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上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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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小骨头。
等小孩儿被吃的只剩一颗还挂着笑的脑袋,碧落终于满足的摸了摸肚子。他有了力气,抬手在侍女眼前挥了一下命令她收拾好孩子的骨头,自己则转身去往藏着八具血引子的密室。看到碧落走了,侍卫终于冲了过来,一把将那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侍女搂进了怀里。
“阿瑶,阿瑶……”侍卫瘫倒在地上。他的儿子成了别人的一顿佳肴,这佳肴还是孩子的母亲亲手制成的。“阿瑶,是我不好,我们走吧,我带你走吧……”侍卫失声痛哭着,侍女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将孩子的尸骨随意收进托盘中,和其他剩菜剩饭一起。
就在此时,侍女头部的碎肉逐渐收缩腐朽,随后大片大片的从侍女的脸上脱落下来。当最后一片碎肉掉下来,侍女透过那颗充血的眼睛,看到自己手中端着的孩子尸体。她抱着那一盆骨头愣了一会儿,突然哭号了一声,紧接着一头从山顶跳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那侍卫也要追过去随他们一起死了,另外的人却拦住了他。“他已经害死了太多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嫂子和孩子不能白死,我们要报仇”
“报仇,怎么报……”侍卫茫然的抬起头来,一张脸死气沉沉,全无活力。
“他前几日杀了那么多人做成了怪物,肯定是有厉害的人要对付,而今日脾气又这么暴躁肯定是受挫了。你走吧,去寻那个能打败碧落的人回来,到时候我们和你里外接应,一定能报仇雪恨”
侍卫点了点头,跌跌撞撞的走下了山去。
而此时的碧落则和八个血引子一起浸泡在血池里,他身上徐徐流出些小虫,这些小虫分成几路,回归到血引子的身体里去修养。这些血引子里有一个妇人显的格外苍老,她身上的皮肤满是褶皱,脸更是布满伤痕恐怖的如同鬼魅。
碧落释放完所有的蛊虫,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此时蛊虫回到血引子身上,吸收着他们身上的养分。每一具血引子都是痛苦万分,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一时间血池里波澜不断,碧落静静的靠在血池边缘,伸出手抚摸着那个老妇头上枯黄的头发。
一股睡意袭来,碧落靠在血池边儿上睡着了。浑浑噩噩之际,他轻声叫了一声:“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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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杀母弑父()
数百年前的天一教还没有弥漫着恐慌,人们在问寒的指引下学习着蛊术。 问寒能够以一己之力能够将天一教壮大,就足以证明她的能力非凡。她对自己的要求极高,凡事不允许有半分差错。不仅是对自己,问寒对天一教众也有着严格的规范。
虽然有的时候问寒有些不近人情,但大家都知道问寒是为了他们好,所以也从来没有人对问寒有意见。
逐渐的天一教开始壮大,问寒也找到心爱之人,成了亲,诞下了孩子。问寒是天一教的主人,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够继承天一教,但谁想到生下来的却是一个男孩儿。
男子是无法继承蛊女的巫蛊之术的,问寒看着自己诞下的小小男婴,只觉得苦恼。她的丈夫却不以为然,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他想要跟所有天一教徒分享自己的快乐,但谁知问寒却公布说自己生的是个女孩儿。
问寒的丈夫很是诧异,但也没有说破。接下来的日子里,碧落被打扮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问寒一直说要再生一个孩子代替碧落,她对待碧落也始终是淡淡的,在外就各种宠溺,身旁无人时就对碧落没有半分疼爱。
谁知过了三年了,碧落已然长成懵懂儿童,问寒也没有再生育孩子。问寒将一切原因都归咎到了丈夫的身上,两人不断的争吵。
“他就是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成长?教主一位你可以让贤给他人啊”
“胡说我是整个天一教的教主,我的孩子也应该是天一教最厉害的教主都是因为他,要是没有他我肯定会有一个聪颖伶俐的女儿我为什么要生下他”
问寒声嘶力竭的吼着,两人在屋中争吵不休,惊醒了睡在一旁的碧落。他探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劝一劝,却刚好听到了问寒最后一句。
问寒的性子太强硬倔强,丈夫一直让着她,但在对待孩子的事儿上他没有再忍让。终于有一天,问寒的丈夫离开了天一教,从此再无音讯。
那一天,碧落记得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峰发着呆。问寒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一个耳光将他从秋千上打了下来。碧落没有哭也没有半点儿反应,仍旧愣愣的望着远处的山发呆。
他再长大些,到了八九岁时已经有许多人看出碧落的异样。他的身形虽然矮小,脸蛋儿也类似女孩儿,但声音是无法改变的。碧落的声音天生低沉,不像是细声细语的女子。
终于有人耐不住好奇问了问寒关于碧落的事情,从那天开始,碧落被勒令不许再说话。对待这个命令碧落没有半点儿违抗,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哑巴一般。他继续以女人的身份生活在天一教里,直到十岁。
那一天,问寒在熟睡中突然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
她睁开眼睛,看到碧落站在她的床边,手中执着一把匕首看着她。
“娘亲。”碧落轻声说着。这两个字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说出口了,几乎要忘了该如何发音。问寒愤怒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使不上半分力气,才知匕首有毒。碧落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跩倒问寒的密室之中。
密室里有一个桶,碧落用尽力气将问寒放到那个桶里,然后坐在她面前轻声说:“你别挣扎了,匕首上浸了血引,你不可能有力气反抗的。”
听到血引时问寒只觉得不寒而栗,她很想知道碧落是如何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血引偷出来用的,可此时的问寒全身肌肉都松弛了,根本没法说话。“娘亲,你不好奇为什么没有再生一个女孩儿?”碧落轻声笑了笑:“我很小就去找爹爹哭诉,说如果娘亲还有孩子的话肯定就更厌恶我了。
如果只有我一个,说不定娘亲会喜欢上我。尽管这些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爹爹却信了。他服了药物,再也不会有孩子。而留下他迟早有一天会暴露,所以我让他掉到了山崖下。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碧落说罢又一次抽出匕首,锋利的刀尖儿顶在问寒的脸上,他一挥手,刀子就在问寒脸上划出一道锋利的伤痕。问寒痛的全身发抖,碧落却很是欢喜。他忘情的划着,没一会儿功夫问寒那张貌美的脸就已经全是血口子。
血液潺潺流下,在桶里堆积着。不一会儿,桶里就全是问寒的血水。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蛊虫在桶中漫无目的的乱闯,碧落割开自己的手腕儿,让蛊虫流进自己的身体。蛊虫刚刚进来的时候,钻心的痛,但碧落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几天之后,碧落手腕儿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愈合。他笑着摸了摸母亲伤痕累累的脸庞,触手之处凹凸不平血肉淋漓。“我是男孩子,但我会掌握你所有的蛊术,取代你教主的位置,甚至变得比你更强。
而你从今以后就要呆在这个漆黑幽静的密室里,享受无边的苦楚和孤单。你曾经问过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也一直在思考,一直想了七年,今天终于有了答案。或许你生下我的意义就是被我取代,成为我的第一个祭。
而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等到碧落熟练的掌握了从母亲身体里得到的蛊虫,密室外面的天一教已经因为教主的贸然失踪而乱的不可开交。碧落动作温柔的从问寒身上取下她的外衫,外衫吸饱了问寒的血,红的妖艳。
他从密室里出来,身披赤色的袍子,红的耀眼夺目。
……
碧落睁开眼睛,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胸口的阵痛已经消退。他从血池里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虽然伤痛已经痊愈,但是血里面八种不同的蛊虫还是在骚动。看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尽快找到第九个血引子,让蛊虫平衡。
此时在麻家废墟中,一个男子跌跌撞撞的走着,他便是那个逃走的侍卫。他一路从生杀大帐跑到麻家废墟来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侍卫口干舌燥的来到井边想要喝一口水,可井水太深,他根本够不到。旁边也没有打水用的麻绳,侍卫犹豫了许久,决定将身体探进井里。
眼看他离水面就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了,谁知井壁湿滑,侍卫扑通一声掉进了井水之中。冰凉的井水霎时间将侍卫淹没,他转瞬间失去了意识,不断的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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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尸化的侍卫()
那日白一生几人正在地底城练功,忽然听到井边传来动静。复制址访问 :他和秦无忧去查看时却发现一个身着天一教服饰的男子掉入了井水之中,他已经被水呛的昏迷,衣服上还沾着血痕。
白一生把他从水中拉了上来,正要通报伽华时男子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即醒了过来。
男子迷茫的望着周围,因为地底城漆黑无比,男子一时无法适应还以为自己落到地狱,他全身颤抖的喊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瑟缩成一团不住的发抖。
“你是天一教的人?你怎么会到这来?”白一生从衣服中掏出一颗夜明珠,珠子的光芒驱散了黑暗,男人感受到光亮,睁开眼睛望着白一生楞了片刻,张口便问前日打败碧落的是不是他。
白一生没有回答,男子见白一生一脸疑惑,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白一生。
白一生见他说的真切,手中还有染血的孩童衣物,就信了他的话。
这侍卫说天一教建在一个险峰上,没有熟悉的人带着外人很难登上高峰。而且现在碧落很是虚弱,正是攻上山去的好时机。
白一生本也有这打算,便和秦无忧商量了一下,既然碧落和惑月之间必有一战,那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三日后,白一生小心翼翼的从地底城暗门里探出头,发现外面并没有别的东西,才将惑月秦无忧和那侍卫带出来。
按照侍卫的指引,几人从险峰侧面绕上了山。正在登攀之时,白一生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杵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侍卫看了看,发觉那应该是和他一起的兄弟,只是看起来比往强壮了不少。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我回来了。”侍卫轻声说。那人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家都准备好了,今晚就打到他的老巢去”
侍卫应了一声,和他一并往山上赶,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说要随白一生攻上山去。等快登山上顶时跟在白一生几人身后的人已经有了浩浩荡荡上百人。
“看来这教主当的已经是众叛亲离了啊。”秦无忧喃喃道,白一生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山下,盘算着一会怎么下山。
他的脚步刚停,便有一个侍卫上来催促白一生快些走。这人一靠近,白一生就闻到一股隐约的臭味。
白一生愣了一下,留了一个心眼。他装作体力不支逐渐走到队伍最后,每每有人从白一生身旁走过时白一生都留神打量他们。
夜色朦胧中,白一生虽然看不是太真切,却能闻到这些人身上每个人都散发着隐约的臭味。
“兄弟,还有多远啊?”白一生伸手在离他最近的人肩头一排。
白一生用的力气不小,将那人后颈处的衣领拉下去了几分。那人缓慢而僵硬的回过头来,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白一生清楚的看到这人的脖颈处有一块皮肤凹凸不平,而且上面满是手指粗细的洞。
从这洞里面望进入,似乎还能看到一个个肉嘟嘟的虫卵蛰伏在那人的身体里。
白一生心里咯噔一声,表面上还故作镇定。他又走了几步,装作扭伤了脚,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惑月看到后赶忙过来掺起白一生,可秦无忧却走在前面,和他们隔着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
“惑月,我有话想问你。”白一生压低声音说道:“这些侍卫也会蛊术么?”
惑月一愣,摇了摇头:“这些人都是当初被碧落强行绑上山的,而且男子并不能施蛊。你为什么问这个?”
惑月的回答落实了白一生心里的疑问,他用力一捏惑月的手,随后超秦无忧喊道:“秦无忧,我好像扭伤脚了。你快过来”
他本想把秦无忧喊过来三人一起开溜,可没想到这一嗓子出去,前面无数侍卫都回过了头来
他们脸上都没有表情,一双双空洞的眼睛盯紧了白一生和惑月。
看到这里惑月也明白了情况不对劲,那群侍卫一看被发现了,索性不再伪装,将秦无忧和白一生分开围住。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几人始料未及,秦无忧和惑月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