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将军烈-第7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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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肥沃土地与别墅、疆界相互连接,共数十处,穿绔罗的婢女奴仆有一百余人。这些人恣意放纵,犯法妄为;奢侈僭越,毫无限度!另外,他在洛阳还有一大片宅院!”
“除了这些宅院之外,元载还收藏有诸多宝物,微臣只举几个例子,第一是芸辉堂,芸辉是一种香草,产自于阗国,在泥土中它不腐烂,把它捣碎了涂饰墙壁会发出异香,因此叫芸辉堂,这芸辉堂还用金银做窗户,用沉香木做房梁,就算皇帝的宫殿用料也没有如此奢侈;第二,是美玉屏风,据说这玩意是当年杨国忠的心爱至宝,上面雕刻着前朝美女妓乐图,另外用水晶作压帘的饰具,还用碧色宝石串成串作装饰。它制作的精致巧妙,手工之技艺堪称冠绝天下,无人能及。第三、紫绡帐,这东西本来是南海溪洞酋长进贡的,也不知道怎么被他得到了,是用绞绡一类织物制作的。既轻疏又非常的薄,挂在那边就像什么也没挂一样。虽然在天寒地冻的时节,风也吹不进帐子里面;就是在盛夏酷暑,帐子里自然清凉。第四,龙髯拂尘,据说这东西是洞庭湖道士张知和之物,它用水晶石制作尘柄,雕刻红玉作环钮。到刮风下雨天气晦暗时,或者到水边将它沾湿了,则光彩摇动着,拂尘上的龙髯奋然立起来像发怒的样子。将它放在厅堂中,到了夜晚蚊子和蚋等不敢靠前。如有人把它甩出声响,鸡犬牛马无不吓得屁滚尿流!第五,小妾薛瑶英”
赵子良对其他宝物都不是很在意,听了吴损竟然把一个小妾评定为宝物,不由有些好奇道:“等等,你说元载有一个小妾叫薛瑶英,她也是一件宝物?此女很美吗?”
吴损不由苦笑:“大王,此女何止是美貌,她的身体自然散发出异香,据说是她的父母从小给她喂食香料所致,元载仅有的几个朋友贾至等人评论她的美貌时说就连春秋时期越国的美女旋波、移光,汉代的赵飞燕,晋代的绿珠,都不及她的美丽娇娜。在元载被抓进天牢之后,薛瑶英马上带着一笔巨款转嫁给了闾里一户普通人家做妻室了!微臣正要向大王请示,御史台是否要追回这笔巨款?”
若是在赵子良主政以前,唐律规定判死刑的犯官的女眷不会被处斩,只是要投入宫中做粗活,赵子良主政后命人修改了一些律法条例,犯官家眷不会受到牵连了,因此薛瑶英在元载被捕之后立即改嫁了,官府也没有管她。
赵子良摆手道:“那女子也给元载做了这么多年小老婆了,人家要点分手费也正常嘛,再说,那是她的私房钱,你凭什么去追回来?算了,由她去吧!”
“是!”吴损答应,又道:“元载等人过几天就要开刀问斩了,在临死之前,元载要求见他小老婆薛瑶英最后一面,微臣认为,毕竟就要死的人了,还是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为好,不过元载是首犯,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请示一下大王”。
赵子良道:“可以答应,不过薛瑶英现在改嫁了,毕竟已经是人家的老婆了,她自己肯不肯来就不好说了,你们派人把话带到就行了,来不来由她自己决定!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了,元载马上要死了,他不想见他的原配,却在临终前要求见小老婆最后一面,他到底是已经丧失了神志还是已经被这小老婆迷得找不着北了?”
吴损道:“当然是中了这小老婆的毒,薛瑶英的父亲薛宗本和哥哥薛从义时常出入相府,作为中间人向那些想要买官卖爵的人索要贿赂,他们收了钱之后就唆使薛瑶英去跟元载要官,元载宠爱这小老婆,对她的要求无不答应的!”
这时杜甫过来拱手道:“大王,王振将军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王振?”赵子良一愣,随即问道:“他不呆在新京军机院当值,怎么突然跑来长安了?本王可没下诏让他过来!”
杜甫诧异道:“大王难道不知道元载的正室夫人王韫秀是王忠嗣的女儿吗?”
这事赵子良还真不知道,他恍然大悟:“王振是王韫秀的哥哥还是弟弟?”
“哥哥!”
“这么说王振是为了元载这事而来的喽?”赵子良说着,对杜甫道:“你去让他进来吧!”
“是!”
不久,王振带着一个三十七八的贵妇人走了进来,赵子良只看这妇人一眼就知道这妇人肯定是元载的正室王韫秀。
二人上前向赵子良见礼:“拜见大王!”
赵子良抬手道:“免礼!王振,你不呆在军机院,来到长安作甚?”
王振再次行礼道:“大王恕罪,事关妹夫元载,微臣不得不来。微臣来之前已经向楚帅和李帅告了假!”
赵子良看向王韫秀问道:“你就是王忠嗣将军的女儿王韫秀、元载的正室?”
“正是奴家!”
赵子良问道:“你们兄妹二人今日过来是向本王求情的还是有其他事情?”
王振道:“大王,微臣知道大王一向公正严明,微臣也不奢望元载能安然无恙的被无罪释放,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希望能以自己的官职和爵位换取元载一条命!”
赵子良听了这话气得大怒,一拍案桌怒斥道:“胡闹!这事是能做交换的吗?元载犯了罪,不是本王要治他的罪,是大唐律法不能饶恕他!再说你是西秦将军,元载是大唐宰相,换得着吗?”
赵子良怒气冲冲,起身从案桌后面走出来怒不可遏,“大唐为何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有权贵总是罔顾国法,这些人、甚至是皇帝一再以自己的权利挑战律法的底线,杀不该杀的人、对该杀的人进行赦免,到了如今,你们也变成了权贵,所以你们也要挑战律法的底线吗?你们的父亲王忠嗣将军是怎么死的?他被人害得丢官罢职,皇帝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这就是绝对的权利所带来的巨大弊端,你们自己凭良心说,元载该不该死?他如果不死,本王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朝廷如何向天下百姓们交代?”
王振和王韫秀被赵子良这一通训斥得双双低下了头。
“按照元载的罪行,本应该诛灭九族,本王命人修改律法,今后不再牵连犯官家眷和族人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努力了,务必让律法保持公正公平,哦,你们没事了,还想要元载也没事?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太自私!本王告诉你们,元载自己犯下的罪,必须要由他自己的承担罪责,没人能救得了他!王振,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明日就返回新京,若让本王知道明日你还呆在长安,你这个将军也不用干了!来人,送客!”
第1087章 田悦死(1)
王振兄妹前脚刚走,后脚就又陆续来了一大批人前来替裴冕、崔佑甫、元载等一大票官员求情这些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勋贵世家,没有一个是小角色,赵子良这次顶着巨大的压力,不再见任何求情的人,不管对方什么身份。
赵子良把这些人都交给杜甫去应付,也不管杜甫是否应付得了。他自己则去吩咐吴损告诉天牢方面,允许犯人的亲属们探视,但必须要加强监管,防止犯人还没有上刑场就死在天牢的事情发生。
打发走吴损,赵子良正想去后院午休,这时玄十八走过来禀报:“大王,范阳来信!”
赵子良精神一震:“什么消息?”
玄十八道:“七月二十四日,受到刘道乾的挑唆,李怀仙被部将朱希彩、朱和朱滔杀死,朱希彩自称幽州、卢龙留后,但刚过了一个月,朱希彩就因为施政不当惹得天怒人怨,副手李瑗首先不满,挑唆其他将校一起杀死了朱希彩,李怀仙部将张忠志得到消息立即打着为其报仇的旗号带兵杀往范阳,不过李瑗、朱等人联手杀退了张忠志,但张忠志一走,李瑗和朱兄弟又开始厮杀起来,现在幽州和卢龙地区可谓是一片混乱,各将领拥兵自重,谁都不服谁。由于从七月底开始到八月中旬,河北河南地区连续下了二十多天的大雨,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洪涝灾害,许多道路被洪水冲断,渡口也因水势太大而无人敢渡船过河,因此消息传递有些延误了,刘道乾和我们在范阳的细作先后送来的四份密报最后在天气好转之后与今日早晨一起抵达长安!”
赵子良听完报告之后,当即道:“对河朔三镇动手的时机到了!来人,传王府幕僚官员们和朝中三品以上各省各部主官速速赶来议事!”
“是,大王!”
不到半个时辰,摄政王府十来个最主要的幕僚官员和朝廷主要大臣们都赶到了大堂。
赵子良也不客套了,直入主题:“诸位,刚刚收到最新消息,一个多月前的七月二十日清晨,幽州、卢龙节度使李怀仙被部将朱彩希、朱和朱滔兄弟联手杀死,随后朱希彩收服幽州、卢龙众将,自称留后。但就在八月二十五,朱希彩又因残暴不仁惹起了麾下将校的众怒,节度副使李瑗挑起众将愤怒,一起杀死了朱希彩。现在幽州、卢龙各地一片混乱,各领兵大将因争夺范阳霸主的位置而相互大打出手。本万认为,平定河朔三镇的时机已经到了,若等幽州分出一个胜负,再动手的话麻烦就会大很多!本王决定先从北面和西面进攻幽州和卢龙,把幽州和卢龙收复再说!”
“现在本王下令,与河朔三镇接壤的各郡县兵马都做好随时准备攻打河朔三镇的准备,调集兵马和粮草囤积边界地区待命!特别是河东和河南!”
随后赵子良立即派出八百里加急前往云中和漠北送去诏令,赵子良在诏令中命令漠北张守瑜和云中高秀岩分别率军攻打幽州和卢龙地区。
幽州节度使所占地区面积不算大,但是卢龙节度使所辖地区就大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当初安东都护府的直属辖地。上元二年(761年),受到安史之乱的影响,安东都护府废止了,不过安东都护府的辖地却并入了卢龙节度使辖下,包括后世的吉林、辽宁、黑龙江一部分、朝鲜平壤及以北的鸭绿江两岸大片地区。
张守瑜和高秀岩收到赵子良的诏令之后,分别率军兵分两路迅速杀进幽州,正处在混乱期间的幽州军阀们不能形成统一的抵抗,被张守瑜和高秀岩各个击破,先是张志忠被高秀岩击败,张志忠兵败自杀身亡。
高秀岩击败张志忠后迅速占领了涿州、瀛州和莫州等幽州南部地区,这无疑给成德节度使李宝臣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李宝臣当即组织重兵北上与高秀岩大军对峙,但河东节度使薛谦训接到赵子良的命令后立即率领河东军逼近成德节度使所辖的西部恒州和赵州地区,李宝臣大惊失色,不得又把部署在北部地区的大部兵力抽调到西部防备薛谦训,毕竟高秀岩的兵马多数为骑兵,步兵较少,而薛谦训的河东军多数为步兵,可以攻城略地,威胁更大。
同时李宝臣派人向田悦求援,希望田悦派兵增援,但田悦在汴州之战中被李晟重创,兵力损失严重,自保尚且不足,哪有多余的兵力增援李宝臣?因此直接拒绝了李宝臣的求援。
魏州,田悦幕僚许世则府邸。
这日夜里,许世则请将军李长春吃酒,席间李长春见许世则愁眉不展,便问道:“许大人,为何闷闷不乐?莫非末将有何不妥之处得罪了大人?”
许世则连忙摆手:“非也非也。本官只是在担心自己的未来啊,难道将军不担心吗?”
李长春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许世则话里有话,问道:“许大人是说如今的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挡不住朝廷大军的进攻呢?”
许世则喝了一杯酒后苦笑道:“李将军,现在的局势何止是对我们不利?是太不利了,以前我们河朔三镇连为一体互相支援,朝廷还拿我们没办法,但是现在幽州那边混乱一片,漠北和云中又一起发兵攻打,成德李宝臣想要增援却被高秀岩和薛谦训压制,如今我们想要求援又自顾不暇,现在我们超过八成的兵力都调往黄河北岸与朝廷大军臧希晏对峙,腹地一片空虚,若是再有一支军队杀进来,那就全完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幽州卢龙那边是铁定要完蛋了,接下来是谁?山东青州那边李纳正被李晟率军打得接连后撤,也是自顾不暇,本官已经可以预料,魏博挺不住了,只怕过不了多久你我就会被送上断头台啊!本官死了也就罢了,不足可惜,但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一百多口啊!”
李长春被许世则一番话说得心里哇凉哇凉的,喝酒的兴致全都没有了,他忐忑不安的问道:“许大人,情况真有这么严重吗?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劝田大人归朝?”
许世则摇头道:“如果是老田大人当权还有可能,但这位田大人年轻气盛,本官不认为有人能够说服他!”
不得不说这些辅助藩镇大将们割据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