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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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前几年蛮兵入京的事情给京城人带來的伤害还洠в泄ァ
这一日。宁王府接到了京郊炎府别庄送來的帖子。第一时间更新柔福长公主夫妇两个。邀请严清歌全家去京郊一起过年。
这帖子虽然说是邀请他们去过年。但严清歌知道。一切全是因为现在京中流言日盛。人人自危。炎家是请他们去避祸的。将來一旦出事儿。在京郊总要比在京里面要好很多。
炎修羽看看帖子。对严清歌道:“去不去都听你的意思。左右就算在京城里。我也能护你们娘几个安危。”
见炎修羽并洠в兄还兰扑退缟┑母星椤6鍪幼约旱目捶āQ锨甯韪屑さ目纯此5溃骸拔沂遣幌肴サ摹!
今年一年。她和柔福长公主闹得这么酱。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柔福长公主了。甚至回到郊外的严府。都会觉得难受。
“那都听你的。”炎修羽温柔的抱了她一下。叫下人回去传信了。就说今年他们一家人在京城过年。
眨眼就到了年根。哪怕现在人心惶惶。这年还是得过的。炎修羽抱着两个孩子放了鞭炮。又带他们守了半夜岁。一家人滚在张大床上。抱成一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全家的下人过來给严清歌和炎修羽磕头。一人得了个大红包。
新年新气象。似乎给大年初一的气氛一冲。外面烽烟四起的事情。竟然也洠敲纯膳铝恕
严清歌甚至亲自去了乐器。和炎修羽一个抚琴。一个弄筝。合奏了一曲《良宵引》。
大年初二。就在严清歌以为这温馨的气氛能够延续的时候。一个下人洠凡杂谎沉私鴣恚骸澳锬铩M跻2缓昧恕>┏峭馔酚抗齺砗枚嗟牧髅瘛6家恰O衷诔敲鸥厣狭恕2恍斫膊恍沓觥!
严清歌一怔。问他:“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了。”
“昨儿是大年初一。各家各户不许朝外倒东西。早上咱们家朝城外运垃圾和夜香的车子到了城门口。看见那里守了好多兵将。一问才知道。从昨儿晚上开始。城外就來了好多流民。太子陛下不许那些人进城。那些流民闹起事儿來。两边冲突。城门就给关上了。”这下人咽着口水说道。显然被早上的事情吓坏了。
“怕什么。京郊大营驻的那么多兵不是摆着玩儿的。他们很快就能把这批流民驱散。”炎修羽说道。
“听……听说那批流民有两三万。”那下人瞪着眼睛。道。显然被这庞大的数字吓得不轻。
“哪有那么多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炎修羽笑道。
“不。王爷。娘娘。小的怎么敢说谎。这是小的亲耳听见一位官爷说的。”那下人道。
炎修羽的手下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安慰这下人:“人多又何妨。京郊大营的兵将。都是我大周精英。即便是对上蛮人。也是以一当十的。这些流民不足为惧。”
严清歌听见骤然出现的这么多流民数。心里也决出不对劲儿。但现在安定人心是关键。便跟着炎修羽的话道:“叫你受惊了。去找怀菊。让她给你们一并出去的人。一人一两银子压压惊。告诉厨房。今儿府上做锅子。家里过年买的肉菜。敞开了吃。”
一想到有银子拿。还有肉锅子吃。这下人紧张的心弦一下子松弛下來。笑着给严清歌磕头。出去了。
严清歌的眉头却是皱起來。等屋里清净了。对炎修羽道:“羽哥。这不对。若是有流民。肯定有行的快的。零零星星早來京城了。怎么会突然多了两三万人呢。竟是快赶上京城里头住的人数了。”
流民之所以称之为流民。便是因为其无组织无纪律。就像是一盘散沙或是决堤的河水。流到哪里算哪里。而这大波突然蜂拥而至的流民。必然是有人在幕后主持。才可以做到这么整齐的抵达京城。
“等下人吃饱了这一顿。准备离开。”炎修羽说道。
“恩。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叫他们敞开了吃。洠Ц医淮盟呛染啤!毖锨甯杷孛嘉ⅡG崆岬奶究谄骸爸皇俏曳挪幌玛啥!
夫妻两个正说着。忽的外头怀菊跑进來。道:“娘娘。殿下。宫里面來了太监宣旨。”
严清歌一愣。今儿大年初二。每年到了大年初三。朝廷才开始办公务。这样的年节里。按理说是不该有圣旨出现的。
怀菊才通报完。便见一个太监不请自入。闯了进來。
这太监环视屋里一下。道:“事出紧急。不必准备虚礼。宁王爷听旨。”说完便展开了手中的圣旨。朗声念起來。
。。。
第五百二十六章 圣旨
直到那太监离开,严清歌和炎修羽都还恍若梦中,怎么都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叫我领旨即刻上任,为京师兵马大将军,统京都大营并禁卫兵,驱流民,防万安!”炎修羽又重复了一遍圣旨里的内容,英俊的眉头皱成一团。
严清歌握住了炎修羽的手:“羽哥!京城难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诈。京城够资格领兵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上宁王府和宫里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怎么轮都不该轮到宁王府才对。
炎修羽也是一副思虑的样子,反倒安慰严清歌:“此时乃是战时,为黎明百姓计,我先上阵抵挡片刻。”
时不我待,炎修羽即刻就站起身,回屋去换一身轻便的衣裳,好方便在外面套铠甲。
严清歌忽的一咬牙,唤过连翘和几个一向比较看重的丫鬟,道:“你们几个,在家里好好的看着小姐和少爷,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趁机将他们两个送回郊外的炎府别庄去。”
“娘娘,到底怎么了?”连翘看严清歌脸上满是决绝之意,吃惊的问道。
“我不放心王爷一个人去战场上,我要陪着他一起。”严清歌说道。
从接到旨意开始,她心里就觉得一阵儿的难受,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大危险一样,心惊肉跳的。
上回炎修羽在祭天的时候去救人,她没有陪着他一起进宫送皇帝,叫他独独一个在宫里面被关了那么久。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上天入地,她都要陪着他。
况且,她的功夫不赖,即便是千军万马里刀剑不长眼睛,她也有自保之力。而两个孩子,炎府不会不管的。
连翘相劝严清歌,但想了想,跪下来磕头道:“娘娘领上连翘一起吧。”
别看连翘看起来小,可是她的功夫实在是不赖,有她跟在严清歌身边,也能多一份安全保证。严清歌却将她拉起来,真挚的说道:“连翘,我留着你,还有大用处。一会儿我会叫人将如意一家接过来,怀菊她们几个虽然忠心,到底是弱女子,有你护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她们都拜托你。”
连翘听严清歌说的认真,心里很是难过,这段时间和严清歌的相处,让连翘对严清歌生出了深深的感情。
她们这种自小被培养出来做暗卫和杀手的人,一直以来,过的都是非常可怕黑暗的日子,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感觉到平常人家的温暖。但是严清歌让她看到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翘像黑铁一样坚韧的眼眸深处,微微的潮湿起来:“娘娘,连翘一定会做到的。”
严清歌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有我和王爷护卫京城,保证叫京城安安全全的!你们只管在家,等着我们归来。”
说完后,严清歌也进了内室。
炎修羽换衣服极快,已经在此穿锁子甲了。见严清歌进来,道:“清歌,帮你看看,后面有没有穿的服帖。”
严清歌去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随手将头上因庆贺新年而插得琳琅满目的钗环卸下来,坐在镜子前,匆匆挽了个发髻,抽了条青布裹起来。
炎修羽见了她的举动,道:“这么打扮做什么,瞧着倒像是个好模样的公子。”
严清歌挽好头发,把外衫一脱,道:“是么?”打开橱子,套了一身用软皮拼接成的近身保暖猎服。
炎修羽见她忽然穿这个,脸色严肃起来,道:“清歌,你留在家里!”
严清歌却熟门熟路将炎修羽放铠甲的箱子边上那只箱子打开,抱出一只头盔,回眸一笑:“你猜我会留在家么?”
“你怀着身孕,不能乱动。”炎修羽一把摁住了严清歌的手:“这可不是儿戏。”
“我在青州的时候,见到那些蛮民妇人,有的一直到孩子生下来,都没有下过马背。我的身体没有那么娇贵,而且我这一胎已经过了三个月,稳住了,月份又不算大,我自己心里有数。”严清歌道:“而且,难道你以为去了,就可以立刻领到兵马打仗么?”
炎修羽心里也知道这条突然出现的任命有诈,但是他却丝毫不能拒绝。
严清歌此次态度坚决的很,炎修羽竟是拦都拦不住,还在想着怎么劝她,严清歌已经快手快脚,将锁子铠穿上了。
这身锁子铠本来就是给她订制的,穿在身上无一处不合身,看起来极威武又漂亮。加上严清歌本身就个子高挑,只瞧背影,谁又能认出来她是女郎。
“清歌,算我求你,这次你留在家里,不要出去。”炎修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遭遇,让严清歌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她宁肯选择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也要和他一起出去。
可是身为一个丈夫,他又怎么会让严清歌陷入这种险境中呢。
但严清歌的脾气倔的很,尤其是这几年炎修羽不在家,她独当一面,更是手腕强硬的不得了,炎修羽越是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她越是听不进去。
见严清歌索性抬步要出去,炎修羽忍不住恶从胆边生,一把拽住了严清歌的手腕,反手将她整个人抗在肩膀上:“我叫你不要去,你就好好给我留在家里。”
偌大的一个人儿,竟被他像是扔土豆一样,扔在铺的软绵绵的大床上。
炎修羽还嫌不过瘾,虎虎生威:“女人家就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了。以后你不准给我出门儿,安心的把孩子给我生下来就行!”
“嗤!”严清歌嘲讽的笑了一声,别看炎修羽这么凶蛮,其实她知道,炎修羽根本就是个纸老虎,这副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
但认识炎修羽这么久,除了刚开始见面那一回,炎修羽何曾这么对过她,严清歌明知道炎修羽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从心里生出无尽的委屈来。
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好啊,你竟然敢这样!是啊,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早就叫你的好嫂嫂把我绑起来了,又怎么能知道咱们的孩子被人换了。你倒是能干,但你能一直照顾我们娘几个么!”
说着说着,她竟然委屈的掉眼泪了。
泪水一冒出眼眶,严清歌就在心里喊了声糟糕。自打怀上身孕后,她的情感就变得丰富极了,有时候随便看着院子里落光了叶子的树木,也能莫名其妙的掉金豆。
这时候的她,好像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严清歌理性非常,住在她内心深处,默默的看着一切。但另一个严清歌,却根本管不住自己,哭的反倒越来越凶了。
炎修羽本来就只是吓唬一下严清歌,没想到她竟然大哭起来,一下子手足无措极了,坐到床沿,道:“别哭了!我这次守城,还是在京城,不会走远的,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会回家接你们娘几个。”
“才怪!上回祭天也是在京郊呢!你还不是被关了那么久。”严清歌都哭的打嗝了。
“我不会再置自己于险境里了!清歌,你信我。”炎修羽苦劝。
“我才不信你!我要亲自跟去,呜呜呜呜,反正我一会儿看不着,你就要中了人家的计了。我不要跟你分开了。”严清歌泪水一串一串朝下掉,滚烫的泪落在冰冷的锁子铠上,烫的炎修羽心里难过极了。
若是严清歌现在没有坏身孕,或是这件事没有那么危险,他就真的让她跟着了,但一下搞不好,便是一尸两命,他不敢冒这个险。若是严清歌出事儿了,他一个人也觉得独活不下去。
夫妻两个一个哭,一个哄,闹了两个时辰,都还没有出房门半步。
这时,怀菊着急的走进来,道:“娘娘,王爷,宫里面又有人来传旨了。”
严清歌将眼泪一擦,道:“传旨传旨传旨!就知道传旨!一看就不安好心,我们不接旨了。”
怀菊见严清歌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副正在气头上,什么都不顾的样子,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炎修羽,等他做主。
炎修羽温柔的拉着严清歌的手,哄她:“我们出去看看,兴许那太监带来的圣旨里说的是好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