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将军烈-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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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谁也不知道在大帐的后面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当天深夜,就在一个平常的帐篷里飞出一只雄鹰,雄鹰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向南方飞去。
······
碎叶城。
赵子良带着几个扈从回到都督府后院,在扈从的帮助下卸甲挂刀,退去一身厚重的披挂后感觉一身轻松,转身一看,只见桌子上已经放着一叠小菜和一只已经烤好的肥羊腿,便笑道:“哟,今日饭菜挺丰盛哦!”
王芷韵提着一坛子酒和一篮子烧饼放在桌子上,说道:“吃吧,你可得全部吃完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我一般不给别人做饭的!”
赵子良闻言忍不住笑道:“听你这么说,我能吃上这顿还真是天大的福分喽?”
“当然!”王芷韵昂起头、挺起胸脯说道。
“哎呀,能吃上王姑娘亲手做的一顿饭不容易啊!”赵子良感叹坐下,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筷子野菜放进嘴里。
“嗯!不错不错,好吃!”赵子良尝了一口,感觉这味道还真是特别不一般,很美味,这不知道这王芷韵是怎么烹调的,竟然把这野菜的原始味道给做出来的,却又没有野菜的那种青涩之感。
菜好吃,饼也好吃,羊腿烤得是外交内嫩,赵子良没有喝酒,大口吃着小菜、啃着羊腿和烧饼,当桌上的菜肴、羊腿和烧饼都被吃干净,就连一碗羊汤也被喝掉之后,他终于打了一个饱嗝,背靠在椅背上说道:“好吃啊,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小丫头片子,真想不到你的厨艺竟然这么厉害,我说你是哪里学的手艺?”
站在旁边的王芷韵听见赵子良这么夸她,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可她却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哼哼道:“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奴家可是从六岁开始就学习厨艺,至今也有七八年了,以前我爹爹还在世的时候就只吃我的饭菜呢!”
赵子良当即拍着桌子道:“那以后我的饭菜就全部交给你做,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那不行,你想吃?还得看我的心情好不好!”
赵子良不由摇头笑道:“哟呵,你脾气还不小!”
这时王灿急冲冲走进来拱手报告:“将军,出事了!”
赵子良神色一动,起身道:“走,前面去说!”
两人立即走出后院往前厅去,路上一边走,王灿一边说:“我们隐藏在莫贺达干身边的细作有飞鹰传书过来!”
赵子良道:“说什么?”
“莫贺达干鼓动慕容长歌率兵突袭我碎叶城,就在今日上午,他还借给了慕容长歌一千兵马,下午慕容长歌带着本部两千人马和从莫贺达干那里借来的一千人马,一共三千人马沿着伊犁河向西而去!”
“哦?向西而去?”赵子良想了想,问道:“慕容长歌为何要向西而去呢?难道他准备绕路而行?”
“有可能!”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都督府军务司的大堂内,左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羊皮缝制的西域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画着很多线路,西域各地的地形地貌都可以在地图上清晰可见。
走到地图前,赵子良背着手看着地图,王灿说道:“将军,从月弓城到我们这里,直接斜插过来是最近的,冬日里遍地都是大雪,大军行军不需要专门寻找水源,直接就地取雪就行,而其他时节就必须要寻找水源,一般都会先到大清池北岸补充饮水,可是我们在这一带部署了不少游骑探哨,慕容长歌想要达到偷袭的目的基本上很难,因此他率部向西而行,一方面为了避开河流两岸的各部族居住地,只有远离人烟才能隐藏行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开我们的游骑探哨,我们在西北方向部署的游骑探哨很少,末将认为,慕容长歌很可能是率部从沿着伊犁河向西一直到夷播海(巴尔喀什湖)东面的陶库姆沙漠边缘,从沙漠边缘南下,因为在这一带没有部族放牧和居住,方圆几百里渺无人烟,只有从这里南下才能避开其他部族的耳目,最后沿着凌岭一路南下到碎叶水,渡过碎叶水就可以突袭我碎叶城了!”
赵子良顺着王灿伸在地图上的手指看着,点头道:“不错,也只有这样,慕容长歌才能达到毫无声息偷袭的目的!”
说着,赵子良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几下,估算了一下慕容长歌率部前来所需要的时间,他说道:“把来瑱、李嗣业、魏猛、霍堪、梁琦、郑三等人找来!”
“诺!”
下午,赵子良等人进行商议,决议今晚让军队休息一夜,不再安排操练事宜,同时准备好兵器铠甲弓箭以及几天的干粮。
第二天上午,两千骑兵准备完毕,赵子良刚刚全身披甲从都督府出来,就见刘单拿着一份公函追出来喊道:“将军,莫贺达干派快马送来了一封书信,说达奚部与他月弓部无关,无论我们如何处置达奚部,他们都不管!”
赵子良接过书信一看,气得乐了:“这个老东西,竟然一推二六五,哼!我们走!”说着将书信一丢,翻身上马,从扈从肩膀上拿去金钉枣阳槊打马向城外大军集结处而去。(未完待续。)
第198章 以逸待劳
北城门外的军营校场上,将士们按照各营所在位置集合,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喂,马哥,你知道这是去哪里打仗吗?”
“不知道,上头没说,不过听说在河边准备了不少渡船,我看应该是打北方的某部落吧!”
听了这话的不少兵士都扭头向北方河面上看去,果然看见河面上停泊了很多渡船,不少兵士正在劳作。
“渡船停止岸边就行了啊,他们在干什么?”
有一个聪明的兵士叫道:“哦,我明白了,他们把渡船一艘艘横在江面上并排靠拢,然后用木桩把渡船固定,再在渡船上铺上木板,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座浮在河面上的浮桥,大军就可以骑着马安然走过去了!”
周围的兵士们听见此人怎么一说,顿时都恍然大悟,有人惊奇道:“这是谁这么聪明想出这种办法渡河的,又快又安全!”
“这是将军想出来的办法,有什么好奇怪的!”云鼎天走过来说了一句,又道:“好的,快集合站好,将军马上就要来了!”
云鼎天这个土匪头子已经从最初的小兵经过数次战斗后升为了队正,他的话音刚落,赵子良就带着扈从们骑马从营门外快速奔驰进来。
看见赵子良等人策马奔驰进大营校场,所有将校都立即发令整顿队伍队形,很短的时间内,在赵子良走上检阅台的时候,准备出征的两千骑兵就已经全部整队完毕。
“将军到——全体稍息!”
这声号子喊过之后,整个地面一抖,很快就平静下来,只有寒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赵子良左手握着刀柄,右手持金钉枣阳槊走到台前直接道:“将士们!”
“唰!”台下所有人立正。
“前些日子,从漠北草原迁徙过来一支鲜卑人的后裔。有人口六千,控弦之士两千,他们洗劫了从长安来的一支大商队,在丝路上,所有商队都是受到我们保护的,只要有人打劫商队,就是与我们为敌,我们必须予以浇灭,都督府曾经派人送去书函要求他们交出洗劫商队的凶手,但是他们拒绝了。为什么?因为他们藐视你们,他们认为你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而且他们现在凑集了三千人马正在火速向碎叶城而来,准备偷袭我们,我们不能坐在这里被他们打,必须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我们碎叶城是不设防的城池,没有任何条件防守,只能主动出击。将战场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既然他们前来送死,那么我们何不成全他们?对于你们来说,你们当中有一半人是新兵蛋子。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战,经过三个多月的地狱般的操练,你们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操练任务,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是男人的,鼓起勇气,紧握兵器准备跟随本将军上马迎敌。就不要吓得双股战栗!两千打三千,你们敢吗?”
“敢!”
“敢!”
“敢!”
“很好,这里可能还有一些从托云堡开始就跟随本将军的兵士和将校,我们曾经以三百打五千,杀得敌人屁股尿流,三千人马,算个屁啊,咱们现在有两千,胜算增加了六倍!只要你们服从命令、服从指挥、不贪生怕死,跟着本将军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好,全军出发,直奔河边渡河!”赵子良一声令下后,转身走到检阅台旁边跳上战马,打马向营门奔去,一百多扈从紧随其后,各营各部按照顺序依次排着队策马小跑着跟在后面,短短几分钟,整个大营就空了一半,只留下一千新兵拱卫碎叶城的安全。
两千骑兵赶到河边只用了十分钟,赵子良勒住战马,看见浮桥已经全部搭建完毕,对辎重部队第一次受命搭建浮桥做得这么好很是满意,他挥手回头大喊:“以两列队形渡河!”
说着第一个策马踏上了浮桥,身后一百多名扈从排成两列纵队跟在后面,踏上浮桥后,虽然还是有些摇晃,但是还在战马可以承受的程度,战马没有任何不适,这让赵子良放心下来。
渡河用了半个小时,渡河之后,王灿已经带着几个夜不收等在对岸了,他见赵子良骑马上岸,便上前道:“将军,我已经把麾下夜不收全部撒出去了,前方四十里,方圆三十里内任何动静都躲避不出我们的视线!”
赵子良点头道:“嗯,你率夜不收在前面探路,有任何动静随时报告!”
“诺,末将先行去了!”王灿拱手,带着几个夜不收快马加鞭向西北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白色的天际之间。
赵子良打马小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始终控制着速度,不让战马跑得太快,但也不慢,这称之为走马,这样行军可以让战马长时间保持这种慢跑速度,不容易疲劳,这是长途奔袭的最佳行军方式,而且这样行军,也保存了骑士的体能。
中午时分,大军行军至凌岭山脚下,战马跑了数个小时也有些疲倦了,兵士们也需要进食补充体力,于是赵子良下令大军停止前进,让将士们进食、喝水、喂马和休息。
凌岭是一条东北向西南走向的延绵山脉,长达上百里,宽的地段长达十几里,窄的地方只要几百米,这条山脉不高,但很到处都是险峻。以赵子良的估计,慕容长歌想要避开人烟稠密的地方行军,只能从沿着伊犁河下游行军,让后再沙漠边缘转道向南,抵达凌岭最北端之后再沿着凌岭西面山脚一直向西南方向前进,此前赵子良率军出发之前已经想好了迎敌之策。
那就是率军沿着凌岭西侧山脚向东北方向前进,在凌岭中段一处山坳峡谷处设下埋伏,等待慕容长歌自投罗网。
不过,在中午休息进食的时候,赵子良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很大的不妥,如果慕容长歌不是按照他推测的那样行军,而是从凌岭东侧行军,根本不在乎是否被沿途的部族发现呢?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慕容长歌的行军速度够快,沿途的部族就算不准他们过境也来不及阻止,而且在他们发起突袭之前,碎叶城就发现不了,也能躲开碎叶城的游骑探哨。
进食、喝水、喂马、休息等用去了一个小时左右,楚歌过来拱手道:“将军,时候差不多了!”
赵子良思索片刻,对楚歌道:“把营以上校尉全部叫来,本将军有话要说!”
“诺!”
很快,接到通知的校尉以上将校很快赶了过来,现在是野外,赵子良让大家不要拘礼,大家走站着,他直接进入主题,说道:“刚才本将军想了很久,如果慕容长歌的行军速度够快,他根本不需当心消息走漏。我们之所以得到消息,是因为我们在莫贺达干身边安插了内线,而他不知道,他以为他出兵是很隐秘的事情,只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行军,消息就走漏不掉,而且沿途的部族也来不及阻止他路过,如此一来,他就可以选择行程稍近一些的凌岭东面,同样也可以避开我们不熟在碎叶河一杯的侦骑探哨,假设他真的走了凌岭的东面,而我们却沿着凌岭的西边前进,我们双方岂不是会交错而过?那么碎叶城就危险了,而我们如果走凌岭东面,万一他走的是凌岭西面呢?无论我们走凌岭的哪一边,都存在着与他交错而过的风险,所以本将军决定咱们就等在这凌岭的南端山脚下,等待慕容长歌的人马出现,无论他走哪边,我们在这里都可以截住他,而且还是以逸待劳!”
众将闻言纷纷低声交谈起来,李嗣业站起来道:“将军所言甚是,如此最为稳妥,即便慕容长歌走的是从月弓部到碎叶城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