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神帝-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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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拉”
“轰隆隆”
此刻,白天、风雅祭司身下祭台、古塔纷纷垮塌、碎裂,烟尘四起,侵及白天几人,却受到一股无形之力阻在外面,往其他地方散去。
风雅祭司看了看左边倒在残砖断梁间的那个女长老,又看到右首九变和玉瑶站在冷眼旁观,心中微怒,又看向旁边女子,和颜道:“婉容长老,你觉得这年轻人怎么样?”
婉容一怔,斜目看了看风雅祭司,道:“修为绝俗,资质高绝,兵刃绝世,足可绝尘八荒!”
风雅祭司“哦”了一声,目光炯炯看着婉容,不作言语。
婉容似乎全然没注意到风雅祭司异样的目光,缓缓道:“如若不除,必成大患!”
初一恶狠狠地道:“婉容长老,你这莫不是太抬举他了?”
风雅祭司回味道:“如若不除,必成大患!如若不除,必成大患!”身如电光,已到了白天身前两丈处,手中凭空一抓,也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寒光四放,犹似月华。
突然间,光芒凝聚,变作一柄修长银枪,光浪横飙怒卷,气势万钧,成刀劈之势凌空斩下。
白天瞳孔一缩,瞬息往后退了数丈,那长枪似乎也随之变长,枪尖仍在其头顶上砸落下来。
白天不动声色,手中轩辕剑赤芒旋转,烈焰如山,喷涌而出,轩辕剑脱手飞出,在层层烈焰中划过一道炽白的刀芒,迎上了风雅祭司这一击。
“轰!”闷响震天,大地抖动,这一交锋比方才更强了几分,只见滔滔烈焰如火山爆发,立刻洞穿苍穹,烧得天上暗云虚无,一条条银色光带朝白天遮天蔽月怒射而去。
白天周遭气流乱蹿,将白天护于其中而不伤分毫。
婉容长老在地上撑起一道光幕护住周边建筑,以防再受波及,面对这般冲击,那光幕也只是颤抖了片刻便稳定下来,足见婉容长老道行之高,远在那杜迁等人之上。
气浪汹涌跌宕,白天只觉胸间闷堵,右臂隐隐传来酸麻之感,心中大为吃惊,不想这风雅祭司素来低调,名不见经传,今日交锋,却有这般道行,其隐藏之深,让人震撼。
殊不知风雅祭司心中惊骇更胜白天,虽然知晓白天从佐宇、魑魅手中从容救出洛雪,修为道行已至极高深境界,手中兵刃更是惊世骇俗,自己此刻怒施八层修为,却被他轻松接下,面不改色,还反震得自己气血翻涌,表面上是自己占了上风,实则上已是败了一合。
这般一想,风雅祭司心中惊诧骇怒更涨到极点,当日自己险些丧命紫文之手之要求现在想来,却无形中救了自己一命,甚至为自己统摄八荒,铺开了一条坦荡大道。
两人这般念想也不过是电光火石间之事,空中剑枪交鸣声犹未散尽,漫天赤银光芒闪耀不消。
第215章 锁修为、斩淫根()
风雅祭司再次抢先进攻,俯仰间冲到白天身前,手上寒光冷月枪破空刺出,空气“丝丝”作响,白色森然,枪尖凝出一圈圈螺旋气流,端的凌厉锋锐。
白天依然毫不畏惧,采取硬碰硬地打法,轩辕剑赤芒内敛,平华无实一剑刺出。
“当!”一声轻微的脆响,仿佛瓷瓶裂开一道小口,也不及碎裂时发出声响之大。
只见剑锋对枪尖,仅僵持了一刹,赤芒滔天涌出,将风雅祭司瞬间包裹、卷绕起来,仿佛一个条条赤龙围绕着在其身边,形成一个赤色漩涡。
天上残云倒卷,纷纷汇聚到漩涡之中,更有雷电山洞形成。顿时,风雅祭司身处危境,险象重重。
白天眉头一扬,若有所觉,抽剑飞退,只见赤色漩涡迅速扭曲变形,猛地崩散成汹涌气浪,一个人影“哈哈”大笑,手持长枪破芒而出,直指白天眉心。
二人短兵相接,片刻间乒乒乓乓打了数十个回合,忽左忽右,上天入地,冲突折回,宛如一个赤白光球在空中肆意移形换影。
看其争斗,白天衣袂飘飘,白衣胜雪,潇洒飘逸,超凡脱俗;观那风雅祭司也是神光流转,仙风道骨,颇有出尘之势。
两人道法通神,打斗起来又是霞光漫天,缤纷异彩,姿势身法灵动飘渺,说不出的悦目好看。
只是看起来宛如观景,其中凶险之处却远非常人可想,稍有不慎,当即身首异处、魂飞魄散。
“啪”
两人掌风相接,各自推开数丈,白天面色肃然,从容不迫,而风雅祭司却呼吸起伏颇剧,面色微白,似有不敌之样。
白天身影未定,忽感身后狂风大作,侧目瞟去,见一道血色红芒宛如经天长虹,气势强劲,当空撩来,其中气息刚猛炽热,暗含凶暴残忍之意。
白天心中大恶,就连刚才对战风雅时也未曾有过的无名怒火陡然暴涨,冷哼了一声,突然脑中金光一闪,福至心灵,迎着风雅祭司斜拍一掌。
只见八个光点分布四方,两两相连,宛若牢笼将风雅祭司困在其内。
风雅祭司欲图躲避,然则全身气息因方才打斗而逆转瘀滞,片刻间动弹不得,只能束手待缚,眼睁睁看着那牢笼将自己困住。
那赤色牢笼忽然收紧,贴在风雅祭司衣衫上,如水似雾穿透衣布,融入体内。
风雅祭司全身一颤,宛如脱力,大吼一声,从空中笔直落下,幸得旁边一位长老连忙接住,否则必摔得筋断骨折。
白天再不顾及风雅祭司,身子闪动,轩辕剑拿捏在手,赤光大盛,光焰吞吐,变换迷离,迎着那到红影须臾间刺出十数剑,剑芒离体,迎风而涨,瞬间达七八丈长短。
空中突然出现一排剑阵破空而去。
血色红芒顿时被剑阵吞噬殆尽,来者不知是难以匹敌还是大感意外,登时手忙脚乱起来,闪避腾挪,险象环生。
其手中红棒厉芒一碰到那道道剑芒便如微波撼石,不仅难动分毫,反而有强横热浪袭体而来。
虽如此,那人也有些道行,穷毕生所学,还是或挡或闪,度过这一劫难,然则下一刻却让他心生惊恐,终生难忘。
忽然,一个白影闪到自己身前,冷冷道:“初一,妖邪荒淫之道,已为人不齿,你却为人所不为,背师偷艺!”
初一瞳孔扩张,满脸汗珠,惊悚异常,脸如猪肝,骇惧之间竟说不出话来,怔怔看着白天。
白天怒目一望,道:“我今天就剁了你这劣根,为死去的那些女子报仇!”一掌拍出,初一全身动弹不得,硬生生受了一掌,倒飞出去,胸口尽红。
紧接着,白天屈指一弹,空中数屡白气汇来,缭绕成一个珠丸,爆射而出,正好在初一双腿之间贯穿而过。
“啊!”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四方,初一身受重创,冲开婉容长老撑开的光幕,砸入废墟,深埋其内,生死不知。
白天怒意大减,看也不看,转身飞向风雅祭司,此刻风雅祭司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呆滞地望着白天飞来。
那抱着风雅祭司的长老早被白天吓的失魂落魄,哪里还敢战斗,抱起风雅祭司扭头就跑,同时三道人影从两边飞来,阻击白天。
下方飞来之人乃是婉容长老,她见风雅祭司被白天困住时,突然从空中掉落,心中惊骇莫名,正欲搭救,却见白天须臾间重创初一,而风雅祭司有长老护持,便飞去将初一救出,交给旁边弟子送去养伤后才御空而起,冲向白天。
右边来人却是玉瑶和九变两人,二人看白天斗长老、困风雅、伤初一,均是兔起凫举,迅猛无比。
二人震撼于白天神通,忽见白天再攻风雅祭司,而风雅祭司似乎被那奇异的牢笼束缚住,失去了战斗力,二人生怕风雅丧命于白天手下,遂飞冲来救。
然则白天速度极快,三人拦截不及,让白天冲出重围,正惶急惊惧时,白天却停了下来,那挟着风雅祭司逃跑的长老也伫立空中,身体颤抖,背对白天,竟举步维艰,怔在空中。
白天在风雅祭司身后道:“转过身来!告诉我,文儿在哪?这些年你逼迫文儿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那长老搀扶着风雅祭司转过身来,却见风雅祭司面容枯槁,仿佛被吸走了全身水分,皮肉贴骨,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脸上毫无半点光泽。
风雅祭司目光凄然地看着白天,费力地道:“你也还想得起世上还有个叫文儿的人吗?”他虽然身陷囹圄,然则头脑依然精明,想道:“这七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夜杀他不成反被困,束缚住了我一身修为,除文儿之外,只怕当世再无人可杀他了!”心中一笑,似乎眼前浮着的已是一具死尸。
白天心神一荡,不知如何回答,失神愣在空中,先前那纵横来去,傲视苍穹的气势瞬息全无,此时此刻,与落魄之人毫无区别。
风雅祭司暗道:“文儿杀了你,正好让他对正道中人的善念破灭,免得受其困扰,处处留情,放走了多少华夏贼众。”
白天忽的目光凝神,看着风雅祭司,疾言厉色道:“说,文儿去哪了?”
第216章 老谋深算()
风雅祭司佯装盛怒,冷笑不语,只盯着白天,目中杀意大作,怒火熊熊。
白天丝毫不以为忤,沉声喝道:“今夜我不想血洗邪魂坛,别逼我再动杀念!”
风雅祭司依然不语,以他老谋深算,白天虽然修为极高,却仍然不晓风雅祭司此时此刻心中盘算,只道是他怒极厌恶,不肯告诉自己。
白天心潮翻涌,血液如沸,话语中杀意大作,道:“文儿在邪魂坛七年,变得冷血无情,杀人如麻,你身为人父,却深以为傲!你心之狠辣歹毒,可谓禽兽不如,若还留你,当真天理不容!”说着,轩辕剑赤芒如浪,迎着风雅祭司劈了下去。
风雅祭司面皮菲薄,宛如死尸般,嘴角翘了翘,“嘿嘿”笑道:“你若不是消失七年,无踪无影,文儿又何至于此?”
轩辕剑赤光爆散,现出剑身,凝在半空,直指风雅祭司眉心,若白天收手稍慢,风雅祭司连着身后的长老必将一分为二,立时殒命。
白天缓缓收回轩辕剑,只觉心中空空荡荡,了无所依,淡淡道:“你说什么?”稍停顿,又道:“告诉我,文儿如今身在何处?”
“嘿嘿!”风雅祭司冷笑一声,半晌不语,看着白天的眼睛越来越空洞,才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怕你找不到那个地方,更没胆子去!”
“你说!刀山火海,九幽地府,我也去得!”白天幽幽道,一时间丢魂落魄,声音嘶哑,判若两人。
“天虞山!”风雅祭司说出三个字,双目瞪着白天,心中无比渴望白天有何反映。
八荒六合上山水无数,重名高山峻岭亦是不胜枚举,且这天虞山历来无名无望,要找到风雅祭司说出的这个地名,无异于大海捞针,水中觅月。
“天虞山?”玉瑶、九变、婉容等人心中同时说道,均是困惑不已,对此地杳无头绪。
风雅祭司见白天久久不动,心中得意之极,似乎忘了自己此刻干瘪如尸体的模样,正欲开口告诉他确切地点,忽的失神,再看时,白天已不再眼前,举目望去,茫茫夜空,周边雾气四面八方汇来,遮月掩星。
“娘娘去了天虞山了吗?”玉瑶在九变身边轻声道,声音极低,就连自己也似乎听不见,九变却是变得木头木脑,混不在乎,靠着石壁打起盹来。
天边,一道光束如流星划来,打在风雅祭司身上,风雅祭司身上白光大作,皮肉鼓胀,恢复血色,片刻便肌肉丰满,有血有肉。
白天的声音同时传来:“敬你是文儿之父,纵恶贯满盈,也暂留你性命!今夜以缚神锁封你修为,望你好生思过,若再有歹意……”
“决不留情……留情……留情……”声音在天上山间源源回响。
风雅祭司和婉容落到地上,看着白天去向,婉容面色紧张,道:“坛主,你修为……”
“无妨!”风雅祭司于白天所施缚神锁毫不在意,笑了笑,云淡风轻,满怀信心,转身缓步往邪魂坛主殿走去。
忽然,风雅祭司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婉容长老,初一似乎受伤不轻,你去看看!”
“难道白天刚才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玉瑶在逆魄台上看着远处深山,自言自语地道。
桃都仙树。天朗气清,清辉普照。
幽暗肃穆的祠堂内,香火鼎盛,烟飘缭绕,东岳大帝独自一人站在案桌前,看着墙上神龛里的历代族长灵位,双手背在身后,心中百感交集,兴奋激动,双目烁光闪闪。
案桌上,玲珑精巧的翡翠冰玉台上,架放着一块六边形闪着赤芒的铜令。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