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神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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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清秀俏丽的脸上一双嫣然动人的妙眸顾盼神飞,饱含无限深情,一身素衣着体更衬得其美貌格外别致。
众弟子一见到这美貌女子,无不弯腰致敬。
此人不是洛雪又是谁人?
洛雪微笑着摆了摆手,向着里间走了去,到尽头时推开右侧的门进了去,一个略微显老的人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年轻男子。
洛雪轻轻走到床边,低声问道:“千柏伯伯,他怎么样了?”
“十多天了,已经好了不少,但仍需静养,还不能太过劳累,我刚给他服下‘紫芝草’,他也刚睡着,估计一个时辰后才会醒来。”千柏沉声道。
洛雪“嗯“了一声,搀着千柏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了杯茶,软言道:“伯伯,我们都出来一个月了,我想回峰一趟,看看我父亲。”
这时一个弟子进来换凉了的茶水,“咔嚓”一声,不小心将茶壶打翻在地,千柏眼色一横,正要训斥,洛雪却抢先道:“没事,没事,你收拾了出去!”
二人回头看了一眼白天,见白天仍然熟睡,遂放下心来。
“也好,回去看看,顺便帮你父亲处理些事情。”千柏挥了挥手,让那弟子出去,抿了口茶,随即又道:“你父亲正在修练一门极其艰深的道法,一些事情还需我回去打理,云枫可能会忙不过来。““说的是,那我们这就走吧!一会还要回来呢!”说着,洛雪就拉着千柏往外走去,带上了门。
“还是这么急性子!”千柏笑道,但也随着洛雪搀扶着出门。
“我们要出去一下,一会白天醒来,好好照看,告诉他我们有事,可能晚点回来。”洛雪对着门外头领指手画脚地说道。
两人顺着楼梯走下,马上又传来了千柏的声音:“他醒后,注意别让他到处走动,最好别出客栈。”
楼下,宾客几乎满席,无空位可坐,店小二忙得不亦乐乎,店掌柜彭三见了洛雪、千柏下来,连忙过来问候道:“小姐、老爷可是要出去?”
“嗯!”洛雪应声道,环顾了一下客栈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干得不错嘛!”
“全仗小姐、老爷鸿福!”店掌柜俯首哈腰地回答道。
“很好!”千柏背对着他走出门去,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淡淡道。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而来,走到二人身前,对千柏行了一礼,敬道:“长老万福!”
千柏点点头,也不去理会,男子看了洛雪一眼,犹豫不言,洛雪见状,道:“你说吧!”
男子看了看千柏,好像难以启齿,微一踟躇,道:“宫主!发生了一件小事,应您之要求,需要您亲自去处理。”
洛雪眸中异光闪烁,“哦”了一声,对千柏笑道:“千柏伯伯,你先到留仙塔等我,我去看看!马上就来!”
千柏心知洛雪古灵精怪,素日里对这些手下虽然包容,但偶尔要求十分苛刻奇怪,此刻也不去深究,点点头,笑道:“你可不要太出格了,又把他们折磨得不成样子。”
洛雪一顿脚,叫道:“哎呀,哪里有这样的事!你快去快去,我一会就跟来!”双手推着千柏走出客栈,目送其化作一道光芒飞向了远处直插云霄的修玉峰。
街上的人对千柏这样的踏剑而来,御剑而去的仙者早都已看得惯了,所以大家并没有注意他的去向,仍然在街上来来往往,买卖卖买。
闹喧喧的街道,兴隆的客栈,这一切显得那么和谐,安宁。
也许邪魂派并不是那么残暴,不是那么坏的罢!
洛雪脸色一寒,那男子吓了一跳,道:“宫主,是这样的……”遂和洛雪返身回到客栈,边将事情原委具体告知。
偃月楼楼上一个房间里,洛雪坐在桌边,脸上怒色未退,月眸寒光闪动,身前并排站了四个黑衣男子,个个灰头土脸,及其狼狈,低头垂手不敢直视。
房间里又站了另外五个白衣魁梧男子和之前报信那人。
洛雪右手放在桌上,手边睡着一根蓝色藤条,尺许长短,纹路清晰,扭转精巧。
洛雪妙目扫过眼前四人,嘿然道:“你们长进了啊!偷城里百姓的辛苦饲养的雪貂吃了不说,还敢骂人了?还敢打人了?更敢肆无忌惮地造谣我修玉峰如何不可一世、如何狂妄肆睢了?我素日对你们虽然有些苛刻,但也十分包容你们!不想你们今日却做出这等事情!”
那四个男子浑身颤抖,连忙退了两步,“噗通”几声跪在地板上,连声乞饶。
洛雪冷喝道:“谁叫你们随便跪地的?起来!”旁边男子冲上来,如提小鸡似的将四人一一提了起来站好。
洛雪看着第一个人道:“你,抬起头来,说,当初入我手下,我是如何叮嘱的?”
那人虽然低头,却好似感觉到了洛雪凌厉锋锐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其嘴边油渍未擦,还有皮肉粘着。
这人目光与洛雪眸光一对,等觉浑身震颤,如遭雷击,忙一叠声地道:“宫主……宫主……我……”
“说!”旁边一男子猛地喝道,吓得那人又想跪倒,洛雪一脚瞪在身前凳子上,凳子滑出,正好撞在那人膝盖上。
那人咬牙忍住入骨疼痛,道:“宫主……宫主您说……说我们虽归属修玉峰,常为人不齿……为人不齿,多被冠以……冠以穷凶极恶……穷……”
洛雪听起吞吞吐吐,口齿不清,脸上怒容更盛,正要起身,却听方才怒喝那男子道:“宫主,您玉体尊贵,还是我们来吧!”他性子要暴躁一些,见这人结结巴巴,好不恼怒,一脚踢在其屁股上,怒道:“你死了……”顿觉几道目光射来,连忙止住后面的脏话,转言道:“你失了魂魄了,快快诵来!”
洛雪又坐稳身子,倒变得很有耐心,道:“别急,让他慢慢说!”
那人如获大赦,话语也连贯起来,道:“冠以穷凶极恶、残暴歹毒、嗜血无耻等恶名,但我们却不能自甘堕落,我们虽恶,却只对凶恶之人;我们虽毒,却只对歹毒之人;我们虽无耻,却只对荒淫之人。八荒万千百姓皆是我们衣食父母,我们要以礼相待,不能心生歹意,我们要恭敬相对,不能妄加打骂。我们修玉峰虽是邪魂派之属,却非大奸大恶之辈!”
洛雪不住点头,很是满意,道:“很好,你还记得就好!我也体谅你,所以才好好询问于你,我且问你,你在修玉峰脚下,吃喝穿用哪里来?”
那人不敢看洛雪,但为洛雪清丽绝俗的容颜吸引也还是不时偷瞟,道:“是城中百姓供给!”
“你,我问你,你在偃月楼可是吃不饱?吃不好?”洛雪瞪着第二人道。
余下三人忙抬起头,第二个连连答道:“不是、不是,吃的很好、很饱!”
“你,你是忘了刚才他背诵的话了?才敢去偷吃人家的宝貂?”洛雪看着第三人问道。
那人吓得双腿发抖,哪里说的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来,第四个反而胆子大些,道:“宫主,我……我们一时脑袋进水,昏聩迷糊,犯下重罪,请宫主降罪!”
洛雪笑了笑,道:“你们三个也是这样想的?可有怨言?”
四人齐齐摇头。
第29章 红颜薄怒()
洛雪站起身来,道:“谁出的注意?”
第一个人看了看身边三人,深知瞒不过躲不过,一咬牙,道:“是小人出的!”
“苟不教!想着也是你,平日里你偷奸耍滑,早有人注意到了你,没想到你却不自知,更加肆无忌惮!想必诋毁我修玉峰行事作风之人也是你了!”洛雪笑道,又看向第四人道:“陈根委翳,你胆大包天,你肯定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也不是?”
这两人战战兢兢,不敢答话,算是默认了,洛雪面色顿时转为肃然,冷冷道:“你们二人口不择言,半年不说话也罢!”屈指一弹,二人喉咙“咔嚓”一声,只疼得大叫出声,忙用双手捂住喉咙,“呃呃呜呜”的哼呼,洛雪又道:“半年后,自有人给你们医治!一丝发一计谋!来人,把苟不教的头发全部削去,浇上止生水,让他永远做个光头,看他还敢不敢再出诡计!”
顿时,两个黑衣人领命,即掣出鬼头大刀往苟不教头上削去,骇得苟不教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倒在地,旁边三人也是噤若寒蝉,仿佛那一刀刀全砍在了自己脖子上似的。
那二人刀法竟也十分精湛,不伤苟不教半寸头皮,便见黑发乱舞,片刻后已然是一个光头,另一人取出一个瓶子,倒了些油水样液体在苟不教头上。
苟不教的秃头立刻变得油光粉亮。
只见苟不教颓丧倒地,半晌站不起来。
洛雪又问道:“谁去抓的雪貂?”
不等人回答,洛雪就盯着第二人道:“李王张,这份差事是别人也不成,想是你了!传闻你身手敏捷,能御风捉影,不料你为修玉峰效力不行,偷鸡摸狗的勾当倒成了你的强项!”
那叫李王张的男子面如土色,似乎被抽去了浑身力气,吐出胸中浊气,气息奄奄地道:“是小人!请宫主重重发落!”
洛雪微微一笑,道:“我是那种凶恶残忍的人么?把他双手粘上,三个月后再解开。”
李王张知趣地合上双手,旁边黑衣男子又在其手上倒了些黑色浆糊状物体,李王张双手立刻便如胶似漆粘黏起来,宛如天生一处。
“又是谁骂的人?”洛雪饶有兴致地问道,目光凝在第三人身上。
那第三人看到前两人所受处罚不过如此,遂大着胆子道:“宫主,我耿老泉没其他长处,就这张嘴了得,嘴里全赖这条舌头,宫主只管下手便是!”
洛雪忽然心中怒气上涌,玉颜上微微泛红,伸手拿起桌上藤条,顿了顿,长舒口气,又将藤条放下,怒道:“那你就五年别说话了!”一指凌空点在耿老泉喉咙处,耿老泉闷哼一声,颓倒在地,昏死过去。
“谁打的人?”洛雪站起身来猛地喝道。
不待四人回答,洛雪便喝道:“打断李王张、陈根委翳地双腿,将每人半边牙齿打落,穿起来挂在各自胸前,让他们长长记性!”
旁边五个魁梧男子吃了一惊,不知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照以往来看,这四人最多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惩罚,粘手、捆腿、禁言、遮目……断不会有这般见血的处置,但现在见洛雪动了真怒,均是无可奈何,其中一人道:“谨遵宫主吩咐!你们四个将他们带出去,不要脏了客栈!”
报信那人也是骇得双腿颤抖,这四人均归他统领,此刻手下犯错,他难脱其责,是以心里冰寒如冬,想主动请罪,却也是不敢,只得静候发落。
洛雪气冲冲地坐到凳上,恨不得亲自下手,只听旁边一白衣男子道:“宫主,这四人……”似要为四人求情。
洛雪瞪了男子一眼,这男子跟在洛雪身边有些时日,也不避开洛雪目光,洛雪目光移了开去,渐渐转为柔和,低声道:“难道我真的有些蛮不讲理、狠辣残忍吗?”
男子一凛,立刻反映过来洛雪所怒何事,竟是耿老泉之言,当下也不知如何对答,只立在一边,恍然无措,心中一动,看向旁边屋子,奈何屋里那人正昏迷不醒,否则……
“罢了!乐元,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洛雪挥了挥手,意兴索然地说道。
天高云清,倾泻下一片阳光,照着这个小城。一个年轻男子正在房中熟睡,静静安养。
洛雪赶上等候已久的千柏,一起飞向修玉峰。
片刻之后,这两人穿过云雾,直上青天,只要再过些许功夫就可到达峰顶。
峰顶,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素雅大方的衣着,眉清目秀,一头长发束成羊角飘逸灵动,几屡黑丝在寒风吹拂下掠过脸庞,更有些风度偏偏之感。
其双手持一根非玉非石的奇笛搭在嘴边吹着,手指不停地在五个孔洞间或掩或松,一曲旋律犹如珍珠纷纷落入银盘,忽然,笛音陡转,让人感到仿佛身临悬崖边,再往前一步便是雾气绕转的断壁,陡峭之势让人心生畏惧。
既而又若叮当泉水轻敲石磬,又如轻柔晚风拂过竹林,起落转折十分柔滑。
吹笛之人正是刘云枫。
笛声在安静的峰顶荡漾,让人耳不及听,如痴如醉。
忽地,两道劲风从脚下断崖处袭来,其中一股力道带着杀气而来,但似乎来者底气不足,修为不太深厚,锋芒内敛,气势不够。
刘云枫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疑神色,却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其口边玉笛音调陡然变化,时而凄怆沉痛,委婉动人;时而慷慨激昂,气势雄壮。
眨眼之间,旋律瞬息万变,如泛滥的洪水把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