?’我道。 

玉兰姐抱著孩子,有些抱歉的对我笑了一笑。我当即便明白了,口中有些泛苦,沈默了一会儿,‘既然如此的话,那。。。’ 

‘我们也可以给闲儿那种条件的,更好的都可以,’朱瞻景打断了我的话,‘所以,求您把闲儿留下来吧,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他的,他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看著玉兰姐微咬了唇,眼中闪过一丝局促,我轻轻拉住了朱瞻景的衣袖,止住他的话,‘其实,只要闲儿好,那里都无所谓的。只是,你们记得常带闲儿回来看看,看看他爹,看看我们,就好了。’ 

‘那是当然的了,’李伯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叶岩的孩子,也算是你爹秦重的孙子,总要时常回来给他们上香的。’ 

‘嗯,’我笑的有些费劲,‘那你们什麽时候动身回去,我们也好为他们收拾收拾东西。’ 

‘明天去看过秦重和叶岩就走,东西嘛,就不用收拾什麽了,我们是跟曹户他们一起来的,他们来办点事,很急著回去,也带不了什麽行李的。有什麽东西,等回去後,我们再给他们制办,你们也不必远送了。’ 

‘喔,那也好。’ 

‘鸣焱,莫风,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玉兰和闲儿。’ 

‘应该的,’二师兄淡淡的回道,‘玉兰是我们的嫂子,闲儿是我们的侄子嘛。’ 

第二天送他们上路的时候,我笑著吻了吻闲儿嫩嘟嘟的粉脸,‘叔叔可为你做了好多好玩的东西喔,等你回来拿。’ 

‘鸣焱,你们要多保重自己。’玉兰姐道。 

‘嗯。你们一路上也多小心啊。’ 

目送了他们消失於视线外。 

‘鸣焱。’二师兄和朱瞻景担心的望著我。 

‘我没事。’我平静的一笑,我只是觉得有些累,腿重得提不起来回去,但怵在这里终究不是回事,我在心中摇了摇头,无力顾及他们眼中的神色,转身尽量无异的返回启华山。 

进到重剑门,再无剩丁点气力的我几乎想立刻趴到床上昏天黑地的大睡一场,路过玉兰姐的房间门口,我停了下来,缤芹没有去送行,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表哥。’她看到了门口的我。 

‘需要帮忙吗?’ 

缤芹摇了摇头,‘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一刻沈寂之後,缤芹蓦得扑进我的怀里,开始啜泣起来,‘表哥,我好舍不得他们,真的好舍不得。我不想要他们走。’ 

‘傻瓜,’我摸了摸她的头,‘他们还会回来的。’ 

‘可我给闲儿做了那麽多衣服,他们都带不走,等闲儿回来的时候,就穿不上了。’她狠狠的哭著。 

‘你还可以留给你的孩子啊,你也大了,很快该要嫁人了,还怕没有人穿麽?’ 

‘我不要,那是我做给闲儿的。’ 

我叹了口气,抱著她等她在我怀中哭的累了,才送了她回房,而这时我却睡不著了,在院中呆想了一会儿,我转身出门上到山顶,决定把那支木剑的最後几刀刻完。 

将刻好的剑放在旁边,我往石台上一躺,枕了手臂闭上眼睛开始假寐,那麽耀眼的秋日,连空中薄薄的流云,我都能清晰的觉出它投下的阴影从我身上无声的掠过。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一声不吭的蜷坐著朱瞻景,手抱著膝盖,默默地看著山下。 

‘我曾在这里待了两年,’我道。我想说话,只是想说话而已,胸中憋著什麽东西,我好想能将它吐出来,然後让自己呼吸能顺畅一点,‘天气好的时候,就像这样躺在这里,看天上的云彩,什麽都不做。’ 

他看向我。 

‘这里很静是不是?其实不是的,你仔细听,落叶声,虫叫声,老鼠在草丛中窜过的声音,什麽都有,还有人声,从山腰传来的。以前我就常这麽躺在这里,听那些声音,猜是谁又来了,谁又跟谁打架了,爹又在训谁练功偷懒了,谁又落到二师兄手上了,没有猜准过多少,但挺能自娱自乐的。’ 

‘鸣焱。’ 

‘现在,你听,还是很热闹。听到那声惨叫没有,肯定是伍二又踩了大黄的尾巴了,那麽凄惨,还有牛叫,今天轮到曹辉,应该是他们回来了,咦?还有缤芹的高音,她心情又好起来了?起先还一付半死的样子呢。。。’我顿了下来,盯著天空沈默了好一会儿。 

‘好像一点都没有变似的,好像以前一样,大家都在。只要一下山,就能看到大家围坐在饭桌周围,你争我抢的,闹成一团,我爹则在一旁拿筷子猛敲饭碗。。。。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 

‘鸣焱。。。’ 

‘可怎麽下去?我怎麽下去?几乎半空了的院子。。。你不知道以前我们这里有多热闹,可在你来之前,人几乎都走了一半,空了好多屋子,你来了之後,还好些,可现在又连玉兰姐和闲儿都走了。。。’ 

‘鸣焱,’他突然紧紧地抱过我,将头深深埋进我的脖间,‘对不起,对不起。。。’ 

感觉著他有些发抖的身躯和大力起伏的胸膛,我没有挣开,也一点都不想挣开,我有点冷,我需要这份温暖的体温,我也真的很累,也会想要一个容身的地方,可以什麽都不想。 

‘怎麽会这样的?’这样?什麽样?又在问谁?我不知道,我只是任他抱著,然後轻轻的回抱住他。什麽也不顾,像只随波逐流缈无方向的船,只为了想找个可以支掌的东西,找个可以稍稍停靠的地方。 

那天之後,大家沈寂了一阵,但走了的毕竟走了,再加上门中虽然大生意不多,小生意却还是很红火的,很快,大家又精神热闹起来,日子似乎又恢复到过去,照样一天天的过下去,只是我这个门主显得更加无所事事了一点,每天呆坐一旁看二师兄和朱瞻景做生意,我称之为监督指点,他们却称之为揣摩学习。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冬季,生意渐渐冷清下来,该忙的也忙得差不多了。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虽还没有下雪,却冻得不行,於是清闲下来的大家便都围坐在大厅里烤火,聊著烤著就变成了烤肉家宴,烤到最後大家还弄了热气腾腾的火锅支在中间开始煮些素菜。 

这时候范知县带了两个差役上门来,说是有事要和朱瞻景说。朱瞻景点点头,带他们去了别屋。 

我被缤芹支出去取些蜜饯当作甜点路过旁边时,隐约听得范知县在里面提到什麽皇上,什麽病重的。 

朱瞻景送走范知县後,告诉我们说他有些困要先回房了,便沈默的转身回去他自己屋。 

看他那一脸的沈色,我想了一想,最终还是起身走了出去,推开他的门,他正坐在窗旁发呆。 

‘你回去吧。’我道。 

他看向我,没有答话。 

‘不管怎样,他是你爹啊,你回去看看吧。’那个人病重,我可以暗爽到不行,我可以暗骂是报应,但他不能,他不可以,他是他的儿子,我想那个人也肯定是爱他的,不然以那种身份权势,下手时根本不用这麽麻烦的拐多道弯的,是怕他知道吧。 

‘鸣焱。’他低下头紧咬了下唇。 

安慰的话我说不出口,也太假,‘快些收拾了动身吧,不要到时後悔,爹,可就只有一个。’说完,我转身出门。 

朱瞻景当天就离开了,我告诉其他人说他家有些急事。 

‘不会是什麽大事吧?需要帮忙吗?’他们道。 

‘不太清楚,他没说,不过应该还好吧,不会有什麽大事的。’我道。 

‘喔。’师弟们点点头。 

在朱瞻景走後的第二天,我才发现,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过去一年多近两年的朝夕相伴,如今他一走,而且也许再也不会回来,我竟有些难过,不同於送爹和大师兄上路的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抑的痛,也不同於看著三师兄和玉兰姐走的那种无奈的沈郁,只是隐隐的,细细的,却很深的一种难过。不过,这始终也是迟早的事吧,我和他之间。 

‘师兄,师兄,’一天清晨,曹辉偷偷的进到我屋里来,将我从被窝里扯出来,道,‘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麽事?’我昏昏沈沈的揉揉眼睛。 

‘我想去一趟颐阳。’ 

‘颐阳?不行,听说那里好像有些乱。再说了,你去那里干嘛?’ 

‘嗯,是林婶她们。’ 

‘她们去那里干嘛?’ 

‘林婶的爹去了,她们必须要赶回去。师兄,你也知道,林婶一个寡妇,只和她女儿两个人,怎麽能让她们两个女人。。。。’ 

我想了一下,‘说的也是,等二师兄就置办完东西回来,你跟他说吧。’ 

‘二师兄还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呢,她们很急,明天就要动身了。’ 

‘这样阿,那就,’我思忖了一会儿,‘那我和你一起去送她们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他急急的道。 

‘嗯?’我审视他一眼。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喔,难不成你和那林雨儿。。。。’ 

‘师兄,’他嘿嘿笑了两声,‘你还真神。’ 

‘神个头阿,瞧你那花痴样,猪都知道了。不过,你搞嘛归搞嘛得,我听说那方真得有点乱,放心好了,我不会抢你的风头的。再说了,就算我不陪你去,你也得找吕波他们陪你,人多一些,至少气势就足一些,就不会有人打你们的主意了。’ 

‘喔,那。。。’他嘟著嘴点点头道,‘那我就去准备准备明天动身了。’ 

‘去吧。’我把他打发走,起床洗漱收拾一新踱出门去,这几天不知怎的,大概是著凉了,竟有些发烧,浑身也提不起劲来。强打了精神,中午的时候我和曹辉一起去城中看了李婶她们,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回来的路上天空竟然飘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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