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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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绣像虽然立意是好的。配色也上佳。就是绣这幅画像的人。功夫不到家。洠в薪逑裰形氖馄腥奶厥飧芯跣宄鰜怼P∈ㄗ右灿行┙┯病S绕涫鞘ㄗ拥拿ⅰN评硇宓淖攀翟愀狻
见凌霄似乎对这幅绣像感兴趣。招待她们的妇人满脸代销。道:“娘娘喜欢这个。只要五百两银子。就能买一副回去。放在家里。菩萨就会保佑你们呢。狮子來财。文殊镇宅。再好不过了。而且。这上面也有我们云氏绣坊的标记。以后遇到什么大事儿。可以來我们绣坊。说不得还能帮夫人您找找路子呢。”
这妇人一张嘴皮子翻飞。第一时间更新好处叫她说尽了。反倒是说的凌霄越來越尴尬。
她是和离之身。现在回到凌家以后。虽说大家都还叫她嫡小姐。但发型和衣裳肯定不可能换回当姑娘时的样式了。出來被这妇人一口一个夫人的喊。她心里怪别扭的。
而且这妇人的口气虽然温和。一副生意人的热情样子。好像处处在为你着想。实际上。她话里的意思。跟刚才那群威胁她们的衙役完全洠в星稹2痪褪乔Х桨偌频匾锹蛘獾昀锇汗笥执植诘男迤访础
严清歌听那妇人说个不停。忽然冷声说道:“请你们店里绣这幅绣像的绣娘出來见我。”
那妇人被震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严清歌:“这位贵人。您要见绣娘。她不住在此处。”
“那就叫她來。”严清歌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的看了那妇人一眼。她本來还想反驳几句严清歌。给她这么不容置疑的盯了一下。差点儿连路都不会走了。
妈呀。就是四皇子都洠д饷创蟮呐赏纺亍
福祥街的地界寸土寸金。绣娘们当然不可能安置在这里。那妇人赶紧的出去叫人去找绣这幅绣像的绣娘來。屋里一时间才得了安静。
凌霄揉着发痛的脑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
“等着吧。”严清歌忽然话睿蛔骸澳闶遣皇窍不肚缴系男寤C鞫形腋闼凸ァ5谝皇奔涓隆
“不不不。你千万别买。这绣画别说值不了五百两。便是拿回去。我也洠Я彻页鰜怼K淙晃易约捍绦宀恍小5彩悄苋铣鰜矶骱貌缓玫摹!绷柘鏊档馈
严清歌笑她:“我怎么会送你这么廉价的东西。”她走到那副绣像前。道:“我送你的。是这幅绣像的原件。她们的花样子是从我那儿抄的。”
“她们怎么能这么无耻。”凌霄把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道。
像那种普通的五蝠捧桃。鸳鸯戏水。狮子绣球之类的满大街都有的绣样子。谁來绣都洠Ч叵怠8骷倚宸灰话愣蓟岢鍪坌┱庑┒鳌5衲切┍冉咸厥獾拇蠹:芏喽际侵淮艘桓薄5谝皇奔涓卤鸺揖藿鲇械摹
就算你看着别家卖得好。眼热了。一般人也不会偷着学了放自己卖。这可太不要脸了。做下这种事儿。名声都要臭了。谁还肯跟你做生意。
严清歌指着墙上那副文殊菩萨绣像。淡淡道:“炎王府绣坊里的绣娘们。手艺是非常好的。前年冬天。有位绣娘因为衣服做得好。羽哥说要赏她。她不要金银赏赐。说知道我刺绣活好。愿求我给她画一幅绣样子。这位绣娘是个虔诚的信女。家里常年供奉文殊菩萨。我便找了很多带茶画的原版佛经。参考了一个月。才画出绣样子。那绣娘将绣样子当成眼珠子一样。每天沐浴焚香。做了半年。才将绣像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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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歌指着那副简陋的文殊菩萨绣像。轻声道:“原本的绣像。菩萨绣的好像真人一样。她手上的宝剑。如同一泓碧水。衣服的褶皱柔软无比。共有一千零八道褶子。脚下还能看到一点玉足。绣好以后。拿出來别人看到时。好多人都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小狮子。以为它是真的。”
只是听严清歌的描述。凌霄就已经醉了。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样漂亮的绣像是什么样子的。
墙上的这幅劣质品。菩萨表情僵硬。狮子身上的毛乱糟糟的。一身白衣也简单的很。撑死了就有七八个褶子。更别提穿着的长袍式样简单。完全看不到严清歌描述中的玉足了。
严清歌微微一笑。继续道:“那副绣品原样被供奉在红莲寺的文殊菩萨跟前。就连那里的方丈看了。都忍不住跪拜。说是这绣像佛意十足。因为这幅绣像实在太讨人喜欢。就有府里的几名绣娘得了恩准。再绣出了一样的出來。虽然她们的功夫也很好。但是总是少了那一股味道。可见只有真心虔诚的人。才能够绣出那样一副绣像。”
凌霄听得快要痴了。
因为生活一直过得不如意。凌霄现在也会常常跪拜菩萨。给庙里捐香油。虔心念经。想要超脱生命里随处可见的悲苦。她不再像小的时候那样。懵懵懂懂的就跟人一起去寺里一趟。玩儿罢便走。
她有些苦涩的摆摆手:“我更不敢要了。就让它一直供奉在佛前吧。”
严清歌明亮的眼睛看着凌霄:“凌霄。我希望它是你一个人的。我愿文殊利剑。斩你命里悲厄。愿狮子吼声。涤荡你心。使你明净自我。看清世间莲开莲落。它能惠及你一人。对我而言。便好过苍生受福。”
一时间。凌霄忍不住泪流满面。
姐妹两个却不知道。隔壁的小屋里。一个男子安静的坐着。他黑生生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绝望。
这间屋里安装了密道。可以清楚的听到旁边屋子里的话。
她对旁人都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对他避如蛇蝎。
若是她肯对他也这么好。那这个世界就不能再完美一些了。
太子想着。脸上的落寞越发的沉重。身上的冷意像是要一把快要脱鞘而出的宝剑。让跟在他身后的朱六宝。身上发寒。
。。。
第四百二十七章 问商
一个人迫切的想要什么,大概和他的经历脱不开关系。
重生前的严清歌,想要瘦下来,想要儿子朱铭的痴傻变好,一辈子最大的愿望,逃不开平安两个字。
刚重生的时候,她想要复仇,想要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
后来,她慢慢的发现,那些所谓本该属于她的,她其实也并不想要,譬如说那纸和太子的婚约。
再后来,她嫁给了炎修羽,想要两人一直开开心心,能这样天荒地老的过一辈子——这大约就是无所求了吧。
但现在,她又有了想要的,她想要自己的孩子被交还给她,希望炎修羽平安归家,一家人团聚。
现在,她又加上了一个愿望,希望凌霄能够好好的。
没经历过痛苦的人,不能够体谅别人的痛苦。没失去过的人,便很难珍惜眼下。
严清歌把哭成泪人一样的凌霄抱进自己怀里:“我们两个以后都要好好的。”
凌霄将头努力的点着,她这些天真的是在强颜欢笑,表面上看起来已经不在乎和离的事情了,可她心底里知道,水穆将会永久的变成她心上的一个脓包,让她心里的一块地方坏掉了,发涨发疼,随时让她产生负面的情绪。
严清歌的举动,就像是一根温柔的银针,将那脓包挑开,叫她彻底的觉得解脱。
因为是在旁人的地界,凌霄也知道不好哭的太狠,落了一会儿泪水,便急急的用帕子擦干脸,再从袖子里掏出一盒小小的香粉,补了一下妆容。若不是眼圈儿还有丁点微红,根本看不出曾经哭过。
凌霄才收拾完毕没一会儿,门口就走进来一个蓝衣太监,正是太子的近侍,名字叫做朱六宝。
朱六宝满脸带笑,弯腰弓背,对严清歌和凌霄行礼:“两位贵人,我们主子那边事情办完了,想邀您两位问一问民间的事情,不知可行否?”
严清歌和凌霄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百姓,她们都是贵族出身,问民间的事儿问到她们头上,太子这借口找的也是别扭。
不管严清歌心底再抗拒,太子还是不容置否走进来。
两边坐定,严清歌一直低着头,不肯去和太子对视。太子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在严清歌和凌霄的脸上扫过,微微含笑道:“宁王妃娘娘,据孤所知,你在这福祥街上,有自己的绣品铺子。凌小姐好像亦是新买了一家铺面,不知孤说的对不对?”
严清歌和凌霄齐齐点头。
太子问道:“孤自在朝上代父皇理事以来,对农事工事颇有心得,对这商事,偏偏有些苦恼。古人云,商人重利渎法,投机倒把,囤货居奇,左来右往,不事生产,偏有能锦衣玉食,获利所得,皆是从百姓身上削刮,所以很多人都提议,让我大周朝禁商。”
这说法也不知是朝上什么腐儒提出来的,严清歌在心里冷笑一声。
别说是四太子折腾的京城这段时间店铺关门闹的民心惶惶,若是朝廷真的下了文书,全面禁商,只怕反对的人站出来,光是数王公贵族之家,就可以将皇宫堵满了。
京里面生意做得大的,有几个是纯粹的商人,这些铺面也好,背后供货的作坊、庄子也好,基本上都是掌握在贵族世家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贵族世家底蕴丰厚,完全不缺银钱花,现在京里面四皇子不让店铺开门,他们可以先按捺一阵儿,等过了风头再说。换了那些没有背景的普通店铺,这么久没生意做,数量若再多的话,老早就该闹起来了。
凌霄不知道严清歌和太子之间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规规矩矩回复太子:“民女无知,但却知道,南货北往,北货南通,都是靠的商人。大周天下幅员辽阔,各处特产林立,此地奇货可居的,别的地方兴许满地都是。民女看来,故步自封,不若互通有无。且民女以前读书时,也被人教过,大周早年建国时,也曾有过市易司,行平仓法,将各地货物来回买卖,某地低价买进,另一地价格若高,便当即卖出,最终才换成皇家所需贡品,带回京城,一来二往,皇家国库日渐丰盈,一时无两,甚于不用度支司再向皇家拨款,便能自给自足。可见商人并非殿下说的那般可怕。”
太子赞许的笑了笑:“没想到凌小姐竟然如此有远见,引经据典,知识渊博。孤听你一讲,果然茅塞顿开。”他转头看向严清歌:“不知宁王妃有什么指教的?”
严清歌干涩着嗓子,调整下自己嗓音,道:“臣妇不敢妄言。臣妇开的绣品铺子,因经营不善,早就关门大吉,于做生意上糊涂的紧,并没有什么敢卖弄的。”
“没关系,你只管说,孤不会怪罪你的。”
只要她开口,不管说什么,自己都觉得好。太子想着,目光越发的温柔。
白鱼和紫环至今还在炎王府,没有被送进宫或是赶出来,可见她已经相信了炎修羽背着她又找了旁人的事实。
旁观者清,太子非常明白,炎修羽和严清歌的这段感情,美好的不像是真的。世上最高洁的事务,总是存在不长久的,因为一点点瑕疵,就会让它消失。
所以,只要严清歌相信了炎修羽又有了旁的女人,她必然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然后,他便有了可乘之机。
他可以接受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可以接受她的心底住着另一个已经破碎了的人。只要让他守在她的身边,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二十年,时间总会感化了她,到他们老去到时候,龙穴里他们躺在一起,手握手,他就赢了。
被太子看着,严清歌心里的恨意越发高涨。
忍了好久,她组织好语言,故意开口道:“臣妇以为,商还是要禁的。就像臣妇家开的绣品铺子,摆出来的花样,被很多别的商人家抄袭,做出低劣的纺织品,反倒是质量比较好的正品卖不出去。臣妇开的店不为盈利,只为养那些在战争中受到伤害的可怜妇人和儿童,但那些抄我家店铺绣样的,就是真正的商人了。所以臣妇觉得,一定要禁商,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凌霄听到严清歌这样的话,忍不住大吃一惊。
早上两人来的路上,严清歌还和她说着一些管理店铺和账目的小经验,说的头头是道,对做生意显然很有心得。这种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对太子的那番话呢。
凌霄若有所思,却不拆穿严清歌。
“原来宁王妃是这么想的?”太子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候着的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通报道:“殿下,宁王妃方才要的绣娘来了,是待会儿再见,还是现在就见。”
“唤她进来吧。”太子吩咐。
门帘一掀,一个面色惨白,两股战战的绣娘被押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