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奇录之二幽灵古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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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大哥,咱们相识的时间虽短,但彼此都投缘,你给我留个地址,等老弟我有时间了,我一定要去家里看看你!”临别时我对欧天顺说道。
欧天顺露出一丝难色,“兄弟,不是做哥的不想交你这朋友,但是哥哥我想好了,有了这钱咱回去就搬到县城去过日子了,这地址还真没法子留呢!”
看他的表情也不是做作故意推脱,没有办法我只有留给他个电话,让他以后再发现什么东西,直接找我,或者打个电话我就过去找他。
打了辆出租车,把欧天顺一路送到火车站,依依惜别,看得出他脸上的感谢完全出自内心,这淳朴的汉子在心里把我当做了贵人,却不知道我是多么庆幸遇到他,他才是我的贵人啊!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我暗暗念叨着,这也不能怪我,毕竟现在都主张市场经济,买卖自由嘛!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抚摩着藏在贴身内衣口袋里的虎钮金印,思量着这东西该如何出手,毕竟倒卖珍贵文物是犯法的行为,一个不小心搞不好血本无归,还有可能折进局子里去。
再回到烤鸭店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风疾雪大,本已经极冷的温度骤然又下降了许多。
“冬天来啦!”进了烤鸭店我抖了抖身上的雪,大声喊道。
才子三人正翘首期盼着我的归来,见到我,才子立刻跳过来连拉带拽地把我摁到椅子上:“小狼,快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我得意地哼哼着一支节奏欢快的不知名的流行歌曲,摸向了怀里。
这一摸之下,我顿时大惊失色,“不,不见了!”我干涩地颤声说道。
才子、“树妖”登时神色大变,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就连温老头也是微微色变。
“怎么会这样呢?会丢在哪了呢?”才子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杯碗碟瓶被震得跳起来撞在一起,叮当乱响。
“小狼,你好好想想,能丢在哪了?”“树妖”还抱有一丝希望。
我抚摩着胸口道:“我,我一路连手都没敢离开,我想起来了,回来时坐公共汽车的时候人特别多,就在车上我放开了一会儿!”我用力地拍打着脑袋,无比懊恼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六万块钱啊!”
“肯定是在车上让人掏啦!”“树妖”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椅子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兄弟毕竟是兄弟,才子的眼睛虽然因为一股急火烧得赤红,但看到我这副失魂落魄、无比自责的模样,立刻安慰道:“这算个啥!不就六万块钱嘛,小狼,你可别太上火了,‘树妖’,你那钱俺兄弟一定尽快还你!”
“树妖”立刻露出气愤的神情,好像被侮辱了似地叫喊起来:“你丫的把老子当什么人啦?不就三万块钱么,老子能在这个时候儿落井下石吗?小狼你别上火,钱都是人挣的,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我就是了!”
真没看出来,这小子一副干巴体格,猥琐相貌,人倒还算仗义,我暗想。嘴上却叹了口气:“‘树妖’,咱知道你够朋友,不过三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咱兄弟有钱了肯定马上就还你!”
“行啦,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啦,本来今天还想替你高兴高兴的,没想到……算啦,你们也早点回去睡吧,明儿一早还要出摊呐。”“树妖”叹了口气,满眼都是失望。
四个人互相告了别,才子扶着有气无力的我,轻声说着安慰的话向回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转过一道弯我停下了脚步,回身望了一阵,街灯下除了如鹅毛般飘洒落下的雪花便空无一人。我就拉了才子一把,向着烤鸭店的方向小跑而去,跟在我身后的才子被我突然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一个劲地问我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我说着转过弯便看见了房檐下的温老。
温老也望见了我,迎了上来:“你小子,差点连我也给蒙了过去!”
找了家还没关门的小店,要了两斤酒,几碟小菜,我先给两人把酒斟满,微笑着望着他们,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痛不欲生的模样?而温老亦是满面笑容,轻捋长须。
才子看看我,又看看温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笨呢,就没看出来小狼刚才是装出来的吗?”温老用筷子轻轻地打了下才子的脑袋笑着说道。
“啊?爷爷的,小狼你小子故意的啊?弄得我一股急火差点没晕过去!你小子……”看才子撸袖子握拳头的架势应该是想揍我泄气,不过似乎也想到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太直则易折,太轻信人便是祸端的根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温老不紧不慢地教育了才子一句。
才子似有所悟地眨了眨眼睛:“老温,你的意思是说‘树妖’那人不可靠?”
温老微笑着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需要去证实,也没必要证实。”
我神秘地伸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从怀里慢慢地掏出了那个包裹,放在桌子上,才子与温老的脑袋凑了上来,在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下,我打开了层层包裹,最后一枚虎钮金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就这么个小东西值六万块?”才子拿起金印掂量了两下,疑惑地问道。
温老接过金印,借着灯光仔细地瞧了半晌,目光变得激动起来,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我见过的那条烂布,在桌子上铺展开来,又从包裹里掏出一方印泥,在布条上原先那枚模糊的印记旁仔细地盖下了一个新的印记,动作谨慎得好像手里捏着的是稍一用力就会破碎的瓷器一样。
将布条举在空中迎着灯光观察了足足有十分钟之后,温老的双手无力地垂下,自喉咙间发出一声呻吟:“不错,果真是它,天意啊,四十八年了,终于让我又见到了!”说着两眼中竟然流下两行浊泪。
这情形实在是太怪异了,我和才子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惊讶。
“小狼,那地方你问仔细了么?”良久之后,温老的情绪才逐渐恢复平静,擦了擦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水,沉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回答都是一样,只有大致的位置,具体的地点根本无法说情。”
温老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对了……”
老人这句自言自语更让我坠入了迷雾之中,听话里的意思,温老似乎早就知道了发现这金印的地方十分难寻找的。
“我说老温头,小狼,你们就别打哑谜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这么猜来猜去的,都快累死我了!”心直口快的才子不耐烦地叫道。
“是啊,温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忍不住追问。
老人缓缓地扫视了一眼我和才子,表情疲倦,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般,老态尽现:“这个事说来话长,也未必有趣,你们真的想听么?”
我和才子同时点头。
老人叹了口气,仰头干了杯中酒,望向虚空,目光变得缥缈,陷入了追忆……
正文 第52章 湘西往事
更新时间:2008…2…23 10:46:44 本章字数
“我姓温,名晶焱。”老人说着用手指蘸着杯中的酒在桌字上写下“晶焱”两个字。
才子看着老人写下的字,嘿嘿憨笑道:“老温,你这名字倒是很有些意思啊,三个太阳,三把火,就不怕火气太壮把自己给烧坏了?”
对于才子这么没大没小地开玩笑,温老倒并不以为意,及淡淡地笑了笑:“名字是家父取的,自然是有所寓意,而且这也和我家世代相传,赖以为生的手艺有关……”老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但至于究竟是什么手艺,老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略一停顿,边转了话题。
“我家族祖辈生活在湘西,因为手艺出众,传到我祖父、父亲一代时便已经颇有些名声在外了。一次我父亲外出,回来时格外高兴,对我和我母亲说,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还把这枚金印拿出来给我们瞧。”温老说着指了指才子握在手里正把玩抚摩着的金印。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这金印的确曾经现世过,而且拥有者正是温老的父亲,也难怪他听说金印出现会如此激动了,这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温老会有这金印的印记了。
温老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肯定地朝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见这金印小巧有趣,便印了个记号。我问父亲他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父亲对我极为疼爱,悄悄地告诉我说他找到了线索,是关于这金印主人的安葬之处,大概的位置也正处于滇西北!还说他若是找到了那处墓穴,也算在有生之年做了件大事,便不再是碌碌一生。”
老人说到这里,我的心猛然跳动,我终于猜到这老人的身份了!
老人姓温,祖辈居于湘西,刚才的讲述中对于他所说的世代相传的手艺不愿意提及,一带而过,而名字中三日三火,阳气冲天,特别是他的父亲在探听到吴三桂墓葬消息时兴奋异常,这老人的身份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位老人正是与老夫子古家风水堪舆、穿山摸阴齐名的被称为“南温北古”的温家后人!不过老人对他的身份如此忌讳,我也不能出口询问,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听老人回忆。
“不久,我父亲便带着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一起外出,说是去寻找那金印主人的墓穴,临走前父亲对我母亲说,据说那墓穴所在十分难寻,此去一定艰险重重,可惜不能与精擅寻龙望脉的古家合作……”老人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似乎也明白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
不过我也因此更加确定了老人一定就是温家的后代。当初,林森曾经说过温家只有唯一的传人,而那传人也于五年前死于小贺兰山鹰族手下。却没想到,在北京潘家园居然让我阴差阳错地遇上了一位温家的传人,而且还结成了忘年之交!
“啊哈,老温,我猜出来你家的手艺是干啥的啦?原来是挖坟盗墓啊!”口无遮拦的才子眨着眼睛做了鬼脸笑道。
我自然明白才子的表情含义,那意思就是我们也干过这活,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一家人;可这笑容看到温老的眼里变了味道,以为才子在嘲讽他,脸色立时变了,脸庞红中透青,几分尴尬几分恼怒地冷哼了声:“便是盗墓又怎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温家只是挖一处水土,总比那些祸国殃民的国之大盗强得多吧!”
才子没想到老人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讪讪道:“老温,别激动嘛,俺不是这个意思……”才子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给温老满上酒,微笑着说道:“温老误会了,才子绝对没有任何对温家不敬的意思,只是个误会。”
温老干掉杯酒,怔了片刻,叹出口气,如泄气皮球般委顿了下来,轻声道:“我也知道穿山盗墓、打扰亡者长眠实在是有损阴德的,所以虽然父亲在我们兄弟二人之中,偏爱于我,想方设法地要把祖辈单传的手艺教给我时,我总是推三阻四地不学,而我大哥也为父亲对我的偏爱,而对我十分嫉恨。”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和才子谁都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老人讲述。
“我父亲和大哥出去以后过了三个月,大哥突然独自回到了家,进门便嚎啕大哭说父亲出了意外。”
老人脸上表情变得异常哀痛,让旁观的我都能感觉到温老当时的心情一定是难过无比。老人话音停顿,又干了杯酒:“所有人大惊之下询问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我父亲与大哥两人到了滇北之后,四处打听寻找,最后果然被我父亲找到了线索,便是那乱石山。两人在山上寻找了近一个月,终于发现了入口,我父亲大喜,带着我大哥摸了进去,结果刚刚进去没走几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入口处竟然发生了崩塌!我父亲只顾得救我哥哥,将他扔了出去,而父亲却,却被埋在了石山之下……”
老人讲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无声滚落,抬手举起酒杯,却发现杯中空空的,我连忙要给老人倒酒,温老等不及似地抢过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了几大口!
看着老人青紫的脸颊浮起暗红,我暗暗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心想老人年少丧父那悲痛的心情该与自己失去祖父时那撕心彻骨的难过相仿吧?
温老痴痴地静默了半晌,忽地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虽然是笑,但骨子里透出的哀伤与凄凉让我异常憋闷。
“之后没有多久,我大哥便继承了家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