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王妃-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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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菡娘懒得再同门房废话,喝道:“开门!”
门房双腿瑟瑟发抖着给方菡娘开了门。
方菡娘领着海棠跟茉莉匆匆出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在其中寻人犹如大海捞针,并非易事。
眼下日头虽有些偏了,却还是热的很。方菡娘未施粉黛的一张素脸上沁出了薄汗,她同茉莉海棠一连找了家附近的两条街,也没看到半个疑似焦嫣容的影子。
再找下去,就有些远了。前面正好有个三岔口,方菡娘沉吟了下,道:“这么找下去太没效率了,咱们分头找,我对这边的路不熟,就找前面那条街跟附近的小巷。你们俩去另外那条街,街旁的小巷子也找一找。一个时辰后,不管找没找到人,我们都在这里汇合。”
海棠跟茉莉都有些犹豫,她们对视一眼,茉莉道:“小姐,还是让海棠跟着您吧。我这边自己一人找就可以了。”
方菡娘摇了摇头,强硬道:“不必,我戴着帷帽,还安全些。你们两个小姑娘,还是结伴比较好。”说着,她率先走了。
海棠跟茉莉也没了法子,她们伺候了方菡娘这么些日子,自然多少也知道,她们这个主子,看上去性子软笑眯眯的好说话的很,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她做了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让她改变决定的。
主仆三人分头去找焦嫣容,方菡娘则是边走边细心的四下巡视着,她有些担心,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别是被人贩子给拐去了。
想起从前在现代看到的关于“采生折割”的报道,方菡娘不寒而栗。
正心急着,方菡娘耳里隐隐听到街边凉茶摊子上两人的对话有几分蹊跷。
“呦,老七,今儿怎么有钱请我喝凉茶了?”
“哈哈,今儿我们狗哥他可赚了个大便宜,我跟着就喝了几口汤呗。”
“怎么说?”
说话的是两个穿着有些邋遢的汉子,看上去贼眉鼠眼,像是混混一类。被称作“老七”的那个,到这儿警觉的四下看了看。
方菡娘戴着帷帽,站在一个小摊前,像是在那挑选着东西。
那汉子见四下里没有异样,也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方菡娘只断断续续的听到“捡”“小女孩”几个词随风飘了过来,她心下一紧,直觉告诉她,这事不简单,不然那汉子也不会压着声音怕旁人听了去。
即便不是焦嫣容,那也是别人家心尖上的女儿。
方菡娘自问不是什么善心人,但遇到这种事,她还真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别着的匕首。
那是她出门前顺手塞到怀里的。
不多时,那两个汉字喝完凉茶,其中那个“老七”哼着小曲,七绕八绕的,拐进了个小院子里。
方菡娘不敢跟的太近,怕他发觉,也不敢跟的太远,怕跟丢了人。好在方菡娘为人机警灵敏,把握的分寸也刚刚好,倒是没被那老七发现。
然而现在即便知道了人去了哪里,方菡娘也不敢独身进去。
开玩笑,她一个弱女子,那院子说不定就是贼巢,她去了,这是羊入虎口么?
方菡娘左右看了看,暗暗认了认地方,准备回府去喊人,结果一回头,就被人攥住了胳膊。
那人凶神恶煞的很,粗声粗气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这干什么!”
方菡娘心知不好,手臂又被攥的生疼,挣扎间,帷帽被掀飞了,方菡娘那张清丽的脸露了出来,那大汉一看眼都直了,淫笑道:“呦,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的小美人都自己送上门来。”
说着,就想伸手去摸方菡娘的脸。
方菡娘眼见着那胳膊上还带着粗汗毛的手朝她脸伸了过来,眼眸微沉,从怀里拔出那把匕首,甩掉刀套,反手就是一划。
方菡娘动作飞快,那大汉只见寒光凛冽,手臂传来了一阵刺痛,他尖叫一声甩开了方菡娘,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大叫:“你个臭娘们,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方菡娘被甩到墙上,强忍住头晕,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匕首,横在胸前。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怂,她恶狠狠的看着那大汉:“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你倒是有志气的很。”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方菡娘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那站在自己上方青色矮墙上的绝色男子,不是姬谨行又是谁?
男子眉眼漠然,冷淡的看了方菡娘一眼。
方菡娘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已然从墙上落至地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挡在了方菡娘与那大汉中间。
方菡娘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一袭竹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锦带,身姿挺拔的很,那腰线看得方菡娘眼都直了。
对,我现在心跳的这么厉害一定只是因为美色,美色美色美色。方菡娘心道。
那大汉骂了句粗话,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又骂道:“……臭娘们,还带个小白脸帮手…”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倒着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到了地上,溅起不少尘土。
姬谨行一脸漠然的收回了脚。
姿态优雅从容,仿佛刚才踢飞人的并不是他。
方菡娘在姬谨行身后都快眼冒星星了。
她咽了口唾沫,强行忍住心中的悸动,从姬谨行身后露出半个头,看着那大汉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又重重跌回去的样子,对姬谨行越发崇拜。
“公子,你怎么会在这?”方菡娘小声问。
姬谨行没理她。
方菡娘倒也不觉得尴尬,她知道眼前这位爷是多不爱说话的。
那大汉腹部疼得厉害,他见眼前这青年一脚就能踢飞他,自然知道是碰上了硬茬,他连狠话都不敢放了,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谢谢公子又救了我一次,大恩不言谢。”方菡娘认真道,“以后公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姬谨行依旧没说话。
方菡娘已经习惯了,她收拾好心底那丝难过,在姬谨行身后默默的福了福。方菡娘从姬谨行身后出来,走到那大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呻/吟的大汉:“你跟院子里的人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
方菡娘拿脚尖拱了拱他胳膊:“你骗鬼呢?方才那副模样,你说没关系,把我当傻子哄呢?”
“小的,小的就是看见姑娘长的漂亮,见色起意…哦,对,见色起意…”
大汉强忍疼痛,低声下气道。
方菡娘嗤笑一声,绣鞋挪到大汉胸口,鞋尖抵在大汉的胸口正中央,碾了碾:“方才我还戴着帷帽呢,这你都能见色起意?骗鬼呢?…不说是吧,那咱们官府走一遭吧?”
第一百三十章 人狗
那大汉哪里想过眼前这个长得跟花似得小姑娘这么凶残,一边笑得和善,一边还拿脚尖碾着他胸前最疼的那块骨头。
再加上方才被那个小白脸踢的那一脚,大汉觉得自己简直生不如死。
又听着那凶残的小姑娘说要送他去衙门……
开玩笑,以他做的那些事,去了衙门就出不来了!
大汉连连求饶。
正在这时,院子里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抱怨着“吵啥啊”一边伸出了脑袋,方菡娘回头望去,恰好跟那人对上了眼神。
贼眉鼠眼的,不是之前方菡娘跟踪的那个老七又是谁?!
那老七还来不及惊诧门口出现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看到那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脚底下似乎还踩着一个人……
不是他们狗哥又是哪个?
老七惊呆了,回头狂喊院子里的人:“快点上家伙,都出来!狗哥被打了!”
地上的狗哥无比悲愤,觉得身为老大的尊严都没有了。
方菡娘握紧了匕首下意识的挡在了姬谨行身前。
姬谨行眸色深深,低头看着身前的娇小身影,半晌,淡漠道:“让开。”
方菡娘头也不回,声音稳稳的:“不让,这事是我牵扯了你。”
姬谨行淡淡道:“我是说,你挡道了。”
“……”
方菡娘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了。她默默的回身,抿唇看着姬谨行。
姬谨行不知怎地,看到方菡娘脸上露出的神情,心下就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然而他也不知这是为何。
他扬手打了个手势,冷声道:“清了他们。”
四下里明明无人,却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应声。
院子里的情况几乎是一面倒,片刻,里面乱哄哄的杂声不见了。有个穿着劲装的暗卫迈步出来,单膝跪下:“主子,院子里的人都清了。”
地上的大汉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方菡娘看了一眼姬谨行,她多少知道,眼前这位爷的身份非富即贵,远远不是她能攀上的人。她默默的福了福,姬谨行三番几次帮她,她也不知该如何谢人家了。
姬谨行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方菡娘也不矫情,撩着裙子迈过门槛,只见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穿着邋遢的汉子,躺在地上间或“哎呦哎呦”痛呼几声,声音虽然微弱,但好歹也算没死。
方菡娘连连喊着“嫣妹妹”,进了屋四下找着,终于在一侧的茅屋里见着了个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团抹布的女娃,不是焦嫣容又是谁?
方菡娘只觉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赶紧过去给焦嫣容松绑,焦嫣容身上值钱都饰物都被抹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红肿着,脸上还有个红通通的巴掌印,看样子是哭过闹过,还被人扇了一耳光。也是受了罪了。
她见方菡娘过来给她松绑,刚拿走嘴里的抹布,焦嫣容非但没有感激方菡娘,而是破口大骂了起来:“谁要你假惺惺!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方菡娘对焦嫣容的怜惜戛然而止。
焦嫣容自小就被府里保护的极好,出行都是一堆婆子丫鬟跟着,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被拐卖的可怕。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趁乱任性离了家,丝毫不知道独自离家后可能会遭遇到的可怕后果。
即便是被人这般绑着,掳去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焦嫣容也仅仅是害怕那些人会打她骂她,而非其他。在她的小脑瓜里,对此毫无概念。
她并不知道,如果方菡娘没来救她,等着她的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说,无知者无畏,并不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
方菡娘懒得跟这种不懂事的熊孩子一般见识,她给焦嫣容松了绑,焦嫣容一身狼狈的跳了起来,“爹呢?娘呢?!我不要跟你回家,我要找爹娘!”
竟是撒起泼来。
方菡娘见她还有精力撒泼,可见是真不知道后怕。她冷笑一声,决定给熊孩子上一节终身难忘的思想教育课。
方菡娘冲着焦嫣容和善一笑:“嫣妹妹,你知道,这些人把你绑起来是想干什么吗?”
焦嫣容不耐烦道:“不就是想抢了我的首饰去卖钱吗!”
方菡娘冲她阴森森的笑了笑,露出几颗小白牙,她轻声曼语道:“嫣妹妹,今儿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焦嫣容跺脚:“我不想听!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给我坐下!”方菡娘长喝!
焦嫣容呆了呆,她从未见方菡娘这般凶狠过。
她被捆了也有大半天了,腹中饥肠辘辘,方菡娘还对她这般凶狠,焦嫣容委屈巴巴的瑟缩了下。
方菡娘冷笑一声,这焦嫣容果然是被惯坏了,她好言好语同她说,这焦嫣容也不会听的。
非得让她发狠。
方菡娘见焦嫣容不吭声了,这才又带了几分和善的微笑,继续道:“……从前有个地方,有一天来了几个人,牵着一条狗来卖艺。这狗儿可不同咱们往常见得那个——身子比寻常狗要大些,身上皆是毛发,头上却像人一般的眼鼻口。这狗儿可厉害的紧,能口吐人言,能唱小曲。围观的人,见了纷纷称奇,打赏了不少银钱。”
这事本就猎奇,方菡娘声音如同潺潺的小溪,娓娓道来,引人入胜的很。焦嫣容听得有几分入迷,见方菡娘停顿,又有些不服气,故意道:“你瞎编的吧,哪里有这种狗,我怎么没见过。”
方菡娘微微一笑:“当地的县令也同你这般想。于是他把那几个卖艺的跟那条‘狗’都抓了起来,逼问之下,那几个牵狗的人才道出了实情,你猜如何?”她故意顿了下,见焦嫣容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想知道结果的模样,这才又继续道,“那条‘狗’,根本不是狗。而是他们拐来的幼童!先是用药把幼童身上的皮都烂光,然后将狗皮裹在幼童血肉模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