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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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修羽很赞同严清歌的说法:“我们先将他关在府里面,不叫他出去。就算是四皇子,也不敢来咱们府里抢人。”
在严清歌看来,欧阳少冥的病情不轻,所以专门请了两个惯会治失心疯的郎给他看病。
没想到那两个郎进去给欧阳少冥问病诊脉,过一会儿满脸愧色,两股战战出来,向严清歌告辞,道:“欧阳神医并没有病,反倒是我们两个受益良多”
显然是这两个郎在医术上的造诣远不如欧阳少冥,没诊出欧阳少冥得了什么病,反倒被他问倒了,只能羞愧的落荒而逃,若再留下去,被欧阳少冥巧舌如簧的辩着,他们就该是自己得了失心疯。
这么一来,肯给欧阳少冥看病的人,也没了。
耽搁了三五日,一日,看护欧阳少冥的下人对严清歌报信,道:“娘娘,欧阳神医非要见您和小王爷,说是有话要和你们说。”
严清歌也想看看欧阳少冥到底病的如何,便去喊炎修羽,没想到炎修羽不在,只得自己去了。
只见欧阳少冥气色稍微好了点,可是上次受到刺激之下变得花白的头发,却没办法变回来了,因为这头头发,它看着老态横生。他衣着整齐,看打扮,一副想要外出的样子。
欧阳少冥神色平静,对着严清歌道:“娘娘,我要进宫一趟。”
“不行”严清歌斩钉截铁的拒绝道。连普通的京城她都不要放这个疯子出去,怎么可能将他送进宫,一旦欧阳少冥在宫里面发作,牵连炎王府,炎王府全家上下都没好果子吃。
欧阳少冥一笑:“我并没有得失心疯,前几天娘娘请来给我看病的郎可以作证。若是娘娘不肯信我,我就证明给你看。”说着,欧阳少冥手指一翻,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颗大红色的药丸,直接扔进自己嘴里。
严清歌只感不好,大喊道:“将他嘴里东西抠出来”
几名下人蜂拥而上,又是扣又是掐,却半点儿用都没了。
严清歌恨恨问道:“你吃的是什么”
欧阳少冥道:“这是一颗半日逍遥丸,服下的人,半日之内没有服用对应的解药,会七窍流血而死。娘娘,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以后我鞍前马后,供你驱策,另一个,是我就这么死在炎王府。你选哪一个。”
严清歌大吃一惊:“你好毒的心肠”
欧阳少冥身份特殊,做过二皇子、静王府和四皇子的入幕之宾,还给很多贵族之家的重要人物治过病,手掌握的秘密非常多。
如果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炎王府,很多人一定会以为是炎王府要逼问什么,才造成现在的后果。到时候,那些为了让自己秘密不泄露,而选择和炎王府做对的人,绝对会如过江之鲫,连绵不绝。
“这半日逍遥散的解药,我交由娘娘您保管,我进宫一趟,半日内一定会回来。若我在宫里暴毙而亡,也连累不到娘娘。”欧阳少冥侃侃而谈。
严清歌看着这个身在屋檐下,和人讨价还价的时候还不忘摆出高姿态的男人,恨不得叫人将他直接打死算了。可惜,她身后还站着整个炎王府,她不能轻举妄动。
一只小瓷瓶被欧阳少冥举着,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然后,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看门的下人看见欧阳少冥要出去,赶紧道:“欧阳神医,你不要出去”
严清歌却是看看桌上的瓷瓶,冷笑了一声:“叫他走”
等欧阳少冥出去了,严清歌要紧牙根,嘱咐下人道:“喊几个身手好又机灵的家将,跟着欧阳少冥。他要进宫,就送他进宫,别的任何地方都不能让他去。路上多加小心,不要让他有任何动手脚的机会。”
这几天,一直都有人伺候欧阳少冥更衣梳洗,他来时穿的衣裳已被换了个遍,按理说,身上可疑的东西早被全部搜走了,严清歌愣是不知道他放那半日逍遥丸和其解药的瓶子是从哪儿掏出来的。
此时此刻,她倒是真的希望欧阳少冥半天内没回来,倒毙在宫才好,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是,严清歌的想法,显然没有成真,午饭还没有开,一名下人便通报道:“欧阳神医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他的事情,不用和我说了,叫他走就是。”严清歌真的是懒得再管这个疯子了。
“虽然娘娘不想见我,但我还是要向娘娘告辞的。”不知什么时候,欧阳少冥走了进来。
只是一个上午没见,他瞧着竟然年轻了五岁,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儿一样,精神陡然一振,不似前几天那般要死要活的。
严清歌一猜,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八成是严淑玉又给欧阳少冥吃了什么甜头。
前脚还在口口声声说着认她为主,后脚见了她那庶妹就和服了杨柳甘露一样,这样的白眼狼,她真的没福消受。
严清歌冷笑着嘲讽:“我们庙小,留不住神医这尊大神。你回你的宫里做御医,不要和我们炎王府扯上一点关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欧阳少冥笑了笑,道:“娘娘怕是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人,才说这话。若是我能告诉娘娘您一些别人没办法告诉你的消息呢譬如说,今天晚上,就有人要对忠王府世子下手,娘娘您觉得如何呢”
。。。
第两百八十六章 中计
严清歌霍然站起:“瞎说什么”
因为水穆死活拖着不要和凌霄和离,严清歌早盼着水穆被人抓住尾巴,可是这种事是绝对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尤其是在这么一大屋子丫鬟环伺的情况下。
欧阳少冥这人,实在是太狂了,一点儿都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欧阳少冥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慢悠悠说道:“我早知凌柱国和他的嫡子并没照我的要求服用阿芙蓉酒,他们装出来对阿芙蓉酒上了瘾,根本就是假的。若他们真的上瘾,早就跪在我跟前,求我多给他们一些宁王妃娘娘,有些事情上,你还是太嫩了点。”
严清歌听着他意有所指的声音,一阵冷笑:“是极我是不如某人那般狠辣阴毒。”
欧阳少冥分明就是在拿她和严淑玉比较。
欧阳少冥一点没听出严清歌的讽刺,反倒兴致高昂的点评:“你们虽是姐妹,但一点都不像。我只是想告诉你,阿芙蓉酒虽然凌柱国将军没有喝,但凌家的其他人,还是被抓在了那位的手掌心,今晚你只等着看热闹吧。”
严清歌吃惊不已,欧阳少冥一上午出去的收获还真不小。
对这个疯子,严清歌根本不想搭理,一想到和他呆在一个地方,身上就一阵发麻发痒。
她可没有忘记了,自己上辈子是如何被毒的身躯肥胖,还得了哮喘、癫痫,外加骨折,满身黑斑
全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
好在欧阳少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潇洒利索的转身离开。
严清歌被他气得有些心口发闷, 下午炎修羽回来了,被严清歌揪着一阵啰嗦:“若你在就好了”
炎修羽把严清歌拖到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又伸出两根手指给她按摩着脖子后面,一会儿严清歌就舒服的趴在他胸口,半点儿怨言都没了。
瞧着跟个懒猫一样的严清歌,炎修羽眯着眼睛笑起来,眸子宠溺的光芒,似乎璀璨的星河一般。
自打成婚以后,他的清歌就越来越娇气了,这都是他的功劳,只是想到这点,炎修羽就觉得好有成就感。
欧阳少冥既然说了晚上卫樵会出事儿,想来是早就谋划好的,严清歌和炎修羽便等着看热闹。
因为夜里一直在等消息,两人睡得有些晚,闲着也是闲着,你来我往,一会儿就滚到床上去了。
外面报信的小厮终于得了消息,急匆匆要来给严清歌和炎修羽通报水穆那边的情况,却被门口候着的几个丫鬟拦住了。
只听里面传来的声响,那小厮就知道,今晚上八成没法告诉两位主子忠王府那边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下人们伺候着严清歌和炎修羽洗漱的时候,才有下人过来通报。
“小王爷,娘娘,昨晚上忠王府世子出事儿了。他喝醉以后,不知怎么闯到一处民宅里,将里面一位小姐幸了。这位小姐恰好是凌柱国府的一位庶女,到才认回来没多久的娘舅家探亲。事情闹得还挺大的,那位小姐论理是忠王府世子的妻妹,哭着喊着要上吊自尽呢。”下人说道。
严清歌吃了一惊,想起凌家的那两个庶女,问道:“是凌家的四小姐,还是六小姐”
“是六小姐。”下人说道。对这件事的情况,炎王府的下人打听的还算比较清楚。
严清歌点点头,想起当初见过的六小姐凌淼的音容,她的母亲是忠王府家奴出身的紫绢姨娘,比起稍微有些跋扈的四小姐凌晶,要有心计一些。
“也是可惜了。我本以为这个凌晶性子好点儿,会比她那个四姐过得好。没想到她四姐嫁了表哥,倒是她被耽搁在这件事上。”严清歌冷静的说道。
其实凌淼也没必要非得献出自己的身子,像凌晶那样,自己找个下家,别人也管不到她。
炎修羽一片了然之色:“他家四小姐和六小姐都有个哥哥,分别叫做凌飞和凌墨。凌飞是四小姐的哥哥,有些读书人的呆气,对妹妹应该是真心疼爱的,舍不得妹妹落个不好的下场。凌墨就不是这样的,大概因为凌墨和凌府六小姐这兄妹两个都聪明,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不定,这兄妹两个到现在还做着能入主忠王府,大权在握的美梦呢。”严清歌叹口气。
现在看来,凌淼的那点儿聪明,根本就是小聪明了。反倒是凌晶,傻人有傻福,避过一劫。
炎修羽道:“好了,不想那么多,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现在重要的,还是水穆的反应。”
两人才说过话没多大一会儿,外面就通报,说忠王府世子前来拜访。
这边儿严清歌和炎修羽的早饭才摆上,还没开始动呢,看来,水穆也是真的心急了。
严清歌索性放下筷子,道:“我们去会会他。”
“左右事情都闹出来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陪我吃饭饭再说嘛,叫他等着。”炎修羽温柔的给严清歌夹了只她最喜欢的龙眼包子。
严清歌重坐了下来,和炎修羽优哉游哉的吃喝。
等夫妻二人来到前面的时候,水穆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昨晚上他喝的迷迷瞪瞪的,被人扶到一张软床上,那床上,有一具温软的。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在陌生的地方留宿,被陌生的女人陪着。借着酒意,他要了那个女子,事情还没结束,就被一群冲进来的人大喊大叫着抓起来。
他的酒意当场被吓醒了,在知道床上那个饮泣的女子是凌柱国府的庶女后,他立刻明白,自己钻进了一个套,凌柱国府的人,竟然敢算计他。
不管愤怒也罢,失望也罢,或者是那些恨意,都没有任何作用,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补救。于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炎王府。
自从他和凌霄闹出不睦,炎王府对他的态度就急转直下,数次他上门送礼,都被原样送回来。但眼下,有能轻松圜转这件事情能力的,只有炎王府了。
瞧着言笑晏晏走出来的炎修羽夫妇,水穆的拳头攥了一下。
他和和气气的冲着炎修羽和严清歌行礼,道:“见过宁王爷,宁王妃。”
炎修羽早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冠上宁王爷的名头,但是别人都习惯称呼他炎小王爷,水穆忽然来一嗓子宁王爷,反倒叫炎修羽很不习惯。
“水兄这么早就来,不知用过早饭没有”炎修羽寒暄。
“用过了。”其实水穆从昨天夜里开始就没碰半点水米,这种情况下,谁还吃得下去啊。
“哦那水兄所来何事啊。”炎修羽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言难尽。我和岳家那边,出了点儿误会。岳父大人对我避而不见,我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宁王爷您,还望宁王爷您能帮我在岳父跟前说上两句好话。”水穆低沉的说道。
炎修羽有些受不了了,摆手道:“水兄万勿再称呼我什么宁王爷不宁王爷的,唤我羽哥就好。”
水穆道:“礼不可废,宁王爷。”
场上的气氛,尴尬无比。
炎修羽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道:“若叫我去调和,不算难事儿,并无不可。但我得先知道是什么事儿,弄清楚可不可行,不然贸贸然上门,便不是说和,而是结仇了。”
“不过是一个小误会。宁王爷您的面子足够了。”水穆咬死了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看他事到临头,还这样死鸭子嘴硬,真以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