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你心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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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灏说,“我想问你要一个答案。”
温心说,“这重要吗?”
他们上了巴黎眼,坐在摩天轮里面俯瞰着整个巴黎的美景和夜色,他坐在她的对面,她局促不安。程灏说,“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放弃,如果你告诉我你不爱我,摩天轮停了之后,我立刻就走!”
温心看着程灏没有说话,然后转过头去看着下面的景色,过了很久,对程灏来说有一千年那么久,温心软糯的声音才传到耳中,“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你的事业,所以就这么草率的把自己的幸福交出去,我害怕!”她说完抿着唇、忍着哭看着程灏,脸上带着笑意,可眼中却满是泪水。
程灏的手攥成拳,重重地捶在摩天轮的内壁上,“什么叫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向你求婚,我向你求婚是认真的,因为我下半辈子只想和你一个人过。”
温心看着程灏,“女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你并不爱我不是吗?”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程灏,程灏被温心看的有些犯怵了,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温心苍凉的笑了笑,“如果你真的爱,你就不会在这场爱情中表现的这么完美,从来不会出错,每件事情都做的恰到好处,给了我恰到好处的空间,和我之间的关系也维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对我的好恰到好处,对我的每次容忍和爱护也都是这样的恰到好处……真的有这种爱情吗?没有的……只要是和感情有关系的东西都已经是感性的,是冲动的,能十全十美、能恰到好处,能处处都让人觉得刚好的,是算计,是理性!”温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是有些单纯,可是我不傻。你和我在一起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对于你来说,最大的收获其实是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变成了现在的部门经理,你负责一个大区的销售业务,你能把不同派系的高层斗争处理的游刃有余,你是个优秀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女人,我要的不多,只是一个爱我的男人。如果我装傻,就这么结婚了,那么我失去的是我找到一个爱我的人的机会,你失去的是找到一个你爱的人的机会……”
程灏摇着头看着温心,温心的每句话都说到了他的痛楚,他是这样的人,因为研究生毕业之后的郁郁不得志叫程灏变得急功近利,可是人心毕竟都是肉做的,他和温心天长地久的相处,最后却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呢?他笑了,然后又哭了,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手里,在温心的面前弯下腰去,趴在自己的腿上,他的身体在颤抖,这吓到了温心,温心看着程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也知道自己说的不错,他们之间应该就此打住、到此为止了。
温心无力的靠在摩天轮里,眼泪顺势滑落面颊,呼吸滚烫而颤抖,眼中的美景都变成了过眼繁华,什么都没法在心中留住。
他们走下了摩天轮,她往左,他往右。
温心走了两步,想再看一看这个狠心的男人的背影。
程灏走了两步,想再看一看这个根本就已经长在了自己心里的女人的背影。
他们一起转头,目光交汇。
程灏朝温心冲过去,握住了她的肩膀,用很凝重的口吻对他说,“我爱你,真心实意的爱你,不为了任何别的东西,你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你已经在这里住下了,永远都不会走了!”他说着指着自己的心。
“程灏,”温心叫着程灏的名字,皱着眉头,“不要欺骗自己了。”
“温心,”程灏叫着温心的名字,也皱着眉头,“我欺骗自己还有什么意义,我辞掉了工作,我一无所有,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从零开始,我欺骗你又有什么意义?”
温心错愕的看着程灏,满面的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公司的高层都很器重你,你在这家公司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
程灏说,“没有你,我仍然是一无所有。”
程灏直到温心的第一次离开才深深的明白自己深爱着温心,他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工作,利用过去的积累重新开始,很快受到了另外一家公司领导的器重,成为了中青年中的骨干力量。而温心则碍于自己老公的公司与现在的公司业务冲突,为了避嫌,辞去了现在的工作,辞职前温心的上司还做了再三的挽留,可是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之后不久,温心就怀孕了,所以她也没有继续找工作,原本的打算是生下孩子专心在家里做全职妈妈的,可怀了孕的第三个月,温心又流产了。这件事情成了她和程灏之间的一根刺,过去的那种绑架因为这件事情而变本加厉了,如果程灏稍微晚点回家,或者是身上沾了别的女人的香水味道,温心就会在家里大吵大闹。
事态发展到今时今日,程灏第二次即将逝去温心,他才终于明白了他爱她,比他过去想象的最爱还要更爱。温心熬过去最危险的36个小时,医生说温心迟早会转醒的,现在程灏所能做的一切就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第68章 真是个人渣!()
从昏迷中转醒的温心将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经过了医生的检查,她的头部并没有受伤,医生判定温心应该是逃避在出车祸之前发生的事情,遗忘机制起了作用才会将过去的事情都忘记。医生的回答让程灏更加心痛,深深的自责和嗷嗷,手机里躺着无数个自己的情人发来的信息和打来的未接电话,可是程灏都没有心情去看、去回复。
和医生聊完温心的病情,程灏沮丧的低着头走回了屋里,温心瞪着自己浑圆的眼睛看着程灏,整个人缩在一起,呈现出的是一种防备的姿态。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不问,就是安安静静的观察程灏,程灏看着温心,走到了床边坐在她的身边,“医生和我说你彻底遗忘了过去的事情?”
温心看着程灏,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根本就不明白程灏在说什么。
程灏只好继续说下去,“医生说,能恢复的,你不要着急。”
温心看着程灏,仍旧是一言不发。
程灏问温心,“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我陪你?”
温心抓紧了被单坐在床上看着程灏,仍旧不说话,医生说因为对过去的事情产生了遗忘,所以可能很多生活的本能也就不具备了,现在的温心连生活自理的能力都不具备了,程灏必须一点点的重新将那些过去看来简单的事情给温心教会。他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和温心交流,但是除了温心刚刚醒来的时候问的那句你是谁、这是哪儿、你们要干什么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程灏只好放弃了带温心出去的想法,和她说,“医生说你大病初愈,得好好休息,不然……你再睡一会儿吧?等过几天能吃东西了,我再给你熬鸡汤好不好?”
温心看着程灏,手中攥着被子,一点点的又躺了下去,将被子拉起来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放平了自己的身体,躺在枕头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面前的程灏,程灏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准备将窗帘拉住,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阳光照进屋子里把屋子照的亮堂堂的,他担心刺眼的阳光照在屋子里会影响温心休息。
窗帘刚刚被拉上,温心就猛地从床上冲下去一把拉开了窗帘,恶狠狠的瞪着程灏,眼神就像是护雏的母亲,仿佛将程灏看做是了仇人。程灏眉头微微一皱,“这么亮会影响你休息的?”
温心瞥了一眼程灏,没有和他多话,转身朝着床位走了回来,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背对着窗户的方向睡了下去。程灏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却没有多想,猜测也许是温心太久没有照过太阳了,所以舍不得阳光的温度,他坐在她的床边和他说,“医生说得再给你做一次全面的检查,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你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温心背对着程灏不说话,只是那么睡着。
程灏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温心根本就记不起他是谁了,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陌生,也很少和他说话,就像是一个内向的小孩,除非是必要的时候,否则温心绝不开口。她和程灏仅有的几句交流就是,“渴”、“饿”、“困了”……但是最多的时候,温心说的还是“不要拉窗帘!”或者是干脆冲下去把窗帘拉开。
甚至有的时候温心要从床上冲下去好几次,就是为了确认窗帘是不是拉开的,不仅仅是不让程灏拉窗帘,更有甚者,她无法容忍有任何遮挡物遮挡在窗户的前面,这让程灏觉得很崩溃,他不知道温心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现象。
程灏去找医生询问温心的病情,“她总是不停的确认窗帘是不是被拉上了,如果她发现我要拉窗帘,会特别凶狠的看着我,每天在睡觉前都要确认无数次,因为窗外是黑的,所以她一直要盯着窗户去看,设置为此整夜整夜的都不睡觉。”
医生皱了皱眉头,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的费解,“可能只是怕黑吧?”
程灏摇了摇头,“可是她从来不让我开灯,这是无数次的重复拉窗帘的动作,这也是怕黑吗?”
医生琢磨了一声,“不然我让医院精神科的人过来看一下吧?”
程灏想了想,赶紧摇了摇头,温心可能只是受到了重创,内心缺乏一种安全感,所以才通过重复某一种动作来弥补自己内心的不安。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必要上升到去看精神科医生的地步?他和医生说道,“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医生诡异的笑了一下,“你要是觉得找医院的精神科为你的妻子确诊不好,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私人诊所的心理医生,你试一试去询问他,也许他会给你一些建议。人在清醒的时候,存有理智的时候,人们的精神有很多的防御机制,一旦她将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那么这种防御机制也是处于半失效的状态的,过去通过人的理智所掩盖的很多问题就会这样呈现出来,如果发现她真的有不对的地方,还是得及早治疗才是。”
程灏看着医生点了点头,将这番话听到了心里,可是面上不动声色的没说要给温心看,还是不给温心看。他结果了医生递来的名片,上面写着罗伟铭,留着他的电话,还写了诊所的位置。
过了些天,温心渐渐的恢复了,不用再通过营养针进行营养的摄入了,程灏便开始给温心熬些鸡汤、熬些粥,做些清淡的、富有营养的饭菜拿到医院来,他给温心喂,温心就乖乖的坐在床上喝,这些天温心的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好吃!”她笑着看着他。
温心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起来,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她在笑,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很乖,程灏让温心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程灏说,“出去走走吧?”
温心就会仰着头、伸出手看着程灏,程灏把她从床上拉下来,她就挽着他的胳膊跟着他朝楼下走,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因为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程灏,除了程灏她谁也不认识。温心问程灏,“每天都陪着我,可以吗?”
程灏搂着怀中的温心问,“为什么不行?”
温心的面上露出了一些淡淡的忧愁,这些天她问了很多的事情,对人情世故越发的了解了起来,“你不用去工作吗?每天都在这里怎么可以?”
程灏摇了摇头,“工作没有你重要。”
温心似懂非懂的看着程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明白程灏这番话中确切的意思。隔了些天,温心的状态越来越好了,她催促程灏去上班,不要每天都在医院里陪着他了,程灏有些委屈的问温心是不是开始烦自己了,嫌自己每天都在这里碍眼?
温心说,“那些护士都问我,我先生都不用去上班吗?不用去上班哪里来的钱住院,他们这么说,总觉得言语中的意思是我太不懂事儿了!”
程灏眉头皱在一起,不耐烦的问了句,“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温心说,“她们也是好心嘛!你生气啦?”
程灏摇了摇头,拍了拍温心的头发,温心委屈的说,“你总是陪着我,他们会觉得是我不懂事的。”
程灏说,“没关心,你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温心不再和程灏争执,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第二天程灏拿着保温饭盒从家里到医院,进了医院里,停稳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忽然冲了出来,站在程灏的面前,“你什么意思,这些天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连公司都不去了!”
程灏平静的抬眼瞥了一眼对方,是他过去的小情人,“我们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不用再找我了!”
姑娘听见程灏这句话,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拉着程灏的胳膊问他,“你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