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葵花传-篍风-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慧清用力拉住马缰,但是马车下滑的速度太快,连马也止不住脚步,只见一路上地面的杂草荆棘飞快的从眼前划过,马车一颠一颠飞速的冲向山下。此时,在马车后面激斗的郝静恩和萧健雄也都感到有变,两人不由停下手来,只觉在马车上站立不稳,回头一看,马车已经快冲到山坡后的崖下。
萧健雄一见心中大惊,纵过去去夺李慧清的驾位,忽觉得身后有掌风,他回身一闪,却被郝静恩踢中右腿,他不由心中恼怒,眼见到四下没有跳下车子的地方,这时,马车前面已经失衡,直向山崖下面摔落了下去。萧健雄见状,立即出手去抓李慧清的身体,想借着她的身体一施力跃上山坡。
郝静恩眼见到大怒,飞起右足踢向他手腕上的要穴,萧健雄只得缩回了手,郝静恩却招无间隔,身子下纵之时,右手抓住了李慧清的左肩,一运力将她带了上去,自己和萧健雄连同那辆马车一起摔下了悬崖。
李慧清只觉得自己身体下坠之时却被郝静恩抓住,然后将她带上到了悬崖上面,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向山崖下看去,但见到下面林木茂密,湖水深绿,哪里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她爬在崖边,对着下面叫道:“郝公子,郝公子!”可是哪里有人应她。
郝静恩从上面摔落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的醒过来,慢慢的睁开眼来,等到他睁开眼睛醒来时,见四周已经快日近黄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之上,他坐起身来,见到自己身处在林中,附近没有人,他想起自己是从山崖上落下以后好像是掉入到水中,不知道为何现在会在这里。
林中黄昏下,日光柔和,四周鸟鸣缓缓,他此刻仿佛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当中,心中一阵好奇,他正独自呆在这里,忽然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响,他连忙回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孩走了过来,走到他旁边然后将一个瓷碗伸向他,然后对他点点头,示意是给他的。
郝静恩不由向这个女孩看去,见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只见她大约有十八九岁的年龄,头发留到肩后,面容清秀美丽,身着却不像是中土人的服饰,他心中有些好奇,心道:“难道是这个女孩子把我救上来的。”
这时候,那个女孩又冲他点点头,脸上微微的一笑,示意要他拿那个瓷碗,郝静恩见到碗中微微冒着热气,盛着的是南瓜熬稀粥,有一股淡淡的甜香。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又看了看她问道:“是你救我上岸的吗?在下多谢姑娘相救。”那女孩听了,却不说话,又是微微的一笑,又转身指了指不远处,他转头看过去,见到那里有两间木屋,想来是她示意自己住在那里,郝静恩看着她淡淡的笑容,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觉得稀饭味道香甜,笑着说道:“这是你做得吗?很是香甜。”
那女孩听了,却不说话,站起身来向那里走去。郝静恩喝完稀粥,又转头向那边的木屋望去,他站起身来,向那里走去,见到在木屋前面的草地上架着一个小火堆,火堆上的木头支架上吊着一个小锅在火上,上面微微的冒着热气。郝静恩闻到那淡淡的甜香就是从这个小锅里面冒出的。
这时,那个女孩从木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将小锅的盖子掀开,里面还有半锅的稀粥,冲他微微一笑,就走到木屋旁边一处草地上,在那里编弄起东西来,郝静恩见到心中有些好奇,向那里仔细看了一下。
只见到她所坐的地方旁边放着不少竹枝柳条,那个女孩就是用这些东西用手编弄着东西,在她的另一边有一片平滑整齐的草坪上,放着不少用竹枝柳条编弄好了的东西,郝静恩又喝了一碗粥,见到那个女孩只是一直坐在那里编弄着东西不说话,他缓缓走了过去,细看地下草坪上放着的那些编好了的小东西,有竹马,竹船,竹篮子,小木偶还有其他一些奇形好看的小东西。
郝静恩见到心中颇感兴趣,他记得小时候表妹总爱教自己编一些好玩的小东西,可是似乎都没有这个女孩编弄的精致好看,于是,他也坐到那个女孩的对面仔细的看着,不敢说话怕打扰了她。
那女孩一直编弄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郝静恩便这般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瞧着,他这时又细细看了下这个女孩的脸庞,见她正低垂着眼帘注视着自己手中编的东西,眼睛睫毛甚长,他心想道:“这个女孩长的倒是真美丽,可惜不会说话。”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叹了一下心道:“难道是老天爷也有点嫉妒这个女孩的美丽,所以才不会叫她说话的吗?”
那女孩听见他轻声叹了一下,于是抬起头来注目视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叹气,郝静恩说道:“不好意思,在下的举动打扰姑娘了,这里向你道歉了。”那女孩听了,又是淡淡的一笑,接着慢慢的编弄着手中东西。
此时,日色渐渐西下,林中一片黄昏晚夕的景色,不时有一声两声鸟儿的轻语鸣叫,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平淡静和,只有眼前这女孩手中编弄东西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郝静恩坐在那里,心中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静谧,那女孩静静的坐在这里编着东西,他也坐在那儿静静地瞧着。
这般的平静,他一生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很多年,就是同师父一起在山上学武时的平静,但是却又感到不同于自己以前在山上生活的那种平静的感觉,在平静之中又多了一些宁和静谧。他看到天色渐渐已晚,心想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住吗,自己今晚没有别的去处,看来也势必要住在这里了。
想到自己和这个女孩毕竟是男女有别,自己怎么好意思住在这里呢,于是开口问道:“姑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那女孩听了,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郝静恩只得又说道:“我是问,是你自己住在这里吗?在下看姑娘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留住恐不方便,还是告辞了。”
那女孩听了,没有回答。郝静恩心道:“我忘了,她不会讲话。”然后,立起身来,看了看那女孩,正准备转身出门,忽然见到此时那女孩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视,郝静恩看到她的双眼中似乎隐隐有着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感觉,只觉她的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蕴含,心想:“这位姑娘的美丽和纯真,真的是令我喜欢,我们之间还会计较什么世事男女有别,但求相处在一起便已是人生之幸。”当下,已经将那些原来的拘束有别全都不放在了心上,只觉两人相处,已经不需要那些世俗的眼光和礼节影响。
那女孩看着他又重坐下来,似乎也已明白了解了他刚才的心意,脸上不由又是淡淡一笑,重新又动手编起来,郝静恩说道:“你这样编弄的真好,不知道能不能教给我学学?”她听了,恩的一声点点头,郝静恩不语,又看着她,过了一会又说道:“姑娘你独自在这里一个人住不会感到孤独寂寞吗?唉,既没有人陪你说话,你又不能和别人说话,倒是老天无眼了。”
那女孩看着他叹息的样子,不禁轻轻的一笑,郝静恩说道:“我本来还想请问姑娘这里往外走的出路在哪里,看来你也是没有办法告诉我了。”那女孩听了,放下手中的东西,立了起来,向四周看看,不语。郝静恩说道:“现在我在这里,不知道怎样才能走出去,就算你知道也没法告诉我。”
这时,忽听那个女孩开口说道:“你是问这林中的出路吗?现在天晚了,明天我再告诉你吧。”郝静恩听到她竟然会说话,心中不由一喜,说道:“原来姑娘你会说话,那刚才是我误会了。”
那姑娘又是轻轻一笑,缓缓的说道:“只不过我不想和别人多说话,可是公子你要问我这林中的走的道路,我自然要告诉你。”郝静恩听了,只觉得这女孩说话平淡亲和,颇有亲近感觉,又问道:“姑娘,那这里只有你自己在这里住吗?”
那个女孩听了,稍顿了一下,恩的一声点点头,他问道:“那你自己住在这里到夜晚不会感觉一个人害怕吗?”她听了抬起头注视向他,缓缓的又说道:“以前害怕过,现在已经不怕了。”郝静恩听了,看着她,恩的点了点头。
那女孩不再编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编的这些东西真的很好看,可惜我不会,不知道姑娘你能不能也教教我。“那女孩问他:“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郝静恩说道:“我看你编弄的这么多的东西,真不简单。”那女孩却眨了一下眼睛,眯着眼睛一笑:“这有什么可好难的,平时我自己没事的时候,就自己在这里编弄东西,再简单不过了。”
郝静恩哦的一笑,说道:“那你能不能也教我一下?”
那女孩说道:“你想学我就教你。”说着,拿起削竹枝柳条的小刀,将一支竹枝的表皮轻轻的削了下来,告诉他怎么做的方法,然后又给他演示教他怎么样一点点的编弄枝条,郝静恩见到她拿着枝条的的手,手指纤细,皮肤白皙,伸手接过了削好的枝条,依她说得慢慢弄了起来,听着她认真的教自己如何一点点的做,心中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同其他伙伴一起玩耍编弄东西时的情景,两个人便这般的一起坐在林中,一起编弄着,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快乐。
落日西沉,夜色渐近,夜晚中林中升起一片朦朦淡淡的迷雾,两人不再编弄东西,在屋前生起一堆篝火,静静地燃烧着,郝静恩看着那个女孩,问道:“和姑娘说了这么多的话,还没有请教姑娘的姓名。“
那女孩听了问道:“你是问我叫什么吗?”他点点头,她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他说道:“在下名叫郝静恩。”那女孩听了哦的一声,不再说话,郝静恩问道:“你呢?”那女孩缓缓的说道:“我没有姓名,你就叫我小南好了。”
“小南?恩,名字倒是很好听。”他说道。她听了,轻轻的一笑:“是吗?”郝静恩说道:“恩,听起来倒很是亲切。”小南笑了一下,问他:“公子,你会弹琴吗?”郝静恩说道:“我不会,不过我以前在山上的时候,经常听我师父弹琴,他弹得琴很好听。”
小南点点头,立起来,郝静恩见她从木屋中搬出一张古琴,大约有一米长,她轻轻的将琴放在草地上,伸手调了几下琴弦,拨弄出几下琴声,琴声在夜色竹林中传出了几声优美的单声,郝静恩听得动听,小南说道:“我自己在这里没事的时候,有时候白天就编弄些东西,到了晚上就自己弹一会琴,公子,你要听吗?”
郝静恩说道:“好的,当然要听。我在山上的时候就最羡慕我师父弹得琴了,可惜我资质鲁钝,学不了师父的琴技。今天晚上,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听一下姑娘你弹得琴。”小南听了,脸上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双手拨动起琴弦,开始弹奏起来,郝静恩坐在一旁,凝神倾听。
其时,天上新月初升,林中唯见满地月光,树影凌乱,四下里却一片宁静,琴声缓缓的响起,刚开始低而平缓,然后渐渐高了起来,却是琴声平和中正,旋律优美动听,郝静恩在旁边听着,似乎感到乐声和中土音乐有些不同,却又很相近,心中只是感到一阵宁静清和,琴声缓缓的高了起来,但始终保持着柔和舒缓。
他以前在山上学武时曾经晚上经常听到师父弹奏的琴乐,现在再细听着小南所弹奏的琴声,只觉得师父弹出的琴声令人听了感到心旷神怡,飘然洒脱,而小南所弹出的琴声却是平和舒缓,优美动听中又带着一点深幽,两个人比起来所弹得的曲调虽有不同,但却同样都感到意境幽远。
两人临着夜晚篝火,面向前面的深湖潭水,郝静恩坐在小南的旁边,看着火堆闪闪的火光映照下她的侧脸,仿佛此刻自己身临在远华山上面,面前的小南对着潭水竹林如同师父无虚子独自面对着空山月光,自然洒脱般的弹着琴,似将自己的内心中的情感一点点的荡拨于琴声之中,连绵无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这才渐渐的低沉下去,终于悄无声息,他此刻却仍然还犹在琴声中出着神,没有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转头一看,见到小南已经双手离弦,轻抚在琴面上,正注视着自己。
郝静恩不仅有些感慨,看着小南说道:“姑娘刚才弹得真是太好了,唉,像你这样弹得这么好的人,也只有我师父能相比了。如果他老人家在这里的话,听了你的琴声不知道会有何感想。”小南问道:“公子为何不学你师父的琴技?”
郝静恩听了却感到有些惭愧:“我生来应该没有太多音乐的天赋,只会听师父弹琴,却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