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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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会派人保护你的。”萧敬轩的话让安澜既舒心又让我惊心。
其实她胆子很小的,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现在卷入了曾经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江湖恩怨,况且在这里,杀人简直是家常便饭,想着自己这条小命随时有可能不保,心里难免会恐慌。不过她也不后悔,凌逸风萧敬轩是她的朋友,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重要的人,朋友有难不是要拔刀相助的吗,所以她在所不惜。
这种患难与共的局面在现代可没什么机会遇见,安澜甚至有点乐在其中,随后暗骂自己唯恐天下不乱。
“我不怕。”安澜决然地对萧敬轩说。是不怕了,不是说要轰轰烈烈的吗?就算危险,哪怕会死,她也无怨无悔。
020 夜袭
020 夜袭
晚上,安澜在怀绿阁正睡得香甜,一阵“叮叮当当乒乒乓乓”的声音把她吵醒了。
仔细一听,好像是打斗声。安澜赶紧起身,穿上外衣,站在房门后面,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不是怕那些刀光剑影,只因自己属于鱼肉型的人物,出去能起什么作用呢。
可是躲在房里又有点像缩头乌龟。思来想去,安澜鼓起勇气,把门打开。
随着房门的打开,打斗声骤然放大,不过黑灯瞎火的,安澜看不清局势。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安澜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往下看,朦朦胧胧的只看见一群蒙面人和一群黑衣人不停的翻飞跳跃,手起刀落,刀落手起。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身影比较醒目,好像是萧敬轩。
“安澜小心”萧敬轩焦急地喊道。
一道白光从楼下飞上来,向安澜逼近,她木楞楞地站着,不知该做何反应。
眼看长剑就要刺入她的身体,安澜的心跳仿佛提前休眠了。千钧一发之际,剑锋一转,原来萧敬轩追了上来,纠缠住蒙面人,要不然安澜的身体就会多了一把剑或者一个洞了。
一个力道猛然将安澜推入房间,她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待在里面别出来”萧敬轩怒吼。
安澜诚惶诚恐地爬起来,摸索到了床塌边,她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等待着风平浪静。安静下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第一次与死亡如此接近,说不怕那是假的,她的思绪陷入混沌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安澜”将她拉回现实。
萧敬轩站在她跟前,一脸怒容。安澜懵懵懂懂地仰着头看他。
萧敬轩抓住安澜的手臂,用力把她拉起来。
“你刚才为何要出去”这不是问句,因为带着责怪的语气。
安澜无言以对。
“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萧敬轩抓着安澜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安澜不由得皱起眉头。
“对不起。”安澜被萧敬轩的怒气吓到了,说话的声音都不敢抬高。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萧敬轩的语气仍然带着怒意。
安澜的眼睛一热,泪水就要夺眶而出。看到她的脆弱,萧敬轩也冷静了下来,发现了他抓着的手臂在瑟瑟发抖。
他把手松开,然后将安澜拥入怀里,紧紧地搂着,仿佛在用力地感受她的存在。
靠着萧敬轩的胸膛,安澜惊异无比,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只能任由他抱着。
“你知道我刚才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温柔又充满爱怜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安澜紧张又震惊。
萧敬轩浓烈的情感让安澜不由得怀疑,难道他喜欢自己?可是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虽然萧敬轩一直对她照顾得很周到,也经常对她宠溺地笑,她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但是她一直以为那是朋友之间的关怀,甚至是兄妹之间的关爱,她从来没想过那是关于“爱情”的。
“安澜姐姐你没事吧?”雨竹焦虑的声音响起,萧敬轩倏地放开了安澜,幸好没点灯,月亮的微光缓解了他们的尴尬。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哦。”安澜傻傻地回答,萧敬轩转身走了,步履没有往日沉稳。
雨竹把油灯点亮,然后走到安澜身边,说:“安澜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安澜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很烫。
“天太热了,我睡觉。”然后她迅速躺到床上,用薄被将头蒙起来。
她似乎听见雨竹说:“热还盖那么严实。”
于是她更热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澜被禁足了。换一种说法就是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之所以说被禁足,纯粹是安澜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情绪,曾经在听雨庄的那无聊的十天与那充实的五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今又让她回归那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她怎能不怨怼。
这几天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那晚的厮杀仿佛只是一个梦境。也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安澜觉得自己的躲避没有价值。这种等待危机,危机又迟迟不来的状况对身心来说,是种煎熬。安澜甚至盼着快点发生一些事,看吧,她确实无聊透顶了。
除了要为生命安全提心吊胆之外,安澜还被萧敬轩的情感弄得不知所措,都害怕见到他了。
所幸的是萧敬轩似乎也不好意思面对安澜,这几天安澜很少看见他,因为他总是早出晚归。
别院里多了很多护卫,他们酷酷的站在每一个角落,让安澜感受到了公主一般的待遇。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因为他们的无所不在,安澜的自由也局限了很多,而且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放肆无所顾忌。比如想唱唱歌,一看到他们雕像般的脸她就感觉嗓子被堵住了;说说笑话吧,又怕他们笑出来有损酷哥形象,就算憋着不笑,她也怕他们憋出内伤什么的;想自言自语嘛,又怕他们以为她是傻瓜。哎,安澜觉得自己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没劲极了。
要说乐趣,倒也不是没有。那就是为实现捏秦安的脸的愿望,安澜不断地找机会和他讲话,不断地找机会跟他套近乎,不断地为促进他们的友谊而努力,可惜的是,秦安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野猫一样哧溜一下就没了影儿。为什么是野猫呢?因为家猫都不屑于抓老鼠了,山珍海味它都吃不完。
“哎……”以前安澜都不知道自己的口头禅是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就是这个“哎”。
“再叹下去就变成老太婆了。”身后传来萧敬轩戏谑的声音。
安澜回过头朝他笑笑,不过那个笑估计比哭还难看。
“闷坏了吧?”
安澜给了他一个哀怨的眼神,然后继续耷拉着脑袋。
“哎……”熟悉的语气助词,不过不是安澜发出的,“本来想带你一个地方,看样子你是不感兴趣的。”萧敬轩无限惋惜的说道。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捉弄人。
“去哪里去哪里?我感兴趣,很感兴趣的。”安澜无比兴奋的说。萧敬轩的话绝对有振奋人心的作用。
萧敬轩又流露出宠溺的笑容,他对安澜的好,令安澜感到很温暖也很幸福,可是这种感觉比较接近亲情,萧敬轩就像她的哥哥一样,虽然她没有哥哥,但是如果有的话,应该就会像萧敬轩这样吧。
“去了你就知道。”萧敬轩也玩起来神秘。
“要不要换男装?”安澜一脸期盼地看着萧敬轩说。
萧敬轩的笑容有点僵了,说:“换吧,不过上次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看来他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安澜在心里偷笑,原来她也很邪恶。
021 面具男子
021 面具男子
再一次大摇大摆地走在邢阳城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时,安澜已经不似当初如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东瞄西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现在的她,已经跟真正的古代人没多大区别了。
这次出门只有安澜跟萧敬轩。其实安澜很希望雨竹一起来的,可是雨竹扭扭捏捏的不愿来,安澜不喜欢勉强人,只好作罢。于是硬着头皮跟萧敬轩出门了。
说来这雨竹有点奇怪,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对安澜说萧敬轩的好,连萧敬轩的行踪都跟她报备,还总把她骗到有萧敬轩的地方。安澜猜测雨竹是在撮合她和萧敬轩,她在心里无奈的苦笑。要是让雨竹去二十一世纪,估计那些相亲节目的收视率又要上升了。
安澜和萧敬轩目前的状况难道就叫做“****”?安澜可从来没玩过****,她一直都是艳福很浅的,浅得不能再浅了。
如今的情况,算不算是艳福匪浅呢?可是,她怎么没有兴奋的感觉,反而有点抑郁,觉得还是以前那样心无旁骛比较好。
安澜还没纠结完呢,就被道路前方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
萧敬轩把她拉到了安全地带,飞扬的尘埃使她好奇谁是罪魁祸首。
为首的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白衣翩翩墨发飘飘的男子。就在安澜望着他背影的同时,他猛然回过头,直视着安澜。安澜再一次因为一个人的样貌而目瞪口呆了,只不过这次多了心惊。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犀利,决绝,还有一丝阴郁。他的眼神让安澜想到了雄鹰,还是只找到了猎物的雄鹰。
从怔忪中恢复常态的时候,尘埃已在慢慢沉淀。安澜的脑袋里还在浮现那有着那般眼神的脸庞,依稀记得那张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把上半部分的脸都挡了起来。可是那个眼神却能将她的注意力全吸了进去。记忆的末尾是充满邪魅的上扬嘴角,似在嘲弄猎物的挣扎。
萧敬轩忘着骏马奔腾的方向,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感觉到了安澜的动静之后迎上了她的目光,然后给了她一个令人安抚人心的微笑。
“那些是什么人?”对于这样的人物安澜怎能不好奇。
“我也不知道,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说着话时萧敬轩的眉心微微锁起。
安澜的心不安了起来,一种不愿接受的猜想在心里蔓延。
“你要带我去哪里?那么神秘,不会是**楼吧?”安澜揶揄道,冲萧敬轩挑了挑眉,一副很理解的样子。确实她转移话题的目的是转移思绪。
事实上安澜真的很想去**楼逛逛,据说逛**楼是穿越必做的事,简直就是不到**楼非好女了。以后要找机会去,安澜又下了一个决心。
“别瞎说我怎么可能带你去那种地方。”萧敬轩一本正经的说,脸颊微红。
“哦,平时都是自己去的。”安澜直接用了肯定句。
“安澜”萧敬轩不高兴了,但是安澜却高兴了。她喜欢一切有挑战性的事,比如yin*不爱说话的人说话,最高境界是让那人喋喋不休;惹脾气好的人发脾气,最好是怒发冲冠,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全;还有什么,哎,以后要不断发掘。
“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也知道你不是流连烟花之地的好**之徒,跟**花贼有着天壤之别。”
萧敬轩听了后一脸黑线,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我这是自讨苦吃。”
能不是自讨苦吃吗,看见某人不高兴就头脑发热似的带她出来,结果她是快乐了,可惜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个别人还是一心为了她开心的人。嗯,这点自知之明安澜还是有的。当然她也承认自己有点恶魔因子。
安澜嘻嘻笑,心里的郁结也消了。对萧敬轩,她还是如往常那般好了,别扭的保持距离,她不舒畅萧敬轩也不会有多欢快的。反正他没有挑明自己的感情,她也不用自寻烦恼,要是挑明了她就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想通了纠结已久的事情,放下心中的大石,通体舒畅。安澜突然发觉,今天的天气真好。
萧敬轩把安澜带到了荣锦布庄,然后他就到那个办公室里跟张掌柜密谈去了。安澜以为这里就是目的地,正失望着,萧敬轩就走了出来,说:“我们走吧。”
于是安澜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可是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
一辆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店铺前。萧敬轩掀起车帘,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非常有绅士风度。
安澜想象了一下,要是这马车换成二十一世纪的四个轮子的某种叫什么马的车,然后萧敬轩换上西装革履,头发剪短,哇,那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又想象有十个风姿卓绝的现代美女簇拥着他,安澜嘴角的弧度不由地拉开。
与萧敬轩面对面坐在马车上,安澜像个傻瓜一样过一会儿笑一会儿,没办法,她的爱编毛病又犯了,已经为萧敬轩编了好几个穿越到现代的浪漫爱情故事。
萧敬轩无比郁闷,忍无可忍之下问道:“你到底在笑些什么?难道又想起了什么笑话?”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