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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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根本就是为云氏量身打造的,但是一点都不显得突兀,不会叫云氏觉得是故意编排来哄她的。反倒像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故事存在,只是现在被人拿出来老生常谈了一样。可见牛娇爷孙两个,是真的用了心思。
水英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心中却这故事觉得足够好,比之前沙场生还封一字并肩王的那个故事还要好,她点头道:“这故事不错,可以讲给母亲听。”
严清歌忽然心念一动,道:“水英,能不能让厨房做一盘桂花糕。”
水英道:“清歌妹妹是听完故事想吃桂花糕了么?”
“不是我吃。待会儿你去和王妃一起再听一遍这故事,听完后让厨房端桂花糕上来。那桂花糕千万不要用模子,就做成一口一个的小方块儿就好。里面也不拘全用桂花,还可以放点山楂等等开胃的东西。”
许嬷嬷一时意动,感激的看向严清歌,上前给她行了个大礼:“多谢严小姐,老奴这就吩咐厨房做去。”
就算云氏现在没胃口,但听完故事,为了讨那个好彩头,也会吃上一两块桂花糕。桂花糕顶饱,哪怕只吃一块,对一整天都进不了两口汤水的云氏来说,已算是不少的食量了。
水英瞪大眼睛,道:“清歌妹妹这法子好。”
忠王府厨房的下人得了令,知道是给王妃做的,用尽了心思,在王妃午睡起床前,就端来了七八种味道各自不同的桂花糕,给水英选。
水英依着之前云氏的口味选了一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带着许嬷嬷和牛娇去了云氏住处。
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水英才回来,脸上洋溢着喜气,一看见严清歌就上前行了个大礼,道:“清歌妹妹,多谢你了。母亲听完故事,连吃了四块桂花糕,后来她又说四个不吉祥,就着燕窝汤又用了两块。她从过年得到消息起,就再没有吃过这么多东西了。”
严清歌没想到这法子竟然这么管用,她心中为水英高兴,道:“真好!牛娇爷孙俩很机灵,叫他们两个每天编段子给王妃讲,再用各种法子叫王妃多吃点,慢慢的她就能好起来了。”
眼看天色不早,白鹿书院又在城外山上,回去要耗费不少时间,严清歌、凌霄、水英起身坐车会书院。
三人乘着马车在街上走,因为早上起得太早,加上马车晃晃悠悠,车里的炭炉烧的也极暖和,她们都有些困了,一个个靠着马车壁打盹儿。
忽的,车子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在外面道:“严小姐、水小姐、凌小姐,外头来了个小子,说是炎王府派来的,要见你们。”
严清歌清醒过来,撩开帘子看过去,见外面站着的人正是炎修羽的贴身小厮。
那小厮一看见严清歌,就行礼道:“严小姐,我们小王爷叫我来给你们报信儿,说今晚上千万不要回去白鹿书院。”
“怎么回事?”严清歌听出不对,问道。
那小厮伶牙俐齿,道:“今日二月二杏花会,因为太子也去了白鹿书院,所以内院外院的杏花会合在一起办了。内院拿去的花签被人做了手脚,一筒一百零八支花签全被换成杏花签。后来有人作证,说这花签是元家小姐做的手脚,元家三位小姐当场否认,说有人陷害她们,现在内院正攀咬着呢,炎小王爷叫三位小姐千万不要回去蹚浑水。”
严清歌心下一惊,回身和凌霄对视一眼。
前几天元念念跑去她们那里报信,说是叫她准备好在杏花会上作诗,估计和今天签子被换的事儿大有关联。若不是她们和水英一起回来京里面看云氏,今天的事儿,她们三个肯定也会被牵扯进去。
严清歌谢过那小厮,小厮犹豫一下,从怀里面掏出一方手帕,里面不知裹着什么东西,道:“这是我们小王爷叫我给严姑娘送来的。”
严清歌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裹着一只杏花,因为被捂了一天,已经有些蔫吧了,但是淡淡的杏花香味还是萦绕鼻端。虽说杏花会是在二月举办,可是现在就开的杏花并不多,这一枝杏花形态优美,花朵开的正好,极为难得,一定是炎修羽千挑万选才找出来的。
她笑道:“你和炎小王爷说,他的心意我领了。”说完将杏花拢进袖口里。
凌霄羡慕道:“我舅舅若是也找个这样的徒弟就好了,有什么好的都惦记着我。”
那小厮走后,水英着急回家再看看她母亲,道:“既然书院回不去了,我们便回家住一夜吧,明天打听着事情平息下去再回。”
严清歌万般不想回严家,可是她不想将家里那些破事儿往外宣扬,点头道:“好吧。”
那车夫就又赶着马车,将三个女孩儿和她们带着的丫鬟依次送回家里。
严清歌到了严家,迎门的婆子一看到她,吃了一惊,赶紧行礼道:“大小姐回来了?”
严清歌淡淡道:“我只回来住一晚,不要惊动旁人。”说完带着如意回了青星苑。
虽然严清歌不在家,可是青星苑她的住处每天都有人打扫收拾,床褥也隔段时间会拿出来晒一晒,临时回来,把屋里火盆一点,住人没有一点问题。
严清歌困得不行,晚饭也不想吃了,上床就睡,正睡得昏天暗地,身子一阵剧烈晃动,强被人推醒了。
她艰难的扒开眼皮,发现是严淑玉站在她床前,推她的正是严淑玉的两个丫鬟。
一看到她,严清歌半点儿睡意都没了。她坐起身,拢了拢衣服,道:“庶妹来做什么?”
严淑玉一脸幸灾乐祸,道:“父亲叫你。他要问问你,前几日你舅舅搬家,为什么他没收到请柬,你明明答应过父亲,要将请柬送给他的。”
严清歌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悦。乐毅没请严松年,关她什么事儿。但她还是冷声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寒友居。”
严淑玉露出得色,挑眉笑道:“父亲现在住在明心斋,你可别走错了。”说完怡然离开。
严清歌起身洗漱,换上衣服,问过时间,发现她才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离正常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她知道今天见严松年避无可避,无奈的领着丫鬟婆子,朝着明心斋行去。
如意提着灯笼走在前面,马上就要到明心斋时,如意忽然惊叫一声,一把将严清歌推开,灯笼也掉在地上,火苗舔着了灯笼皮,呼呼的烧起来。
严清歌被吓了一大跳,只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一条彩色影子迅速的从她们旁边蹿过,溜进草丛中不见了。
如意脸色苍白,道:“有蛇!”
明心斋不大,院子里有两个婆子听见她们这里动静,也被吓到了,可是又不敢接话头。
明心斋里看到蛇不是一两回了,尤其是今年回春后,蛇尤其多,就连她们这些老眼昏花行动不便的婆子们,都亲眼见到好几回。但是海姨娘下了封口令,不让她们说,不然若是被发现讨论明心斋有蛇,轻则扣月钱赏板子,重则发卖。
严清歌晓得这些蛇的来历,它们是炎王府派来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嬷嬷们放的。她们之前和严清歌报备过,说是买了些无毒的蛇,往明心斋里放了几条,想来刚才她们看见的那条就是其中之一了。
这事儿她并没有和如意说过,但既然知道那蛇没毒,她也不怕的,她将跌坐在地的如意拉起来,道:“没事儿的。这蛇啊,只纠缠亏心的人,你看,它不是见了咱们就逃走了么。”说完后,迎着明心斋一院子人各异的目光,走了进去。
第八十一章 胎气
戌时,明心斋里灯火通明,主屋里隐隐有饭菜的香气飘出。
严清歌一进门,就见严松年和海姨娘、严淑玉三人坐在一起和乐融融的吃饭,莺姨娘、柳姨娘像是严松年长的两条尾巴一样,站在他身后伺候布菜。
海姨娘打扮的妩媚靓丽,紧靠着严松年坐,理所当然的接受着莺姨娘和柳姨娘的伺候。
严清歌进门后,严松年立刻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凉凉的抬起眼皮,阴阳怪气道:“坐下吧。你今日回来,也不通报家里一声,害我现在才知道。”
这架势,分明是要找茬的。
严清歌不等他继续讨伐自己,便先声夺人道:“今日我本没想着回来,只是去了趟忠王府,不想赶夜路,才回来暂住的。”
严松年的注意力果然被忠王府一词分散,满肚子准备好的呵斥被他硬生生吞下去,奇道:“你去忠王府做什么?”
“哦,我和忠王府的嫡小姐在白鹿书院住一个院子,自然是和她一起去的忠王府。”
严松年微微露出点喜色,道:“忠王府一向简在帝心,你和忠王府的小姐交好,很好!很好!”
然后,他搓着手看了看身边的海姨娘,笑嘻嘻道:“你们是五月中就放夏假了吧,海姨娘那时要办个小诗会,忠王府和凌柱国府家的小姐,你一定要请来,若是可以,把柔福公主亦请来主持!你和卫家二少夫人有些交情,卫家和宁家也要叫人来。”
严清歌听着他的布置,心中只觉得荒唐。一个没落世家的姨娘办个诗会,还想把半京城的名媛请来,严松年还真有脸说得出来。
她脸绷得紧紧的,一口回绝道:“海姨娘想请谁,亲自去请就是,何必要经我手。送请柬要请柬我都不在行,前些时日舅舅迁居,父亲没收到邀请就是明证。”
此话将严松年堵了个结结实实,他憋得舌头都粗了,在一边斜眼哼哼。
严淑玉和海姨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海姨娘给严松年吹了好久枕头风,才叫他答应让严清歌帮忙请几个高门贵女,抬高诗会的分量,谁料到严清歌拒绝的这么快。
严淑玉对严清歌甩着眼刀,严清歌则看都懒得看她。
海姨娘呵呵一笑,擦了擦嘴角,搂着严松年胳膊道:“老爷,大小姐这脾气真是大!老爷你不让人去请,她就从不主动给你请安,认识的朋友也不肯往家领。这白鹿书院到底是什么好地方呀,怎么叫大小姐越读越倒退呢。”
严清歌哪里容她信口雌黄,抛去个冷冰冰的笑容:“海姨娘何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若真觉得那里不好,今天就在父亲这儿立下军令状,让庶妹这辈子都不去白鹿书院读书可好?”
历届皇后都出自白鹿书院,这不是秘密,海姨娘和严淑玉瞄准了太子妃的位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严清歌重生前,严淑玉就曾在白鹿书院镀过一层金,这一世,她们娘俩千谋万划,肯定缺不了这一步。
海姨娘脸上色变,气道:“老爷,你看看,大小姐是怎么说话的?”
严清歌抿唇对海姨娘轻蔑一笑:“海姨娘,你想请人来做客,还是先扎好院门吧。我方才来时在门前看见一条蛇进了院子,今晚上只是惊吓了我,改日惊吓到旁人,就不是小事儿了。”
严松年本被她们几个女人吵得脑瓜子疼,突闻有蛇,立刻环顾四周,警惕万分道:“哪里有蛇?”
海姨娘恨得牙根痒痒,她为了这蛇的事情,使了多少手段,才瞒下严松年,岂料今天被严清歌当面拆穿。
莺姨娘和柳姨娘察言观色,见严松年脸上烦恐交加,显然不想多留在这儿。
这对双胞胎姐妹对视一眼,莺姨娘轻呼一声:“哎呀,看我这记性,楚妹妹方才开饭前差丫鬟来说,她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本想着跟老爷说呢,竟给忘了。老爷,我们这就去看楚妹妹吧。”
严松年如蒙大赦,立刻站起来道:“好,我们这就走。”说完抛下海姨娘、严淑玉、严清歌三人,起身就走。严清歌也不多留,当即也领了丫鬟婆子离开。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屋子,一瞬间变得冷清无比。
海姨娘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气的猛一推桌子,桌上的碗盘菜肴哗啦啦摔了一地,她大声怒道:“走!全都走,一个也别回来!”
严淑玉本来也是满头怒火,但却被海姨娘过于激烈的反应吓到了。
她怯生生道:“娘,你不要气了。就算请不来那么多高门贵女,这诗会我们两个也能办好的。”
海姨娘面目狰狞,盯着严淑玉一阵猛看,目光里全是疯狂的光芒,就在严淑玉吓得快要哭出来时,她又狠狠的把严淑玉抱在怀里,一双手臂像是铁箍一样,摁的严淑玉整张脸埋在她怀里,根本喘不过气来。
严淑玉听着海姨娘发出了尖细又压抑的号哭声:“淑玉,你为什么要托生成女的!”
好半天时间,被闷得脸色微微发紫的严淑玉才被海姨娘放开,她大口的喘着气,脑子里来回回荡着海姨娘方才的那句质问。她心中生出恐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海姨娘。
海姨娘经过这一闹,精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