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以后 by 郑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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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楼梯下去,直接去停车场拿车走人。到医院以后,刑墨雷从前门进,蒋良从另一侧医疗垃圾通道进,在层流室外面重新汇合,口罩帽子手术衣都穿戴完毕。
台上是两个科室的值班副主任,见了刑墨雷,连忙报告经过,却都好奇的看着另一个熟练穿无菌衣的人,这是谁?
“这是S市的专家。”刑墨雷扯谎不用草稿。
蒋良侧头看他,眼底有一抹笑意。
梁宰平主攻肝胆外科,刑墨雷则是胃肠道外科,再加一个泌尿外科的副主任,俨然已是恩慈最强大的阵容。
从上台到找到出血点到止血,统共不过半个小时间。
梁宰平缝完最关键的一针便放了器械走下手术台,一边脱衣服一边眼神示意刑墨雷。
刑墨雷简单交待了后面的处理方案,跟着下了台,两个人还是在层流室外分道,重新在停车场汇合,往宝丽金去。
蒋良半路接到梁悦的电话,问人怎么不见了,蒋良说,跟刑主任的车过来了,刚才喝多了,找不到洗手间。
挂了电话,刑墨雷看看他,问:“手痒吧,每天就剪你那些花花草草。”
蒋良动了动身体,坐得更舒服,摘了眼睛边擦边说:“刑主任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刑墨雷哼笑了一声:“老狐狸。”
蒋良面无表情:“最近涨息了吧。”
刑墨雷立刻说:“没有!”
“涨了。”蒋良下了车前带回眼镜,冲他挑了一下眉:“刑主任,还是多想着挣钱还债吧。”
宝丽金最豪华的包厢,是个子母套间,刑墨雷熟门熟路,不用服务生就自己找到了地方,推门进去,里面热闹的翻天了。
蒋良扶了一下眼镜,差点没敢进去。灯光闪烁音乐震天,一个个都蹦得摇头晃脑呢。
人群中有人伸手拉了他一把,梁悦笑得迷离的脸落入他的眼里,肢体相连,手心的温度炙热。
扑鼻而来的酒味让蒋良皱起了眉:“又喝了?!”
梁悦的身体还在随着音乐摇晃,漂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啊?!你说什么?!”
根本就不用想交谈。
蒋良揉了把太阳|穴,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上了年纪就没法这样活泼了,只能在旁看着年轻人鲜活的张扬着青春。
梁悦很快成为焦点,他的毛衣早不知甩到哪里去了,棉衬衫下摆拉了出来,跟外科一个女孩儿合拍的拼着拉丁舞,胯部的肆意摆动,两个人大胆的眼神交流,肢体接触时的暧昧,都使得围观的尖叫一片。
他笑得那么开心放松,蒋良都不自觉的跟着微笑。
音乐更换时,稍稍冷却了现场,梁悦几步闪到蒋良面前,一定要拉他一起。
蒋良错愕,挣扎:“我不会!”
梁悦背对着众人冲他瘪了一下嘴,撒娇的表情,蒋良一个失神就被拉到了最中央,起哄鼓掌的声音更响了。
梁悦根本不由人说什么做什么,他跟着音乐波浪一样热辣的摇摆自己的身体,蹭着蒋良,眼角瞟他,嘴角噙着调皮的笑,明明是段爵士,他却跳得格外放肆,依着蒋良动作从下而上再从下而上,双手挑逗似的从两侧大腿内侧抚上腰侧,衬衫被撩得看得见肋间。
有一个动作他靠得蒋良很近,近到彼此可以感觉到吐息,他突然张开嘴,舌尖舔了一下唇,蒋良本来就被灯光扫得眩晕的脑子一下子没了理智,下意识的伸手摸他的脸,他却突然又逃开了,手伸过来拉,蒋良握住了,不自主的跟着和了一记舞步。
于是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随着他摆动腰,像玩一场追捕游戏一样追着他的动作,手搂着腰,背脊帖着胸膛,梁悦侧头,手臂往后去诱惑似的抚过他的脸,交叠在自己腰上,带着他摆跨。
气氛已近白热化。
佟西言靠在刑墨雷怀里,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怎么了,只听到刑墨雷含笑骂了一句:“操!”
他抓着他的衣服爬起来,磨着他。
刑墨雷趁四下没人注意,亲吻他的耳朵说:“回去了吧?”
佟西言茫然的笑,摇头,伸手抓桌上的酒瓶子。刑墨雷连忙夺了,仰头想喝完了省得他缠着要。
佟西言着急去抢,来不及了,只拿到一个空瓶子。他看了看得意笑的刑墨雷,两三秒,直接就扑上去吸他的嘴巴。
刑墨雷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马上反应过来,趁着混乱,一把把他扛肩上,直接就带去了楼上的包房了。
只是跳了那么一小会儿,音乐停下来时,蒋良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梁悦半醉半醒的推开他跌跌撞撞出了包厢。
蒋良愣在原地几秒钟,连忙跟了出去,怕他摔倒,可宋文渊速度比他更快,跑上去扶他:“您小心!”
梁悦嗯了一声,呵呵笑着,情绪还是高昂。
蒋良垂着眼睑,到底没追上去。
新年快乐 下
时间已经接近零点,但看起来这场狂欢似乎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梁悦已经睡着了,依着沙发,宋文渊给他擦脸。蒋良实在找不到安静的地方给司机打电话,只好发了个短信。
司机很快回了过来,说在门口等。
蒋良带走梁悦时,宋文渊竟然还有些不放心,他不认梁宰平,只认梁悦。
蒋良抱着梁悦回身淡淡看他,说:“今晚你已经做的很好。够了。”
宋文渊愣在走廊上,一瞬间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医院里沉默的园艺师老蒋。那种表情和说话的姿态,好陌生,完全让人应不出话。
梁悦一路都在胡说八道。
“爸爸,你是王八蛋!”
“梁宰平王八蛋!”
“我要,呃,我要……”要什么,没下文了。
突然又高喊了一声:“爸爸,趴下!裤子脱掉!唔!”
蒋良捂住他的嘴巴,眼神在观后镜里对上司机的,吓得司机连忙缩了回去,专心看前面再不敢乱瞟。
到家时梁悦像是又睡着了,蒋良抱他回房间,小心放床上,去卫生间放了洗澡水,回来轻拍他的脸:“悦悦?”
梁悦睁眼看他:“……你是谁?”
“我是蒋叔叔。”
梁悦狡黠的笑,说:“不对!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梁宰平!”
“……你醉了。”蒋良把他抱到卫生间,替他关上门,铺床拉开床头灯。坐在沙发上犹豫要不要把保姆叫起来煮碗醒酒汤。
卫生间的门却被呼啦一下拉开了,梁悦寸缕未着,靠在门边看他。
蒋良清楚听到自己咽了一记唾沫。
梁悦走过来时,步态一点儿都不妩媚,甚至差点摔倒,蒋良伸手扶他,抱了个满怀。
他打了个酒嗝,往他怀里蹭,说:“爸爸,冷……”
蒋良把他抱到床上,可梁悦依旧像从前那样撒娇,树袋熊一样紧紧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耐性和理智都在一点一点流失,他不得不哄他:“宝宝,放手啊。”
梁悦把脸埋在他颈窝,固执的问:“你是谁?”
“……”
“你是梁宰平,是吗?”
“……是。”
梁悦落进床里,抓着梁宰平领子的手带着他跌在他身上。额头撞到,他痛呼了一声。
梁宰平想趁机挣脱,但梁悦没有放手。眼神对上,梁悦像是发狠一样:“你哪儿都别想去!”
梁宰平定定看着他,突然勾起嘴唇笑,摘了眼镜放床头柜上,亲吻他额头:“你叫我走,我都不会走。”
有那么一瞬,梁宰平怀疑梁悦是清醒的,但这种念头立刻被他的热情掩盖。
他趴在他身上,乱无章法的揉捏他的|乳头,低头要帮他Kou交,他连忙一把拉住了他。
连皱眉的样子都充满了诱惑。梁宰平轻咳了一声,沙哑说:“脏。”
梁悦没明白过来就被拉了上去,梁宰平的唇舌一路往下,刚要碰到他的荫茎,梁悦突然并拢腿说:“脏!”
梁宰平笑着捏他的脸,说:“宝宝不脏,宝宝最干净。”
梁悦突然叫了他一声:“梁宰平!”
四目相对,他笑了,撒娇说:“爸爸,让我做吧。”
这是个很不好的提议。
梁宰平看了他很久,突然捏住他的下巴:“等你会做了再说!”
一翻身把人收在怀里,容不得他有太多时间考虑那些造反的事,从抽屉里摸到润滑剂,三两下做了润滑扩张,便要强行进入。
梁悦一声呜咽。
梁宰平所有的动作都停了,没办法,下不去手。
他吻他的额头,手指重新进入他的体内逗弄,哄道:“放松点儿,宝宝。”
梁悦怒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梁宰平一本正经:“不见得吧,爸爸用腰比你厉害哦。”
梁悦说:“那我来啊!”
梁宰平笑了,声音黯哑,像施魔法一样贴着他的嘴唇说:“那,爸爸哪儿舍得啊……”
梁悦稍一分神,双臀被掰开了,梁宰平的进入缓慢而坚定,他反射性的收缩肛口,惹得梁宰平喘息警告:“别动,乖,合作一点儿。”
梁悦皱了皱鼻子,乖乖的弯起腿:“不太舒服。”
梁宰平拿过枕头垫高他的腰,吻他的额头,忍得辛苦:“好一点儿没有?”
梁悦笑着慢慢舔他的锁骨窝:“你不动我怎么知道?”
梁宰平挑眉看他,口吻危险:“很好,继续保持笑容,宝贝……”
梁悦从来没有在床上受过伤,从第一次,到之后的无数次,但他固执的要他承认他是梁宰平,因为他只跟自己的父亲做。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喘息声和肉体的碰撞声,以及荫茎抽插时黏液带起的无法形容的声音。
梁悦攀着父亲的肩膀,身体已被撑到极致,充实的感觉让他安心,觉得暖洋洋。
身体,似乎是已经很契合,好像本来就是一体。
梁宰平着迷的亲吻他的宝贝,被包裹吸附的快感刺激着,他常常必须咬牙克制自己想要肆虐的念头,等着他的宝贝自己贪心的要更多,哭着求他再快一点再深一点。他一直温柔,即使是在床上,也一样宠他宠到没边,一场情事全是由着他的感官来,要快则快要慢则慢。问题是到最后梁悦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样好,除了迎合越来越疯狂的抽送,就只能被巨大的快感淹没。
可今天的梁宰平有些不对劲,他的动作幅度很大,进入时的深度让梁悦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臂,好像随时会被浪头打翻。
内壁被磨得火辣辣疼,他惊慌的叫了一声:“爸爸!”
梁宰平不为所动,抓起他的腿压在胸口,荫茎退至肛口后猛的插入,惹得梁悦呜的一声,两条腿大敞着,不住的打颤。
“爸爸,不要了……”梁悦试图撒娇求饶躲过去,他有种要被撕裂的错觉。
梁宰平抵着他的额头笑:“不要了?”
“嗯……”兴许可怜兮兮的眼神能打动他。
梁宰平的腰身猛的下沉:“不要也不行!”
尖叫声被尽数吞没,身体被毫不留情的捣弄抽插,从疼痛到麻木,荫茎一次次擦过前列腺,梁悦终于忍受不住射了出来,但远没有结束,梁宰平的身体始终绷得很紧,粗鲁侵犯动作,像只兽。在包厢里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剥掉他的衣服,狠狠的进入他,在所有人面前侵犯他,让他为他哭泣,为他高潮。他是他一个人的,他忍的多辛苦,只为看他满足的笑,可他居然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扭腰,撩起衣服,甚至是笑得那么淫荡!
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要不知死活的引诱他,那会有什么下场,他会让他知道。
整一夜的时间,梁悦都在高潮时昏迷,又在一次次被强硬的插入时醒过来,算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换了多少体位,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麻木,可依然会在She精时哆嗦,身下的床单黏腻不堪,他卷缩在他怀里,只能承受所有,直到再也没有任何意识。
第二天梁院长没有去上班,梁宰平弄干净他的身体,也换了干净的床单,可梁悦还是没有醒。
做父亲的开始隐隐有些内疚,抚摸儿子眼下的那抹青紫,陪在床边一步不离。
一直到下午两点以后,梁悦才有了动静。他睁开眼睛迟钝的看着天花板。
梁宰平紧张的问:“宝宝,哪儿不舒服?”
梁悦扭头看他,说:“你还没把我弄死啊?”
梁宰平心疼的吻他的额头:“都是爸爸不好。”
顿了一会儿,梁悦突然说:“挺带劲的,下次我也要这样做。”
梁宰平僵硬的看着儿子说完了这一句后,满足的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这就是自掘坟墓吗?他哭笑不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