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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毒妻不下堂-第70部分

小说: 毒妻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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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姨娘想了想,道:“我听舞文、弄墨说,老爷近来常去的有填翠楼,如意楼,福祥楼这三个酒楼。要是这三个地方找不到,肯定是去了哪家朋友那里拜会,这个就不定在哪儿了。”

    严清歌谢过莺姨娘,和乐毅一起找过去。

    这三家酒楼都是京里面比较上得了台面的酒楼,普通酒楼置办一桌上档次的酒席二两银子就足够了,在这里需要十两银子。

    此时过了饭点儿,可是还有不少人在里面喝茶消磨时光。

    严清歌和乐毅是在如意楼里找到的严松年。

    乍一看到半年多没见的严松年,严清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面貌和严松年很相似的肉球,足有之前两个严松年那么宽。他的五官被肥肉撑得变形,眼睛挤在一起,大冬天手上还附庸风雅的拿着把洒金折扇,腰上挂了价值不菲的翡翠玉牌,十指胡萝卜一样的粗肥手指上,套了足有四个戒指。

    半年前严松年还没这么胖,打扮的也没这么离谱,看着像是个肚子里有几分墨水的富家翁。可是现在的严松年,完全就是个惊人眼球的暴发户。

    乐毅皱着眉头看向严松年,简直都不敢认这人是谁。

    严松年并不是一个人在喝茶,他旁边还坐了五六个男子,正和他哈哈呵呵的笑着高谈阔论。这种场面,严清歌一个女孩儿家不好上前,只能在一边等着,叫乐毅一个人去了。

    见了乐毅,严松年红光满面的笑道:“原来是大舅哥!”他热情的拉过了严松年,啪一声将折扇合拢在掌心,笑哈哈对众人介绍:“这就是我那大舅哥乐毅,圣上亲点的状元。”

    跟他一起的男子们各个喝彩叫好,拍马屁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乐毅给他们说的浑身难受,轻轻推开严松年的手,道:“谬赞!”他转头对严松年道:“严兄,我有话和你说,你和我来一下。”

    严松年不知道乐毅找他有什么事情,带着严松年去了酒楼里一处清静包间,嘴上还吹嘘道:“这包间是我常年订的座位,乐兄要是有什么事儿请酒,只管来抱我名号,不拘吃喝,都挂我账上。”

    他这样财大气粗,拿钱砸人,叫乐毅心中越发不爽。严清歌悄悄得跟过去,听了严松年这话,也是不禁摇头。

    进了门,严松年才发现跟来的严清歌,他本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观乐毅脸色严肃,略有些不悦,不禁闭了嘴。

    他心下忐忑,怕乐毅一张口就教训自己,嘴里发干,不等乐毅开口,急急道:“我叫茶博士上点壶茶。这家的茉莉香片泡的真真是好极了有些。”

    乐毅摆手道:“不必!严兄,我听人说你要买官,这是真的假的。”

第一百零七章 买官

    严松年心知乐毅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格,尽管乐毅的人脉和能量都不错,若他肯帮忙,买官一定事半功倍,可是他这事儿他根本没有凑上前跟乐毅说过,因为他知道告诉了乐毅,肯定是自讨苦吃。

    没想到,他没找乐毅,乐毅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拿不准乐毅找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只好狐疑的打量着乐毅,不肯先开口。

    乐毅看严松年这表情,道:“严兄,朝廷明令禁止不可买卖官位,若是这件事事发,你可知后果如何?”

    严松年撇嘴道:“就是因为有人买,而且买的人不少,才会被明令禁止。被抓来的那些蠢货,能和我比么?我之前就做过安抚使,说不定任期满了,举荐我的人,还能得圣上一个察人之明的赞赏。”

    乐毅怎么会不知道严松年之前中下的考评。朝廷官员考评,分为上上、中上、中中、中下、下下五等。除非有叛国通敌,或是危害一方到震惊朝野的地步,是不会给下下评价的。哪怕只是混日子的糊涂官,也能得个中中。严松年得了个中下,其为官如何,自不必多说。历年来,得了中下评价的官员,若没有别的原因,是别想再被起用了。

    见严松年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乐毅肚里不愉快,道:“你不为旁人想想,也要为家中的孩子们着想。你既然已经买了爵位,家中又有产业,做个悠闲富家翁,怎么不比殚精竭虑去当官奔波强?”

    严松年扭动着圆润的身躯,呵呵笑道:“古人云,修身治国平天下,这修身嘛,我现在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便起了治国念头。可惜圣上却像是忘了我,我只好找点别的手段叫他想起来我。这种起复的事儿,细论起来,不算买官。”

    都这时候了严松年还是死鸭子嘴硬,乐毅一阵儿失望,若不是怕带累了严清歌,他才懒得管严松年。

    严清歌在旁淡淡道:“父亲,你是要回去继续做南疆安抚使么?”

    严松年在南疆呆了三年,觉得那地方穷山恶水,民风彪悍,百姓又素爱游手好闲,瘴气满地,除了产葛布和大米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没什么好搜刮的。买了那地方的官员,上任几年回来,还不够回本的呢。

    严清歌见他神情,就知道他不愿意去南疆,微微一笑,道:“父亲,去年忠王去北边打仗,没有打下来,勉强留了条性命回京。这北边的安抚使,你是做不得了。征西军今年春天才开拨,大军还未回来,肯定不可能设西边的安抚使。东面素来是我大周领土,紧挨着大海,父亲难道想去做龙宫安抚使么?”

    严松年脸色难看,可是鉴于乐毅在,不好跟严清歌发脾气,他冷着脸道:“你倒是刁钻,亏得莺姨娘、柳姨娘前些日子跟我说你好话,叫我接你回家过年,我看你处处找茬,是不想回来了。我到哪儿做官,你为人子女的管不着。”

    “严兄,清歌说的有错么?”乐毅不喜看严松年这幅对家人刁横,对外人忍气吞声的嘴脸,打断他的呵斥道。

    严松年怕着乐毅,喝了一口闷茶:“乐兄,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我?我求的这官位,十拿九稳能得到,而且圣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呢,反倒会给我嘉奖。”

    乐毅听他鬼话连篇,道:“那你说说,是什么官位?”

    “乐兄,我有个极好的可靠朋友,他和我透信,明年春天,北地要设安抚使。”

    “什么?”严清歌和乐毅齐声说道。

    北地根本就没有被打下来,跟北地蛮王通风报信的奸细还没有被抓出,这时候设置北地安抚使,能有什么好事儿,若这消息是真的,只怕是朝廷里有什么大动作。

    根据严清歌之前从水英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北地安抚使这个官位,只怕是朝廷要顺藤摸瓜找出来那个奸细才设的。

    严松年这个无所知无所晓的愣头青,想当官儿想疯了。别人碰都不碰的这官位,他喜滋滋的往上冲,一头撞进这些暗流汹涌的争斗里,只怕分分钟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一点儿。

    话头打开,严松年越说越喜不自胜,干脆打开折扇,一摇一摇,道:“我已经问清楚了,圣上发话要设这北地安抚使,没人肯去。北地没打下来,那些人都贪生怕死,但我严某人不同,虽千万人吾往矣,说的便是我!”

    “况且,北地金银满地,是吧?”严清歌忽然插嘴道。

    北地苦寒,可是金银矿藏也非常多,这也是皇帝苦打北地多年,仍不肯放手的原因。严松年想去北地做安抚使的原因,严清歌就是用脚趾头都想得出。

    严松年被严清歌拆穿,鼻子差点气歪,脸色也成了酱紫色。

    “父亲,李生大道而无人摘,必苦也!”严清歌意味深长道:“那么多的世家贵胄,为什么都不上前争这北地安抚使,父亲为何不想想?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也得有命享用才是。”

    严松年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自从看上了北地安抚使这个位子后,还是头一次有人给他泼凉水。

    是啊,为什么那么多的世家贵族,对这个位子都不抢不争?而那个来游说他的人,说这官位只要五两银子就能拿到手,这可是太便宜了点。

    那人的话犹历历在耳。

    “严大人,五万两银子算什么,到了那儿,随便找一处金矿采一采,一个月就能回本了”

    “北地还没打下来,皇上手也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您在那儿干了什么,皇帝怎么会知道,拿到你手里的,就是你的。”

    “北地的蛮子们根本不懂采矿,严大人多买些私兵,再带上几百个工匠过去,占据了一地矿产,他们也动不得你,安全根本不是问题。”

    “您在那儿勤快点,三年时间,何止能拿到金山银山。到时荣归故里,想干什么干不了?”

    那人的话叫他气血上涌,做梦都做的是当了北地安抚使后,坐在金子堆上大笑的场景。可是,正如严清歌所说,李生大道而无人摘,必苦也。难道朝中那些老狐狸都是傻子么?

    之前他为了买一个小县令的官位,跑了两个月,都没人搭理他,有的甚至连门都不给他开。那么,为什么北地安抚使这个大馅饼能砸到他头上?

    严松年的折扇也不摇了,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全是怔怔的光芒。

    乐毅和严清歌看他半天不说话,知道他心里已经犯了嘀咕。北地安抚使这种一看就是陷阱的官位,就连朝中那些最笨的官员都能看出来,也就能欺骗欺骗严松年了。而且,哪怕是严松年这种蠢货,被人一点醒,也知道这官位有多荒谬。

    这件事他们能办到的,只有这么多了。更多的内情,严清歌答应过水英不外传。她不想多说,站起身道:“父亲,你自己多想想吧,我们走了。”

    严松年看着严清歌,半年多不见,严清歌个子高了,眉目也逐渐长开,严清歌长的不像他,更像她母亲当年。他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嘴唇,道:“今年过年你回严家吧,总在你舅舅家,不成样子。”

    严清歌看他竟然开口说这个,淡淡一笑:“是莺姨娘、柳姨娘劝的你的?”

    之前她给莺姨娘、柳姨娘出过主意,让她俩好好巴结楚姨娘,将来说不定能从楚姨娘那里讨要个一子半女抚养,老来好有个依靠。眼下楚姨娘果然将女儿给了她们两个,她们在严松年前面给严清歌说足好话,算是一种投桃报李。可惜,严清歌并不稀罕这个。

    严松年巴巴的用小眼睛看着她,忽然道:“罢了,兴许莺姨娘、柳姨娘说得对。你不是故意和我不亲近的,只是……只是你生错了人家,我们严家盛不下你这样的……”

    “严兄胡说什么!”乐毅脸色大变,猛地打断了严松年的话头,冷厉的扫了一眼严松年,一拉严清歌胳膊:“我们走。”

    严清歌听着严松年这吞吞吐吐说了一半儿的话,心里知道肯定有内幕,只是乐毅似乎很忌讳这个,拉着她就走,不叫严松年多废话半句。

    离开如意楼,严清歌忽然问乐毅道:“舅舅,父亲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我母亲有关系?”

    她不是傻子,迄今为止,乐毅几乎没有和她说起过她母亲的事情,旁人提到她母亲,也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严松年这样姿态,八成也是跟她母亲相关了。

    柔慧公主说她和她母亲长得像,凌霄的母亲也认识她母亲,她母亲在白鹿书院念过书,严家又有她母亲留下的堪比公主身份的嫁妆……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母亲当年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女子。

    乐毅叹口气,脸上浮现出哀伤,他摸了摸严清歌的脑袋:“你别多想,你父亲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回严家过年么?”

    严清歌思考了一下,道:“我想回去瞧瞧。”

    她放任海家母女逍遥了一年,但往后就不能这么大意了。

    她今年十三,太子十五。说不得什么时候宫里就会来人提亲,她必须盯紧了些,千万不要让自己被选上,同样的,她也不能让严淑玉轻松的被选上。

    她这一年蛰伏不动,并不是她忘了那些血海深仇,而是在伺机而动,积蓄力量。

    她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伤,必定要让这母女两个,一样一样的重经历一遍,甚至让她们更加的悲惨!

第一百零八章 服药

    大年二十八,严清歌回府了。

    严松年在外手头阔绰,不代表对家里人也大方。

    严家的年还是和之前差不多,甚至因为严松年知道那个北地安抚使的位子拿不下来,心灰意冷下,更是小气了。

    张灯结彩不要想,甚至连过年用的吃喝之物,都是庄子上送来的,基本上没有在外面置办什么。

    严清歌回了青星苑,觉得院子里太素,根本没一点儿过年的气氛,她叫人掏钱去买了红灯笼,绕着青星苑内挂了一圈儿,光秃秃的树上也用绸花点缀上,窗户各处亦贴了灵巧精致的大红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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