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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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怏妥妥地抱着挑好的碟拖着沉重的步伐晕忽忽回到寝室时,可怜我连个开门儿的都没有,隔壁左右的,包括毛毛又全部疯到“红娆”去了。冷冷清清的楼道,凄凄惨惨的我————没别的想法了,泡了碗泡面,准备吃了就睡。这时,手机响了,
“你在哪儿,”是米旆。不知怎的,这种时候听见他的声音,让我变地特娇气,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更堵,
“寝室呢,”
“声音怎么这样,怎么了?”他的声音立马紧起来,
我只在这边醒鼻子,努力压下那股子酸劲儿,
“三子,三子?”
“感冒了。没事儿。你在哪儿呢,”拿出面纸醒着鼻子,我努力用正常的声音问,
半天他不做声,只听见呼吸,
“我真的没事儿,你在哪儿呢,要不,学学罗密欧来把我救出这感冒的牢笼,”我还笑着跟他开玩笑。他在准备一个考试,这几天都在辛苦的K书。
“多吃点儿药,要去打针,注意睡眠,多喝点儿水,要吃有营养的——…”他说一句,我恩一句。直到挂断电话,心里很暖。
泡面也泡好了,我大口大口地豁着面,只想着早吃完早睡,
“你这样吃面真不象个病人,”
窗口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再看过去,整个人都傻了!
米旆同志攀着窗棱从外面利落地跳进来,我张着嘴巴望着他,简直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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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你吃有营养的,你就吃这些垃圾,简直不可信,”他走过来食指点了下我的额头。又接过我手里的泡面丢一旁,双手捧着我的脸庞,唇贴上我的额头———“恩,还没发烧,”又低下头,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真傻了?学学罗密欧,可惜今天没月亮,”微笑着,真的很漂亮,
我一下子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米旆,我要是今天要月亮你也要给我月亮,”咬着他的肩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哪个女孩子这种时候不感动,哪个男孩子会为你做到这样————
他抱起我轻轻摇了摇,“要月亮,画个月亮给你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给你——…”我吻住了他的唇边。不敢去吻他的唇,我感冒了。他却衔住了我的唇,马上又松开了,“你鼻子堵着,接吻会很难受的,”此时的米旆笑地真象个纯真的孩子。我顶着他的额头,一直望着他,望着他———
他抱着我向窗边走去,
“米旆,我从楼梯下去,你等我——…”女生宿舍男生肯定不能进来,他从窗子外爬上来,尽管天黑,已经很危险了,我怎能还让他抱着我————
“相信我,能行的,一定要学罗密欧!”这时,他又象个顽皮的孩子。我相信他,紧紧地抱着他——…
我永远记得这一晚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斗,纯纯的黑色,就象米旆的眼睛,印在了心底。
16
“米旆,”
“恩,”
赤裸的身体裹在丝被里,懒懒地趴在床上,看着那边书桌旁的男孩儿。他也没读书,在玩数独游戏。
“米旆,”
“米旆,”
再没有应声。男孩儿握着掌上宝突然冲趴到床上,眼睛却一直没离他的小方格。呵呵,象个正在做功课的小孩儿,专心致志,却又不想怠慢喊他的人,干脆靠过来,
侧过身子,一手弯曲着头枕在上面,一手提哩着他的头发,我微笑着凝望着他,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不是吗,特别是眼睛里写满认真的时候,
他扭过头来狠狠啄了下我唇,眼睛又回到掌上宝上,手里不停在屏幕上写着数字,“我把这关过了,就去给你弄吃的,”
我皱了皱鼻头,抽回揪他头发的手,仰躺在床上大大呼了口气,“又吃,要被你养成个胖子,”
我病了这几天都和他混在一起,他抱着我去打针,牵着我去买药,还自己胡里吗啦异想天开给我做那吃做这吃。处久了才发现,米旆同志有非常经典的“顽童”心态,猎奇,执着,不服输。他真亲手给我做三文鱼寿司来着,说实话,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真没这方面的天赋,是真的…不好吃。
我很不给面子的吃第一口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望着他。他也皱着眉头望着我,后来又腆着笑,“其实我觉得还可以,”自己把盘子端回去,埋在厨房里继续研究改造。
他把照顾人当责任,也在当乐趣。我这么觉得。
“你当然要吃胖点儿,别学他们减肥,女孩儿丰满点儿漂亮,”放下手里的掌中宝,他的手溜进被单里握住了我的Ru房。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我情欲渐浓时,眼睛美丽的象妖魔,
我嗔他一眼,歪过头,唇咬住食指的骨节,发丝漾在唇边。感受着身体里的火焰被他挑起———
“三子,三子——…”他细细咬着我的耳垂软软叫着,
我的心颤抖地快发疯,是我是妖魔,还是他?
突然,
“咚咚咚”门口传来很大的敲门声,打乱了那层妖冶的魔障,
“不会又是减元他们吧,”我望着他,他却突然象想起来什么,脑袋“嗵”地钻进被单,
“米旆!”我不可制抑地轻声尖叫出来。坏蛋,他直接咬住了我的|乳头,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却已经顾不上,双腿都蜷缩了起来———直到听见门口竟然传来唏唆的钥匙声!
“米旆,——”我的轻喃里已经不知道是难耐的情欲,还是妥协的乞求了,双手无意识地不知是推拒还是在抚摩着他埋在被单里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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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客厅门推开的刹那,男孩儿抱起我连同被单迅速地藏到了床下,床单边角掩下的刹那,就听着足音的临近————
“咳,真没人呐,上哪儿去了,”是个男孩儿的声音。床下的我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也只能这样,床下的空间才多大啊,“讨厌,”我直瞪着身下的他,手指去点他刚才把我折腾地要死要活的唇,现在依然艳丽地让我心颤。他却坏笑着一口咬住我的指,被单里贴着我腰间的手也不老实,开始往下滑,————
“米旆,别,外面有人,”我慌忙俯下唇贴近他的耳旁,用轻的不能在轻的声音说。他的手已经覆在了我的下体,
却,没有动,“吻我,”只有无声的口型。眼睛望着我,象在命令,更象在撒娇———我娇嗔着瞪他一眼,唇已经覆上————只听见耳旁,
“米旆,我是景阳。你几天都没来学校,打手机又关机,我只有翻出你放在寝室里的钥匙进了你家的门,说实话,哥们儿,你这真象狗窝,——”正在被他胶着着的我听到这,差点“扑哧”笑出来。小坏蛋,他立马象惩罚我的不专心样儿,双腿间一直不动的手指开始摸索————我倒吸了口气,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唇就在他的耳边,“别,米旆,求求你———”他吻着我的发角,也稍微抬头凑到我的耳边,“坏女孩儿,看你不专心,”我被他磨折的都要呜呜幽咽了,他吃掉了我所有快要崩溃的娇啜————
“不知道这录音笔是不是好的,————‘米旆,我是景阳。你几天都没来学校,——’————恩,能录就好————继续说啊,米旆。刚才说到哪儿了,哦,你这儿象狗窝,恩,是象。好了,言归正传,系里马上要举行趣味运动会,我给你报了名,双人自行车慢行赛!一定要参加,一定要参加啊!这可是咱哥儿们当班长第一次捞的活儿,政绩,知不知道!赶紧找伴儿去啊!恩,就这些。”
男孩儿好象放下录音笔在桌上,可突然又传来他的声音,“哦,还有,你出现在这个时空时,首先第一件事是什么知道吗,给我打电话!!”可以想象男孩儿对着录音笔大吼的模样,一定抓狂,
终于,脚步远行,外面的门重重合上。床下的我们呢————阿弥陀佛,原谅堕落的灵魂吧。糜艳无边。
17
但凡我有那么多一丝一毫的力气扭得过毛毛,也不要被她拉到这里来凑热闹。大中午的,听着大兵的相声,懒洋洋地歪在床上眯个懒觉,多舒服。她非要把我拉到这学院小剧场,人山人海地挤着。
就是上次学校搞的火红的“玉旗”庆功宴征演,今天是最后的选拔赛,说起来也就他们钢琴专业的一次课外活动,却全校轰动啊,还不都冲着“玉旗”的牌子,学音乐的都想去“索代唱片”混,“玉旗”是它的幕后老板。可惜,人家这次只要弹钢琴的。
“呵呵,”双手抱胸懒洋洋地倚着门槛呵呵傻笑。我可没笑他们那弹钢琴的啊,咱两个耳朵都塞着,一心一意听相声呢。
突然两耳朵塞全被扯掉,
“三子,听听他弹的怎么样,”
是姚夜。半圆型的小剧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却鸦雀无声,只有那缠绵的琴声,而且每个人聚精会神。人个人魅力啊!
“不错,挺好。”我耸耸肩。不能因为他让我感冒过就否认人的专业素养,这点,我不偏颇。
毛毛却象老学究样儿直摇头,“技巧当然不错,可是没感情,”
我无奈地哼笑了声,“毛毛,现在你‘改嫁’也晚了,跟着咱小提琴三年了,没缘分了,”
咱毛毛对钢琴真是“一片痴心”呐,
“啧,我也不是说我钢琴弹地好,我就觉得咱两凑对子搞‘双奏’就一定天下无敌,咳,象上次在佟岩家————”
我就真后悔那次把她带去,又上去和她疯了一次,看吧,她成“梦想”了,总叨叨,
两个耳塞要往耳朵里塞,我侧身捞过毛毛的肩头准备撤,“毛毛,接受现实吧,小提琴才是咱的‘战斗工具’,将来,咱可以在小提琴的战场上东方不败————”我的豪言壮语还没有抒发完,就听见大音箱里突然传来,“小提琴三2的和三、顾毛毛来了没有,和三,顾毛毛,请到前面来一下!————”
我和毛毛对望了一眼,都莫名其妙。挤到前面,“我们是和三、顾毛毛,”坐着的学校对外联络处的王老师听见我们,赶紧站了起来,“哦,过来,过来,看看这是你们吧,”她从旁边坐着的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手中接过一个DV给我们看,我们一凑过去,都吃了一惊:是上次在佟岩家演奏时的后半小段录象!
怎么回事儿?
“是你们吧,我们出来说,来,”
跟着王老师走到走廊,
“这是‘玉旗’他们送过来的一个带子,他们说很欣赏你们两个,邀请你们去参加他们的庆功宴。”王老师笑着望着我们俩儿。我和毛毛呢,彻底傻了眼,突然,毛毛就象疯了样儿,也不管王老师了,抱着我的脖子就兴奋地跳起来,“三子,看见没有,一鸣惊人!真的是一鸣惊人!天呐,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真的!”
我其实也蛮高兴,只是又想,“王老师,他们让我们过去,那这选拔赛有什么意义,”
“他们不是要一个节目,这次的宴会,‘玉旗’相当重视,所以选拔还是很激烈的,你们两个鬼丫头上哪儿找的这么好的机会,嘿,让人留意住了,”
“呵呵,”这次,我和毛毛很一致的傻笑。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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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看咱们在钢琴的‘战场’上一展宏图吧!”
至此,毛毛常搂着我的脖子如是说。
如今,毛毛俨然成了我的“钢琴家教”,天天逼着我去琴房练琴。是的,要去演出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可是,太过了吧,你不说要吃饭睡觉,她恨不得24小时跟你拼命。现在,我们和那姚夜到象成了同班同学,常在一个琴房练琴嘛。他也被选中了。
今天实在偷懒,我真想休息一下,再加上南子的新店开张,我还想帮他去街上发小广告,多招揽点儿生意。趁毛毛出去上厕所,我溜了。等着回去再被她骂吧。
穿着牛仔背带裤,梳两小辫儿,我不是故意装嫩,还不是为和这些初中高中生们套近乎。南子的碟店主要客源就来自这些孩子们。是的,碟店附近不少初中高中,我必须趁着放学,努力发送,传单上印着的全是我从姚夜那里掏来的高级游戏碟的封面,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们确实都是识货的玩家,拿着传单就问我,“你们那儿真有这盘子?”“这盘子可刚出,”“真能租?”
心里乐地跟花儿一样,可以预见碟店的生意会不错。
“你们那碟怎么租,压金多少,可以办证吗?————”
正被几个小男孩儿围着,我准备细心讲解,突然听见手机响了,
“喂?”正在放学,这边很吵,我都有些听不见那边的声音,
“三子,三子吗?”
“啊,是我,喂?你哪位?”
“嘟——…”那边电话突然挂了。皱着眉头我翻看来电记录,是减元,怎么突然挂了?我又打了过去,和那几个小男孩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我朝安静点儿的地方走过去,
“喂,减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挂了——…”
“三子,——”减元的声音可才出现一会儿,好象手机就被人抢了过去,是佟岩,
“三子吗,快过来,减元快输地脱裤子了,”
“是呀,是呀,三子,快过来救救减元吧,”那边男孩子们的笑闹声听地请清楚楚,
“三子,别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