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无处不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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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说出来,几个男生还不怎么样,几个女生则吓得拥在一起,四处张望,面上戚容变成恐惧。唯有小霞兀自哭得伤心。
两只野鬼斗了片刻,不分胜负,分了开来,一只野鬼声息若无道:“咱们这样斗也不办法,咱们这点阴气都要耗尽了,不若换个方式。”另一只野鬼道:“换个什么方式?”那鬼道:“这里这么多人,阳气太重,不若我们将他们都吓跑了,谁吓跑的人多谁就胜了。”另一只鬼道:“你疯了,这里可是医院,鬼差时常上来勾魂的地方。你在这里吓人,若被鬼差拿住,立时打得魂飞魄散,连野鬼也没得做了。”那鬼道:“这倒是,不然你说怎么办?”另一只鬼道:“我看这些人阳气甚重,那么多人围在那里我们根本近不了那家伙的身,只那个小胖子身上透出阵阵阴邪之气,跟我们阴气相合,容易附身。不若我们先上他的身然后让他将这些人赶出去。”我听得心头一震,奶奶的,这两只野鬼居然要上我的身,这可如何是好?
那只野鬼道:“好主意,好主意,如此你就去上他的身,将这些仍赶出去吧。”另一只野鬼道:“还是你去吧,你的法力比我强,这具躯体虽然丑陋些也是一具人体,你就当废物利用了。”我心中大骂,你爷爷的,居然敢骂老子是废物。
那野鬼冷哼道:“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打什么主意,你要老子去上这个小胖子的身,你好独占那具躯体,真真打的如意算盘,我告诉你,少做白日梦。”听他这话,我心叫好,最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可惜事情并没朝着我的设想发展,另一只野鬼居然和声道:“别动气,不如咱们猜拳吧,谁输了谁去上小胖子的身,为赢着赶走这群人,你看如何。”那野鬼沉吟起来,我心道:“你爷爷的,千万别答应他呀。”那野鬼沉吟半晌,道:“好吧,猜就猜。”两只野鬼说着便在病房里猜起拳来。最后那只说我是废物的野鬼赢了,催促着另一只野鬼来上我的身。那只野鬼无可奈何,只得绕开众人朝我走来。
我心叫玩完,被野鬼上了身,等于成了行尸走肉,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应该这样理解这件事,那只野鬼上我的身,他便成了‘我’,而我的本心也被淹没了,连躯体也成了别人的,就算我死不了,也比死更难受。
绝不能让他上我的身,我心里如是想,表面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挤入人群里。方才我听两只野鬼说害怕这里的阳气,情急下生智,只有靠这些人的阳气保护了。
我这一挤,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李珊正在竭力躲避我,无意中追到她身边,右肘碰在她的胸上,正中她的柔软部位。李珊嘶声竭力一声尖叫,奋力在我胸上一推,将我推了开去。
那只野鬼鬼影一晃,飘到我身前,没入我的身体。
第二卷 我为卿狂 第九回 无极天火(四)
我的身体急剧地颤动着。我清晰地感觉到,那只野鬼想要占据我的身体,却被我的灵魂驱逐出去。鬼影离开我的身体,随即传出阴厉的鬼叫声。
一只野鬼叫道:“你怎么了?”那鬼道:“此人非凡人,他的灵魂,他的灵魂……”那鬼没有说完,便化着一股青烟消散了,我心下一惊,思索他未说完的鬼话。
事情可以这样叙述,那只鬼欲要强占我的身体,却被我的灵魂挤了出去,如此发现我非是凡人。先前他们说我身上透着阵阵阴邪之气,在此之前我的灵魂被摄进锁魂阵里,发生的种种怪异之事也证明我的灵魂非比寻常,那么我究竟是什么人?是神仙?妖怪?还是恶魔?阵阵阴邪之气?如此说来我跟神仙是搭不上边了。不是神仙也不是凡人那就是妖魔鬼怪了。这个推想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奶奶的,老子这么好的人怎么是妖魔呢?老天不公啊。
那只野鬼见同伴魂飞魄散,向我望来,身体瑟瑟颤抖,鬼叫一声,逃得无影无踪。我松了一口气,暗叫侥幸,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看来这话没错。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众人身上,却见大家一副欲食我的肉,喝我血的表情,心叫又出什么事了,小心问道:“你们怎么了?干么这么看着我?”
马寿摇头叹息道:“老大,看来我们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寿这话无头无尾,我只觉莫名其妙。
秦江冷哼道:“马老七,你小子少说风凉话,我知道你对李珊有意思,哼,老大不过无意间碰了李珊一下,你小子就立即要跟老大划清界限,讨好你的心上人了。妈的,老子最看不起你这号人。”
马寿道:“秦江你什么意思,谁对谁有意思,老大自己行为不检,难道就不能指出么?”
秦江道:“老大行为不检?哈哈,马老七亏你能说得出口,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污泥,你是出污泥而不染么?你以为你跟我们划清界限就能保证你的清白了么,不错,我们是混蛋,你也是混蛋,我们是流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别他妈跟老子装清高,操奶奶的!”马寿大怒道:“姓秦的,你敢骂我。”秦江道:“骂的就是你,反骨仔!”
我已经基本搞清了眼前的状况,大致如下:最初是我为了躲避被鬼附身,挤入人群,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李珊的胸部,这个细微的动作大家未必都看得见,但李珊那声尖叫当然是人人听见了。于是大家突然奇想,以为我借机侵犯李珊,这一点从众人的眼神中就能读到一二。此时,作为李珊的爱慕者马寿挺身而出大义灭亲,便有了先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话。秦江认为马寿此时的做法太没义气,心里不忿,出言维护,于是有了以上的争吵。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秦江发起怒来殊不简单,马寿已经彻底被激怒,越过方国书,挥拳向秦江打来。秦江在我身后,他这一拳必然从我面前绕过。我伸手一探,抓住他的手腕,冷喝道:“马老七,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见张老五躺下了,没人压制你,你就要反天了。”
就连我自己都听出我话语中冰冷的寒意,我是真的动气了,张召尸骨未寒,马寿居然选在这个时候内讧,徒令亲者痛仇者快。最令我生气的是,他小子胳膊肘往外弯,难道他真的对李珊有意思。我忍不住拿眼望向李珊,正好与她仇视的目光交接在一起。我们毫不相让地对视着,直到马寿的惨呼声响起。
其实我只是伸手抓住了马寿的手腕,并没用多大力,马寿居然痛得叫出声来,我回头看见他额头渗出冷汗,牙关打战,知他不是故意装腔,轻轻将他推开。谁知这轻轻一推,却将他推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没有站稳,跌坐地上。
我看见马寿眼中仇恨的目光,竟与李珊十分相似,心中一痛,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得拿腔作势道:“要闹出去闹去!”
马寿站起身来,横了我一眼,走向门口,甩门而去。
我心里暗自叹息,这个仇怨就此结下了,裂缝一旦产生要弥合只怕比登天还难。
齐雨冷冷说道:“我不要跟这个流氓呆在一起,珊珊,你走不走?”李珊瞪了我一眼,狠狠地点了点头。两人向一旁静默而立的小霞告了声罪,匆匆离去。
还有几个义愤的旁观者也愤然离去,一个男生欲学马寿般甩门,被方国书看见,但听他沉声道:“我只要听见一点响声就打折你的腿。”那男生吓了一跳,轻轻拉开门,蹑手蹑脚走出去,再轻轻合上门,过得很久听见廊道里传来急促的逃离的脚步声。
唉,方国书,你吓人家干什么啊?要是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啊,大便失禁,小便失调,你叫人家下半生怎么过。混蛋啊!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方国书、秦江、尹飞、小霞、我以及躺在病床上‘尸骨未寒’的张召。我们四个人默默静立在床边,望着床上的张召,木然呆视。尹飞一人站得较远,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进来两个护士,要将张召推进敛房。方国书、秦江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小霞一声痛呼,复又伏在张召身上痛哭起来。
我忽然大笑着拍起手来,指着张召道:“张召,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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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都市虽不甚热,但其热闹繁华不减。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嚣未央。马寿却觉得那热闹繁华离他那么远,那么远。即使走在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大街上仍觉孤独寂寞。他真想大声吼叫两声,以宣泄心中的压抑和不快。
聂问天,聂问天!你等着,我不会永远让你压在我头上的。马寿心里恨恨地想。
转过几条大街,前面是一条深巷。青石板路连接着一片古朴的建筑,不远处一面酒旗被一根长竹竿挑出,在街面上随风飘荡。
马寿大是惊讶,这西安城他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丢,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深巷,这么一处所在。阵阵酒香飘荡在街面上,他禁不住脚步,跟随酒香去了。
店面很大,像一所大院落,里外共三进。布置也很精致,古色古香的木桌木椅,其间点缀几根青竹,几处假山石,来回以青石子铺成石子路,曲折相连,清幽淡雅。
马寿不得不再次吃惊道:好一个所在。
随意找个位子坐下,一名着戏服古装的清丽女子上前服务,马寿回首看她,这女子并不出众,但被这身古装一衬,竟然有了三分姿色。服务生避开马寿灼热的目光,询问他要什么服务。马寿很想说性服务,幸好及时打住,要了两碟小菜,一壶烧酒。
菜非精品,酒却是好酒。入口火辣,随后则甘之如饴。心中一声喝彩,不觉猛喝起来。一壶酒很快就见底,头脑也开始迷糊。
正要喊服务生再要一壶,眼前人影一晃,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坐到他对面。手里提着一壶酒,朝他晃动几下道:“我请马兄弟喝两杯。”
马寿闻言一怔,他虽迷糊,还没醉,讶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马?”那男子哈哈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姓马,还知道你们老大叫聂问天,更知道你现在恨不能杀了他!”马寿全身一颤,失声道:“你是谁?”
男子将他酒杯斟满,自己也斟了一杯,伏身向前,低声道:“我是可以替你完成愿望的人。”说完哈哈一笑,提起杯子道:“干了吧。”
马寿心绪起伏,望了望男子精芒迸出的眼眸,战战兢兢举起酒杯,缓缓饮尽。
第二卷 我为卿狂 第九回 无极天火(五)
在方国书、秦江此刻的眼中,我跟疯子没什么两样。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张召,不,应该是张召的灵魂此时站在病床边,深情地看着小霞,听我那声呼喊,立即回首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连忙闭嘴。心里道:“回来了就赶快回去,磨蹭什么?”
张召爱怜地抚摸着小霞的头发,微微一声叹息。
我听得出他这声叹息包含了无尽的爱怜、无奈、惋惜和深情。张召果然是个多情种子!
张召抚摸一阵,这才附入自己的躯体里去。
两名护士小姐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好了,我们还有别事要做,让一让。”我仍不住看了她们一眼,模样还算清秀,不知她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两名护士催促再三,推着张召朝门口走去。小霞的哭声更响了。
我见张召眼眉动了动,知他醒来,喊道:“张召你还不起来,真要进敛房吗?”张召翻身从病床上跳下来,窜上一步,一拳捣在我胸口,哈哈一笑道:“老大,就数你最能捣乱,我还想多赚两滴眼泪呢。咦!”
张召这一拳平淡无奇,但其中不知何故竟然带着灼热的劲气,劲气钻入我的经脉,像一团烈火,燃烧着我每一根血管,煎熬难耐。但是没过多久我的经脉里一股冰冷的劲气将烈火浇灭。我感觉如到了冰天雪地的北国大地,说之不尽的舒适惬意。张召定也有所感觉,才发出惊奇的呼声。
张召望着我,目光如炬,刚要说话,只听‘噗噗’两声低响。几人同时向门口望去,两名护士小姐已然晕倒地上。我向张召看了一眼,心道:“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这下好了吧,吓死人了吧。”张召耸了耸肩,道:“不关我的事。”
张召由死还生,这一变故,太过令人难以置信,房间里除了我众人都如那两名护士样惊异的差点昏倒,此刻才缓过神来。
小霞一个标准的投怀送抱,扑进张召怀里。呜呜咽咽复又抽泣起来。我相信这次定是欢喜的眼泪。不过如小霞这样坚强的女子今天竟哭得泪人儿似的,让我彻底佩服贾宝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