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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喁焕痛苦地掩脸:“不要这么残忍地待我好。”
千雪过去握住他的手:“那你告诉我,对尹儿,你可曾怪过她?”
喁焕愣住。
“那不就行了,你对她比我对你好多过千倍。你还是一如既往待她,我怎么会怨你。”千雪声音略带凄凉地,她轻轻拥住喁焕。
“能让我照顾你生活,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喁焕不忍看她:“千雪,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还有大好年华……”
“那你呢?你又何尝不再做没有回报的事?王爷也还有大半辈子在后头,可你的心里却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不是吗?”千雪扶着他的肩,泪盈满睫。
喁焕为她揩去泪:“如果不是我不好,我们一定是对好夫妻。到时,儿孙满堂……”
千雪露出微笑:“说到底,我们都是痴人。”
“痴人爱做痴事,说痴话……”
“非你我莫属!”
“那倒未必,现在守侯着的不也是么?!”
“尹儿又何尝不是……”
“王爷……”
“恩?”
“你说我们这些人是不是明知顾犯?”
“我们甘愿如此……”
烟波致爽殿。
喁琰坐在床沿正欲昏昏欲睡。一袭披风盖在他身上。
他睁开眼:“旎梓,你还没下去睡么?”
旎梓又为尹儿加了层毯子:“娘娘没醒,奴婢哪有心思睡。”
喁琰心下一真感动:“娘娘平日多亏你照料。”
旎梓看到苍白的尹儿,几乎落泪:“是奴婢的疏忽,没多加防范……”
喁琰劝慰道:“这不能怪你,该怪朕。是朕让她受苦了。”
旎梓拭泪:“奴婢是不想再让咸福宫的人遇到不幸。奴婢经受了一次,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喁琰想起她原先是照顾淑婕妤的。
“旎梓,宓妃毕竟和淑婕妤不同……”
“不,不是的!”旎梓想到旧情,不能自控,“她们就是因为太受宠爱,又都太善良,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喁琰喝制:“旎梓!”
旎梓跪下:“皇上,奴婢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
喁琰扶她起来:“你是想太多了,往后不要再这么没身份。”
旎梓哽咽到不肯起来:“皇上,奴婢斗胆,请皇上……请皇上让宓妃娘娘离开这里吧。”
“离开?”
旎梓不顾一切:“是,娘娘已经被人伤成这幅模样。奴婢实在不忍心……”
“放肆!”喁琰压低了声音吼道,“旎梓,给朕出去!”
旎梓还想哀求:“皇上……”
“滚出去!”喁琰怒目斥瞪。
喁琰气虚地躺在椅子上。
不知什么时候,喁琰突然醒来,睁开双眼,感到刺眼。
定定神,他凝噎:“尹儿……你终于醒了……”一把拥她入怀,还恍惚似梦境。
尹儿的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双眼深深凹陷下去。才不到一天,她受尽了苦。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喁琰在她身边睡着了,没出声。
“是啊,臣妾也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喁琰对着她,似乎还不敢相信,“你知道,昨天……好多血,你几乎没了脉息……朕,好怕……好怕……”
想到这里,尹儿止不住泪水。“皇上,对不起……孩子……”
喁琰把她揽在怀里:“只要尹儿在,朕什么都不在乎。朕只要你好好活着……陪朕到老……”
听说宓妃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太医们连忙赶来。
喁巽也把管临拉去。
管临气急败坏地嚷嚷:“连让人睡都没得睡,还让不让人活!”
喁巽哄着他:“宓妃醒了!好管临,托你鸿福,是你救了她一命。”
管临停下:“她醒了?”
喁巽嘴角微笑:“是啊。你简直是华佗在世!”
管临甩开他的手:“那又怎么样!难不成那皇帝想封我管临做大官?我可说了啊,我管临是不会接受你们这种瘪三的东西的!”
“不是。”喁巽无心和他争论,“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去看看宓妃的病情如何?”
管临徉扑上来:“你们这些瘪三!”
喁巽总算好说歹说把管临拉到尹儿的寝宫。
叶荃正在为尹儿诊脉。
他眉头紧琐。
喁琰小心问:“叶荃,宓妃娘娘病情如何?”
叶荃恭敬答:“回皇上……”他看了看管临,管临正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回皇上,宓妃娘娘,暂时已无大碍,但还需细心调养。娘娘现在身体太虚弱了。”
喁巽推了推管临,管临脸上不悦:“干嘛?”
喁琰看到管临,脸上笑意更浓:“尹儿,就是这位神医妙手回春把你医治好的。朕正打算把他纳如太医院任职。”
“哎,别!我管临最讨厌进宫了!”管临一听要他入宫,急忙推搪。
众人皆疑惑地看着他。
管临倒有些不好意思,耸耸肩:“我的意思是……皇上,草民乃一介平民,不会习惯宫里的日子的。”
“皇上器重你是你的福气!”旁边有人看不惯他。
管临不吃这套:“哼!我管临不稀罕有奈我何?”
“你!”
“好了。……都别争了。”尹儿努力说得大声,“皇上。”
喁琰扶着她:“恩?”
尹儿道:“既然这位管大夫是臣妾的救命恩人,是不是该由臣妾赐他礼呢?”
喁琰想了想,点头。
“那好。”尹儿朝管临笑了笑,“那臣妾的恩人不要皇上让他进宫,臣妾是不是随他意思?”
喁琰笑道:“依你便是!”
管临这才笑了笑,点点头:“草民谢皇上和宓妃娘娘。”
喁琰见尹儿醒来。便着手加紧处理陈速一事。
但宫里大小都找遍了,就是没这个人的踪影。
喁琰下旨:“找画师画出陈速的画像,出宫搜!大街小巷,上天如地,务必抓获此人!”
傍晚时分,有守卫来报:“启禀皇上,在行宫湖泊发现一具男尸。怀疑就实际画像上的陈速。”
喁琰赶到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喁琰问:“是陈速吗?”
喁焕盯着他看:“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康望贝勒问:“他不是主谋么?”
喁昕摇头笑道:“他凭什么要陷害宓妃?与宓妃无冤无仇,他有这必要么?”他盯着寂静的湖面,眼里眼光坚定,“现在他也死了,更相信,他不过是代罪羔羊罢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喁焕也道:“是啊,谁舍得用‘天山雪莲’这种奇世宝贝。只怕在宫里,都很少用。”
管临听到‘天山雪莲’,“哇”地叫出口,“谁啊,下这么大的本钱!”
喁昕道:“目的只有一个,置宓妃于死地!”
“那宓妃不是很危险?”
喁琰沉着脸,下话:“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出真凶!”
不能再让尹儿受到伤害,不能……
死一样平静的湖水,在深处,其实每个人都波涛汹涌……
第二十六章 行宫聚会
第二十六章 行宫聚会
使者来报,克多王爷和娜贝柔公主在未时抵达行宫。
喁琰忙着派人打点事宜。
怀妃坐着对着镜台上装,瞄到凌秋无精打采,,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陵秋停下来:“娘娘,听说皇上前几天下旨,要缉拿幕后凶手。”
“那又怎样?”怀妃戴上耳环,“陈速都已经死了,谁知道啊?”
陵秋疑虑重重:“可‘天山雪莲’毕竟是稀少之物……”
怀妃从镜匣里拿出一只金簪:“这支好看吗?”她瞟了眼陵秋,“你这人真是,才这点事就吓成这样。若是要你助本宫登上皇后宝座,看来你还不够格。”
陵秋心里一吓:“娘娘,你该不会……”
“那又怎样!母仪天下,本宫照样做得很好!”怀妃不以为意,她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为了本宫肚里的皇儿,做皇后是必须的!”
“那……那您准备对付皇后?”陵秋从没想过要对皇后下手,毕竟,皇后是皇后!她劝道:“平日里皇后待娘娘也不薄……”
“呸!”怀妃啐了一口,“你以为她是真心对本宫好?别看她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样,谁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
怀妃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本宫自有分寸!眼下娜贝柔进京,不知道又搞什么花样,本宫还得先静观其变呢。皇后那……来日方长……”
陵秋看着这张妖冶的面庞,只觉得突如其来的陌生。这张面孔下,装着怎样的一颗心……
旎梓掀下锦帐,尹儿吩咐:“姑姑,送叶太医出去吧。”
叶荃福身:“,祝宓妃娘娘玉体早日康复!奴才告退。”
旎梓一直送到殿门外。叶荃揖首:“姑姑请回吧。”
旎梓道:“叶太医,皇上吩咐往后由你全权照顾宓妃娘娘玉体,还请你多加照料。娘娘是再也受不得罪了。”
叶荃点点头:“宓妃娘娘的病情,下官必定会多加留心的。请姑姑放心。”
旎梓温笑:“我自然信得过叶太医。”
叶荃道:“那下官先告辞。”
旎梓一脚跨进殿门,叶荃在后面问:“姑姑。”
“恩?”
“姑姑可知道上次救治娘娘那个……管临,住在哪宫?”
旎梓想了想,“好象在巽亲王处吧,要不就在焕亲王处。这个人有点不太一样。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荃笑了笑:“哦,我有几个方子想向他讨教讨教。”
旎梓转身回到内殿。
尹儿躺在床上假寐。旎梓悄悄走过去。
“姑姑。”
旎梓挨在床沿:“奴婢还以为娘娘睡着了。”
“我想出去走走。”
旎梓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娘娘是断然不能吹风的。”
尹儿不出声,过了一会又道:“中秋快到了吧。”
“恩。宫里御厨都已经在准备中秋宴会上的菜谱了。”
“还有多久?”
旎梓想了想:“快了吧。还有四五天光景。中秋后,皇上王爷们还会和蒙古王爷克多到‘木兰围场’狩猎。”
“噢……听说克多王爷今天就到行宫了?”
“是啊,今晚设宴,皇上准允大伙都出席。”
尹儿轻声道:“本宫累了,想休息会。姑姑你先下去吧。”
宴会上。
克多身边坐着蒙古最美丽的公主。
娜贝柔面孔削瘦,身材匀称。若不是身上穿着蒙古服,绝看不出她是蒙古人。
皇后对克多道:“娜贝柔出落得果然花容月貌!看她长得,倒像是中原人。”
克多看着自各儿的妹妹,颇为得意:“皇后有所不知,娜贝柔自小在新疆长大,学了新疆的文化,舞乐,故身形有别于其他蒙古女子。”
皇后点头:“原来如此。”
怀妃轻轻嗤鼻。
娜贝柔满脸盈笑:“莎羽姐姐,我从蒙古带来了你最爱喝的羊奶。想你待在这里一定特别想念。”说着,她从侍女手里拿过一壶,为怀妃斟上,递到她面前。
怀妃多年离开蒙古,已渐渐习惯中原的饮食。再加上现在现在有孕在身,闻着这奶腥味,忍不住恶心干呕:“呕……”
娜贝柔一急,忙去为她拍背。却不料打翻了杯子,羊奶沾了怀妃衣服一大块地方。
怀妃再也忍不住,甩开娜贝柔的手:“滚开!”
娜贝柔不住道歉:“莎羽姐姐,都是我不好。来,我为你擦擦。”
怀妃扔掉她手里的手绢:“不要你擦!”
“怀妃……”
“莎羽!”克多喝住,“怎么能这样对娜贝柔!”
娜贝柔眼角已经泛红,他拉着克多:“是我不好,是我惹莎羽姐姐生气了。”
皇后也宽慰道:“不要紧。娜贝柔也是不小心。怀妃现在有孕在身,性情难免有些浮躁。”
怀妃已由人搀扶着起来,她欠身:“皇上,皇后,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完,不顾旁人,簇拥离去。
娜贝柔眼泪流下来:“莎羽姐姐生气了。”
皇后劝她:“都是自家姐妹,不会的。过会就没事的。”
克多不屑:“哼……莎羽从没把本王当做哥哥。每次进京,说的话不超过几句!”
娜贝柔拭干泪:“哥哥,不要怪莎羽姐姐。她性情如此。”
“性情如此?同是父王所生,你怎么就善解人毅?我看,都是被她母亲给宠坏的!”克多忿忿道。
喁琰只装做没听到他们的谈话,派人斟酒。
康望贝勒不知出于何意道了句:“有时看怎么觉得娜贝柔倒和宓妃有几分相似。”
众人驻筷。不知谁又小声道了句:“是有几份相似。”
喁琰脸色变了。
克多问:“宓妃是谁?”
无人吱声。
娜贝柔大眼张望:“她在吗?”
喁焕出言:“宓妃娘娘玉体有恙,在寝宫休养。”
娜贝柔有些失望:“噢……”
克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