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唐-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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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孔晟将书坊酒坊的事儿交给赵光然打理之后,又将精力转移到了另外的新生事物上。他在午后时分召集了几个长安城里有名的裁缝,关在他的书房里研讨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时分,几个裁缝这才脸色疲倦地捧着几张粗糙的图纸出了门。
最近一段时间,长安城里最大的热门就是长安候财源广进了。孔晟靠着酒坊和书坊,每日都是赚得不亦乐乎,不要说普通商贾看得艳羡,就连不少权贵阶层都开始眼红耳热了。
谁都不是傻子,孔晟独门垄断了世间独一无二的两种稀缺品,他以一种近乎直白的面孔崛起在长安商界,海量的钱财渐渐向长安侯府中聚集,长此以往,长安候绝对会摇身一变成天下有数的大商贾之一。
因为嫉妒,各种流言蜚语就开始四起。有人说孔晟不务正业、以侯爵之身经商,损害朝廷体面和礼制;也有人说孔晟本为天子门生,聚敛财富,有损斯文和陛下颜面,云云。
这种流言蜚语当然也传到了宫里去。甚至在昨日的朝会上,礼部尚书李揆亲自上疏,参了孔晟一本。只是皇帝一笑置之,没有太当回事儿。(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长安纸贵(3)
第三百五十四章长安纸贵(3)
赚钱的营生,想要不引起世人尤其是长安权贵的觊觎,是不可能的。不少权贵利用各种渠道探听孔晟的经营法则,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试图收买孔晟府中的仆从,获得孔府家酒的酿造方法和相关配方,统统都扑了空。
作为一个极具有现代产权和版权意识的穿越者,孔晟的自我保护非常严密,那些真正参与酿酒和蒸馏工艺的宫女,都被他牢牢安置在府中,没有跟外界打交道的机会。
而即便是这些酿酒私坊中充作工匠和杂役的宫女,其实也都不掌握整套的技术流程,因为孔晟让之每人负责一道工序,互不干扰和联系,40名宫女分成两班,一班20人,昼夜轮班。因此,即使宫女这边出了问题,也不会造成核心技术的泄露。
至于书坊方面就更加没有问题了。所谓的书稿资源,牢牢控制在孔晟自己手里,他的大脑和丰富的记忆资源就是他的最大资本。光是四大名著,就足够孔晟赚上几年的时间了。
即便新书稿上市几天后盗版就开始风行,但总体上不会影响正版书的销售。要知道,这种刊印出来的小说单行本,每一本上都有孔晟的亲笔签名,具有收藏价值,这是无人可以模仿替代的。
孔晟严格控制正版书的数量,每天至多出售一百本,这也正是他每日晚间用签字来打发时间的生活方式所能承受的极限。再多了,就不是消遣,而变成了负担。
楚王府。
李俶凝视着长子李适和礼部尚书李揆,面色微微有些变幻。对于孔晟最近在长安城中风生水起的经商赚钱行为,李俶本来不屑一顾没有放在心上,但今日李揆的一席话却是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
李揆是很精明的官僚。颇有商业头脑。从一开始李揆就断定孔晟的这两桩营生会给他带来巨量的财富,他暗示李俶,如果楚王府掌握了孔晟敛财的独门渠道,楚王一系将获得源源不断的财富。这将为李俶争夺帝位奠定坚实的基础。
因为李俶现在还不是太子,即便将来入住东宫,也未必会如愿变成皇帝。不说前朝。就是本朝,太子被废的前车之鉴也为数不少。
李俶要想登基称帝,需要有人支持。他要拉拢结交有用的满朝文武大臣,要做各种幕后的铺垫工作,而这些统统都要花钱——单单靠他这个楚王的俸禄是远远不够的。
李俶深沉的目光投向李揆,轻轻道:“李尚书,那为孔晟刊印书册的印坊,可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李揆苦笑着摇摇头:“殿下,在下曾经想过这一层。但长安候心机颇深,他已经提前将印坊收购在自己手里,而即便印坊为我们所用,但他凭借掌握的印刷技艺,完全可以自设印坊。”
李俶哦了一声:“酒坊呢?”
李揆轻叹一声:“殿下,孔晟年少精明,他将酒坊设在长安侯府,严格控制产量。打的就是把持市场售卖高价的如意算盘。现在的问题是,他酿酒的工艺和配方。这种味美甘醇的烈酒,他究竟是怎么酿制出来的,还是一个谜。在下询问过不少酿酒的工匠,长安城中酒坊近百座,但没有一家酒坊能酿出这种酒来。”
李俶的脸色沉了下去:“李尚书,既然孔晟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我们又如何能插得进手去?”
李揆冷冷一笑:“殿下,我们不妨先礼后兵。”
李俶淡漠道:“此言何讲?”
李揆眉头一挑:“殿下,不妨派人先去长安侯府,与那孔晟谈合作经营,他应该明白。在长安城中,如果跟楚王府合作,他的营生会赚十倍百倍的钱财,而反过来说,如果跟殿下对着干,那就是自断财路了。”
李俶皱了皱眉:“李尚书,这孔晟就像是茅厕中的石头又臭又硬,本王派人去跟他谈合作,恐怕不会有任何结果。”
李揆扫了李俶一眼,心道:你堂堂的楚王殿下,一向说一不二心狠手辣,还需要让李某教你怎么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一旦说出口来就没意思了。
“若是孔晟不识时务,殿下可以参奏弹劾孔晟一本,就说长安候把持市场肆意敛财与民争利,败坏朝廷纲纪,有损陛下威严,治他一个重罪。”李揆笑了笑,压低声音道。
李俶缓缓摇头:“父皇不会因此降罪于孔晟的,孔晟所酿之酒,每隔三日都要往宫中送上一批,父皇对他的酒赞不绝口,怎么会因此治他的罪呢?”
李揆忍不住笑了:“殿下,陛下固然不会因此降罪孔晟,但作为陛下册封的长安候,名动天下的天子门生,陛下能容许孔晟不顾朝廷体面继续酿酒卖酒吗?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孔晟就要将酿酒的秘方交出来,到时候,殿下就可以趁机上疏,将这掌握在自己手里。”
李俶闻言大笑:“李尚书果然老谋深算,本王茅塞顿开,这就按照尚书的建议去做。”
李揆也笑着向李俶躬身下去:“既然如此,殿下,某就告退了!”
李俶礼贤下士地面带笑容一路将李揆送出了王府,尽管有李揆的再三谦让,李俶仍然坚持送出门,这让李揆感动的无以复加。
其实不要说是李揆这样的核心层高官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四五品官员,只要被李俶看重,他都会极尽礼遇、给足面子。
善于拉拢人心,这算是李俶有别于其他皇子的一个最典型的特点。
望着李揆乘车离去的背影,李适轻轻道:“父王,李尚书的话颇有道理,只要孔晟不识时务,父王就上奏皇爷爷,参他一本,逼迫他把酿酒的秘方交出来。”
李俶嘴角一抽,淡漠冷笑起来:“李揆不过是纸上谈兵想当然而已,本王怎么可能这么做。瞄上孔晟生财之道的人,不仅仅是本王一个,但谁都可以在父皇面前弹劾,唯独本王不能。”
李适张大了嘴,有些不明白父亲的话。
但李俶抻着脸去却没有解释下去,只是转身就走,撂下了低低的一句话:“适儿,这事交给你去做,但切记,这事只能做到暗处不能摆在明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长安纸贵(4)
第三百五十五章长安纸贵(4)
李适站在王府门口沉吟了好半天,才大概弄懂了李俶的意思。
从父亲李俶的只言片语中,他隐隐感觉出,宫里的那位如今似乎对楚王一系产生了相当程度的猜忌,自打朝廷和陛下还朝长安之后,楚王一系的权势日渐高涨,挟持满朝文武,构成了某种舆论上的逼宫——大有皇帝不把楚王册封为太子誓不罢休的架势。
不断有朝臣上表盛赞楚王的功绩和才德名望,甚至有不少朝臣联名签署奏表,要求皇帝尽快册立太子,让楚王入住东宫。
皇帝的态度原本很鲜明,流露出册立楚王为太子的意图。但最近,皇帝的态度却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朝臣上疏越紧,他就越加含糊其辞,以平乱为竟全功为由,开始往后拖。
这让李俶深以为警惕。因此,李俶最近才深居简出,几乎杜绝了与各路大臣的私下往来,也暂时停止了各种幕后的布局,作风变得低调沉默起来。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李适想通了这一节,便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他必须要做好父亲交代给自己的任何一件事,渐渐在李俶心里树立起自己的地位来。否则,他日后的前程地位就是一句空话。
他虽然是楚王长子,但却是庶出,想要如愿成为楚王世子,乃至日后楚王变成皇帝后的太子,他就必须要别其他的王子付出更多,也要表现出过人的能力。
李适想了想。觉得事不宜迟。就索性带车出门。直接去了长安侯府。李适赶去长安侯府的时候,正遇上赵王李希离开。
李希的车驾仪仗自然与楚王的没法比,楚王享有皇帝特许的半副銮驾,还有禁卫军相随开道,无论规模和声势都不可相提并论。
尽管李适躲在一侧,但李希还是透过马车的车帘一眼看到了李适的身影。李希皱了皱眉,暗暗冷笑起来:李俶安排长子李适过来,肯定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李适走上长安侯府的府门台阶。守门的军卒认得他是楚王的长子,当今万岁的亲孙,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去府内通报。孔晟闻报,出于礼仪和体面,亲自迎了出来。
两人寒暄着亲亲热热地并肩走进侯府,进了花厅,分宾主坐下。李适扯了半天,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明了来意,其实也没有明说。而是试探了几句。
孔晟面上深色不变,继续面带微笑。心里却是有些愤怒。
他心里有数,长安城里的各路权贵觊觎嫉妒他生财之道的人不在少数,背后做小动作的、试图窃取窥探他财源秘诀的也不在少数,但这样近乎明火执仗公开索要“干股”、大言不惭企图分润利润的,却只有楚王一人。
真是无耻之极了。
孔晟装作什么都听不明白。
李适深深凝望着孔晟,心里有些不满。孔晟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装糊涂罢了。
既然试探不行,李适就耐着性子开始卖弄口舌之利,明着说了,大讲长安侯府与楚王府合作经营的各种美好前景,以李适的年纪来说,能做到这般,也算是难为他了。
但孔晟无动于衷。任凭李适说得天花乱坠,他犹自稳坐钓鱼台纹丝不动。
李适终于还是少年心性,终归还是按捺不住,冷着脸起身沉声道:“长安候,我父王也是一番拳拳盛情,你可莫要辜负了他的好意。要知道,在这长安城中,可是没有我们楚王府做不成的事儿。”
孔晟淡淡道:“楚王殿下和王子的好意,本候心领了。但孔晟自酿家酒也好,售出书稿版权也罢,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没有做大的心思。王子也知道,孔某毕竟是长安候,不能真正撇开身去当唯利是图的商贾哟。”
李适恼火起来:“长安候,你先后连开酒坊和书坊,每日日进斗金,这还是自娱自乐吗?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若是长安候真要铁了心关起门来自己发财,恐怕……”
孔晟望着李适神色平静:“孔晟守法经营,自然问心无愧,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某家就告辞了,长安候好自为之吧。”李适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孔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王子请走好,恕本候不远送了。”
宁国公主从花厅的帷幕后面闪出袅袅婷婷的身形来,柳眉轻扬,柔声道:“长安候,楚王兄不比其他人,睚眦必报,你这般当面回绝,恐怕他会挟愤报复。楚王府在朝中、在长安可谓是一手遮天,你连番得罪楚王,难道真不怕他跟你翻脸成仇吗?”
孔晟轻描淡写地笑了:“公主殿下,在下为人做事,只求顺应真心,但求问心无愧,我心中自有原则和底线,不管是任何人,只要触及了孔某的底线,就是刀斧加身,孔晟也不敢初衷,绝不接受威胁。”
宁国公主温柔的面庞上浮起一抹轻轻的红晕来,她认认真真地凝视着孔晟,轻轻又道:“孔晟,其实本宫一直想不明白,你本不是爱财之人,但为何如今却对这种赚钱的买卖锱铢必较,似乎是钻到了钱眼里……你能告诉本宫,这是为什么吗?”
孔晟沉默了片刻,才笑着道:“公主,孔晟并不贪财,但在这世上,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钱财……你看我要养活这府上的偌些人口,光靠我长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