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圣光轨迹-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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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战士哈哈狂笑着将盾牌挡在前方,那些骷髅射手从远方射来的骨箭叮叮当当的砸在这坚固的盾牌上,德拉诺斯将盾牌挡在身体前方,双腿用力,又一次发动了狂乱的冲锋,朝着那些骷髅射手们撞了过去。
他手里的盾牌是非常经典的盾型,在其上布满了锋利弯曲朝外的尖刺,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块钉上了怪兽之牙的铁板,又像是一顶锋利异常的王冠,在那盾牌中心,有一块蓝色的菱形宝石,宝石下方又有两块重叠交错的护甲片,看上去就像是怪虫的尾麟。
盾牌边缘也凹凸不平,但却充满了某种力量感,他左手的战斧也是如此,在单手斧的斧刃顶端镶嵌着一块小型的菱形宝石,蓝色的熠熠生辉,而斧刃也是犬牙交错的金属锋刃,握在手中,平衡性绝对完美。
这可不是普通的武器,这是战士三神器中的最后一个,防御战士持有的神器大地守护者之麟的特殊形态背水一战,据说只有那些最坚韧,处于绝境中也不会轻言放弃的战士,才能获得这把武器的认同。
德拉诺斯做到了,他获得了这高傲的武器的承认,现在,他就需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了。
德拉诺斯合身撞入了那些用骨弓长箭进攻的精锐骷髅射手的群体里,加尔鲁什则趁着袭击者都被驱散的机会,在约林死眼的帮助下,荡起身体,一把抓着奥多萨第三层,也就是最顶层边缘垂下来的锁链,将战斧背在身后,快速向上攀爬,周围的精锐们都在用各种方法帮他进行掩护,防止那些亡灵攻击到他。
其实不只是奥多萨,四座黑暗卫城的魔力节点法阵都被布置在最高层,所以这些突袭者必须想办法在亡灵的阻挠下,在限定的时间之内,冲入最上方,熄灭那法阵,每一秒都有数不清的魔法光团和白骨箭矢在加尔鲁什身边爆开,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这个兽人的动作。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肩膀上承载的意义和荣耀,在他身后,他的同伴们舍生忘死的战斗,可不只是为了一场可耻的失败!那些战死者的鲜血和他们的意志在鼓舞着他,让他热血沸腾。
“给我滚开!别挡道!”
“砰”
加尔鲁什一把抓着锁链边缘的平原,另一只手挥起战斧,将来袭的石像鬼砍成两半,身体一翻,硬生生顶着三头死亡骑士的攻击,翻身跳上了第三层平台。
“哈哈,迎接你们即将到来的末日吧!”
战斧和符文武器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后续的十几个灵活的家伙在锁链上不断的向上爬动,在魔法和鲜血将这阴冷的地方快要覆盖的情况下,他们就快要接近最后的目标了。
而在战士们和亡灵鏖战的战场下方,奥多萨的大厅里,超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们正在奋力阻挡着丛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亡灵怪物,在过去的大半个月里,所有人都对自己的任务了解的很清晰,不是歼灭,不是打败,只是突袭!
只要关掉魔力节点法阵,就意味着可以撤退了!
所以,他们现在只需要防守,然后等待尖兵们传回来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当初选择的这数百名破冰的执行者被分为了三部分,分别进攻暗影穹顶,奥多萨以及莫德雷萨三座卫城,最后一座卫城寇普雷萨他们不需要理会。
但即便是三分之后,每一座卫城的力量也有些捉襟见肘,实际上,如果不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们也加入了其中,单凭这些年轻人,是不可能攻破阿尔萨斯的黑暗卫城的。
普拉格,这个黑暗世界的大佬就是奥多萨的带队大佬之一,在更远的地方,来自白银之手的精锐骑士们正从后方不断的包抄这些亡灵的阵线,给前线减轻压力,圣光和暗影在同一块战场升起,好像是故事中从未出现过的场景。
但这一刻,以前的邪恶和仇恨都没有了意义,他们都是在为一场伟大的胜利,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兵对兵,将对将,作为最强大的大佬,他面对的也是最危险的对手。
普拉格还是带着自己那顶有些滑稽的橘色牛仔帽,穿着术士的长袍,他站在奥多萨黑暗大厅的中央,信手挥起的手掌里,带起一团团灼热的硫磺火,不断在空中扭曲着形态,在术士的意志下,冲向对面那个身穿黑袍的人类术士。
那家伙明显不是亡灵,但却又和亡灵们一起行动,显然,这是诅咒教派一方的。
即便是面对普拉格这样强大的术士,那个人类术士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正面作战,就像是在守护着某种异常珍贵的东西。面对疯狂的在空中化为六道不同轨迹袭来灼热的硫磺火,还有那人头大小的充满腐蚀性的暗影箭,他不闪不避,任由那玩意砸在他墨绿色的魔法护盾上,荡起一阵阵危险的涟漪。
这家伙反击的手法几乎和普拉格一模一样,每当他吟唱起法术的时候,
普拉格的脸上表情严肃,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对手的难缠,更因为这家伙是他的熟人,最少在几年前的时候,他们还在黑铁酒吧里见过面,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瞧瞧你,奥鲁麦斯,瞧瞧你…你本该成为一名前途远大的术士…”
普拉格将自己的帽檐放得很低,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从侏儒那带着一丝遗憾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他对于眼前这个沉默的人类术士的态度,
“但是你却跪服于黑暗之中,也许我们曾经不是朋友,但最少也不曾敌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让开!奥鲁麦斯,然后离开这里,我可以当我没见过你!”
普拉格和晋升者奥鲁麦斯的战场周围布满了厚重的黑暗和邪能,只要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愿意靠近这里,那些无脑的行尸和食尸鬼,则在靠近的一瞬间,就被庞大的绿色能量撕成了碎片。
在这魔焰当中,两个人的交谈无人能听到,而面对一边下死手攻击,一边劝说的普拉格,奥多萨的诅咒教派领袖,晋升者奥鲁麦斯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最终开口,他的声音怪异,并不尖锐,却充满了一种残破的感觉,就像是声带上有严重的伤势一样。
“不是所有的路都能回头…普拉格,看在你还把我当朋友的份上,快走吧!你们不会是阿尔萨斯的对手…你们也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谁…”
“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就别说了,奥鲁麦斯,你现在听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普拉格的左手小指轻轻一动,三道诅咒术几乎是不分先后的砸在了眼前的人类术士身上,不过下一刻,那诅咒术的光芒就消散了很多,甚至濒临破碎,这一幕让普拉格的眼睛眯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到,
“混蛋!你居然主动转化了自己…你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了!”
“我说了,不是所有路都能回头!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幸运!你和黑镰们只不过是被大人物庇护的幸运儿,但我,也不见得会失败!”
奥鲁麦斯的情绪也暴躁了起来,他身边飘荡的魔能和死亡能量开始飞快的膨胀,比之前威力增加了最少三倍的暗影箭朝着普拉格所在的地方呼啸着冲了过来,但就在它砸到侏儒术士的前一刻,墨绿色的法阵在普拉格脚下出现,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奥鲁麦斯身体后方的完全死角里。
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人类术士的预料,因为在阿尔萨斯的力量之下,没有人能使用传送术,可惜从卡拉赞得到的隐秘知识,让普拉格掌握了普通术士看不到的秘密,长距离传送依然无法使用,但这种借助魔法阵出现的位置转换,却是可以实现的。
知识,就是力量!尤其是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情况下。
侏儒的左手握成爪子,污秽的邪能在他手心凝聚,在奥鲁麦斯刚刚转过身的时候,那已经凝聚成形的邪能种子,就被普拉格扔在了他的魔法护盾上,这个法术很诡异,人类术士的魔法盾根本没办法拦住那能量,只能任由它深入自己的身体。
奥鲁麦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下一刻,伴随着侏儒左手手指的轻点,剧烈的爆炸在他腹部出现。
“砰”
污秽的能量在这一刻贯穿了他的身体,在他腹部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痕,而且几乎在同一时刻,一头穿着华丽盔甲,身高4米,身材纤细而邪恶,拥有6只胳膊,挥舞着6把利刃的利刃魔长老在普拉格的召唤下,破开空气出现在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奥鲁麦斯身边,然后就是墨绿色的剑刃风暴,将术士的老朋友完全卷了进去。
血肉横飞,在失去了魔法盾和反击之力之后,一名施法者并不比一个普通人强多少。
刚擦爆发的能量冲击,几乎完全清空了这战场周围的死灵,就连坚固的地面,都在这一击之下,被腐蚀出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大坑,当墨绿色的剑刃风暴停息,当污秽的能量散去,普拉格一挥手,意犹未尽的利刃魔就消失在了空气里,他拄着手杖靠近自己的老朋友,他看着躺在大坑里,全身上下都是致命的伤口,奄奄一息的奥鲁麦斯,侏儒术士摇了摇头。
“看,这就是我反抗阿尔萨斯的原因…你我这样的人从不谈正义,只是因为我这样做,能得到的更多。”
普拉格抬起头,他看到整个奥多萨大厅里的所有散发着死亡能量的符文法阵在这一刻完全熄灭,就像是遭受了某种故障一样,然后他又听到了背后那些战士们的欢呼,他知道,被派出去的尖兵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奥多萨的魔力节点被关闭了!
“说吧,你的遗言。”
普拉格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后者在只剩下一口气的情况下,艰难的朝他咧开嘴,
“一个消息…一个承诺!”
“成交!”
“咳咳…回头吧…普拉格,不要在…在冰冠堡垒迎战阿尔萨斯…霜之哀伤和灵魂熔炉…每一条灵魂,都是…都是一缕力量…他杀了多少人…就有多少力量…摧毁…熔炉!削弱…削弱他!”
“还有…把我的骨灰,带回…带回湖畔镇…我不想死在…不想死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谢…谢。”
28。歧途兄弟·达利安和雷诺
黑暗的冰雪没有温度,就像是仇恨的焦土没有希望,它只会冰冷的缠绕在每一个身陷黑暗中的倒霉蛋的脖子上,用滑腻腻的恐惧提醒他,他进入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
“铿”
愤怒之刃第七次和血红色的符文重斧砍在一起,两把重武器在接触的片刻,就又分开,交战的双方带着鲜血般的火焰怒气,和风暴一样的黑暗能量交错而过,拼命的将武器砍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是在黑暗穹顶外围的冰原上,雷诺也许肩负着守卫这座卫城的责任,但在现在这一刻,在看到了达利安之后,他便放弃了那份重任,就连阿尔萨斯在精神世界里的咆哮而充耳不闻,任由失去指挥的亡灵们,被斯温和那些勇敢的年轻人肆意的冲散,砍杀。
也许…他从未在乎过。
达利安一脚踹在试图突袭他的精锐食尸鬼的身体上,将那恶心的黑暗造物的大半个脑袋都踢碎了,英雄战士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疯狂的破坏力,**强度不到一定层次,面对这样的对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从黑暗的天空中洒下的冰冷雪花,也在这一击的气势里,被倒卷着冲入周围的空气中,实际上,在英雄阶的双方完全释放了自己的力量之后,来自天空和地面的寒风落雪,早已经无法再介入这场疯狂的战斗里。
两个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杀了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而在他对面,雷诺胸前的覆冰盔甲上,也多出了一条粉碎和撕裂的伤痕,但死亡主宰了他的身体,给了他不该有的恢复力,所以在两个人重新凝望彼此的时候,他胸口上的伤痕已经被黑色的雾气包裹,源自霜之哀伤的死亡力量快速修补着那已死的躯体的裂痕。
“我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雷诺。”
达利安深吸了一口气,他双手握住了手里不断嗡鸣的血色重剑,他的左臂上有一道盘旋的黑色伤口,仅仅是一分钟不到,那伤口就已经开始溃烂,在高阶战士的身体压制下,它还没有扩散开,而他的盔甲,那坚固的盔甲,也已经在之前毫不手软的碰撞中,被腐蚀的不像样子了,犬牙交错的黑色灼痕,代表着这战斗进行的频率。
他看着对面那个已经陌生许多的家伙,看到了他脸上那一抹阴毒的笑容,还有那愤恨,达利安不知道这愤恨来源于何处,最少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世界从未亏欠过雷诺任何东西。
他为何愤怒?又为何怨恨?
“那又怎么样?你又想对我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