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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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一听,咬住唇,曲着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儿,嗫嚅道:“他们像熊。”
傅聿甄不放过他,眼睛危险地眯缝起来,犹如捕食的野兽:“不,陈妈说是因为他们做不好山药桂圆猪手汤。”
这样肯定而玩味的语气教徐笙恼怒,欠身就要逃开,傅聿甄却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徐笙挣扎未果,又被箍得透不过起来,一时间感觉头晕乏力,只得将头深埋,咬唇不语。
傅聿甄仿佛很享受徐笙难得的柔弱,逼近他,声音低沉而性感:“笙笙,这是真的么?”
你真的为了我冲着那几个像熊一般的厨子发脾气了?
不过,徐笙可以装作听不懂。
只是那露在发丝之外,羞红的耳朵出卖了徐笙的心思,倒教傅聿甄心神荡漾,张嘴便将那只诱人的耳珠一口含住。
徐笙颤了一下,只“嗯”了一声便瘫软在傅聿甄的身上。
满载的羞怒一波波涟漪荡开,连睫毛间也沾了水雾,春水似的眸子瞧上去,却见傅聿甄一脸宠溺的笑容,腾着两朵粉云的双颊立刻变得更红了,好似胭脂直直刷到鬓角去,妩媚撩人。见此情景,傅聿甄转而攫取徐笙的唇,却含吮那两片娇柔的花瓣。徐笙情动不已,星眸半张,在傅聿甄身上蹭弄不停。傅聿甄正当情浓意酣之时,见徐笙有意,当即一把抱起他压在凉榻上,伸手要解他衣衫。徐笙却赌气地拨开了他的手,扭身蜷成了一团,自是羞愤难当。
“不行,我不……”尾音拖得长长,徐笙闷闷地道,手臂间露出来的肌肤如泛桃花,红得近乎透明。
“还不?”傅聿甄轻笑,一手已自崩开的前襟伸将进去。衣襟一敞,整个身体都露在眼前。肌肤光洁如玉,细腻坚实,触手似极丝缎。傅聿甄忍不住俯下身去,弄得徐笙喘息越来越急,身体却如棉酥软。一双玉臂无力折在胸前,欲拒还迎一般。
怜徐笙身体虚弱,傅聿甄只专心取悦他,并不索取。一阵快乐的痉挛过后,徐笙贴着傅聿甄,懒得不肯动,神色颓靡而酣足。白绸衫子皆被香汗染透,紧贴肌肤,那未褪的潮红,一点点透上来,如天边残霞一般旖旎艳丽。映着莹白月光,整个人就如水晶一般,且是泛著玫瑰色的水晶,让人爱怜心动。
傅聿甄让徐笙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徐笙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微微将脸向傅聿甄侧了侧,露出一个恍惚的笑。
呆了半晌,傅聿甄推推徐笙,徐笙蹙眉,不悦地嘤咛了一声。
“去洗个澡,免得着凉。”傅聿甄劝道。
“不,我要睡……”徐笙娇憨呓语,一手牵住傅聿甄的衣角,不愿让他离去。
傅聿甄心弦一颤,俯下身吻了吻徐笙汗湿的脸颊,道:“乖,去洗澡。”
徐笙撅了撅唇,心里纵然不愿意,还是伸出双臂环上傅聿甄的脖子,由他抱着去沐浴。
番外 茭荷香里鸳鸯浦 下【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PS:
不是爱空行,似被系统误!
旭日初升,紫雾铺地,炉子里的香丸业已燃尽了。
天青纱帘上孤山修远,微云相续,一派清秀山河。徐笙睁眼便是此景。
再看那窗。白光耀泻。已经不早了。
傅聿甄有早跑的习惯,故卧室里只有徐笙一个人。
抬手按了按铃。陈妈很快就过来了。
徐笙果真有些着凉,原本风寒就未痊愈,现在愈发地厉害。傅聿甄不放心,中午抽空来看望徐笙。
早餐后,徐笙就在园子里晒太阳。以一面白荷漆画六扇围屏挡风,徐笙就卧于铺了厚厚软被的凉榻,手不释卷。
傅聿甄一瞥封面上的书名,就笑:“总是看你也不腻味?”徐笙仿佛还沉浸在书中。抬眼望来人,神情恍然,凤眸泪光点点,唇边噙着一丝悲凉的笑,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傅聿甄去揽徐笙的肩。徐笙异常地乖顺,任由傅聿甄取过手中的《牡丹亭》。
“看到了哪里?”傅聿甄柔声问。
徐笙怔了怔,手指抵在展开的书页上,默默地念:“最撩人□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傅聿甄亲吻徐笙的鬓角,笑道:“等你二十岁了,送你一份礼物。”
“嗯。”徐笙不为所动,神情依旧是淡漠的,好似百宠不坏。
“不问是什么?”傅聿甄道,拈了一只杏脯送到徐笙口里。
徐笙蹙了蹙眉,大约是因为很酸:“无非是古董之类,年年如此。”言下之意是已经腻了。
傅聿甄不恼,的确是该腻了。
靠近徐笙,傅聿甄意味深长地笑:“这回你一定会喜欢的。”
自十八岁起,傅聿甄就不再派人监视他,依旧将徐笙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是,徐笙坚信他什么都知道。
二十岁的生日聚会。
餐会之后是舞会,可以跳舞至天明。
会场欢声笑语。落地窗外是漫天星光。
陌生的年轻人,男的英俊,女的娇艳,加上礼服华丽,更是赏心悦目。为了提早协助傅聿甄的工作,徐笙背熟了名册,包括这些第二代,却完全对不上来人。
而他们也未见过宴会的主角——傅聿甄心爱的养子,徐笙。
徐笙躲在角落,听着华尔兹和衣裙摩挲的声音,大口喝香槟,大口食用足有六寸的黑森林。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沉黑如潭,无悲无喜。
二十岁的生日聚会由傅聿甄亲自筹办的。只是傅聿甄前几日赴上海参加峰会,无法出席。徐笙看着蛋糕里的樱桃,心里麻木,也不知道是不是寂寞。
“你也是今晚的客人?”一个不算难听的声音。
徐笙扫了他一眼。称得上英俊的男人,珠灰色西服配温莎结,风度翩翩,温文儒雅。但是,没有傅聿甄好。不过,徐笙并无厌恶,也不言语,继续大快朵颐。
男人当他默认,扫视四周,问:“不下去跳舞?”
“我只来看热闹。”徐笙答。
“你寂寞?”男人扬眉。
“你是谁?”徐笙问。
“乔擎。”男人吐字清晰。
“乔氏二公子。”徐笙了然地举杯,露出礼节性的笑容,“敬你。”
“谢谢。”乔擎仰首,一饮而尽。
二人绕到休息室。
乔擎很奇怪这间休息室没有灯。
徐笙脱了西装,只余一件白色丝绸衬衣。将自己抛在沙发里,随手取过攒心盒子,挑出里面的玫瑰酥来吃。乔擎探过头去,也伸手拣了半块红豆松饼,细细观赏座屏里镂雕的西厢记。
“这是清代的吧?”乔擎问道。
徐笙取了酒解渴,意兴阑珊:“我不懂。”乔擎坐到徐笙边上,默默凝视着他。
徐笙仰面倚靠在沙发上,周身沐浴在月色里,肤色莹白,似一玉人。表情酣足,手指摸着盒子里的花纹,露出一个笑来,贝齿晶莹如榴颗。
拥倾国、灵眸皓齿,笑倚明月楼。
乔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一行诗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休息室里没有灯光了。
幽幽檀香飘入鼻中,气氛是凄寂的,乔擎有些恍然:“你笑什么?”徐笙靠近乔擎,浓睫染翠,灵眸沉黑,他伸出手指画乔擎的脸,目光有些迷离,道:“牡丹亭,芍药阑,怎生这般凄凉冷落,杳无人迹?好不伤心也!”
乔擎愕然,眼睁睁地看着一滴酒珠自徐笙唇角,翻山越岭,落入衣衫里那不可解的滥滥风情。乔擎突然想推开他,但是徐笙已经推开他步出门去。乔擎一下跳起来,去寻找他。
远处只传来模模糊糊的笑声,寂寞伶仃。
那微微踉跄的背影,犹如荒草坟头一缕孤魂,阴森可怖,却美艳夺魄,乔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时钟指向九点。
滴答滴答。不知不觉地步向二十岁,那么不真实。
徐笙睡意全无。拥着老虎皮卧在榻上,看那月光静静流泻在屋内,然后闭上眼。
忽地睁眼,看到一个黑影立在窗前。
徐笙一阵颤栗,冷汗盈额,不敢妄动。他极度希望同电影里一样,自己的靠枕下有一把枪。
黑影缓缓朝凉榻走来,徐笙忍不住尖叫地跳起来,想要去捞一边的花瓶自卫。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唇,双手也被扭住。
很疼,疼出眼泪。
“笙笙,是我。”来人轻轻耳语。
是傅聿甄!
徐笙怒极,一下挣脱,握着拳头看着他。
傅聿甄立即道歉:“对不起,吓着你了。”徐笙咳了两声,推开他,走到桌边倒酒。
今夜,徐笙喝了很多酒。
“礼物,等了三年的礼物呢?”徐笙冷冷地道。
傅聿甄想笑,却被徐笙脸上的泪水惊了惊,脱下大衣盖在徐笙肩头,柔声劝慰:“我带你出去看,趁着十二点还未到。”
徐笙闷闷地应了声,喝光杯子里的酒。
车程出奇地长。徐笙睡着了。到早晨七时,傅聿甄才轻轻唤醒他。
走在长长的山道上,两边的杜鹃艳红。一只白翅飞鸟穿云,落在远处高树上休憩。二人站定在一座宅院之前,门边的石柱上挂着一块铜牌“笙园”。
怪不得要等。
徐笙惊喜之余,跨步进去。小径蜿蜒而入佳境。
徐笙掩口惊叹。不到园林,怎知□如许!
杨柳垂绿,竹涛拥翠,嫣红姹紫,假山怪石,衬着一泓碧水。
“水里植了白莲,并蒂莲。”傅聿甄解说。
徐笙心里一甜,又见一座八角凉亭,挂着铃,垂着纱。走上前去,横匾上写着“有凤来仪”四
字,是傅聿甄亲题的。
徐笙怔了怔,踏上石阶,抬头一望,梁上竟雕着《牡丹亭》,精美绝伦,令人移不开眼去。
傅聿甄适时拥住他,爱意绵绵:“生日快乐。”徐笙脸颊泛红,似是红莲破萼,梅蕊初惊。
望向傅聿甄的那双秋水眸子,依旧挟怨,但心里到底是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PS:
不是爱空行,似被系统误!
Chapter11 欢挠 上【已修】
潘子琛的动作果真迅猛。
一月之内,周氏股价持续下跌,牵连无数。同时,廉署稽查周氏内部贪污丑闻终有收获,周氏经济丑闻再度登上经济版榜首。几番动荡下来,周氏的几支股票纷纷停牌。
一时间,长子周彦成辞去董事之职,离乡另寻出处;二子周彦祖涉嫌贪污数亿公款被拘;四女婿吴化腾因拒捕而被当场击毙,妻子周彦淑在次日割腕殉情未遂;小女儿周荣兰不知所踪。年事已高的周世嵩闻讯之后,几番思索,自觉密不透风,一时间又无法接受家变,当即中风死亡。
周氏近乎崩溃,势必由新资注入而加以重组。毕竟是老字号,底子尚算得雄厚,有意收购的集团也不少,竞争也颇为激烈。然而,最后竟是默默无闻的周彦敏靠着不明人士的大力支持,收购了大厦将倾的周氏,并将之更名为“欧阳实业”。
“真可谓引狼入室,周老头一定不会想到,亲手接回来的三儿子和心心念念的好女婿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潘子琛噙着一丝笑,悠悠地道。回身自酒柜里取了克鲁格香槟和酒杯,为两位盟友斟上。
“呵呵,自作自受罢了,谁叫那老不休一家子成日欺负我母亲。”周彦敏扬眉吐气地道,目光如剑,犹是余恨未消。
庶出身份已是尴尬,何况自身比嫡出的聪明才干百倍,更叫他耿耿于怀。
所以,周彦敏成了潘傅二人策反的重要对象。
周彦敏自不是傻瓜,早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他就主动联系过潘子琛。
“可喜可贺,终于可以自立门户,再也无需仰人鼻息。”潘子琛笑道,拍拍周彦敏的肩膀。
“彦敏,祝贺你。”傅易辰端起酒杯,由衷地道,“周氏易主,皆大欢喜。”
谈笑间,周彦敏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愁眉紧锁,忧悒颓然。
“找到荣兰了,在疗养院,据说已经神志不清。”周彦敏悲哀地道。
“你不是恨着周老头全家早些死么?这会儿怎么心慈手软起来了。”潘子琛嗤笑。
“不,不,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