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无处不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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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插在牛粪上?
你看,小聂,话不是你说的么?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我说的,我说什么了?你别小看人,不怕告诉你,人家鲜花就喜欢插在这砣臭牛粪上。
这么说,她跟你关系非浅了。
什么非浅,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了,你不就要等我这句话吗?
李矮子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嘛,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女朋友还要藏着掖着,多不够意思。来,咱们哥俩好好聊聊!”我没好气道:“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李矮子拿出一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开一页空白页,拿笔写道:“玻璃桌子一张,100元。”我愕然道:“李矮子,你搞什么鬼?”李矮子道:“你女朋友打坏了我的桌子,当然要照价赔偿了,你不是要赖帐吧,还是要你女朋友自己赔,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算男人吗?”
我算是看出来,原来这老头子一直在用激将法,万试万灵。
我气道:“谁说不赔了,可是,你一张破桌子要100元,你抢啊!”李矮子笑容可掬地道:“考虑到你是学生,没什么经济来源,家里也贫困,给你打八折好了,就80吧!”我差点气绝,打八折,你爷爷的,不行,最多50块,你要不要,就去法院告我好了,我不在乎。没办法,只好耍流氓了,我兜里根本没那么多钱。
李矮子咬牙道:“好,50块就50块,看在老顾客的份上,我吃点亏吧!”说着把那一百元改成了五十元。然后伸手道:“给钱!”
我犹豫一下,正要给他钱,那边厢大喊起来,一个混混道:“你别欺人太甚!哎哟!”哐当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砸碎了。李矮子边念边写道:“清代瓷花瓶一个,1800元!”我吓了一跳,朝那边望去,一看之下,我便乐了,抢过李矮子的本子和笔将‘清代瓷花瓶一个,1800元’这条划掉。李矮子叫道:“聂问天,你小子耍混是不是。”我笑道:“李老板,你看看,那个花瓶可不是我女朋友砸掉的,是那小子撞倒摔碎的,你不能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李矮子道:“虽然如此,若不是你马子推他,他能撞上花瓶么?”我道:“这就不管我的事了,怪只怪那小子不长眼睛,我女朋友可没那么大力气推他,他是第一责任人,你得找他!”李矮子气得眼睛瞪圆,隔了半晌,突然延这脸笑道:“其实这个瓷花瓶是赝品,你只要赔180元就够了!”我心里暗骂老混蛋,居然漫天要价,一个赝品要1800,说道:“咱们做事要讲原则,这群家伙是肇事者,我女朋友是行侠仗义,可不能什么东西都让我赔!”
李矮子吹胡子瞪眼,狠狠道:“不赔就不陪,啊哈,这下你赖不掉了吧,椅子一把50元!”在我和李矮子讨价还价的当儿,孙妙一掌向一个混混劈去,那个混混身手倒是敏捷,居然躲过去了,这一掌劈在木椅上,木椅立即散架。这一下明明白白,赖也赖不掉!
“这把破椅子怎么值50块,我出10块!”我这叫落地还钱。李矮子道:“那可是檀香木做的,50块都是赔本,你小子不懂行不要乱喊,10块,买条腿!”我也不知他说得真的假的,说道:“最多30块,不能高了!”“40块!”“35块!”“成交!”
这时一个混混被孙妙一脚踹飞,压碎了一面桌子,那混混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李矮子拿笔欲写,我伸手按住他的笔笑道:“你也看到了,我女朋友可没打那桌子,我不赔!”李矮子盯了我好久,恨恨道:“算你狠!”
“拿东西扔她!”不知道那个混蛋这么喊了一句,一个混混慌忙间抓起一个盘子朝孙妙扔去。孙妙看也未看一眼,抬腿一个侧踢,正中盘子,那盘子即刻化为碎片。
李矮子拍手道:“好功夫,好功夫,明代官窑瓷盘一只,500元!”我惊愕道:“你看清楚,可是那个混蛋拿瓷盘扔我女朋友,你眼睛没问题吧!”李矮子道:“我看得非常清楚,碟子虽然是别人扔的,却是你马子踢碎的!”我道:“你……你……它掉在地上不是一样碎吗?”李矮子道:“那可不一定,就算碎,却要另当别论!”我努力压制火气,道:“你说那破瓷盘是明代官窑,好,我要拿去鉴定,如果不是,我告你诈骗!”李矮子闻得此言,口气松了些,道:“就算是赝品也值50块!”我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五块,不二价!”李矮子一副血本无归的样子,咬牙道:“5块就5块,你狠!”
只听得噼哩啪啦一阵破碎的声响,无数碟碗杯盘在空中飞行时,全被孙妙的玉脚踢得粉碎。李矮子拿笔记得飞快:杯子一个,5块,碟子一个,5块,盘子一个,5块……
我没工夫跟他讨价还价,向孙妙喊道:“不要踢了,躲开,躲开,不要用身体碰那些东西!”她的功夫固然潇洒,我的钱包可潇洒不起,照她这种踢法,迟早给她踢成负资产。
李矮子喊道:“小姑娘,你的功夫好厉害,再踢两个来看看,对,就是这样,漂亮!”
不能承认李矮子这头老狐狸比我跟了解人性,几句赞美就把孙妙赞得飘飘然,不听我指挥了。“你要是再踢碎一个东西,我就不要你了!”够无耻吧!够自作多情吧!没办法,孙妙就吃这一套!此言一出,她立即由表演拳脚功夫,改为表演躲闪技巧。
片刻间,跌来壶往,噼哩啪啦,碎了一地。这回轮到我拍手欢呼了。
“啊呀,不好!”得意忘形之际,一只茶壶飞了过来。还好身手敏捷,一个矮身,躲过一劫。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我们只好蹲在桌子底下讨价还价!
正激烈间,手机响了,我接听时,那头一个女声道:“你在哪里?敢放我鸽子,限你五分钟赶到‘听雨轩’。”我一时没听出是谁,说道:“对不起,我这里正在进行激烈的自卫反击战,血肉横飞,尸横遍野,恐怕去不了!”那女人道:“五分钟内不出现,我就拆了你的骨头!”我吃了一惊,心说,好霸道的女人。转头问李矮子道:“‘听雨轩’在什么地方?”
李矮子指着窗外道:“就在对面,你干什么,不是想溜吧!”
我没理会,爬到窗口张望,对面果然有一家‘听雨轩’,店内灯光柔和,落地玻璃窗望进去,环境清幽,一个美人靠窗而坐,双手支颐,侧脸往着窗外,街灯将她的容颜映照得分外清晰。我苦笑着缩回头来,暗骂老天爷,这回玩笑开大了!
第三卷 活在人间 第六回 有妖同行(五)
对面那个女人竟是女僵尸程颐。
我忽然想起来,我和她还有个约会,糟糕的是,我压根就不知道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和她相约的地方居然就在对面。她一定等了我很久,才忍不住给我打电话,限我五分钟赶到。
五分钟?!我只要一分钟就能过去,问题是我如何瞒过孙妙去见别的女人,而又不被程颐发觉我其实正跟另一个女人呆在一起。
我和这两个女人本来什么也没有,却不知为何纠缠不清,说不清,道不明。更严重的问题是,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妖,一个是僵尸,都惹不起。我既没胆量跟她们两个说分手,更不能让她们相见,导致‘误会’。唉,我该怎么办?
走后门出去,先稳住程颐,恩,唯有如此了。我站起来,向后门走去。孙妙倒是眼尖,问道:“天哥哥你去哪儿?”我胡诌道:“上洗手间,你慢慢玩,我马上回来。哦,对了,千万不要打碎任何东西,知道吗?”孙妙哦了一声,继续演绎她绝美的身法。
李矮子拦阻我道:“想溜?”我诚恳地道:“老大,我上洗手间,你不要紧张!”李矮子摇头道:“要走可以,留下点东西!”我指着孙妙,随口道:“我把我老婆压下了,怎么样?!”李矮子愣了几秒钟,点了点头。我心叫阿弥陀佛,拔腿就走,刚转过转角,又被李矮子喊住了,我不耐烦道:“还要怎样?”李矮子邪笑道:“你最好不要回来!”
我怔了三秒钟,脱口骂道:“王八蛋!”
从泡馍馆后门出来,为了避开孙妙视线绕道‘听雨轩’前门,其间花了三分零十秒,加上我在泡馍馆耽误得时间以及整理头发和走进‘听雨轩’直到出现在她眼前的时间,共用了四分五十七秒。我站在落地玻璃窗右侧一株人工制造的假树后,与程颐的视线相对而视。
假树阻挡了外面的视线,不虞被孙妙看见。
程颐的厉芒凝注在我的脸上,片刻后转柔,轻叹道:“坐下吧!”我道:“咱们换位置吧!”程颐微愕道:“这里很好,我喜欢看外面的街景!”我心里道:“你喜欢看,我可不敢坐下来。”坚持道:“咱们还是换个靠角落的位置吧!”程颐道:“为什么?”为什么?当然为了不被孙妙看到,难道告诉你另一个女人正在对面等我,心里这么想,口里却道:“我不喜欢坐在窗前!”程颐冷冷道:“你怕被熟人看见?”
这个借口我怎么没想到?连忙点了点头。
程颐一瞬不瞬地盯了我很长时间,才终于软化下来,叹道:“好吧!”我在心里窃喜,右手放在背后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叫来服务员,换了另一个靠西北角的台子,两人对面而坐。
这家‘听雨轩’原来是个咖啡馆,我对咖啡这东西没什么研究,只觉得苦苦的很难喝,程颐叫了杯蓝山咖啡,问我喜欢和什么咖啡,我说随便吧,你喝什么,我喝什么!心里则想,到什么地方去弄钱,喝咖啡可是高消费,一杯蓝山咖啡68元。贵得离谱!
我们在等咖啡这段时间,什么话也没说,她好像有心事,只是怔怔的发呆。我则在想找等会儿找什么借口离开。咖啡很快就上来,我加了少许糖,她却不加,双手抱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问我道:“问天,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咖啡吗?”我用勺子使劲搅着咖啡,道:“为什么?”程颐道:“咖啡的味道跟人血的味道的差不多,苦苦涩涩的,颜色也很像,我忍不住想吸人血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喝咖啡,渐渐的就上瘾了,就如吸血一样!”
她的声音很低,阴阴沉沉,听得我毛骨悚然。
‘叮’我右手一颤,手上的勺子掉进杯子里,勺子碰撞玻璃杯发生的声音清脆诡异。杯中的咖啡,浓浓的热气冒出,深红的颜色确跟血浆有几分相像,我呆呆瞪着它,有说不出的感觉。
程颐看着我木木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花枝乱颤。我讶然相望。程颐横了我千娇百媚一眼,低声道:“我唬你的,人家虽然做了僵尸,可从来没吸过血,看你怕成那样!”我愕然道:“你没吸过血?”程颐很认真地点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确是如此。”我没法相信,僵尸不吸血,能叫僵尸吗?就好像狼不好色能叫狼吗?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说,人不吃饭还是人吗?可是,话是从程颐这头僵尸口中说出来,我只好装着相信。
程颐道:“我也知道你不相信,这件事太过离奇,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愿意听吗?”我敢说不愿意吗?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的表情。程颐看了我一眼,半晌才道:“二十八前仲夏的一个下午,在黄土高坡一户普通农家,怀胎十月的妻子诞下一个女儿,夫妻俩很高兴。但是这个小女孩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乌云蔽日,飞沙走时,井水枯竭。村里人都说她是不祥之物,要把她祭天杀死!”我一怔,说道:“这些都是普通的自然现象,这些人也太愚昧了!”程颐道:“当时小女孩的父母也这么说,村民们不信,多亏村长挺身而出,制止了谣言。小女孩长到三岁,有一天,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来到家里,见到小女孩,立即放声大哭,小女孩的父母都很吃惊,问他为何哭泣。那道士说,这女孩是个不祥的异物,灾劫将至,不可久留,不如让他抱了去修行,或可破解。小女孩的父母自然不肯,怀疑那道士可能是人口贩子,将道士撵走了。道士临走时说,这女孩是个祸根,天命克人,四岁克母,十岁克父,凡亲厚者皆不得善果,二十四岁夭亡,望檀越慎察之。说完,大哭而去!”我摇头叹道:“果然是个疯子!”程颐喝了一口咖啡,续道:“当时,小女孩的父母也都这么想,可是一年后,小女孩的母亲就死了,十岁时候,父亲也死了,成了孤儿。村长好心收留她,供她上学,小女孩考上大学那年,村长也死了。正如那个道士所言,凡亲厚者,皆不善果!”我想了想道:“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程颐摇头道:“小女孩小的时候,跟同村的一个小伙伴要好,一天两人在河边玩耍,小女孩不慎落水,她小伙伴将她救起来,自己却淹死了。从此再没有人敢跟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