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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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离京前严淑玉给他的交代,越发觉得这位新晋为才妃的妃子真是有才。果然这个宁王妃一听说她升妃的消息,就立刻说起什么姐妹亲情套近乎了。估摸着才妃说的可以让这个宁王妃大出血的消息也不假,这次他们可以大赚一笔了。
一股寒意从寻霜和问雪的脚板心升起,那感觉简直就像大雪天光脚站在雪地一样,迅速冻得一身颤抖。
怪不得她们大小姐忽然改了性子,今儿这么和颜悦色的,原来是是在套这太监的话,大小姐是早就看出来他们的来历了。
严清歌听说了这些太监的身份,笑的更加和颜悦色了。
她抚掌大笑:“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几位公公早说是家妹身前的得力人儿,我们早将几位公公奉若上宾,哪儿还敢让下人们冲撞。”
那赵太监锐利的三角眼的眼角笑出几分得意的皱纹:“看娘娘说的,我们也是公干,怎么能够以身份压人。”
两边表面上看着相谈甚欢,私底下却是交锋不断。
严清歌是个“知情知趣”的人,主动提了起来:“家妹现在封了妃,虽然我俩都已经嫁出去,娘家也没落了,但我还是觉得与有荣焉。早听说家妹很得皇上宠爱,她在宫里面的日子一定过的不错吧。”
“并非如此!”赵太监目光里精光一闪,看着严清歌:“宁王妃娘娘以前也在宫里头住过,知道哪儿的情况。说句大不敬的话,虽说宫里头看着清净,可是真清净了,那日子也难熬,想过上稍好点的日子,处处不得阿堵物打点。”
“公公真是个通透的人儿。”严清歌呵呵一笑。
看严清歌不接话,这赵太监索性撕破脸皮,道:“娘娘从青州回来,所获甚丰,为什么不给才妃娘娘也送些礼物做念想?”
严清歌知道这太监是在要银子了,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激动的吩咐寻霜和问雪:“是极是极!寻霜、问雪,你们两个,快去将我们在青州得来的土特产多多的取来,每一样都拿了,给二小姐备上。特别是咱们得来的狼皮、茶叶……”
那赵太监一听这个,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他明明是在暗示严清歌,让严清歌将“金子”这样土特产交给他们。
他手空握成拳,放在嘴上,咳嗽了两声。严清歌一脸恍然大悟,赶紧叫住快要出门的寻霜和问雪:“停一停,看我都糊涂了,二小姐没出阁的时候,就是出名的才女,现在更是封了才妃,这贺礼须得雅致。车上不是有两对儿极得趣的老树根么,二小姐肯定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别准备了,只将那两对树根儿准备好,给二小姐拉回去去。”
严清歌她们带回来的东西里,哪儿有什么树根,根本就是她临时编纂的。
但寻霜和问雪却会意,立刻转身朝外走去。
这村子附近的树不少,随便挖两颗把树根掘出来,对炎王府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糊弄这几个太监还是轻轻松松的。
赵太监的脸色已然铁青了。
他对着严清歌道:“前几年的时候,才妃娘娘刚当了良人没多久时,日子过得不甚如意,咱家曾帮她跑过几趟严家。现在才妃娘娘才做上妃子,没什么家底,也是艰难得很啊,咱家有心帮才妃娘娘圆转,就看宁王妃娘娘肯不肯用心了。”
严清歌看了一眼赵太监,没想到这太监竟然就是当初去严家搜刮钱财的那个。
这时候再装傻,是不能了。
她对这几个太监也玩的够了,立刻惊呼一声:“哎呀!公公要钱,怎么不早说!当初二小姐把严家那点儿家底取走的一干二净,差点儿饿死了几个姨娘和弟妹。幸好炎王府家大业大,不像严家那么穷困。”
顾不上赵太监难看的脸色,她招手对身后伺候的一个婆子道:“去吩咐寻霜和问雪,准备好树根儿了,再把咱们自金矿得的东西抬一箱子来,给两位公公带着回京送给二小姐。”
赵太监听了有金子拿,脸色稍好,不再像之前那么阴沉了,哪怕是严清歌话里头冷嘲热讽,他也只当听不到。
有了这几个太监到来,这日严清歌就叫人交代下去,下午暂不赶路,晚上留在这小村里休息。
到傍晚时候,有下人过来通报,说是树根准备好了。
严清歌带着那几个太监出去一看,见三对儿硕大的树根被长绳子绑着,拖在那几个太监骑来的马身后。
这树根肯定是炎王府的人才挖的,但是不知道经过什么处理,看起来非常古朴,也没有什么泥土之类,瞧着竟像是真正的老树根一样。至于到底好看不好看,便见仁见智了。
这种东西死沉死沉,又一向不值什么钱,那几名太监拿到了“金子”,定然不想再拉树根回去。
严清歌看看暮色渐重的天色,淡淡笑道:“几位公公想必还要回去复命,这里农舍简陋,便不留几位了。”
这十几个太监明显没料到严清歌天黑撵人,就是晚饭都不打算留的,心里很是不悦。
这地方治安如何他们不清楚,万一走夜路遇到歹人了呢,加上带上这三对儿大树根,行动起来非常不方便,这宁王妃娘娘是想做什么?
只是他们也不敢提出来住下的要求,因为下午赵太监一直拐弯抹角的朝严清歌要钱,最后又让严清歌加上了一匣子金子给他们。
这一匣子金子就是四十多斤,约莫六七百两,现在金贵银贱,折合成银子,该有近万两了。就算炎王府是王府世家,一下子送出去三匣金子,也该肉痛不已了,怪不得要撵他们离开呢。
那赵太监深深的看了严清歌一眼,带头道:“多谢炎王妃招待!我们走!”
说完打头跨上马离开了。
送走这帮太监,严清歌才正式开饭。吃过后,靠在踏上歇息。
寻霜和问雪在旁伺候,问道:“娘娘,若是那些太监们发现那不是金子,只是铜,他们会怎不会找咱们麻烦?”
“我何时说过那是金子了?”严清歌眯眼道。
寻霜和问雪不由得哑然,的确,严清歌从来没有承认过那是金子,只不过说是从金矿里找来的小玩意儿,这些太监们自己认错了,还真怪不得旁人。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匆匆的跑进来,满头大汗,对严清歌着慌的通报:“娘娘,咱们马厩里丢了二十匹好马,幻影也不见了。”
严清歌猛坐了起来。幻影就是在青州雪地里带迷路的她和高烧昏迷的乐轩离开险地的那匹既听话又俊秀的黑马,它怎么会丢了呢!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封后
“找!”严清歌的眉头紧紧皱起来:“把看马的人叫来,问一问情况。”
因为这些马带回京城后,环境使然,必然不能像在青州养的那样好,再过几代,更是会退化成跟京城现在所养马匹一般质量,所以就没有额外的带会养马的蛮人回去,而是分出几个炎王府的人看着,没有多管。
不一会儿,那看马就五个下人就来了。
这五人无一不是诚惶诚恐,进屋便扑通一声跪下来了。
丢了别的马还好说,只要好好求求宁王妃娘娘,念在他们一路陪护的功劳的份上,怕是也不会受责罚,可谁都知道,幻影是娘娘的心头肉,更是救了娘娘和表少爷一命的功臣,这也能弄丢,罪过便大了。
不等这些下人们主动认罚,严清歌皱眉问道:“这些马都安置在何处?”
“回娘娘,因青州马耐寒不耐热,最近天气也好,咱们不久留,便照着这一路的惯例,没搭马棚,将马儿散养在村子外面,也叫它们吃些青草。”一人说道。
另一人接口:“我中午的时候,还给幻影刷了一遍澡,给一位村民付了银子,叫幻影在路边吃点儿青麦苗,平时里幻影是极乖的,如果没人骑着,从来不离群,谁知道方才赶马回来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幻影,再点了点数目,别的马也一块儿丢了。”
严清歌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幻影是一匹母马,性格分外良顺,从来不挑主人,若像诓骗它走,难度不高。
这几名下人心里忍不住暗悔,为什么没有专门分拨出个人一天到晚看着它。
严清歌细细的思索,问道:“附近的村民可有嫌疑?”
“应当没有嫌疑,这里的乡民很多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马,尤其是青州马,个头高大,他们看了避之不及,生怕被马踩踏到,而且我们已经亮明身份,他们不会冒着被下狱的危险偷马的。这几匹马被偷走,必然是会一定骑术的人才能做到的。”
严清歌听着养马之人的分析,跟她自己心中所想也差不多。
“娘娘,小人倒是有个猜测,只是怕太唐突了。”一个养马的下人咬着牙说道。
“讲!”严清歌道。
“会不会是那几位公公将马带走的呢?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咱们的人相送,拖着树根从主道离开,沿途看见咱们带回京城的青州马,会不会心里喜欢,不告而取呢?毕竟,咱们散养马匹的地方不靠近主路,经过的人很少,也只有那些公公们会骑术,瞧着人数也刚好能带走那么多马儿……”这人一边说,一边忐忑的看着严清歌。
“追上他们!”严清歌霍然站起身。
若不是这养马人的提点,她还真的暂时没想到会是这批公公下手的,细想来,也唯有他们嫌疑最大。她只以为这些太监们贪财,却没想到竟贪到这种雁过拔毛的地步。
严清歌的命令下去,立刻就有管这事儿的炎王府下人进来通报:“娘娘,刚发现马不见的时候,我们就派人去追那些公公了,再等会儿可能就有信儿了。”
既然认定了是这些公公偷得马,严清歌就安心了一些,想了想,挥手道:“将幻影带回来,别的马可以送给他们,就说那是我极喜欢的一只,割爱不得。”
这些太监是回去给严淑玉复命的,留着还有重要的用处,暂时还不能撕破脸面。
等到深夜时候,一身寒气的炎王府下人进来,对严清歌道:“娘娘,那赵太监如何也不肯将幻影还给咱们,说是他也喜欢极了那匹马。”
严清歌面上冷笑连连,这不是还想扣钱么?她一挥手吩咐寻霜和问雪:“将赤铜装上一匣子,给他们送去换马。”
这些带红彩的铜,本是她看着色泽美丽,准备带回去打一批铜器用的。据舅舅乐毅说,这种金矿里伴生的红铜,打造出来的器具色泽明理,因为有少量的金子含在里面,会有漂亮的内敛花纹,光芒耀眼,比一般的铜器好看。
她拢共也只带了一车,今天一天舍给这些太监的,就有四分之一了。
有了这匣子红彩铜,后半夜的时候,幻影才被带回来。
那通报的下人隔着窗户给严清歌磕头,说道:“那几位公公问,其余的马娘娘您还要不要了,这些马都是很好的,不比幻影差。”
严清歌那会儿才睡着觉,听得心里烦躁,一挥手,冷声道:“不要了,叫他们留着路上换乘吧。”
听了严清歌的话,外面那下人称是,然后又汇报道:“还有件事要说给娘娘知晓,咱们给这些公公带走的树根,都已经不见了。回来路上我们打着火把仔细的寻找,在路边的一个荒草滩里寻到了。”
这些太监显然是不准备带着树根上路,便故意将它们丢弃了。
严清歌淡淡道:“别管了。”
严淑玉派来冒充柔福长公主指示报假信的太监,让严清歌心里好生添堵,好在这件事很快翻过篇去,严清歌只在心里记下来一笔,很快就不去多想了。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半个月过去,薄夹袄白天就穿不住了,大家都换上又轻薄不少的春装。路上全是郁郁葱葱,春花烂漫,蜜蜂嗡嗡,农人忙碌的景象。
离京城越近,她们走的越快,官驿多了起来,晚上住宿都在官驿中,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不少关于京城的最新情势。
炎王府还是那样照旧低调,几乎没有任何关于炎王府的消息。不过,对于炎王府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现在风头正健的,是朝堂中再一次被炒起来的立皇太孙之争,以及该立谁为新后的争斗。
当初的皇后家世不显,人也没有什么额外的长处,虽说清白的很,不会有外戚干政危险,但现在她死了,一大隐患就露了出来——她没有什么镇的住场面的娘家人,自然就人走茶凉。
皇帝的年纪五十多,虽说一直称病,可是那些有心的,谁不想拥立个对自己有利的新后呢。几位皇子自然各个都站出来,甚至连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各自发声,表明立场,催促皇帝尽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