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高干)+番外 作者:鼎玉铉(晋江2013-03-13完结,情有独钟,平步青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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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身在秋谷,周身白雾茫茫。
如果爱是不择手段和疯狂的占有,我想,你是那热的火,爱的吻和发疯的心。
如果这不择手段和占有是嫉妒,你看,我冷的泪,恨的触手和绝望的眼。
飘飘忽忽仿佛灵魂上升到另一个国度,有什么人,吟唱着,反反复复的一段话,他说
“吾有一言,绝虑忘缘,巧说不得,只用心传。
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涧长流,
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卧藏萝下,块石枕头,
不朝天子,岂慕王侯。生死无虑,更复何忧。”
“去哪儿?”
沈禹乔闭着眼睛,拉着我还撑在床上的手。
很难得,睁开眼睛还能看到他,脱力的我完全挣不开他,一用力又触到了伤口,疼得钻心。
“上班”张口说句话才发现,嗓子哑的像在用牙刷搓砂纸。
“你,还动得了?”沈禹乔还闭着眼,嘴角上挑。
我低头看看一身的伤痕和颜色,气不打一处来,一咬牙忍着痛想要挣开他。
“你放开我!”我痛得满头大汗,天旋地转的又被拽了回去,撞得脸生疼。
“再躺会儿,跟我一起去。”
被他再次抱在怀里,我只剩喘气的份儿。只能看着眼前的人的胸腹一起一伏,看着他胃部那道浅浅的粉色疤痕,微凸的冒着光泽。
我轻抚上那道痕迹,愣愣的发呆。真没想到,还有人能让你这个老妖受伤。
这些年我虽与他坦诚相见的时候很多,可我从未问过他身上这道疤的来历。
“不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留下的吗?”
他舒服地喘着气,按着我的手,我感到手指处那道疤痕好像有了心跳,一下下的脉动,成了鲜活独立的生命体。
“其实,这是……”
我咬着牙恨恨地截断了他的话“肯定是跟你结怨的女人太多,被哪个忍不了你的姑娘捅的吧?”
沈禹乔这样的男人,我不知他的过去,也无法预计他的未来。但以他的资本和性格来看,曾经跟过他的女人不会少,未来,也会有很多。
现在像我这样的也许在不知名的一隅,还有这样几个也不一定。他曾说过,张韵是能对他事业有帮助的结婚对象,而我能让他平静而且欢愉。大概每个女人在沈禹乔眼里都有不一样的特质。那么如何发挥这些特质变成特长,那就是沈禹乔的本事了。
他盯着我愣住几秒,忽然忍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就这么恨我不死?”他喘一口气:“我这辈子就真正惹了你这一个女人,我都已经后悔了。”
他吻了吻我的脸,放开我,径直走向浴室。
“去我的衣橱里挑一套你的衣服。”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衣橱里有我的衣服?
我裹着被子蹭到衣帽间,他的一排正装旁边挂着几套没有剪标女装,我的码,我的款。
看着开着车一言不发的沈禹乔,我问出了困惑了一个上午的话:“沈董,你的衣橱里怎么会有我的衣服?”
他上下看看我,笑了笑“未雨绸缪,不然你现在要光着出来?”
“你不怕张韵看见?”
车子猛地拐了个弯,“那是我家,她去干什么?”
这话说得,好像张韵是他的外人。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内人。
直到公司的停车场,他终于谈到了周春池。
“周春池,你打算怎么办?”他点着一根烟,只是看着他在指尖燃烧。仿佛在拷问我。
“他是这次发布会的主秀,合同已经签了。而且”我叹口气:“如果现在换他,我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在公司的model们都闭周春池有经验,但是他的整体素质的确是佼佼者。”
我转过身正对着在看烟的沈禹乔:“沈董,这次发布会之后,我会把他调到分公司,我保证离他远远的,请沈董放心。”
他转着手里的烟:“你能保证自己,但你保证不了他。算了,看他也是个难得的model,发布会后我会送一批新人到米兰进修,让他也去吧。”他顿了顿,把手里的烟甩出窗外:“穆雨,这次的新品发布会我会尽全力来帮你,所以能不能在国际上打响名头还看你自己。还有一个月,好好干。”
“好。”我打开车门从员工通道进了公司。
就这样吧,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桥是桥,路还是路。
周春池的前程也是可观了,只要他别再在我身上犯傻。这样我的妥协和牺牲就都值得。
痛这个字,有我一人足矣。
本以为最近这一切,可以随着我和沈禹乔达成的‘默契’而平静,但是2012年注定不是什么平顺的年头。
12月6日,公司发生了可大可小的事,新品的设计稿外泄。
我被EMMA叫到沈禹乔办公室时,各部门的高管已经济济一堂,陪着沈禹乔一起冷着脸。在猜测不到开会意图时,陪着头一把交椅的人物一起情绪投入,也是敬业的表现。
“今天叫大家来开紧急会议,是想说一下新品的事情。”开门见山,一向是沈禹乔的风格。“我们的设计稿被一位员工卖给了林湛。不过还没有交到林湛手中,就被我们的人截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禹乔的话是石头,我们这些人的情绪就是被那石头激起的浪花。
他示意大家安静,继续他的话:“林湛是C公司的新锐,这个人擅长的领域和我们这次的新品有交集。如果这次交易成功,我们大半年的心血就都泡汤了。”
“沈董,那个内鬼有没有抓到啊?”彬彬用他喷香的手绢擦脸上的汗,想必刚才那一石头,是吓到他了。
“还没有,不过各位要注意,关于你们的职业道德和操守,这其中也包括你手下员工的。1月5号就是发布会了,我请各位严格执行。这样的事情,你们必须保证是最后一次。公司的一切还要靠你们,辛苦各位,发布会后我们会有海外旅游。好了,散会。RIA,你留下。”
各位高管静声屏息的退出去,看来,这个内鬼九成九是出在我们设计部了。
“穆雨,来”他坐到沙发上招手。
“沈董”我慢慢走过去
“我的人说,这个内鬼是你们设计部的人。”他递给我一个档案袋,厚厚的全是我的手稿影印。新品发布会的内容也一张不差。
“沈董,我很惭愧,出了这样的事。”我拿着纸袋,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到底是谁?
“那么你觉得会是谁?”他松了领带,揉着额头。
“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我们的核心成员只有四个人,我,小孟,BIN和田格。也只有我们四个才能接触到这么全面的内容。”
“你们四个在一起配合三年了,这次除了你们还有谁介入了核心组接触这些?”他闭着眼睛,我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
“没有。一直是我们几个……”话说了一半,我才想起还有一个人。
“林湛是服装学院的毕业生”他睁开眼睛看着愣在当场的我“周春池是他的师弟”
“不……不会……”我想否认,但自己都已经没了底气。
“你是从林湛的秀上挖到的他。”
“但是……”但是什么?我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穆雨,抓到这个鬼之前,所有人都值得怀疑。好了,你去忙吧。”
我脚步虚浮,刚刚要碰到门把手。沈禹乔的话带着怒气传来。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你也记着,这次发布会做好了,受益最大的是你。我这是为了谁,你最好弄清楚。”
chapter14 花生酥
情爱这个命题可以拆成两部分来解。
首为情,因动情而深爱,爱的长久,爱的坚守,爱的饱满丰润。
次为爱,因爱而动情,情知所起,情起而知不易,知不易,才能天长地久。
…
我想,沈禹乔因为对我动情而生爱,而周春池是因爱而动情,又或者,爱与情两者同时开启,而拿着这扇□之门钥匙的人,已经身不由己。
拎着BIN的老爸爸从老家带来的特产——花生,脑海里不停重复着沈禹乔的话,我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我。
沈禹乔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清楚,他周春池如果是为了从我这儿拿到设计稿,犯不着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沈禹乔在看我的态度,他需要我用这件事和周春池决裂。老妖精已经发招,而我如果不接,也显得我太没职业素养。
“穆阳”
“喂,姐姐”
“您天晚上有课吗?”
“没有,姐请我吃饭啊?”
“那我们去陈奶奶那儿吧,一会儿见”
“好嘞~”
挂了电话,伸手拦了出租直奔陈奶奶家。今天我只想和家人们在一起,这一身一心的破碎,得扔到温暖里好好治愈。
“小雨啊,下次再来看我和你陈爷爷,可千万不要买礼物了啊。好孩子,陈奶奶我知道你这些年一个人照顾穆阳多不容易。你爸妈十年前就走了,那么好的两个人就……哎,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
陈奶奶温热的手覆在我的头上,放下手里拨着的花生,甩了甩手上的泥水。
“陈奶奶,我爸妈死后,您就是我和穆阳最亲近的人。我的亲人都没了,爸妈那年在内蒙出事,多亏您和陈爷爷帮助我和小阳,我爸妈的后事才能办的圆满。就这一件事,您对我就有天大的恩情,就值得让我感激您一辈子。”
我附上去亲了老奶奶一口:“陈奶奶,我最爱吃您做的花生酥了,您多做些,一会儿小阳也回来。”
陈奶奶擦了擦眼角儿,点着头应声:“好,好,我多做些,待会儿你们一人带一盒儿走。”看着陈奶奶越发佝偻苍老的背影,因拢不顺而在阳光下飞舞的银发,十年前,那还是一头青丝。那一瞬间我想,人的命运、生死,从出生那一刻起便已注定。
这场生命如白驹过隙,从出生开始,每一步都是迈向死亡,所以生即是死,死也是生。
人生事,感□,不过一场执着事。
“姐,你想什么呢?连我来了都不知道?哈哈哈……哎姐,你怎么了……哭了?”
“我没事,小阳,刚才……刚才是烟熏到了。”
我躲着穆阳的手和眼光,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擦眼睛,却不料又落入另一双眼光。我愣在那儿,看着周春池双手插袋的站在我面前,面带审视。
穆阳发现我的尴尬忙解释:“姐,我去周哥他们学校打篮球,刚出校门,就看见周哥,他说要我把你的车开回来。可我哪会开车啊,我就让周哥跟我一起来了。哈”穆阳边说,边冲我眨眼睛。
看来,周春池已经成了穆阳心里姐夫的不二人选。
我站在那儿,留他,不留他,都是错。
周春池看我迟迟不说话,垂着眉眼就要走:“那好,穆雨,车钥匙还给你。我先走了。”他手指冰凉,轻擦过我的手心。带着一阵冰凉的风从我身边掠过,越过穆阳去开门。
“周哥,陈奶奶做了独家秘制的花生酥,你吃过饭再走吧?”穆阳赶紧对我使眼色。
“这位周先生,你就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陈奶奶被穆阳拉着走过去,用围裙擦擦手,把开了一半的门管好。
“不了,我~”
“周春池,留下来吃饭吧。”我咬着嘴唇,话一开口就后悔。
可当时的我,鬼使神差的,不想再看见他孤独远走的背影。周春池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开口留他,微怔之间转而明艳一笑:“好,那我就留下来常常您的手艺。”他话对着陈奶奶,可眼睛和笑脸却无一不是对着我。
收买人心这件事,有人用钱,有人用刀,而周春池直接用笑。
“陈奶奶,您别叫我周先生,叫我小周就好。”
饭桌上的主人都万分热情,尤其是对着新面孔的客人,要是这个客人有着周春池这样一张半明半艳的笑脸,那主人又是一个耳顺之年的老奶奶,那真是折戟沉沙,无往不利。我眼前这个孽,就用这一招,势如破竹的收买了陈家二老。
“小周,多吃这个啊,来来来,尝尝。”周春吃的碗里已成小山,不知道是他要招架不住了,还是陈奶奶招架不了他。
“小周,今年多大啦?有女朋友了吗?”
“我刚过完21岁生日,女朋友……”他看看我,陈奶奶顺着她的眼光也看看我,顿时老人家脸上的皱纹又笑得老了几岁。又是一筷子的杏鲍菇。
“小周你是本地人吗?家里面是做什么的啊?”
周春池很自然地将杏鲍菇夹给了我,那动作好像长年累月的做了很久。“我在承德出生,11岁时父母去地质勘探,出意外去世了。”他低头喝了一口汤:“后来我就和弟弟来这边和奶奶一起生活。”他摊了摊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说的波澜不惊,我却听得心潮翻滚;他这番话无喜无悲,眼神清透,我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