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上路-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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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子,拧着眉看着屹立在身前的白一生。“师傅,跟我们回去吧。”吴阿良低声说着。nbsp;白一生的眼眸转了转,垂下来看着伤痕累累的吴阿良。良久,他终于有了些反应。白一生微微点了点头,吴阿良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朝前走了一步。幸好他的身体比起普通人来要强壮一些,恢复的速度也快上一些,不然就凭这一身的伤,是断然不能再次站起来的。nbsp;吴阿良吃力的向前走着,程乾本想过来搀扶,却被吴阿良用眼神制止住了。他示意程乾不要离自己和白一生太近,白一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发狂,他起码皮糙肉厚恢复速度也快一些,若是换做程乾被白一生打成这幅模样,是生是死可就难说了。nbsp;吴阿良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来,离白家祖坟越近,他就走的越是吃力。而在密室之内,秦无忧焦急的在地下转着圈,程乾和吴阿良已经出去了好久了,时间每多过去一秒,秦无忧的心里就多一分焦急和烦躁。角落里的小夏完全感觉不到秦无忧此时的急躁,她自顾自的玩儿着手里的一截儿花绳,小拇指在绳子上勾来扯去,不时翻出个新的花样。nbsp;就在秦无忧终于下定决心要逃离这里的时候,程乾的声音突然从密室之上传来。秦无忧心中一喜,连忙上去看,他刚从密室中探出头来就正对上了浑身浴血的吴阿良,以及他身后跟着的,浑浑噩噩的白一生。看到白一生的那一刻,秦无忧心里咯噔一声。nbsp;此时白一生身上就只有受过伤的地方还是那种青紫色的皮肤了,大部分皮肤都变成了正常的肤色。他受了伤的手腕儿和后背正在快速的愈合着,那一大片淤血和被黑伞戳出来的窟窿已经快要看不出来了。秦无忧看到白一生身上那种奇怪的青紫色皮肤的一瞬间就默默退到了一旁,尽可能的远离了他。nbsp;“喂,你知道他这是什么回事儿么?”程乾也来到一旁低声冲秦无忧说道。秦无忧隐约记得一点,但因为不能确认也就没有开口。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示意程乾看好白一生。nbsp;站在那个小亭子里,虽然从未来到过白家祖坟,但白一生心里无端的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安全感暂时压制住了他心里的不安,让他稍稍镇定了不少。扶着石柱,白一生一点点走进了地下室之中,他的身影出现在地下室中的那一瞬间,小夏惊喜的声音立即传来。nbsp;“一生哥哥?”小夏笑着叫到。她丢了手里的花绳,快活的冲白一生冲了过来。白一生被她的声音叫的一愣,扭过头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儿精致夹袄的小丫头飞快的冲自己冲了过来。白一生起初还有些戒备,他本能的防备着所有冲到他身旁的人,程乾也很害怕白一生会一下把小夏给大飞,但是还好,小夏平平安安的扑进了白一生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了白一生身上破破烂烂的棉袄。nbsp;“一生哥哥,你去哪儿了… …我好想你。”小夏委屈的说着。她的声音轻软,触及了白一生心底的那一片温柔的地方。他试探性的抬起手来,在小夏的头上摸了摸,小夏嗯了一声,仰起脸来看着白一生,一双眼睛天真无邪。nbsp;“一生哥哥?”她低低的唤道。白一生牵扯嘴角,想要做出一个笑的表情,然而太久没有过喜怒哀乐的他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最终,白一生抬起手来,将那朵他保护了许久的花儿递给了小夏。淡紫色的花儿上沾染了不少人血,分不清是白一生的,还是别人的。nbsp;“小花儿?”小夏低低的说道,她抬起手指在花朵上轻轻拂过,似是很喜欢。白一生很高兴,他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回到这里来,也不过是想将这朵花儿交给自己喜欢的人。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想要将花朵簪到小夏的发髻之中,但是当拿着花儿的手马上就要接触到小夏的头发的时候,白一生的动作戛然而止。nbsp;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停下,但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这个动作。nbsp;记忆力的那个身影飞快的在白一生的眼前闪现着,白一生终于回想起了那一段被刻意蒙蔽了的回忆。冥冥之中,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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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相思寄与谁()
第三百二十三章 相思寄与谁
“白一生?”那个声音不同于小夏的稚嫩甜美,她带着微微的寒意,仿佛一个是热情洋溢的夏,一个是寒风乍起的秋。 随着那个声音的响起,白一生猛然之间想起了好多的事情。那些本不该被遗忘的记忆,终于又完整的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之中。nbsp;记忆和现实重叠,白一生一时间竟分不清那个才是他所处的世界。隐约之间,白一生看到身前站着一个身着紫色裙子的少女,她的半张脸被面纱蒙住了,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眼神微微有些洋洋得意,也有些骄傲。nbsp;“愚蠢,你以为就凭你,能破的了我的金蚕蛊?”少女冷冷的说着,眉宇间闪动着一抹阳光一样明媚的光芒。须臾间,少女瘪了嘴,一脸愤愤的冲白一生喊:“谁跟着你了,这附近就只有一个村子,我不去哪里去哪里?”nbsp;她说罢哼了一声,背过身向远方走去,白一生慌忙抬手要拦,耳畔却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嘿,我还以为是个多漂亮的妞儿呢,没想到那脸烂呼呼的,还真是恶心。”是哈,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啊”恶言恶语扑面而来,她站在哪里,手里紧握着那挂在脸颊上的面具。nbsp;鎏金的钩子深深刺进她的掌心之中,几乎要刺出血来,她的脸上满是沟沟壑壑,一个硕大的青紫色溃烂疮疤位于脸颊的正中央,无论如何都让人不能无视掉。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滚了又滚,她倔强的将头扬起来,执意不肯让它从眼中落下。nbsp;看到她的眼泪,白一生心里一紧。他抬手想要拉住她,却听到女孩儿低声道:“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少女缓缓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微红,似是哭过。“你看着我,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少女再次重复了一遍,眼中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nbsp;白一生手忙脚乱的想要给她揩拭眼泪,但她的泪水却无法停止住。白一生慌了,那些眼泪在他看来仿佛是和少女生命对等的东西,一旦流尽了,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白一生想要说些什么去哄她,想要把她抱进怀里,但是手指都只能徒劳的从女孩儿身体里穿过去,什么都触碰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nbsp;最终,她一袭血红的嫁衣,出现在了白一生的面前。凤冠霞帔,美到不可方物。朱红色的降唇轻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最终只是凝成了一个美到刺目的微笑。白一生哽咽住了,他不自觉的喃喃说起了话。“等你好了,我带你回我小时候住的镇子,那里的小街小巷都是青石板路,很漂亮。我带你去南方,那儿的水像琉璃一样透亮,还有塞北的大漠,我没见过,我们一起去。”nbsp;少女点点头,眉眼如同一片亘古的海,泛着偏偏涟漪。她坐在那里,温柔的倾听着白一生的声音:“你等等我,我们一同回家。”nbsp;“嗯。”nbsp;“我们去南方,去看小桥流水,去北方看大漠孤烟… …”nbsp;“嗯。”nbsp;“你要等着我啊,就等一会儿。”nbsp;“嗯。”nbsp;““我们还没来得及拜堂呢,不过也没事,我们还有将来。”nbsp;最后一句,女孩儿没有回应。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笑的白一生心都疼了。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从白一生的面前彻底消失,而她离去的那一瞬间,白一生眼睛一热,大滴的泪水在他的睫毛上颤了一下,随即跌落到了地上。nbsp;在事情发生了那么久的之后,他终于把一切都响起。nbsp;… …“惑月。”叫出这个名字,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仿佛随着这口气息一起脱离,白一生跌坐在了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他笑了一笑,不知该喜还是该悲。那么多的别离已经用光了白一生的力气,也让他流尽了眼泪,此时此刻白一生只是漠然的站起身来,向密室外走去。nbsp;“一生哥哥”小夏被白一生的情绪变化吓的不行,她看到白一生在顷刻之间由喜到悲,最后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向外走去,不禁有些着急。她跑到白一生的身后,想要拉住他的衣角。“一生哥哥,别走。”小夏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nbsp;只是白一生并未为她停留。他继续向前走着,小夏拉不住他,衣角从她的手里滑落。看着白一生逐渐远去的背影她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无声的任眼泪布满了整张脸。nbsp;白一生路过程乾等人身旁的时候,程乾本想要拦住他,却被吴阿良制止了。或许最能理解白一生此时崩溃情绪的就只有吴阿良了,他清楚的记得与白一生初次相逢的时候他满心都想着要寻找回惑月的魂魄,支撑着他以一个行尸走肉的身份游离世间的唯一信念就在于此。nbsp;但谁都知道惑月是寻不回来的。后来,白一生的生魂剥离,误以为小夏是她,那段时间白一生那么高兴,大约也是因为以为自己寻回了惑月吧。nbsp;该想起的终归是会想起,但偏偏在这种时候,就像是将白一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从他手中夺走了。这中冥冥之间的安排,实在是让人感叹一句,天道无情。nbsp;“他走了,我们该怎么办?”秦无忧皱着眉看着白一生逐渐消失在了远处,程乾叹了口气,他没经历过,所以想象不出白一生此时的难过。他走到小夏旁边儿,抬手在她肩头拍了怕。“一生哥哥为什么不要我了?”小夏低声问道,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nbsp;白一生一直在走,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天广地宽,却没有一处能让他停留。当白一生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走回了那个树洞附近。他记得自己在在树洞深处的某一个甬道深处,曾经见到了惑月的一个幻影。那应该是幻觉,是吸引他走进火海之中的幻觉,但那些危险在白一生眼里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再见惑月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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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残次品()
第三百二十四章 残次
随着一声巨响,白一生从树洞跳入,树洞之下的平地本已被王蛉毁成了一片废墟,白一生直直的掉到废墟之中,激起了一片尘土。 洞里很黑,白一生张望一番,惊然发现原本伫立在树洞角落的四具石雕已经全部不翼而飞了。nbsp;更令白一生惊讶的是,原本在石雕后面藏着的石门也已经被废墟碎石掩埋住了,若不是白一生事先知道这里有石门的话根本就想不到那片砖石之下还藏着玄机。只是当时进石门的时候走的匆忙,他已经想不起当时进入的是那一扇石门了。nbsp;“惑月… …”白一生低声呢喃着,他抓起手边儿一块儿碎石丢了出去,石块儿在白一生的抓力下被捏的粉碎,化作了一团轻飘飘的粉尘。他用双手在地上挖抛着,很快在那一片碎石之中清理出了一个大坑。坑后隐藏着一扇石门,不知是八门中的哪一门。nbsp;白一生也没有细想,没有时妖在白一生根本无法推断出八门的布置来,他只能一扇一扇的进去试试。推开石门,白一色向内走去。甬道里很黑,因为常年的空气不流通所以有一股发霉的味道。约莫走了几百米远,白一生看到路的两旁隐约有些破损的石雕,他意识到这一条路之前自己进来过,它是杜门。nbsp;惑月并不在这一门中,白一生转身就欲出去,但就在他调转身体打算向外走的那一秒,白一生突然听到身后有一声低低的吼叫声。狭长的甬道将这声低吼的声音拉的极长,余音被无限放大,震的周围的破碎石像都在随之发抖。nbsp;声音传来的地方正是甬道尽头的那座偏殿地下。在深不见底的地下室里,那口棺材之中,不停的传出卡拉卡拉的响动声。被封存在棺材里面这么多年,旱魃实在已经耐不住寂寞,它的本性便不是沉静安稳的,而是极端的嗜血与残暴,对旱魃而言被关了这么久,还不如被直接杀死来的痛快。nbsp;“刺啦——”又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挠动声从棺材里面传出来,棺材的盖子被猛的顶起来,一股烟尘从缝隙之中扩散到外面。烟雾释放而出的那个瞬间,棺材周围的阵法猛的发出一阵赤红的光亮,试图压制住旱魃的动作。nbsp;这封印和旱魃已经抗争了不知几百年,旱魃的力量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退而衰弱,但是阵法每被旱魃冲击一次,就会被削弱一点,到如今,阵法的威力已远不及当初,但旱魃却因长久的饥饿而变得更加的残暴。nbsp;嗤的一声,阵法升腾起的红光猛的亮了一下,复又骤然暗淡下来。它终于无法再压制住棺材下面的东西。棺材盖子被猛的顶了起来,紧接着一双眼睛出现在了那条缝隙之中。随着咯吱一声,棺材盖子竟然硬生生被它掰下来了一小块儿。nbsp;为配合封印的术