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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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太子正盯着严淑玉那张脸看。
严淑玉的脸,和严清歌基本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严清歌的美,是一种清丽脱俗的美,眉目宛如月宫仙子下凡,体瘦而轻盈。严淑玉则是鹅脸蛋,偏于妩媚,身子虽然还没发育完全,可也能看出以后是肉弹类型的。在她的身上,太子找不到任何严清歌的影子。
太子刚叫了严淑玉起,严淑玉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扑到太子的身上,一股极淡的好闻梅花香味萦绕在太子的鼻端。
屋内一个宫女掀帘子奔出来,对着太子跪下来磕头:“太子殿下,娘娘发动了!”
太子一把推开严淑玉,道:“稳婆呢?太医呢?产房我一个月前就叫人布置,现在可好了?”
看着太子为了元芊芊着急的样子,严淑玉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
她刚进宫的时候,脸上的两道疤痕还没有好,她以为是太子嫌弃她难看,才不肯和她过夜。
岂料,这半年过去了,她终于用秘方将脸上的疤痕消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程度,又多处经营,知道太子喜欢梅花,制出梅花香味的媚药用在身上,找准实际接近太子。她确信太子绝对会中招,岂料,元芊芊竟然会在这时候发动。
这难道真的是天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 抄家
“父亲要见我?”
严清歌坐在铺了软软厚厚毛毯的榻上,懒洋洋问向来报信的婆子。
她的手边,如意在给她剥橙子,屋子里全是甜甜的橙子香味。墙角的紫檀小几旁,放了只人高的仙鹤抱灯炭炉,正散发出浓浓的暖意,将外界寒风呼啸的阴冷冬日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看着严清歌屋里布置装扮,那婆子越发畏缩。
以前她也来过几次青星苑,觉得青星苑的布置装饰比寒友居也不差,每每啧啧称奇。
自从严清歌和炎王府定亲后,严清歌屋里的装饰又上了一个档次,许多东西用具,她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只是瞧着眼花缭乱的精致,虽然那些器具不多,可是隔三差五总是要换一批新的,每次来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哪像寒友居,好几年也不见得换一个摆件儿。
严松年从回家就在和严清歌打擂台。
先是因为严清歌于他不在家的半年,时常支公账上钱做事儿,虽说都是跟严家有关的事儿,但严松年觉得那些钱都不该花。
再者,就是他在外养的那两个外室,他想将她们接回家做妾,其中有一个已经大着肚子。
第一件事严清歌根本没理他,那些发给下人们的封赏,或是盖厨房改院子的钱,严松年脸再大没法扣回来,他嚷嚷了几天,不了了之。
第二件事,严清歌叫人去查了查那两个外室的身份,发现这两人先前都是暗娼。这种下三滥门子出来的,按律法,是绝不可能做妾的。严清歌直接交了炎修羽出面,严松年惧于未来女婿,不敢提接她们的事儿。只能在严家和外室两头跑,反倒冷落了家里心心念念等着他的楚姨娘。
“父亲为什么见我?”严清歌也不起身,问道。
那婆子低着头,眼前正是严清歌放在榻上,微微悬空的两只软底绣鞋。
这鞋子用了密密的银纱面,上用金丝银丝绣着一对儿莲花狮子,鞋帮勾勒出宝象纹。鞋面虽素净,鞋底却正红色布一层层纳出来,翘在半空中,小小的足儿轻轻一动,引的人不自主眼睛跟着乱转。
“老爷叫小姐去,是想问一问元宵节的事情。”那婆子抹了一把汗,道。
严清歌听得是严松年因为元宵节的事儿过问她,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是我先前订的花灯到了吧?你去跟老爷说,叫人直接将花灯送我院子里,钱我自己出。”
年前的时候,严清歌没有想到严松年会回家,就在外面订做了两百只漂亮的元宵花灯,有一百五十只是漂亮的小花灯,用绳一串,挂在院子上空,美轮美奂。还有五十只大花灯,预备摆在严家各处,上面会贴上灯谜,叫严家的下人们猜谜,猜中的有礼物发放。
对这别出心裁的赏灯会,严家的下人们期盼了好久,可是因为严松年回来,肯定不了了之——因为那花灯年前只给了工匠一小笔定钱,送上门的时候才是真正付钱的时候,严松年是绝对不会花这笔钱的。
那婆子得了信儿,出去给严松年通报消息,顺道又将老爷不愿意花钱,大小姐只能自掏腰包,将花灯拉到青星苑的事儿散布出去,不一会儿,整个严家便怨声载道。
既然不用自己花钱,严松年心下舒爽,果然不再去聒噪严清歌了。京里面有两条街专隔出来做灯会,要看灯去那儿看就是了,何必自己花那个冤枉钱。
他却是不想想,严家的主人自然能出去看灯会,下人们哪里有这个自由。京里面稍微有点儿底气的人家,都会在灯会的时候买灯笼装饰家,这既是仁慈,也是体面。
就在严松年心里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又省了一笔钱的时候,正月十五来了,天还没黑,青星苑里的丫鬟们就忍不住,将花灯一盏盏的点亮挂起来。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整个青星苑像是变成了仙宫,灯光从青星苑里弥漫出去,照映到了周围很远的地方。
今日严清歌开恩,允许青星苑的丫头婆子们邀请她们关系好的内院之人来青星苑赏灯。机会难得,内院的人你拉我,我拉你,只要不是当值,人缘又不太差的丫鬟婆子,几乎都来到了青星苑。
因为严清歌舍得花钱,所以这些花灯无一不是精品。
楚姨娘、彩凤姨娘和她们的女儿也俨然在受邀的行列。
花灯里有一套十二生肖的走马灯,占了很大地方,彩凤抱着女儿严涵秋一个个的教她认动物,玩的开开心心。
楚姨娘心里则酸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自从上回她打伤了严润心一只耳朵,严清歌就再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这满院子的灯,得花不少银子吧,严清歌手指缝里漏一根汗毛,比她腿都粗,真是可惜了这个大靠山。
严清歌在院子里转了转,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因为灯光明亮,家里的屋子基本都上了锁,没锁的几间,也都有牢靠的人把守,所以不会有危险,就也跟着赏了一会儿灯。
正此时,忽然,一个生的很不错的丫鬟到了她身边,满眼焦急对严清歌道:“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将明心斋的丫鬟赶出去。”
“为什么?”严清歌纳闷,认真的看了看那丫鬟,才认出来,这女孩儿是晶儿。
晶儿道:“大小姐,我才得了信儿,今日海家被抄了,罪名是私藏军械军资,这是谋逆大罪,要诛五族。”
严清歌一愣,道:“海家被抄了?”
这也太突兀了。
海家之前据说还在各地广开药局,连很偏僻的地方都布及了。哪能说抄就抄,跟开玩笑似的。
“我才听人说起来。我以前在明心斋,知道很多明心斋的事情。伺候海姨娘的人,很多都是从海家来的,并非严家的奴才,身契都还写在海家呢。我担心她们连累了大小姐。”晶儿说道。
严清歌眉头微挑,道:“叫素心到我屋里来。”说着带着如意回了房。
若是她没记错,素心似乎就是海家送给海姨娘母女用的,这情况她问一问素心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素心便到了正厅。见了严清歌,她噗通一声跪下,眼角含泪,道:“大小姐,素心的身契还在海家。”
听她这一席话,严清歌就知道要坏事儿。
她揉着脑袋,道:“明心斋还有多少丫鬟身契在海家。”
“多半儿都在海家。连海姨娘早年的陪嫁丫鬟婆子,都没有带身契来。”素心说道。
对素心的话,严清歌不敢置信,海家是有多大胆,才敢将海姨娘的陪嫁下人继续留在海家,而不是过户到严家名下。
但是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无从挽救。
她思虑一下,道:“你可知道谁是严家的奴婢,谁是海家的奴婢?”
“奴才能认出来。”
“把那些人找出来,都回明心斋等着。”严清歌叹口气,看看素心:“你也先回去吧。左右二小姐也不在家了,没人会欺负你。你们的事儿,我会解决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叫人动你们。但是若你们自己做出逃跑这等自寻死路的事情,就怨不得我了。”
“是,奴婢一定看好她们。”素心给严清歌磕个头,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出了这桩事儿,严清歌心里头乱糟糟的。
她想了想,给炎修羽写了封信,叫人去送,又拿了些碎银子和铜钱,叫给送信的人捎去,嘱咐道:“让他顺道去信国公府看看,使钱打点打点,问问信国公府现在什么情况。”
海氏药房这次是栽大了。信国公府怎么处置,是这次海家事情的一个标杆。
毕竟当初海氏药房拉来的第一笔钱,是信国公府庶子朱茂从信国公府公库里拿的,甭管是盗窃也好,偷骗也好,钱都是信国公府来的,不容置疑。
要是上面准备追究连带,信国公府绝对难逃其咎,那么严家的这批身份不明的丫鬟们,只怕也危险了。
但若是信国公府好好的,那就证明只是海家有难,不会牵连别家,也给严清歌留下这批丫鬟留了点儿门路。
严清歌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了送信的下人。这次事大,她顾不得避嫌,将那送信的小子喊进青星苑问话。
那下人给严清歌磕头,道:“大小姐,炎小王爷留着我,等写完回信,才让我回的,这才耽搁了点时间。”
说着,他将信件奉上,又道:“我打听了信国公府的情况,信国公府和往年一样,信国公夫人出去赏灯了,剩下的姨娘和庶子庶女在家里吃酒席,他们家知道海家被抄的事情,还有下人说改日信国公夫人会求牌子进宫,叫圣上归还海家骗走的财物呢。”
他掏出几颗碎银子,道:“大小姐,铜钱我打听消息时候散出去完了,这些银子还没动。”
严清歌长长呼口气,看来这次海家的事情并不是连带的。
她一颗心放回了肚子,对那下人道:“银子你收着吧,算我赏你的。”
等那下人走了,她才拆开炎修羽的信看,里面炎修羽安慰她,说是不会有事儿。那些丫鬟应该会被提走审几天,如果没事儿的话,就会还给严家。就算是海家其余被抓的婢女,查明清白,跟主家谋逆无关后,也会重新由官方组织发卖,一般不会轻易取性命。
收起了炎修羽的信,严清歌微微笑了笑,今日可真是虚惊一场。
正在她准备洗洗睡了时,如意匆匆走进来,道:“大小姐,外城起火了。”
第一百八十章 屯粮
这是自打重生后,严清歌第二次经历的起火事件。
这两个起火事件,有一个共同点,便是在严清歌重生前,它们根本没有发生过。
她唯一有印象的火灾,是在她生下朱铭第一年,外城一家油坊因操作不当,整个烧了起来。
外城离内城很远,而且有城墙阻挡,除非火大风大,不然是绝对不可能烧到这里来的。在她们这里,也只是隐约能看到外城方向的天空隐约有些发红,并不像上次卫家着火那么明显。
但是今日海家才被抄家,就忽然起了火,怎么想都有些蹊跷。这件事深思起来,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重生前,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内宅小姐和夫人,对宅子外的事情两眼一抹黑,无知,所以也格外的幸福,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忧虑。但是重生后,她知道的事情多了,对未来就越来越担心。
“如意,今晚我们晚些睡,看看情况再说。”她忧心忡忡道。
一直等到后半夜,严清歌困得脑袋一点一点,见外面的天幕一片漆黑,再没有一点着火的迹象,才对如意道:“睡吧!”
但愿她只是虚惊一场。
第二天早上,严清歌难得没按时起床,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来。
她揉着眼睛,唤如意来给她穿衣洗漱。
“早上可有什么事儿?”她顺嘴问道。
“没什么事儿!着火的地方打听出来了,是海氏药房的一处分号,里面药材什么的都烧光了。”如意才回完,就听见外面寻霜隔着帘子道:“大小姐,炎小王爷来信了。”
严清歌道:“把信递进来。”
她坐在梳妆台上,任由如意给她梳着头,拆开信读起来。从昨晚上她心里就一直慌得紧,总感觉要出事儿。海氏药房着火,她也没心情问细节了,左右不过是海家想烧毁罪证,或是有其他一些什么龌龊在里面,才看了两行,严清歌一下子站起来,如意手没抓紧,严清歌一头未挽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