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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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酷寒,那里的人爱喝酒,爱吃辣,可以让身体多点儿热气。
将带着鲜辣香味的羊肉放入嘴中,太子满意的闭上眼睛,任由嫩滑的羊肉滋味在味蕾上缠绵。
她定也是在青州享受着这样的食物吧,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于千里之外,但愿天下共此时!
!!
。。。
第四百六十四章 拦路
第四百六十五章
极目远望,前方是青翠的麦田,一回头,身后却是长草铺满的丘峦。
现在已经出了青州,离京城日近一日。
严清歌在马车上撩起帘子,吩咐寻霜道:“近中午了,有些儿憋气,问问什么时候歇。”
寻霜跳下车子,快步跑出去问,一会儿过来回她:“娘娘,再有一刻钟,有个小村庄,在那边儿歇下能做点儿热的,还可以跟乡民买点儿新鲜的蔬菜和鱼肉。”
“好!”严清歌点头道。
救出乐轩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乐毅的身子也养的差不多,开始主持政务,严清歌便没有多留必要,一群人重新上路,回京城去。
来时大车小车,回去轻装简行,唯一多的便是十几车子青州特产,和近百匹青州养的上好骏马及其路上用的口粮。
回去的时候因马多东西少,走的比来时快,不像那时时常吃住在野外,而是总能找到较好的地方,不甚辛苦。
若要换严清歌一个人,她必然选择快马回京,奈何还有两个孩子,只为了他们两个,也只能缓步。
前方的农庄很快就到了。
车马停下,自有人打着炎王府的名号,去寻农人们借用灶具厨房,并买些东西。
正吃着热汤饭,外面忽然吵了起来,问雪气喘吁吁跑过来,道:“娘娘,前面来了人,说是炎王妃娘娘派来的,但我们瞧着不像,要问他们要信物,他们 不肯给。”
严清歌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说他们不像?”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门边儿,隔着帘子瞧了一眼,便知道为什么了。
只见外面站了十几个男子,风尘仆仆,打扮的挺正常的,但稍一仔细看便会发现,这些男人的脸上,都没有留胡须。
时下男子大半都有蓄须的习惯,即便是像炎修羽这样不留胡子的,在这样的旅途中,胡子也不会刮得那么干净。
一来是时间仓促,条件不够,刮起来难度大,二是路上在外经历风霜雨雪,有胡须保护比没胡须好。
但是这十几个人,面上清洁溜溜,半根毛都没有,唯有一个解释,便是这些人都是太监。
也怪不得炎王府的人会起疑心。
虽说柔福长公主是从宫里面嫁出来的,按照例律,合该陪嫁不少太监,但是她不喜欢这些阉人,从不叫他们在炎王府伺候,身边也没跟过这样的,有什么事儿更是吩咐炎王府的下人去做,绝不会劳动这些太监。
这件事在炎王府人人得知,且这十几个太监的态度强硬的很,不但不拿出来证明身份的信物,还非要立刻见到严清歌,自然叫人深深怀疑。
严清歌隔着帘子看了看,心中也是疑点重重,这时候,旁边屋里阿满忽然跑了出来,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热闹。
那太监中的一个一见到阿满,一双锐利的眼睛便盯紧了他,看的院子里拦他们的人赶紧将阿满朝他们身后护。
“把阿满抱回去。”严清歌心中也是一紧,这太监的眼睛里满是毒气,怕是来者不善。
约莫是这些太监没想到炎王府的人竟然防备这么深,便有领头的一个冷笑一声,高声道:“叫宁王妃娘娘预备着些儿,我们娘娘叫我们交代了,救出小王爷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严清歌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太监带来的居然是这样的消息。
她等不得,明知道这些太监可能是旁人假扮的,明知道他们可能别有目的,但还是脚步一抬,从屋里走了出来。
即便是出门在外,严清歌的打扮也和常人不同,身上很多小细节的地方,都是唯有她的品级才可以穿戴的。
“宁王妃娘娘,您非要咱家说出来那些不能当庭说的东西,才肯请咱家一叙么?真真是叫咱家开了眼界。”一名太监阴阳怪气道。
“公公误会,实在是我才知道这消息。”严清歌回他:“请公公们进屋来坐,给公公们上茶上座!”
见严清歌客气,这几个太监的脸色稍缓。
领头那人却依旧阴阳怪气,道:“也怪不得娘娘,我们几个本就不听命于炎王妃娘娘,她是朝旁人借调的我们,娘娘眼生也是该的。”
严清歌听了,心里也是一阵儿不舒服,这太监是在告诉她,他们的地位高,就算柔福长公主叫他们办事儿,都客客气气,这会儿在严清歌这儿受了委屈,是多么不应该。
虽说现在看着不好解决,但是太监爱财,一会儿多送点儿银子,他们想必就会喜笑颜开。是以,这件事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请这十几个太监进屋坐下以后,茶也上来了,两方自有人介绍,那领头的太监姓赵。
严清歌看他不喝茶,劝道:“公公且尝一尝,这是青州一处孤崖上长的野茶树上所采茶叶制成的香茶,一年拢共也才有十斤左右,虽不太出名,可却是极难得的,味道不比那四大名茶差。”
这太监假笑道:“是好茶,闻闻味儿咱家就知道了!不过咱家喜欢小孩子,刚才外面那小娃娃虎头虎脑,咱家喜欢得紧,若他来奉茶,咱家才喝的香。”
“那是我们府上小少爷!”伺候的一名嬷嬷忍不住,在旁说道。
这太监也实在是太过分了,阿满虽说不曾穿金带玉,可是一瞧就知道身份尊贵,还跟在严清歌身边儿,便是过脑子想一想,就晓得他必然是严清歌孩子。这阉人实在蹬鼻子上脸,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还想叫阿满给他奉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严清歌亦是心中不快,但面上却不显,道:“家里孩子只有两岁,还不晓事儿,便是自己也没有亲自动手吃过一筷子饭,喝过一碗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倒不是不想叫他跟公公亲近,只怕打搅公公雅兴。”
这太监呵呵一笑,不再提起来这事儿。
严清歌等他喝了一会儿茶,寻霜悄悄进来,捧了个匣子,严清歌便知道她已经将给这些太监的银子备好了。
严清歌将匣子从她手里接过来,打开一看,见里面放了厚厚的一叠银票,每一张都是二十两的,瞧着有近百张,驴皮做成的银票本来就不薄,这么多银票放在一起,还是让人看了后非常心喜的。
寻霜这事儿办的不错,其实她们带出来的也有大面额的金票,但是若只寥寥数张,尽管金额不会比现在的少,但却不如现在这样更和这些太监的心意。
严清歌只稍微瞥了一眼,脸色一正,对寻霜假意呵斥道:“公公们车马劳顿,你怎么只取了这些谢仪,见我们在青州获的土特产再拿些来。”
寻霜机灵的很,立刻一副受了大教训的样子,诚惶诚恐的磕头出去,一会儿便带了个粗壮的下人进来,那下人手里报了个沉重的大盒子。
盒子一打开来,里面是金灿灿的一盒子“金子”,色泽微微有些发红,反倒显得更亮了,这些“金子”大的有小孩儿拳头大,小的有黄豆大小,起码二十公斤。
看到这些太监的眼睛亮的快要烧起来,严清歌才叫人将那匣子银票递过去,温声道:“多谢公公们千里迢迢来报信。还望公公们给我们说说方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在金子的面子上,便是那一直甩脸子的赵太监都顾不得矜持了,笑盈盈道:“娘娘担心什么,炎王妃娘娘叫我们给你报个信儿,那肯定就是**不离十了。对啦,您在青州,还不知道京里头状况吧,皇后娘娘冬日里没了,今年春要立新后了。”
严清歌大吃一惊,青州一入了冬,路途艰难,很多消息都滞后的很,所以她竟是根本不知道皇后去世的事儿。
她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幸好,没有什么穿红着绿的,朴素的紧,虽说没着孝服,可是也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不然以后给这些太监们学嘴,又是一幢麻烦事儿。
“敢问几位公公,到底哪位娘娘要被封侯?”严清歌问道。
“这个是皇家的事儿,咱们不清楚。但娘娘家里却有桩喜事儿要告诉您知道。您家妹妹才良人,去岁封了妃,真是大喜大贺!”
严清歌没想到自己只是几个月不在京城,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心下不由得咯噔一声。
皇后死,严淑玉封妃,都在她离开京城后的那个冬天。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那赵姓太监已经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箱子旁,把玩起那微微带红的黄橙橙“金子”了。
“真是好东西啊!青州真真是个好地方!”赵太监痴迷的说道。
严清歌心里冷笑一下,面上笑的越发柔和:“是啊,这便是从青州的某个金矿里弄到的呢。”
这话出口,赵太监更满意了,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这就是金子。
唯有严清歌知道,这一下箱子,真的就是青州的土特产,它们的主要成分是铜,也含有一点儿金子,但含量极少。不过,它们的确是在金矿里发现的伴生铜,严清歌也没有说谎。
她趁热打铁,看这赵太监很满意,于是,决定再多问他几个问题。因为她直觉这赵太监心里肯定知道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
第四百六十五章 封妃
“敢问几位公公,可知道我家妹妹为何封妃,严清歌恭敬问道。
以往不管遇到谁,严清歌提起严淑玉,总以庶妹相称,这次见几个太监来的怪异,便留了几分心眼,故意将关系说的近一些。
“这个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约莫是才娘娘深得龙心的缘故吧。”这赵太监将一双眼睛全粘在“金子”上,贪婪的用目光一遍一遍打量着这些黄灿灿的金属,心不在焉的回答。
严清歌见了他这馋相,不由得觉得,他应该不是柔福长公主请的人。
宫里面但凡稍稍上进些的人,不论主子奴才,别管私底下多么龌龊,面子上总是道貌盎然的。
但这些太监见了些许金子,俨然一副丢了魂儿的架势,可见绝不是什么紧要人物,且是很容易被旁人收买那种。
柔福长公主素来谨慎,这种人太容易被收买,虽然可能看在钱的面子上,很好指使,但是也同样可能为了钱出卖她,实在是太危险了,很可能会坏事,绝不会是柔福长公主会用的。
且宫中的那个皇帝不过是傀儡,如何能够下旨封妃?太子又不是傻子,所以,这一切都充满疑点。
这让严清歌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可能。
纵已有了定计,她面上的笑容却越发和煦,柔声道:“我那庶妹是极会伺候人的,得圣意倒在情理中。只是当时不知皇后娘娘如何?若在国孝中封妃,她封妃会不会不妥当?”
那赵太监道:“娘娘想多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帝后一心,陛下的意思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才妃封妃的事情,皇后娘娘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有意见的,毕竟陛下身边儿还是要有贴心的人儿伺候的。”
没想到这太监的嘴竟然还挺紧的,不过,严清歌也可以理解,就算是她,遇到这种事也不会乱说,稍有不慎,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严清歌旁敲侧击,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太担心家妹!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我们两个年少气盛,相处得不是很好,现在成家了,深觉后悔,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俩,还有谁能比我们还亲的。当初不过一点儿小女孩儿家的斗嘴怄气,哪有什么揭不过的仇。哎!可惜现在我们两个也见不到对方了!”
这话她说的情真意切,甚至用帕子抹了抹眼角,似有泪意。
寻霜和问雪是严家出来的老人,知道当年在严家姐妹两个斗法发生的那些事,海姨娘和严淑玉每每对严清歌出手,招招狠毒,哪次不是要严清歌的命,严清歌见招拆招,回应的也毫不客气,哪里像严清歌话里说的那样,只是姐妹间怄气,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寻霜和问雪感觉到不对劲,还未回过味儿,就见底下那太监笑逐颜开,道:“娘娘这话说的咱家爱听!实不相瞒,咱家其实就是才娘娘身旁的人,宁王爷能有希望被释放,亦是炎王妃娘娘求到我们娘娘头上,我们娘娘才答允了的。”
这太监嘴上这么说,看着严清歌的眼里分明多了几丝鄙夷。
他想起离京前严淑玉给他的交代,越发觉得这位新晋为才妃的妃子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